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場此刻也是一陣洪亂,只見秦子臣有些氣急敗壞,“都給我安靜,安靜下來!”
話落,秦子臣又指揮門口的禦林軍說道:“還看在幹什麽,還不趕緊去追,看看到底是誰殺了這人。”
只見秦子臣的目光掃射過蘇錦月那邊,眼神當中充斥著濃厚的殺意。
察覺到他的目光之後,蘇錦月突然明白什麽,剛才他是想要指揮那人來陷害自己,可是那人卻突如其來被人殺死了,顯然他的計劃落空,心中自然不爽。
此刻蘇錦月心中暗暗慶幸,剛才那人被殺了,不過她也好奇,到底是誰出手相助,顯然剛才那箭射的剛剛好。
只見現場在片刻混亂之後,很快也會複了剛才的平靜。
只見秦子臣的目光掃射四周。
“行了,先把現場都給封住,現場所有人都不得離開,這賤奴都死掉了,那這事也必須得查清楚,凶手必定在這其中,這事一定得查清楚,這事情事關我父皇的駕崩的真相。”秦子臣聲音,不卑不亢,聲音洪亮。
邊上之人聽來,都不由覺得可笑。
如今這當今皇上駕崩,這獲利最多的應該就是當今太子。
秦子臣如今卻賊喊捉賊,說人是別人殺的,這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他和白情設下的局。
如今把她們留在這,無非就是替他們演這局。
雖心中心知肚明,但沒人敢吭聲。
如今先皇駕崩,現在將要登基的就是秦子臣,他作為皇帝,日後執掌大權,現在得罪他無非就是在找死。
秦子臣此刻已經找到了正當理由,於是便說道:“剛才那奴才突然被人殺死,一定是那人設計好的,就是為了避免暴露,所以我猜測凶手一定在現場。”
“給我搜,太醫說了,皇上是死於見血封喉,此種毒藥一旦服下只有死路一條,但是此種毒藥味道巨大,如今現場只要有人碰過見血封侯,怕是身上都彌留了味道。”
只見秦子臣意有所指的說完之後,隨即就只見一旁侍衛牽了一隻大狗進來。
大狗身形龐大,一臉凶相地看向四周,一直不停的在邊上嗅。
這種大狗是他們平日裡在邊境作戰時,作為守護犬使用,擁有極高的敏銳度和嗅覺。
這現場的人都認識,如今將這狗牽來,無非就是想要憑著這狗的驚人嗅覺找到凶手。
這現場之人,一個個的都心驚膽戰,生怕自己會變成替罪羊。
畢竟這要是旁人想陷害,即使是有心之人提防,也無法做到無風不入。
此刻蘇錦月也心生警覺,猜測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衝著自己來的。
如今秦聿和白情聯合殺死當今皇上,無非是為了登基坐上皇位,而這件事情他們要是想栽贓陷害,這如今最好的人選,應該就是自己了。
想到這,蘇錦月不由得心中一驚,隨即看向身旁的衛九說道:“你先聞聞,我這身上有味道嗎?”
衛九作為暗衛,同樣也擁有極高的嗅覺。
不過因為蘇錦月是王妃,平日裡他都是站在蘇錦月身邊一米之外的。
所以平時他是完全聞不到蘇錦月身上的味道,如今衛九這才上前嗅了嗅,隨即眼眸當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看向蘇錦月小聲道:“王妃,你身上竟然有一劍封喉的味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剛才去哪了?”
蘇錦月剛才見他們設下這局,就猜到了他們是衝著自己來的,如今知道結果也不意外。
只是此刻心情複雜,這現場之人都在場,如今怕是她這次跑不掉了。
“沒事。”蘇錦月故作鎮定,隨即召喚出系統。
“宿主,有什麽需求嗎?”系統聲音響起。
這段時間沒什麽重要事情,蘇錦月沒召喚系統,所以現在她的積分足夠。
“系統,有什麽物品可以現在抹掉我身上的味道?”蘇錦月著急道。
“有,查詢到43號物品,可以暫時掩蓋你身上的味道,一萬積分。”
如今這情況,一萬積分蘇錦月也必須舍得,“好,我買。”
“你再幫我聞聞,身上有味道嗎?”蘇錦月回神,看向身後的衛九。
衛九疑惑,但還是嗅了嗅,隨即一臉驚喜看向蘇錦月,“王妃,你這是怎麽做到的?你身上的味道消失了,一點都聞不到了。”
聞言,蘇錦月松了口氣,總算能躲過這一劫了。
只見那隻大犬來到蘇錦月面前,一旁暗衛將其牽到身旁。
只見那隻大犬在蘇錦月身邊簡單的聞了聞,之後就往別處走。
一旁暗衛見那隻大犬往別處走去,似乎有些不甘心,強扯著它又回到了蘇錦月身邊。
不過大犬依舊是嗅了嗅之後,往別處走去。
一旁秦子臣見此,眼眸當中也閃過一絲驚訝之光。
他記得他明明吩咐剛才經過蘇錦月身旁之人,將見血封喉直接抹到了她的身上。
可如今那大犬經過,卻沒有嗅到她身上的味道,這分明不可能啊。
不過如今眾人都看著,他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
此刻見大犬在這周圍逛了一圈,並沒有任何的發現。
眾人瞬間一陣唏噓,只見一旁蘇錦月突然冷笑著開口道:“太子,你看這大犬在這走了一圈也沒任何的發現,你說這凶手會不會不在現場?”
