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以鐵軍為首的鐵族之人在話畢後幾秒出現在許凡的視線內。
看著全副武裝的鐵族之人,許凡的右眼皮打起架子鼓,手心中的汗不受控制地冒出。
停,鐵軍左手抬起,身後的鐵族之人齊刷刷地停了下來,雙目直視黑衣女子。
鐵軍將手放下,從人群中邁(出三步與黑衣女子迎面,“昨夜鐵某睡晚,今天浪費您的時間著實抱歉,還望您不要怪罪。”
“無妨,還是談我們的生意吧。”黑衣女子直接切入主題,她和他們只是進行交易,這些噓寒問暖類似的話沒有必要。
“好,還請二位再辛苦一下,與我到總堂商議。”鐵軍說著向其左側邁出一步,然後作出請的手勢,鐵族之人向左向右轉騰出一條容納二人並排而行的小道。
黑衣女子邁開步子向前走,許凡剛要與她並行,鐵軍突然縮回手,笑眯眯地走在黑衣女子旁邊,將許凡擠到了後邊。
許凡停頓刹那跟在兩人身後,鐵軍不傻,他不會真的把所有信任都放在禿鷲身上,沿路肯定有監視他們的,那他實力差必然是鐵軍所知曉了的。
鐵軍所說的總堂不遠,隻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就到了地方。
總堂的面積不是很大,六十幾平米,地面全部由平整的石頭鋪面,四角擺放著四尊石像,具體刻的是什麽,許凡看不出來。
鐵軍安置黑衣女子落座後緩緩坐到主位,右手放在木質桌面上,旁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水。
許凡坐到黑衣女子身邊,悄然觀察著鐵軍及其族人。
“我們來就一件事——調查鐵無痕。”黑衣女子呡了口茶水表現得極為平淡,不像是談生意,就像是說件特別平淡的事情。
什麽?鐵族之人開始騷動起來,眾人臉色像是掉進五彩園。
“這兩人是什麽來頭,怎麽會讓我們調查鐵痕?”
“他們是沒腦子嗎?來我們的地盤提那個煞星?”
“我不去,我可不想死……”
剛剛看上去還威武雄壯的鐵族戰隊僅因為黑衣女子的一句話就躁動無比,。有部分人甚至逐步後退,眼睛不敢朝鐵軍的方向去看。
再看鐵軍,一雙虎目牢牢地盯著波瀾不驚的黑衣女子,右手緊握住填滿水的杯子,水從杯子落到手面渾然不覺。
等到鐵族族人離開近四分之一,鐵軍松開杯子,銅鈴大的眼睛掃過剩下的鐵族人。
被鐵軍目光掃過的鐵族之人立刻閉嘴,將膽怯、惶恐埋藏在內心,挺直腰板再組成新型方陣。
“黑天使,鐵痕與我族人之事天下皆知,不知你拿什麽來談?”鐵軍坐回位置,語氣變得生硬,對黑衣女子的稱呼由您變成了黑天使。
“我說過了,你是個有野心的人,我自然也不會讓你受委屈,我出這個數。”黑衣女子伸出四根手指。
鐵軍的手下意識地抓在桌角處,聽說過黑天使的恐怖,沒想到還是個闊氣的人。
“黑天使出的價錢著實不低,可是您也知道,鐵痕與我等已是死敵,只要碰面,就是生死決戰,所以嘛,這價錢,”鐵軍表現出一副為難的模樣,你不是有錢嗎,再多出點兒也不是大事兒。
“好說,再提三成。”黑衣女子一副闊少的樣子,談錢根本沒有概念。
“那,那好吧,我族就接下這單生意了。”鐵族看了一眼站得規矩的鐵族之人,眼睛中傳遞出火熱,鐵族之人眼中的恐懼削減了很多。
“好了,生意談成,我們也該休息了,刁戰,走。”黑衣女子站起身,伸伸慵懶的腰,打了一個長哈欠。
許凡起身跟在她後面走。
就在兩人離開總堂五米左右遠後,就聽得宗堂內發出嘭嘭的碎裂聲。
許凡馬上支起雙臂怒氣衝衝地盯向總堂,他是實力低微,沒有商談生意的話語權,可不代表他在商談中隻充當啞巴的角色。
鐵軍最後的表現明顯是得了大便宜,如今又想出手,真把他們當軟柿子了!
在許凡行動的同時,鐵族之人亦是兵分兩撥,一撥將站在總堂口的鐵軍保護起來,另一撥抄起兵器將許凡和黑衣女子圍控住,哼著粗氣,時刻準備出手。
嘭,更大的碎裂聲響起,一個碎裂成兩半的木質椅面從總堂中飛落到鐵軍的身邊。
除黑衣女子,其余人紛紛向總堂內看去,椅面正是黑衣女子坐過的椅子的,前兩聲碎裂聲是由許凡做過的椅子發出的,現在變成了一堆亂木。
鐵軍的臉變成鐵青色,眼中的火熱減少一大半兒,這些東西不是他布置的,那在這裡,除了黑天使還有誰呢!
圍控著黑衣女子的鐵族人你瞧我,我瞧你,紛紛向後退去騰出行道。
“哎呀,最近又胖了不少,坐的力氣有些大,還得勞煩各位處理了。”黑衣女子笑著向周身的鐵族人說道。
“不敢,不敢。”眾人哪裡敢和黑天使邀功,包圍黑衣女子他們還存著一絲性別上的優越感,可現在,這種優越感會讓他們變成桌椅的死亡伴侶。
“那還圍的這麽緊,是收拾的東西太少嘍?”黑衣女子說著緩緩抬手。
鬼啊!眾人立馬收起武器,動作敏捷地騰開行道,齊齊躬身歡送黑衣女子。
兩人走了有幾十迷遠後,許凡轉身再看鐵族的人,圍控他們二人的鐵族人還保持著恭送的姿勢,鐵軍指揮著其他鐵族人處理現場。
這就是實力的碾壓和赤果果地打臉哪,如果不是黑衣女子剛才露這麽一手,鐵族之人哪裡會如此畢恭畢敬,鐵軍又怎甘心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族人對她人恭敬!
“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那手勢是怎回事呀?”許凡樂呵呵地稍靠近點,眼神巴巴地看著心情好似不錯的黑衣女子。
“怎麽,你想拜師?”黑衣女子停下腳步,從路邊扯下布條在手中遊戲。
“沒有,我就是挺好奇的,挺難件事情,怎麽你伸幾根手指就解決了?”許凡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
他曾經為了也爽也是談判過的人,那天的他是拿著命在賭,得虧他賭贏了,可黑衣女子的談判似乎有點兒太過隨意了,感覺比演的還假!
黑衣女子看著迷糊蟲似的的許凡,黑衣女子撲哧笑出聲,手中的黑布隨風刮到許凡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