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沈秋澤急得火冒三丈:“什麽鬼東西,趕緊放你爺爺走!”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夫婦,一個多有我們的聖物,一個現在攻打我的疆域,老子放你走了,才不是個男人,來人呢,家夥什拿上來,今天就讓他上路!”
這話剛說完,下面就有人帶上來了老虎凳,燒紅的鐵塊。
“不跟他廢話,都給老子安排上!”
話音剛落,就有人帶著細長的鋼針走了上來,一把拉過沈秋澤的手,細長的鋼針慢慢地進入了沈秋澤的皮肉裡面。
“給老子用力,你們都是吃屎的嗎,你看看人家駙馬享受的很呐!”
可此刻的沈秋澤咬緊牙關,豆大的汗珠從頭頂上慢慢地滴落,整個人抑製不住的顫抖著:“你這樣算什麽男人,有本事放我出來,我們一對一打!”
誰知,這個時候的白雍熙八字步晃晃悠悠的走上前來,一口惡臭的黃痰就落在了沈秋澤臉上。
“給老子咽下去!不要臉的狗東西,落到老子手裡,還想著怎麽出去,做夢呢?把它吃下去,老子讓你輕松一點兒死!”
陰雨綿綿,沈秋澤的傷口混雜著泥土味道,漸漸的有些意識不清晰了。
“快快快,你們這群廢物,沒看見人都已經快要昏過去了嗎?昏過去了還有什麽好玩的,快把他給老子弄醒來!”
話音剛落,沈秋澤就感覺有一陣強烈的灼燒感從後背傳了過來,燒紅的鐵塊下,是燒焦的皮膚。
就在白雍熙得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條長蛇一般的鞭子揮舞了過來,敲打在了白雍熙的腦門上,白雍熙應聲倒地。
“他娘的哪個不怕死的,你們這些廢物,給老子上去!”
可就外白雍熙輕輕地回過頭,卻看到了暴雨裡面的藺初芸,如同一座雕像,沒有一點兒表情:“怎麽回事,你不打算解釋解釋?兩軍之間的規矩都不懂嗎?”
話音剛落,白雍熙就張牙舞爪的衝上前來:“你不要給老子扯什麽規矩,既然來都來了,就別想著走了!”
說話間,白雍熙鼓舞著大刀衝了過去:“臭娘們。一切事情都是因你而起,弄死你,也難解老子心頭之恨,正好我那裡缺個擦鞋的,你他娘的給老子提鞋!”
可藺初芸似乎應對自如,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在她眼裡,根本不值一提,什麽品種的菜雞。
就在藺初芸周旋到了白雍熙身後,一個挑劍,刀起刀落,沈秋澤的網被打開了:“阿澤,快出來!”
見狀,白雍熙氣的瑟瑟發抖,揮舞著大刀,氣急敗壞:“你們這些廢物,都給老子上,站在這裡等老子弄死你們嗎!”
就在這時。一群人在陰雨天,奮力廝殺,藺初芸和沈秋澤緊緊的靠在一起,不斷飛旋著,就像是起舞的白蝴蝶。
“啪”的一聲,沈秋澤手裡的飛刀打飛了白雍熙的大刀,白雍熙整個人順勢倒在了地上,一群手下倉皇而逃。
看著白雍熙狼狽的樣子,沈秋澤笑嘻嘻的湊了過來:“喲,這原來就是苗疆的大王啊,幸會幸會,沒想到大王喜歡玩花的,那我和你好好玩玩!”
說罷,沈秋澤一下子衝上前去,拿起網子,把肥胖的白雍熙五花八綁,有趣地折疊著。
“怎麽樣啊小胖墩兒?”
看著沈秋澤玩心大起,藺初芸連忙擺了擺頭:“再別貧了,當務之急該把他帶回去了,直接抓回去總歸心安。”
就在動手之際,一個陌生的聲音傳過來:“放肆,我看你們誰敢動他!”
話音剛落,藺初芸朝著遠處望了過去,一個大面具下無法辨認的臉出現了:“放下手裡的刀!”
聽到這話,沈秋澤玩心大起,無所謂地撇撇嘴:“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鹹吃蘿卜淡操心!”
見沈秋澤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面具人怒了,抽出一把長相奇特的長刀,二話不說衝上來了:“放肆,敢對苗疆王這樣,你想吃不了兜著走嗎?”
這話剛說完,沈秋澤玩味地笑了笑,兩個眼珠子在面具人身上一直轉悠,一副煞有興致的樣子。
“怎麽聽著你的聲音很獨特啊,怎麽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一般,不會是熟人吧!”
還沒說完,沈秋澤沒有給面具人一點點機會,直接衝上前去,一把扣住面具人的脖子:“讓我來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一看見沈秋澤嘴角淺淺的笑容,面具人一下子就慌了,連忙奮力掙脫:“放開老子,當心老子一刀乾si你!”
這個時候的藺初芸正在和白雍熙奮力對抗著,藺初芸一想到後面白雍熙佔了邑朝的樣子,就覺得怒火在燃燒,整個人瘋了一般地揮舞著手中的劍。
緊隨其後,白雍熙輕輕一笑,轉到了藺初芸的後面:“也不知道漂亮妹妹是怎麽回事,今天的火氣這麽大,明明是你搞我,還這麽暴脾氣!”
緊接著,白雍熙用力一刀,明晃晃的大刀抵在藺初芸的脖子上面:“兩條路,要麽死,要麽跟著我走!”
