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睥睨著蹴鞠場上的隊員,滿臉春風得意,朗聲說道:“這場比賽甚是精彩,朕觀看的很是開心。朕之前承諾的進一球獎勵黃金一百兩,既然白隊贏得比賽,那朕就再追加一百兩。”
所有比賽的隊員都跪下,齊聲說道:“皇上恩典,謝主隆恩。”
這便是散了。
蹴鞠比賽後,參加比賽的隊員、士子貴族們會有一個聚會。皇帝凌風有些不舒服,便不去參加了。
蘇錦月、李瀟瀟自然也跟著他們去了。范貴妃閑的也是無聊,正好跟蘇錦月他們玩的很是契合,便也跟著他們去了。
宴會上,男人們在那兒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女人們在一起閑聊八卦,好不熱鬧。
在場的基本上都是文人,文人們在一起免不了吟詩作對,互相交流。所以便由攝政王坐莊,他們進行一番吟詩比賽。
到了秦聿的時候,他出口成章,樣樣灑灑,提了一首好詩,這好詩,具體寫的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的一句話“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秦聿抬頭望著攝政王畢恭畢敬的說道。
其背後隱含的意義不言而喻,不少明眼人都聽了出來。秦聿這個人無論放在哪裡都是一個出眾的人,他的氣宇軒昂,博學多識就決定了他的不平凡。
秦聿成大事是早晚的事,有的人也想做個順水人情,便紛紛開始向攝政王稱讚起秦聿來。希望現在可以再秦聿面前混個臉熟,以後也好互相提攜。
“好詩,李聿博古通今,引經據典,真是文采斐然。如此年輕便有如此才華,真是後生可畏啊。”一人開口說道。
“李聿在蹴鞠場上如此英勇,沒想到才學也如此雄厚。智勇雙全,真是個人才。”
“對,李將軍有此胞弟,真是家門有幸啊。”
“真的是,未來真的是不可限量。”見有人開頭,其余人紛紛附和道。
“哈哈哈,我這也算是佔了李聿的光。”李瑾楊哈哈大笑道。
“諸位謬讚了。”秦聿低頭微微躬身,謙虛的說道。
“不必如此謙虛,你確實擔當的起他們如此稱讚。”攝政王凌莫寒的聲音從上方傳來,硬朗的臉龐上沒有什麽表情,聲音也是不抑不昂,沒有絲毫波瀾,但這也是凌莫寒第一次正式秦聿,並回應他。
李瑾楊和秦聿的心裡不禁欣喜若狂,看來最近的準備沒有白費。
等這吟詩比賽結束之後,各大臣們散開去別各自聚堆兒去了。李瑾楊趕緊乘勝追擊,借此機會將秦聿介紹給攝政王。
李瑾楊端起酒杯,領著秦聿向攝政王走去。
“王爺,想必剛剛你也知道了這位就是我的遠方表弟李聿。不久前,前來投奔於我,想在京城謀一差事。我知曉我這表弟學富五車,是個人才,這不恰巧您要招募謀士,便鬥膽向你舉薦我這胞弟。”李瑾楊連忙上前為凌莫寒斟上酒,恭恭敬敬的說明自己的來意。
凌慕寒先沒有說話,也沒做什麽反應,只是端起李瑾楊為他斟的酒,示意到。
李瑾楊和秦聿連忙回敬,將酒一飲而盡。
凌墨寒將酒喝完,才不緩不慢的對秦聿說道:
“聽你先前的一番詩句,我就知你不甘平庸,想有所報復。最近聽周圍的不少的大臣們都跟我說過你,我也一直在觀察你,蹴鞠比賽的時候你乾的很好,蹴鞠場上如戰場,你能巧妙的化解危機,不以暴製暴,是個有謀略的人。剛剛的吟詩比賽中,你又能夠從容不迫,對答如流,就可以看出來你是一個博學多識的人。”
凌墨寒點點頭,接著說道:“確實是個人才,我也有心招募於你,做我的謀士你可同意?”
秦聿作揖行禮,不卑不亢的說道:“臣鬥膽,做您的謀士是我三生有幸。我沒有什麽別的東西,唯有一顆忠心獻給王爺,臣今後定當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凌莫寒常年冰封的臉上難得和藹一笑,看來對秦聿很是滿意,好像是為自己又得一有才之士高興,他走上前幫秦聿扶正身子,說道:
“快快起身,今後就來我府上做事吧。本王知道你並不會停滯於此,今後你一定會更有所作為的。未來的你會越來越好。”
李瑾楊和秦聿心裡都暗暗的舒一口氣,鋪墊了這麽久,這次的目的終於是達成了。真正的戰爭將要拉開帷幕。
那邊秦聿進行的很順利,這邊蘇錦月跟范貴妃她們聊的也很開心。
這時有一青衣公公來到范婉兒的身邊,附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什麽,范婉兒抬頭望了一眼蘇錦月,神色似乎是有些意外。
青衣公公說完後就候在了范貴妃的後面。
范貴妃收起神色,一臉興致勃勃地對著蘇錦月和李瀟瀟說道:“我看這月色正好,要不我們趁著這雅性,去禦花園賞花吧。”
李瀟瀟撇了撇嘴,哪有人大晚上賞花的,一臉無感的說道:“這大晚上的,黑燈瞎火,去禦花園賞什麽花?”
