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出言不遜?分明是妹妹你有意為之,又何必跑道母親這裡哭的花枝亂顫,隻為趁我不在,惡人先告狀!”司竹漓想不通自己妹妹為什麽對自己的敵意這麽大?
自打妹妹從莊子回來,自己從不與妹妹爭搶,處處忍讓,心知妹妹因為幼年的事情對自己怕是心有不滿,可是司竹漓還是想多理解妹妹的行為。
總想著司梅瀅不過是一時想不開,總想著與司竹漓鬥一鬥,恐怕如同孩童一般幼稚,只是想看著司竹漓受苦受難的,司梅瀅也就高興了。
司竹漓念在司梅瀅是自己的妹妹,便也不與她計較,她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感化妹妹,讓妹妹明白,她們姐妹之間是有著至親的血緣關系的,應當是全天下最親近的人,之前的恩恩怨怨有何苦惦念到如今?
“母親,你看姐姐,姐姐這般伶牙俐齒,明明是我受盡委屈,她還指責女兒惡人先告狀,這下女兒說什麽都無濟於事了.嗚嗚嗚.”司梅瀅哭得有模有樣的,一點也看不出她就是那種惡意陷害親姐姐的人。
“妹妹,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指甲裡藏著媚藥,也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陷害我,你能到這裡告狀,恐怕指甲裡的媚藥都已經洗掉了吧。”司竹漓不屑的看著司梅瀅。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媚藥?”司梅瀅警惕的看著司竹漓,司梅瀅愈發的覺得不對勁了,司竹漓真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明明之前還是個只會吵吵嚷嚷的蠢貨,現在卻這般機敏了,連媚藥都能識別出來。
“還死不承認?你這衣衫可是還未換過,袖口也曾沾過媚藥,如果我的鼻子沒有問題,那媚藥裡有一藥草,遇水變色。”司竹漓看著司梅瀅愈發泛白的臉色,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隨後司竹漓指了指司梅瀅袖口,“喏,母親你看,妹妹洗手時匆忙,濺了水在袖口。如今那裡已然變成藍色了。”
蘇氏定睛一看,才注意到,司梅瀅一身粉色衣衫羅裙,唯獨袖口這裡有幾塊又藍又綠的汙漬。
司梅瀅氣急敗壞,“胡說!姐姐,姐姐你何苦這般害我”司梅瀅怕是一時想不出法子,只能咬死不承認,掩面哭泣。
“我是不是害你,你自己心裡有數,證據我都指出來了,如果真不是你故意為之,為什麽不好好解釋你袖口的汙漬,反而在這裡說我害你?”司竹漓歎了一口氣。
為什麽親姐妹就不能惺惺相惜,互相珍愛,為何一定要玩勾心鬥角的那一套呢?
“你你胡說!之前也不見姐姐精通醫藥,怎的如今就知道我指甲裡藏著的是媚藥?”司梅瀅一時著急,竟自己說漏了嘴。
“母親你都聽到了。我也不用解釋了吧。”司竹漓真是覺得好氣又好笑。
這個蠢妹妹,真是誣陷人都不會。還鬧得這般愚鈍的事。
這麽一想,那刺客的事情,就應該與司梅瀅無關了。
司竹漓放下了心,果然司梅瀅說到底也是親姐妹,總歸是不能對自己痛下殺手的。
司梅瀅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恐怕自己都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她自己生生的說漏了嘴。這下可真是丟人丟大了。
蘇氏眉頭緊鎖,看著司梅瀅,“女兒,你說你.哎呀!”蘇氏一時間就是想為司梅瀅開脫,都找不到話引子了。
“我不是的.冤枉啊.母親!”司梅瀅縱使是說破天也是圓不回來了。
蘇氏瞪了她一眼,讓她閉嘴,免得說多錯多,再惹出什麽亂子來。
“阿漓,想必你妹妹也是受人指使,或是心思單純,不明所以,才會犯了這樣的事,既然你也平安無事,也就不要與梅瀅計較了吧。”蘇氏到這個時候,還覺得司梅瀅秉性純良。真是可笑。
蘇氏見司竹漓不說話,又道:“你們可是親姐妹,可千萬別隔了嫌隙才好。”蘇氏走上前,拉著司竹漓的手說道。
“母親,這話您還是和妹妹說吧,原本我也不想計較,是她跑到你這哭哭啼啼的,讓我不得不為自己解釋。”司竹漓說完就打算回自己的院子了。
奈何偏偏這個時候,林瑤跑來。
“宰相府林千金到!”小廝跑來稟報。
小廝話音剛落,林瑤纖細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司竹漓的視野裡。
“你怎麽這就跑來了?及笄宴呢?”司竹漓拉過林瑤的手,一臉疑惑。
林瑤沒來得及回答,只是扯著司竹漓的衣衫,繞著司竹漓轉了兩圈,“好妹妹,受傷了沒?想必一定受了驚嚇,我帶了些上好的安神湯來。”林瑤滿眼擔心的看著司竹漓。
司竹漓很是感動。
“辛苦你這麽操勞,我不妨事的。”司竹漓道。
相對比之下,林瑤這個異姓姐妹,也知道帶著安神湯來看望司竹漓,擔心司竹漓遇刺。
再看看自己家妹妹,生怕她司竹漓沒能死在刺客手裡一樣。
“阿漓,你帶著世子去哪裡了?我們都很擔心。”林瑤問道。
其實林瑤過來也是想求證一下,放著這麽多小廝丫鬟的面說,也就避嫌了。
畢竟司竹漓相會三皇子,結果蕭元謙被刺客命中。
先不說司竹漓和三皇子偷偷見面,單是司竹漓自己帶著蕭元謙離開宴會,就很是惹人注目了。
僅僅是一會的功夫,大家就怎麽說的都有,不過世子是大家不敢言論的,大家嘴裡的主角都變成了司竹漓。
具體說的多難聽,用腳趾頭也能想到,多半都是些對女人的標準性侮辱詞。
“我認識一個名醫,能治好蕭元謙的毒,所以我才擅自帶他離開。如果讓他在宴會上等禦醫,恐怕性命都等沒了。”司竹漓聽出林瑤的意思,於是一本正經的解釋著。
林瑤點了點頭。“那就好,你沒事就好。那世子現在”
“他已然無礙,也許還在醫館吧。我見他平安,就先回來了。”司竹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