這時候的藺初芸氣的漲紅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白雍熙,吐了一口:“做夢去吧,狗東西,你等著,邑朝的勇士千千萬,總有一個人站出來弄死你!”
看著藺初芸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白雍熙大怒,直接單手掐住藺初芸的脖子:“好,你不怕死,我看他怕不怕!”
說完這話,白雍熙大喝一聲,望著沈秋澤開始笑:“喂,你轉過來看看,你的老婆就在我手裡呢,你不打算停手嗎?”
這話剛說完,藺初芸情緒激動,奮力地踢打著白雍熙:“沈秋澤,你繼續你的,前線不能沒有你,不要管我!”
“臭娘們兒,你以為老子不敢殺你?老子告訴你,多少女人想要爬上老子的床,就差你了?”
隨後,藺初芸脖子上面的傷口越來越大,烏黑的幾個指頭印深深地陷了下去,霎那間呼吸困難:“別,別管我,啊!”
此刻的面具人趁著沈秋澤發呆的空隙,一下子推開了沈秋澤的肩膀,直截了當的將小刀利利落落地插了進去。
“你得意個什麽?繼續啊,嗯?”
這個時候的面具人緊緊的咬著牙,不斷地用刀子在裡面轉動著,把沈秋澤的肩膀搞得血肉模糊。
“阿澤!你動手啊!”
見沈秋澤一言不發的樣子,藺初芸急得直翻白眼,只能蓄力,對準白雍熙的襠部就是一腳:“滾開!”
這時候的白雍熙萬萬沒想到結局竟然變成了這樣,下意識的送來藺初芸,捂住小腹,表情扭曲地蹲在了地上。
“臭娘兒們,別被老子抓住你!”
緊接著,白雍熙不斷地在空中滑動著刀子,卻絲毫沒有傷到藺初芸一絲一毫。
管不了太多了,藺初芸扔下白雍熙,直接衝向面具人:“放開他,他可是當朝附馬,你個狗賊,我不管你是朝廷命官還是毛賊,最好別讓我抓住你,吃裡扒外的狗東西!”
話音剛落,面具人見情況不好,連忙松開了沈秋澤,扶起地上的白雍熙就跑:“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先走。”
不一會兒,煙雨蒙蒙,就只剩下了藺初芸和沈秋澤在原地,血水順著沈秋澤的嘴角一點一點往下流,身下的小水坑已經變了色。
此刻的藺初芸隻想著幫沈秋澤拔出肩膀上的刀子,但此刻的傷口已經非常深了:“阿澤,你輕輕的轉過來,別動好吧,忍一下,我幫你拔出來。”
可就在藺初芸剛剛碰到刀子的時候,忽然血流如注,沈秋澤嘴裡大口大口的吐出暗紅色液體。
見狀,藺初芸隻覺得整個人都在不停地顫抖著:“求求你了,你醒一醒,這可怎麽辦!”
就在藺初芸左右著急的時候,一陣陣寒意凍得人瑟瑟發抖,這時,藺初芸腦海裡面忽然蹦出來了一個奇妙的想法。
鮮血如注,溫度低一些,是不是就能好一點的拔出刀子,一旦刀子出來了以後,整個人的傷口也就不那麽嚴重了。
一想到這裡,藺初芸抬眼一看,皇家冰窖就在不遠的一座山裡面,隨後,藺初芸迅速的找來一塊木板,把沈秋澤放在上面,撕下自己的衣衫綁在前面,就準備拉著沈秋澤進山。
此刻的沈秋澤意識稍微有一些回轉,看著藺初芸的一舉一動,不由得心頭哽住:“阿芸,你別這樣,會凍傷你自己的,你別,我不用。我真的不用。”
可是無論萬千話語,在此時此刻受著重傷的沈秋澤嘴邊,早已經變成了毫無能力的呢喃。
見狀,藺初芸連忙含淚跪在沈秋澤面前,輕輕地捧住沈秋澤的臉:“聽我說,現在只有這麽一種辦法了,我不能沒有你。”
隨後,藺初芸三下五除二的點了沈秋澤的穴位,讓沈秋澤輕輕地睡了過去,自己繼續拉車。
果然是皇家冰窖,名不虛傳!還沒有到達,藺初芸就感受到了陣陣寒風,直往骨頭裡面鑽。
漫長的時間一點一點在藺初芸的推動下溜走了,而沈秋澤身上也漸漸的結出一層薄薄的霜。
走到最深的一處,藺初芸動作僵硬的停了下來,雙手用力搓著,試圖去導出一點兒熱量:“阿澤,你現在還有沒有意識,還痛不痛?”
可回答藺初芸的卻只有無邊無際的寂靜,見狀,藺初芸知道,沒有太多的時間了,於是趕緊著手抓住了沈秋澤肩膀上面的刀柄,用力往上一拔。
這下可好了,沈秋澤渾身冰涼,似乎沒有太多感覺。
此刻的藺初芸就連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寒風刺骨,深深地鑽進藺初芸的骨頭縫裡:“阿澤,你挺住,我這就帶你出去!”
一步又一步,終於在天黑之前,藺初芸推著沈秋澤,出現在了冰窖門口,外面還是陰雨綿綿,藺初芸眼前一黑,跌倒了。
不知過了多久,藺初芸隻覺得身邊一陣暖意,輕微的痙攣了一下,醒過來了,一抬眼,是沈秋澤那張無限放大的臉。
緊接著,藺初芸聲音裡面還夾雜著一絲絲沒有清乾淨的沙啞:“阿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