范貴妃笑了笑,勸說道:“雖然是晚上,但這月光皎潔,燈火也足夠通明,禦花園什麽花看不清楚。正好我聽說那曇花這幾天就要開了,且都是在晚上盛開,我們前去可能還能碰見曇花開呢。都說曇花一現,能看到曇花盛開,可甚是難得呢。”
被范貴妃一陣慫恿,李瀟瀟也難免心動,軟了口氣,說道:“那好吧,說起來我還沒見過曇花開呢。月兒你也跟著我們去吧。”
“好啊。”蘇錦月欣然的點了點頭,但她心裡隱約約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范貴妃帶他們去禦花園,可能並不是為了賞花,可能是有其他的目的。
晚上的禦花園倒也是清淨,皎潔的月光好不吝嗇的撒了下來,灑到湖面上,波光粼粼,灑在到了晚上收起花瓣,含羞的低著頭的花朵上,這景色比之白天也有別樣的韻味。
這禦花園賞心悅目的美景讓李瀟瀟那一絲不情願也很快煙消雲散。
這時,范婉兒突然轉過頭背著李瀟瀟對著蘇錦月遞了下眼色,說道:“月兒,你不是跟我說想要如廁嗎?那我讓辛公公帶你去吧。”辛公公就是之前在范婉兒耳邊說話的人。
蘇錦月有些愣住,她並沒有跟范婉兒說過她想要上廁所,但見范婉兒的神色似乎是有什麽事情要給她說。果然她沒猜錯,范婉兒讓她來禦花園是有別的目的。想著范婉兒跟她無冤無仇,也犯不著害她,而且之前通過和范婉兒的交談,知道她也是一個善良的姑娘,蘇錦月便點頭認了,知道這是有人想要見她,於是她裝作一副很急的樣子說道:“對,我都快憋不住了,快點帶我去吧。”
“唉,你可真是事兒多,記得早點回來啊,我們在這等你。”什麽都不知道的李瀟瀟忍不住笑著調侃蘇錦月道。
“哎,好的。你們也別等我了,先前去逛吧,別錯過曇花開,我隨後就趕到。”蘇錦月背著身招了招手,說道。
李瀟瀟和范婉兒望著蘇錦月匆匆忙忙離去的背影,相視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繼續往前走了。
“誰要見我?”蘇錦月在路上問前面帶路的辛公公。
辛公公沒有轉身,也沒有說話,似是沒聽到一般,沉默的在前面帶路。
蘇錦月無奈的聳了聳肩,知道有些事不能隨便說,於是就不再詢問。
辛公公果然沒有帶她去茅房的方向,而是左轉右拐來到了一個偏僻隱蔽的假山後面。
“原來是你。”蘇錦月來到假山後面,意外的又見到了熟悉的人。
“給皇上請安。”見到凌風,蘇錦月趕緊行禮請安道。雖然蘇錦月還把他當溫子然看待,但這畢竟是皇宮,該守的規矩還是得守。
凌風趕緊上前將她扶起身來,狡黠的衝蘇錦月眨了眨眼,說道:“私底下我們之間不必如此拘謹,你是我的恩人,我們都是熟人,私下不必跟我行禮。”
蘇錦月笑了笑,問道:“那你這麽費勁周折的叫我過來做何事?對了,跟你說一聲,秦聿已經成功的自薦成攝政王的謀士了,算是成功的踏入敵人的內部。”
“有勞了,我這次叫你來是有要事相托。”凌風聽後,舒了口氣,這算是出師告捷,秦聿果然有本事。
“我想讓你混進皇宮,想辦法親近太后,然後給她下毒。”凌風接下來的一番話讓蘇錦月很是意外。
蘇錦月不得其解的問道:“雖然太后乾政架空於你,但聽說也是一直養育你的人,在你母后死後將你接手,你為何要如此置她於死地呢。”
“為什麽?”凌風不複剛才放松的模樣,他的鳳目漸漸添上仇恨的目光,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因為就是她殺死了我的親生母后!”
“我的母妃只是一個無權無勢,小縣城知府的女兒。來到皇宮後也並不得寵,僅有一次的寵幸便懷上了我。雖然不受寵,但我和母妃自力更生在四角皇宮裡生活,也挺自娛自樂的。但這一切都被當年的年貴妃也就是後來的太后給打破了,父皇的身體漸漸虛弱,而她沒有子嗣,無法掌握實權,所以她就盯上了我,她請我母妃過去要我過繼給她,說要許我和我母妃尊貴的待遇,讓我順利登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