蘇錦月這話一出,邊上不時有夫人也跟著附和說道:“就是,我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又怎麽可能會殺害當今皇上呢,而且殺的皇上對我們來說也沒什麽好處不是。”
“你看這要是沒什麽事情的話,這天也黑了,要不就放我們回去吧。”
現在眾人都著急趕緊離開,免的惹禍上身。
聞言,秦子臣此刻臉一陣青一陣白,看向蘇錦月,神情當中閃過淡淡不易察覺的凌厲。
他沒想到蘇錦月竟然能夠躲過一劫,如今還鼓動周圍夫人離開。
如今周圍眾人都離開的話,那這件事情就得重新另查。
到時候秦聿就有機會插手了,這很有可能就會查到他和白情的頭上。
而他今日本是打算將這件事情完全推給蘇錦月,卻沒想到今日卻失策了。
看著周圍躍躍欲走的眾多夫人,秦子臣黑著一張臉,大聲說道:“父皇駕崩這件事情不是鬧著玩的,不是你們現在想回去就能回去的,如今這件事情沒查清楚,誰都不能走。”
空氣裡靜了,想沒人敢吭聲,如今秦子臣都這樣說了,那她們注定今晚是要留下來了。
蘇錦月此刻伏在桌上,看著秦子臣和白情自導自演的這出戲,此刻心中冷意四起。
原來這皇權的爭奪是這般的可怕,這不認爹不認娘的。
過現場在安靜的片刻之後,有幾位夫人就有些不耐煩了,“太子,不是我們現在不尊重先皇,而是剛才你也用大犬在這搜了一遍,這凶手不在現場呀,你這總不能為難我們在這待幾天吧。”
“就是,太子若是真想查清楚的話,這今晚肯定是不行了,尤其是今日是皇上的生辰宴,我們都是奉命來參加生辰宴的,又不是來謀害皇上的,你把我們留在這宮中,我們總得回去通報一聲吧!”一旁以為夫人撐著臉,神情有些疲倦的說道。
“怎麽,太子什麽時候這般有孝心了,這件事情一定得今晚查清楚?難不成是著急想要登基?”不遠處響起一冷嘲熱諷的聲音。
眾人回頭,就看到了此刻正帶著洪軒往這邊走來的秦聿。
在見到秦聿,眾人就如同捉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這現場不少夫人都知道,自家官人是秦聿的人,如今見他,自然是覺得有希望可以離開了。
秦子臣在見到秦聿過來,整張臉閃過一絲的羞憤。
秦聿剛才那番話,分明是在斥責他如今這般著急找凶手,就是為了想要趕緊登基。
找不到凶手的話,那他作為太子是沒有資格登基。
“南秦王,這話是什麽意思?找到凶手為父報仇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這跟登基有什麽關系?我想你是誤會我了吧!”秦子臣冷漠道。
秦子臣淡定自若,秦聿的嘴角更是扯出一絲冷笑,“這可未必,父皇的病情大家都清楚,如今父皇去世,難道不應該先安葬讓其土為安,怎麽現在這般著急的在這找凶手。”
“而且剛才我也打聽了,這裡面分明就沒有凶手,你幹嘛執著非得在這找,難不成是你想要陷害什麽人?”
秦聿這話一出,秦子臣頓時惱羞成怒。
拳頭握得嘎嘎直響,額頭青筋突出,咬牙切齒地瞪著秦聿道:“南秦王,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是要陷害別人?”
“我只不過是想要替父皇報仇,而且今日那人就是趁著父皇的生辰宴動手,我只是覺得凶手就在這其中罷了。”
一旁的秦子臣越是激動,秦聿此刻神情就越發的諷刺,“這也僅僅只是你的揣測罷了,如果是你真想動手找到凶手的話,那應該等到明日細查才是,如今你現在應該要做的去安葬父皇。”
被懟的無話可說,秦子臣的神情頓時黑了下來,瞪著秦聿就說道:“既然南秦王這樣認為的話,那還是由南秦王先去替父親安葬吧。”
聞言,秦聿帶著嘲笑之意笑道:“那是當然,這件事情我都已經辦妥了,剛才我找人查過,父皇中毒身亡並非是別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