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良久,洛洛眼睛裡的淚水終於止住了,他用力的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然後嘴角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如錦姐,我不想讓你為難,這件事情我退出。只要能讓你的身體快點好起來,我過不過來無所謂的。”
洛洛話音剛落就站起身準備離開,夏如錦彼時拽住了他的手。
“你準備去哪啊?”
夏如錦極其緊張的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感動。
“最近我一直都在這裡,酒鋪都沒人照顧了,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回去好好打理打理酒吧。
如錦姐,你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就盡快讓人去找我,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洛洛說話的聲音糯糯的,嗓子有些啞啞的,他平時就不怎麽吵架,也沒有見過像李林曉這樣強硬的對手,所以剛剛實在是有些用力過猛了,現在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累的。
夏如錦聞言點了點頭,為了不讓李林曉再繼續鬧下去,這現在恐怕是最好的辦法了。
等自己把李林曉給勸說好了,或者這丫頭不再執拗了,到時候他和蕭北澤的親自去把洛洛給請回來也不遲。
“好,那你就先回去打理酒鋪,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趕過來,知道嗎?”
洛洛點了點頭,輕輕的朝夏如錦笑了笑,然後又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李林曉,略帶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才離開。
洛洛離開之後,李林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就知道這女人有貓膩,肯定是經不起核查的,自己這麽稍稍一逼他就走了,還說心裡沒鬼?
“現在你滿意了吧?現在你是不是不想鬧了?”
洛洛的離開如果對夏如錦來說算是一種打擊的話,那你連小剛剛的嘲諷的笑容簡直就像是一顆中大的石頭砸在了他心臟上一樣,讓他疼得沒辦法呼吸。
他不知道李林曉什麽時候變成這個模樣了,他可以理解這個女孩的任性,可以理解他對自己的關心。
但是他如此的冷漠和嘲諷,夏如錦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面對夏如錦的質問,李林曉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不可置信的看著夏如錦。
“那女人對你別有用心,我這是在幫你啊。
你要是覺得他走了沒人照顧你的話,大不了我過來唄。”
夏如錦聽到他這樣說,重重地歎了口氣,極其無奈的搖了搖頭。
太師府有那麽多的事情需要李林想去做,自己哪裡能把他留下來呢?
南風坤到時候要是上門要人的話,自己可抵擋不了現代太師的那個壓力。
“行了行了,我可不敢勞煩太師夫人來照顧我,你趕緊回去吧。
要是讓蕭北澤知道你這樣對洛洛,他還不一定怎樣對你呢。”
夏如錦這樣說的話是別有深意的,畢竟洛洛現在是康博的妻子,而作為康博嫡親的大哥,自己的弟媳婦受到了欺負,他怎麽能坐視不理呢?
可是這天底下從來就有那麽一句話,那就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李林曉正在疑惑蕭北澤為何會因為落落怪罪自己之時,蕭北澤就從外面把門給推開了。
李林曉下意識的渾身一陣,突然間感覺一陣陰風吹到了自己身上,他突然就有些冷。
“你們在說什麽呀?”
蕭北澤剛剛仿佛聽到了洛洛,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所以就疑惑的問了一句。
李林曉聞言臉上的表情立馬就有些嚴肅了,眉頭微微蹙起,帶著求救模樣的看了夏如錦一眼。
“洛洛這段時間都不能住在咱們家了,他得回去打理酒鋪。”
夏如錦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的原因告訴蕭北澤,他害怕蕭北澤真的會把李林曉給扔出去。
“他為什麽要回去,康……琅琊身體還沒有恢復完全,他怎麽能拋下他一個人呢?”
蕭北澤本想說自己親弟弟的名字,可以想到李林曉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就還是以琅琊的身份稱呼他。
“是這樣的……”
夏如錦無奈的撇了撇嘴,瞧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心驚膽戰的李林曉,然後就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蕭北澤。
反正紙是包不住火的,今天他們倆人在家裡吵的這麽熱鬧,珍饈別莊的夥計那麽多事,這件事情是遲早都會落到蕭北澤耳朵裡的。
自己提前交代了,蕭北澤到時候也就不會那麽生氣。
要是這件事情從別人的嘴裡被蕭北澤知道了的話,自己恐怕也吃不了兜著走。
聽完這些事情之後,蕭北澤輕哼了一聲,眉頭緊皺,立馬就朝李林曉投過去了一個冷冷的目光。
李林曉雖然一直都心虛的不敢抬頭,可是他也能感受到蕭北澤身上的那個怒意和他眼睛裡的那股冷光。
“我……我這也是為了如錦姐好,萬一那個女人有什麽企圖的話,如錦姐的身體怎麽辦呀?”
李林曉剛剛在面對夏如錦和洛洛的時候,那真的是一副膽大包天,氣勢十足的模樣。
可是現在面對蕭北澤,他可真的是硬氣不起來,就連說話的時候都結結巴巴的,心虛的不敢看蕭北澤的眼睛。
蕭北澤聞言冷笑一聲,雙臂十字交叉放於胸前,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模樣就顯得他的笑容更加的冷冽了。
“你確定你心裡是這麽想的嗎?”
蕭北澤是覺得李林曉是在吃洛洛的醋,所以才會故意的顛倒是非黑白的。
那丫頭是自己的弟媳婦,而且平時也都是一副柔弱又善良的模樣,怎可能會對夏如錦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了。
蕭北澤低沉又帶著些怒意的聲音傳出來,李林曉又下意識的渾身顫抖了一下。
“我怎麽不是這樣想的呀?蕭大哥,我雖然這人平時挺不靠譜的,但是我對如錦姐的這片真心你應該是知道的呀!
我要是對如錦姐有什麽企圖的話,你早就把我給扔出門外去了,還不允許我在這裡放肆嗎?”
夏如錦聞言笑了笑,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神色,他可不能讓蕭北澤看出來自己是在偷笑。
夏如錦在想,李林曉看來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然也不會如此懼怕蕭北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