白情聽到蘇錦月的話,不由得眸光閃過一絲狠厲,看向白情嘴角卻扯著虛偽的笑說道:“可能是我當初誤會了姐姐的意思吧,姐姐要是介意的話,現在可以上來坐我旁邊。”
“這倒不必,我在這下面坐的也挺舒服的,畢竟我也不喜歡坐在這上面,是吧?妹妹。”
蘇錦月的話,頓時讓白情尷尬愣在原地,如今邊上的人都看笑話一般的盯著她。
蘇錦月這話分明是在說白情想要一人獨霸高位,如今這現場氣氛一度尷尬。
這高位一共有三個位置,如今太子是需要在宴會中場才能過來,如今白情一人坐在著高位之上,著實是有些惹眼。
見現場氣氛尷尬,白情此刻臉上也充斥著一陣青一陣白,蘇錦月就特意給她找了個台階下。
“行了,大家都談論這個幹什麽,我坐下面坐的挺舒服的,大家都各自找各自的樂吧。”
話落,現場的氣氛這才緩和下來。
一旁的王氏此刻卻主動誇獎蘇錦月道:“還是王妃的肚量大,不拘泥一些地位和身份,哪裡像某些人?”
這話中所說的某些人是誰,現場之人都明白。
不過沒人敢吭聲,白情此刻更是盯著王氏,眼神當中閃過濃厚的警告之意。
蘇錦月此刻見王氏主動示好,當然也不能拂了她的面子,有些謙虛道:“哪裡哪裡,王夫人謬讚了。”
見蘇錦月謙虛,一旁王氏剛準備說什麽?
確只聽見白情突然插話道:“我怎麽不知道姐姐什麽時候和王夫人關系這麽好了。”
這話分明帶著些絲絲的怒意,顯然是在提醒王氏注意自己這張嘴。
而這王氏顯然也是被氣瘋了,如今也顧不得白情的警告,反倒是繼續說道:“我和王妃那是第一次見面,不過王妃生的面善,我這第一眼看就覺得喜歡,覺得有緣。”
“哪裡像某些人,生的窮凶極惡一看就不是好人,心眼多的是,淨挖別人的牆角,而且有些不該管的事情多嘴的很。”
王氏這是明裡暗裡都在嘲諷白情多管朝堂上的事,更是說她小心眼多。
邊上夫人聽到王氏的話,都不由得小聲討論。
“這王夫人倒是真厲害,說話也不顧及場合的,你說她這得罪了白情有什麽好處?”
“你別說,這要是我我也氣呀,你不知道這臨安王的封地這次是直接給收了一半,你說這王夫人生不生氣?”
“也是,說實話這白情有時候確實是有些多管閑事了,我家官人也說,她不是個好東西。”
邊上之人都在小聲議論,高台之上的白情縱使是聽不清,但此刻也能明白她們在討論什麽。
此刻她惱羞成怒,看著底下眾人突然大聲說道:“行了行了,都別談論這些了,這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大家還是吃喝玩樂重要,這難得聚一次就別談這些。”
白情話音剛落,眾人趕緊止住嘴,生怕自己說出的話讓白情聽到了。
就在眾人都安靜之際,門外卻響起了異樣的聲音。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駕崩了。”一尖酸的聲音從外頭響起,只見一太監正連滾帶爬的往這邊走來,聲音慌張神色更是帶著出門。
聞言,因為眾人都反應過來,蘇錦月此刻也驚訝的直接從椅子上站起,看向太監就說道:“你剛才說什麽?”
聞言,太監又重複了一遍,說道:“皇上駕崩了。”
聽到這個消息,瞬間現場一片混亂。
“這怎麽回事?皇上怎麽可能會突然駕崩了?”蘇錦月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如今皇上駕崩,這無非就證明著秦子臣要坐上皇位了。
而之前,蘇錦月還認為秦子臣有些孝心,所以才一直沒有殺了當今皇上。
如今想來,還是她想多了。
如今秦子臣這麽快就按耐不住,怕是因為如今朝堂動蕩不安,大多人倒戈秦聿那邊,所以他想要盡快的攥穩這皇位,所以這才謀害了當今皇上。
如今這事明擺著是秦子臣做的,邊上這人心中都明白。
此刻太監心中也裝糊塗,看向蘇錦月就說道:“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進去之後就抓到了一個死奴才。”
只見他說完,又吩咐身後說道:“趕緊把人帶上來。”
只見一個身形瘦弱的太監,此刻被帶了上來,太監此刻捂著自己的帽子,低著頭不敢說話,渾身戰戰兢兢的。
見到那人後都不由得唾罵道:“這人感情就是謀害皇上的凶手,趕緊拉進天牢去。”
“這事也不能這樣斷定,誰知道這凶手是誰呢?這太監殺人必定是有原因,這肯定是有幕後黑手的呀。”
邊上之人都在討論,只見白情這時開口道:“都給我安靜些,如今出了這件事,肯定有蹊蹺,太子等一下就會趕過來了,這人先留著,這凶手一定得抓住,現在皇上怎麽樣了?”
