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沈秋澤早就已經把自己包扎好了,就連身上的衣服也已經乾淨了一點,外套被洗乾淨烤在火跟前了。
見藺初芸醒過來以後,沈秋澤的表情異常的鬼畜,欣慰裡面似乎又透露著一點兒悲傷。
“阿澤,你還好吧?”
不等藺初芸的雙手觸及到沈秋澤的臉,一陣劇痛就把藺初芸給擊倒了:“痛!”
“小心!”
這下,沈秋澤一把把藺初芸接住了,並且摟在懷裡,驚魂未定的看著藺初芸:“你小心一點兒,你就為了我這麽點小傷這樣子,以後讓我怎麽安心!”
話音剛落,見藺初芸忘情地盯著自己,沈秋澤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凶你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以後能夠多想著點自己。”
話還沒說完,藺初芸忍住渾身上下的痛,輕輕地堵上了沈秋澤的嘴唇,緊接著,藺初芸輕輕眯著眼睛。
“噓,我親親你。”
隨後,藺初芸沒有動,只是任由沈秋澤將她摟在懷裡,細細的品味。
這時,沈秋澤強壯的心跳,隔著薄薄的衣衫,在藺初芸的耳朵旁邊一下又一下強烈的跳動著。
天色微微發亮,山色空蒙,沈秋澤帶著藺初芸來到了大路上,有些猶豫不決地盯著藺初芸:“阿芸,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但我還得趕去前線,這些日子以來,也不知道也麽樣了。”
話音剛落,藺初芸就一口打斷:“為什麽後來沒有回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我這次過來本來就是想著為什麽你那邊沒有回音,是不是發生了一些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才坐立難安,這是什麽情況?”
這時,兩人對視一眼,沈秋澤自覺心底冷的透徹:“完了,趕緊跟我回去調兵,這是中了敵人的圈套啊!”
等兩人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前線的時候,就發現李清明在院子裡面悠哉悠哉的掃地,沈秋澤走上前去,滿頭問號。
“老先生,我走了的這段日子裡面什麽也沒發生嗎,前線什麽情況?”
見到二人以後,李清明還有些小驚喜:“沒什麽情況,不過公主來的正是時候,後面做了肉,快來嘗嘗。”
可此時的沈秋澤急得火冒三丈,繞過李清明直接來到了院子裡面,用力的揮舞著袖子:“快,緊急集合!”
見狀,李清明連忙來到沈秋澤身邊:“駙馬,怎麽了嗎?”
“來不及解釋了,趕緊集合,大家收拾好家夥,準備作戰!”
可是前面的哨兵來消息,敵方沒有一絲風吹草動,藺初芸有些疑惑地盯著沈秋澤:“這可是軍中,萬萬不可亂了軍心!”
“來不及解釋了,阿芸,你就在這裡好叭,一定看好這裡!”
話音剛落,軍中議論紛紛,萬萬沒想到緊急集合以後,竟然讓一個女人來掌權!
可是眾人都不知道的噩耗,正在一點一點以可見的速度,不斷地靠近京城,正在作樂的皇帝,並沒有發現一點點異常。
“皇宮裡面即將面臨一場大的巨變,阿芸,你帶一部分人守好前線,我去京城那邊!”
這個時候的李清明著急了,連忙跺跺腳:“駙馬,咱們能不能在多多觀察仔細,畢竟現在對方沒有任何行動,你說萬一搞錯了,怎麽跟皇上交代。”
緊接著,藺初芸也連忙走上前來:“阿澤,等等吧,先別激動!”
“藺初芸,這麽久了,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唯獨這件事情你得聽我的,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很蹊蹺?”
“先是把我引過去,前線沒有人,這個時候前線的防禦能力實際上是最強的,忽然半路遇到劫匪,而你正好也被引開京城!”
看著眾人還是很迷惑的樣子,沈秋澤有些脾氣上頭:“而且,我們遇到的可不是一般劫匪,那可是對面的王!那麽又是誰放他進來的!”
“除了我們邑朝出了內鬼,還能有誰!”
一聽到這裡,藺初芸的心裡轟隆一下,似乎有什麽東西一下子崩塌了一樣,內鬼?沒想到這件事情來的竟然這麽快!
看著李清明同樣有些難看的表情,藺初芸輕輕拉了拉李清明的衣袖:“我和老先生一定把這裡守好,你自己也小心一點!”
話音剛落,沈秋澤用力的摟了一下藺初芸,在藺初芸耳邊柔聲說道:“別害怕,我會第一考慮你的安全的,等我回來,回來就娶你。”
還沒等沈秋澤站直,外面的一個哨兵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啟稟將軍,前面有情況了,有大批人馬向這邊趕了過來,我們需要馬上應戰!”
這話說完以後,眾人都面面相覷,有些不解地盯著沈秋澤,這個大將軍,從來沒有過失誤,怎麽今日卻犯了這樣大的錯誤!
此刻的李清明沉不住氣了,連忙拜拜袖子:“你們還愣在原地看什麽看,趕緊集合,我們馬上出兵!”
“慢著!”
