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房間裡的兩個人就聊到了正題。
夏如錦詢問康博是從哪裡得的錢給鄰居們退錢的時候,晚晚大吃一驚,因為他才想起來家裡的帳本根本不在康博那裡,他也沒有任何一分錢。
“我不知道他的錢是哪裡來的,難道他是用他自己的錢嗎?”
晚晚眼神裡依然充滿了驚訝,他抬眸望了出去,康博已經不在院子裡了。
“這傻小子恐怕真的是拿他自己的錢了。”
夏如錦略帶著些欣慰的笑了笑,因為他沒有想到這個曾經想置他們於死地的人,如今竟然真的對他們付出了真心。
看來蕭北澤還真是沒有看錯人,他這個弟弟還真是一個神奇的人物。
“晚晚,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良久,夏如錦再次開口,坐在他身旁的女人略帶疑惑的看著他。
“如錦姐,我把家裡的事情弄得這麽糟糕,你還跟我這麽客氣幹什麽?
你要不罵我兩句,打我兩巴掌,不然我這心裡可真是不好受。”
晚晚從來做事情都是大方得體的,這次這件事情算是他搞砸了,所以他心裡真的很過意不去。
“把康博和洛洛給我叫來,順便再幫我把帳本給拿過來。”
晚晚聽見夏如錦這樣說,就知道他要幹什麽了。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隨後很快就離開了夏如錦的房間。
房間裡面一片寂靜,夏如錦四處打量著,這房間還和以前一樣,和他昏迷之前一樣。
他已經好久都沒有醒過來了,仿佛覺得自己已經沉睡了一個世紀。
他想和家裡面的夥計插科打混,想和這群人一塊做生意,想和他們一塊兒嬉戲玩鬧。
他沒想到自己這次竟然真的昏迷了這麽長時間,要不是晚晚剛剛一直在他耳邊叨叨,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什麽時候醒過來呢!
房間外面,珍饈別莊的夥計沒有活乾,所以就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湊在一旁說八卦。
當然了,今天他們主要談論的八卦主人就是康博。
康博昨天跟鄰居們先感謝再道歉是夥計們完全沒有想到的,而他今天拿出這麽多錢給鄰居們退錢也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所以,他們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著這件事情,反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各抒己見唄。
晚晚路過他們身旁的時候會聽到一句兩句這樣的話,他有的時候覺得這些人可氣,有時候也覺得這群人可笑。
因為大家都已經是一家人了,可是背地裡還是會說一些閑話,就好像說沒有這些閑話,他們吃不下飯一樣。
“你們要是實在有空就去廚房幫忙做飯,別在這裡聊閑。
家裡最近這段時間多忙多亂呀,你們可別找麻煩了。”
晚晚說話的時候眉頭微微蹙起,他倒不是想擺什麽派頭,畢竟自己這次給家裡惹了這麽大的麻煩,他心裡本就不好受,
現在又讓康博成為眾矢之的,成為大家談論的對象,他心裡就更難受了。
所有人聽到晚晚這樣說之後都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有人撓著後腦杓離開,有人捂著嘴偷笑離開,甚至有人還坐在原地不動。
晚晚看到他們這副模樣也不好說什麽,隨後就趕緊去了康博的房間叫他們夫妻倆去夏如錦那裡。
康博和洛洛聽說夏如錦醒過來別提多激動了,就好像是全身上下的血液細胞全部都炸裂開來一樣。
他們夫妻二人急匆匆的來到了夏如錦房間,一進門就看到了夏如錦那雙清澈的眸子。
康博看到夏如錦醒過來之時,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心裡徹底安了下來。
他知道自家大哥最在乎的人就是眼前的嫂子,也知道自家大哥臨走之前最擔心的也是自家嫂子。
所以現在既然自己的大嫂已經醒了,他就不用再替自己大哥操那麽多的心了。
洛洛是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人,他快播的來到了夏如錦面前,伸手去把夏如錦的兩隻手給握在了手裡,就那麽緊緊地攥著,就像是得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寶貝一樣。
彼時,洛洛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水霧,就像是看見了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
“看見我醒過來難道不高興嗎?你這傻丫頭怎麽還哭了呢?”
夏如錦明知故問的從洛洛的手裡抽出一隻手,輕輕的撫摸了他的額頭。
洛洛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劈裡啪啦的,就像是黃豆一般大小,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落下來,砸在了自己和夏如錦的手上。
如果說剛剛他看見夏如錦醒過來是很激動的,那現在他聽見夏如錦這樣講話,心裡別提多麽的感動。
他和夏如錦之間的關系早就已經超出了姐妹,早就已經超出了各種各樣的關系。
他們就像是靈魂共鳴一樣,就像是靈魂伴侶一樣。
康博是洛洛這輩子最愛的男人,那夏如錦就是洛洛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現在,他這輩子最愛的兩個人都在身旁,這對洛洛來說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用兩條麻繩,把這兩個人都拴在他的身邊,讓他們永遠都離不開自己。
“如錦姐……你怎麽才醒過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洛洛哭得泣不成聲,渾身都顫抖著,小臉蛋通紅通紅的,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在撒嬌抱怨。
康博還是那樣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倆,還是就那樣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那模樣呆若木雞,就跟蕭北澤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
夏如錦把洛洛摟進自己的懷裡,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髮,下巴就抵在洛洛的腦頂。
“都是快做母親的人了,怎麽還動不動就哭?這要是讓你肚子裡的孩子知道了,肯定要笑他的母親沒羞的。”
夏如錦說話的時候聲音也是有些哽咽的,畢竟他也很想念這群人,所以說他昏迷了,但是家裡發生的事情他多多少少還是能聽到一點。
他有的時候真的著急想過來幫大家一塊處理,可無奈他就是一直昏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