一旁太監抬頭看向白情,眼神當中閃過一絲驚恐,趕緊低頭就說道:“皇上現在正在寢宮,太子已經趕過去了,現在正在勘察現場情況,等一下就會過這邊來,聽說好像是這次的凶手,就在如今正政現場。”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都不由得唏噓。
此刻就有人目光直視著剛才那太監就說道:“你個狗奴才,趕緊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去幹這事的?”
邊上哄鬧的聲音越發的響亮,這時一旁的太監拿起手中長棍,直接打在那太監的身上,“給我跪下,如今這些主兒都在問你呢,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許是他已經把白情當成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所以他現在是打死也不肯說。
渾身戰戰兢兢的,抬眸看向四周,卻愣是沒把目光停在何處。
“大膽賤奴,若是你現在再不說出幕後指使之人,那全責只有你一人擔著,那可是株連九族的罪。”一旁王氏忙責問,神情當中充斥著著急。
這明眼人現在都能猜出凶手必定是白情,如今,這賤奴卻不肯開口,這一心想要把白情拉下台的王氏,此刻當然著急了。
一旁白情此刻卻是嘴角閃過不易察覺的冷笑,看著邊上這些賤婦。
隨即大聲道:“大家都給我安靜下,如今這奴才居然不願意說,那就只有等太子來了再說。”
邊上眾人在聽到白情的話後,都閉嘴了。
唯有一旁的王氏此刻臉上帶著怒氣,看著白情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太子來了,這人就會開口說話了,難不成這件事情和太子側妃您有關。”
王氏這話說的實屬大膽,分明就是在說這件事情就是白情和秦聿兩人自導自演的。
當然此話一出,一旁的白情也惱羞成怒,看向一旁的王氏就說道:“大膽王夫人,誰準你亂說話的,給我拖出去。”
邊上太賤聞言,臉上閃過一絲為難之色。
如今太子還沒有行冊封大典,所以白情現在也不是當今皇后,自然是沒有指揮他把這些夫人給拖出去的權利。
畢竟雖說她現在是太子側妃,但是還沒有到達可以掌管后宮的地步,就沒權利指揮她。
再加上這王氏可是臨安王的夫人,這臨安王也是之前皇上母家那邊的人,尚有一定的權利和地位。
所以太監此刻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不該聽白情的話。
這要是聽了,怕是也會得罪臨安王,可是這要是不聽,如今就會得罪白情。
不過還好,正在他為難之際,門外卻想起了秦子臣的聲音。
“怎麽回事?怎麽現場這麽吵?王福,我不是你過來讓他們同凶手對峙,怎麽情況這麽亂?”秦子臣斥責道。
一旁聽到聲響的太監王福,趕緊俯身說道:“太子,我這也是盡力了。”
畢竟他不過就是個太監,哪裡可以管得了這些姑奶奶。
這現場來參加皇上生辰宴的人,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夫人,他只要得罪一個,怕是日後就別想在這南秦宮混了。
一旁秦子臣見他不說話,大概也猜到了他的難處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隨即轉頭對著周圍眾多夫人說道:“都給我坐下安靜些,如今皇上駕崩,你們一個個的都有可能是凶手。”
太子的話鏗鏘有力,剛才還侃侃而談的夫人們瞬間就閉嘴了。
只見太子走上前,坐到了白情身旁。
隨即目光直視著剛才被打趴的太監,說道:“剛才你嘴硬不肯說,如今現場你可以直接說出凶手,找她對峙。”
“你若是肯說出來的話,便可以免你誅九族的罪責,不然的話你的家人不僅要跟著你受殃,而且到時候也會對你處以五馬分屍之刑。”
太監聽到太子的話後,神情當中閃過搖擺之色,隨即目光掃射四周。
蘇錦月明顯地感覺到他的目光正放在自己的身上,心中不由得有些慌亂,祈禱那家夥別再往自己這邊看來。
但是那家夥偏巧就是衝著她來的,此刻只見他起身,試圖想要往蘇錦月這邊走來。
察覺不對勁,蘇錦月心中不由得慌亂。
這時只見“咻!”的一聲,從外面閃過一陣黑影。
只見一根長箭直接插入了那人的胸口,隨即那人直接應聲倒地,口吐白沫。
眾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驚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剛才那箭射進來之際,速度實在是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