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無事,我就開心多了。對了,咱倆去你房裡,我有私事與你說。”林瑤見過了蘇氏,就拉著司竹漓回到了司竹漓的房間裡。
司竹漓把丫鬟都遣了出去,屋子裡頭隻留了她和林瑤兩個人。
司竹漓單單是看著林瑤的眼色都能明白林瑤要說的是什麽私事。
“阿漓,多虧了你,要不是你的話,我今天的及笄宴不知道還要怎麽出醜呢。”林瑤先是道謝。
“這有什麽,論關系我與你情同姐妹,論身份,我身為一名醫者,醫治你也是我的本分。”司竹漓見林瑤開心,自己也是欣慰。
“我來,是另有一事與你說。”林瑤湊到了司竹漓的身邊,兩個人的距離更加的近些。
“我的及笄宴,貴妃娘娘也來了,也就是我的長姐。她得知此事,也想一試。”林瑤的聲音很是細小,生怕除了司竹漓以外的人聽見。
司竹漓皺了皺眉頭,“你的事,貴妃娘娘是怎麽得知的?”司竹漓問道。
林瑤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這就說來話長了。”
林瑤開啟回憶及笄宴後。
林鳶不相信林瑤會突然變得清香怡人,於是拉住了林瑤
“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林鳶咄咄逼人。
“與你有何乾系?”林瑤擔心一會來了別人,萬一聽到些個不好的事情就壞了司竹漓的好心了,於是想轉身離開。
奈何林鳶不依不饒,“哈,想必是用了什麽香囊掩蓋,再好的香膏,也蓋不住你的一身騷!哼!”林鳶故意這麽說,想逼林瑤說出實情。
林瑤咬了咬牙,“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沒有病!也無需掩蓋!”林瑤氣極。
林鳶走到了林瑤的旁邊,“別以為我不知道”
“瑤瑤,本宮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啊?”貴妃突然出現在林鳶的身後。
林鳶不由得一身冷汗下來。
“參見貴妃娘娘。”林鳶顫顫巍巍的說著。
貴妃挑了挑眉,“嗯,不知你們剛剛爭論什麽呢,竟惹的瑤瑤說你欺人太甚?”貴妃娘娘的眼睛盯著林鳶,似乎是在暗示她想好了再說。
林鳶也不傻,總不能當著貴妃的面說林瑤的不是,不然縱使貴妃遠在皇宮,恐怕也是有手段把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
“沒什麽,玩笑話罷了,許是我言語有失,驚著了瑤姐姐。”林鳶表面平和,事實上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的攥著拳頭,修長的指甲深深的嵌入肉裡。
貴妃娘娘又是溫柔一笑,“原是這麽個事,那既然驚著了姐姐,道個歉也就完事了,以後可得注意。”
林鳶聽出來了,這是讓她賠不是呢。
林鳶咬了咬牙,“妹妹給姐姐陪個不是了,若是無事,妹妹便先告退了。”林鳶著急想走,這地方,她可是一盞茶的功夫都不願再呆了。
“慢。”貴妃攔住了林鳶的去路。“你們是姐妹,長幼尊卑自然不必拘泥,只是瑤瑤身子骨弱,本宮素來都很擔心,日後瑤瑤若是有了什麽閃失,還得請鳶姑娘通告我一聲。”
貴妃此話堵的林鳶心口疼,想發怒卻又不敢。
“是。”
都是笑裡藏著溫柔刀,林鳶這是見識了。
林鳶走開了,貴妃這才和善的拉起了林瑤的手。“唉,你這般嬌弱,哪裡鬥得過人家。真叫本宮這當姐姐的憂心。”
林瑤笑了笑,心知有長姐護著她,她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只是她素來不願麻煩別人,即便是長姐,她也不想總給長姐添麻煩。
“話說回來,那丫頭剛剛跟你說什麽呢?”貴妃好奇道。
林瑤抿了抿嘴唇,看了看貴妃娘娘身後的丫鬟。
貴妃會意,擺了擺手,小宮女就心領神會的退到一邊去了。
林瑤又四下看了看,確認無人偷聽,才開的口。“不瞞長姐說,我一來月事,身上的味道就難聞的緊,林鳶知道了,就沒少拿這個事髒汙我的清白。”
林瑤委屈巴巴的說著。
貴妃聽了先是一驚,然後皺了皺眉頭,“我當然相信瑤瑤不是那種人。”
林瑤感激的看著貴妃。“長姐,我一個朋友,告訴我,是西域香塊的問題,永久了就會這樣。長姐不是也在用嗎?也趕緊停下來吧。”林瑤提醒道。
“你的哪位朋友?可否讓本宮也見見?”貴妃說道。
林瑤一聽貴妃這麽問。就料想長姐可能也遇到了這個問題。
“長姐?難道你已經.”林瑤小聲驚訝道。
“這段時間,每逢月事前後,本宮都無法侍寢,仗著皇上寵愛不怪罪,可是總是這樣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啊。”貴妃也被這種女人私密的事情困擾的不行。
“本宮也悄悄請太醫把過脈,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時間長了,本宮的地位怕是難保了。”貴妃娘娘愁眉緊鎖,宮裡頭的女人,本就爭寵爭得厲害,若是她有一點點的松懈恐怕就不定被哪個小狐狸崽子鑽了空子了。
失寵容易得寵難,到時候如若不能複寵,就是娘家的背景再強大,也是無用之舉。
“長姐放心,我就是被朋友治好的。我一會就去找她,把她引薦給長姐。”林瑤這邊說著話,就聽著那邊傳來丫鬟的尖叫。
丫鬟和小廝們不停的喊著有刺客,隨後,司竹漓就離開了丞相府。
林瑤把前因後果都與司竹漓說了一通後,司竹漓也決定第二天就進宮,面見貴妃娘娘。畢竟這種事情,還需要方面看過才能明白其中原委,才能確保不出紕漏。
“阿漓,辛苦你了。”林瑤感激道。
如果司竹漓真的能醫好長姐的病,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不僅是保下了長姐在后宮之中的地位,更是保下了丞相府。
司竹漓又連夜做了一個與林瑤手中一模一樣的香塊,以備不時之需。
次日清晨,林瑤就來接司竹漓一起以探望長姐的名分入宮。
這讓司梅瀅有些妒忌,怎的貴妃娘娘偏讓司竹漓進宮?司竹漓又是什麽時候勾搭上了后宮女人?
“想必她也整不出什麽么蛾子。”司梅瀅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