這時候的沈秋澤緊緊的皺著眉頭,沒有一點兒情緒:“大家繼續按照要求,我們還是兵分兩路,阿芸,你帶著人先去應戰!”
這可是把眾人驚訝到了,有些不明所以的人甚至開始議論紛紛了。
“他還是個男人嗎,把自己的女人推到前線,自己倒是回家去了,他是不是怕了?”
“你們看,他明明知道自己判斷錯誤了,卻依舊原計劃,為了自己的面子,把將士們的安危根本就不放在眼裡,這種人有什麽好!”
這些話並沒有影響到沈秋澤的判斷力,沈秋澤的聲音大的讓人無法抗拒:“現如今情況緊急,不想死的就聽我的安排!”
不知人群中哪裡出現了一句叛逆,卻正好傳進了眾人的耳朵:“大家誰都不想死,都想著回京城,這有什麽好說的!”
這下可把沈秋澤給激怒了:“我告訴你們,我對這個女人的愛,不需要你們其中的任何人來衡量,京城的情況異常凶險,你們是個男人就聽我安排,我們一起擊退敵軍!”
“至於為什麽皇上那邊沒有一點兒消息,誰也不好說,對方的王都能到達京城附近,還有什麽不能的,你們現在明白了嗎?”
話不多說,藺初芸連忙帶著一部分人馬,就往外衝了出去,李清明也緊隨其後。
果不其然,沈秋澤帶著將士們低調回到京城以後,京城還就是往日的繁華安穩,沒有一點兒異常,但沈秋澤敏銳的察覺到,路上多了很多異鄉人。
這天早朝,國師一臉喜氣洋洋的樣子,來到了朝廷中間,緩慢的跪倒在毯子上,沒說一句話。
倒是皇帝有些奇怪,摸著胡子漫不經心的盯著地上的國師:“國師,你又在那裡搞什麽名堂?”
“啟稟皇上,天象有大名堂,微臣想要邀請皇上去城樓上看看。”
“哦?什麽情況,朕還在皇宮裡,皇宮裡不能看嗎?”
這時的國師臉上寫滿了神秘:“啟稟皇上,這天有異象,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見的,就算是其他人去了城樓上面,估計也看不到。”
“況且微臣還想著指著現狀給皇上好好解說一番呢。”
話音剛落,皇上似乎有些心動了,連忙擺擺手:“不如現在過去看看吧,反正也沒什麽要緊的事情。”
來到城樓上面以後,皇上眯著眼睛在城樓上左顧右盼,卻又什麽也沒看見:“國師啊,你說的東西在哪兒,難不成我這個一國之君也沒辦法看到嗎?”
可就在說話間一陣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夜空的寧靜,像是魔鬼撕破了最後的偽裝。
看著越來越近的劍,皇帝大怒,連忙躲開:“國師,你這是做什麽,你想以下犯上,弑君嗎?”
不等國師回話,又是無數根劍鋪天蓋地飛了過來:“皇帝老兒,老子我為你的事情盡心盡力,你呢!他娘的,相信藺初芸那個臭婆娘的鬼話,你是怎麽對我的!”
就在國師掏出小刀衝向皇帝的脖頸的時候,皇上一下子就蒙住了,有些應接不暇。
“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原來是你啊,不要臉的東西,看劍!”
就在國師一臉懵逼的時候,忽然轉過身來,卻看見了沈秋澤無限放大的臉:“你他娘的怎麽在這裡,次次壞了老子的好事,老子殺了你!”
可此刻的沈秋澤應對自如,只是輕松的防守:“那天在路上我就知道是你,苗疆王竟然還能繞過前線來到邑朝,看樣子後台夠硬啊!”
不等沈秋澤說完,身後的皇帝似乎正在氣頭上,親自拿起劍衝了上來:“沈秋澤你住手,朕要親自滅了他,欺君犯上的東西!”
說罷,皇帝獨自揮舞著長劍,不斷的靠近國師,而此刻城外的劍似乎也被按下了暫停鍵,幾乎沒有劍再飛上城頭了。
見狀,國師已經被刺傷好幾處了,但還是嘴硬著環顧四周:“沈秋澤你個gou娘養的,你不是在前線嗎?”
此刻的沈秋澤笑嘻嘻的躲開了暗器,在國師的周圍來回晃悠著:“要不說國師大人孤寡了大半輩子呢,忘了告訴你了都,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不多時,還是依舊煙雨蒙蒙的天,但國師的身子已經在城頭上,涼透了透透。
過了好久,皇帝才緩緩的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沈秋澤:“阿芸呢,在那邊一個人行不行?”
“啟稟皇上,我的人已經派過去支援了,這個點估計已經到了,皇上要是沒有什麽特殊的事情的話,微臣現在就要趕過去了。”
望著沈秋澤青春無敵的樣子,皇帝不由得有些恍惚:“你剛才說行刺的人是苗疆王?”
“是的,剛才還有人說見著他了,不過可能是有內奸,所以沒能抓住,請皇上責罰。”
聽到這裡,皇帝有些疲倦的擺擺袖子:“沒事沒事。你多慮了,他應該已經逃出去了,國師死了,他最大的後台也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