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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將軍心尖寵》第一百八十章 一語道破青禾詭
  碧波院修得極為清幽,寥寥幾株綠竹,屋內更是撤了好幾處書案高幾。

  如此一觀,整個屋子空落落的,只是靠北邊上供了一龕佛祖,並置瓜果香燭,焚著檀香,聞得人心頭安靜。

  方老太太見她進來,笑得見牙不見眼,“幾日未見又瘦了,瞧瞧這下巴尖的,總說讓你時刻注意著吃飯吃飯,多半是忙得忘記吃了。”

  說著指著一溜炕椅最靠近自己的那張,讓沈安雁坐下。

  沈安雁拈笑著回道:“祖母總說我瘦了,累著了,可我一點兒也不覺得,若是叫我閑下來,才真真是要了我命。”

  談笑間,有下人托著漆盤上來,有茶水,有刀切。

  方老太太點了一個白釉瓷盤和一個青花纏枝紋小碗,上面放著楊梅和冰酪山。

  “這天氣愈發的熱了,吃點酸的解暑又開胃。”

  老太太眼角彎成月亮,又指一旁手掌大小的雪山,“這是我叫人才從冰鑒裡拿出來的,叫人拿了奶酪,冰糖淋瀝在上,最是清爽。”

  沈安雁謝過老太太,拿起瓷杓瓦了一口。

  那似冰非冰,似水非水的雪白物體,一觸及皓齒便消,絲滑般直順如心扉肝腸,叫沈安雁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卻忍不住再吃一口。

  周而複始下來,瓷碗很快見底。

  沈安雁報以羞赧,訥訥放下碗。

  老太太見此便笑得俞是開懷,“我就怕你不吃,能吃便好。”

  隨即叫了下人,吩咐著今晚的膳食。

  直到這裡,那青禾才匆匆趕來,朝著方老太太和沈安雁施了一禮,“老太太,三姑娘。”

  老太太的笑容有些消散,‘嗯’了一聲,“你倒是比三姑娘走得架子還大,三姑娘到了這般久,你才過來。”

  青禾囁嚅著,“奴婢路上絆了一跤,礙了會兒功夫。”

  老太太半撩起眼皮兒,露出輕蔑的神色,“你身嬌肉貴,絆一跤倒是令你走不動路了。”

  雖然如此說,但老太太到底不知其中深意,隻以為奴婢懈怠罷了。

  故而老太太只是說道一番,便令著青禾給沈安雁斟茶賠罪。

  沈安雁卻是將茶蓋子輕輕合上,朝青禾展露貝齒,“方才吃了冰,這會兒子又喝茶,怕是腸胃受不了,便不必了。”

  青禾哆哆嗦嗦地應了,心坎卻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以至將茶壺放回去時,那茶壺蓋子乒鈴乓啷地響個不停。

  方老太太見著眉頭直皺,“管事買你來是與人添堵的?也不知道從前的牙婆子怎麽教導的你,做起事來毛毛躁躁的。”

  “成天讓你乾活,總不利索,你也別在老太太跟前刺眼了。”

  王嬤嬤說著,趕忙推搡青禾退下。

  老太太看著兩人身影消失在槅扇,這才靠著席墊道:“說吧,這個青禾怎得了?”

  “果然瞞不住祖母。”沈安雁笑了笑。

  老太太跟著笑了起來,卻指派著另一個丫鬟添茶。

  老太太身子老了,不慣那些冷的涼的,縱使這般炎夏的日子,也要用滾燙的水衝著茶喝。

  沈安雁隔著簾幕一般的霧景,探尋到老太太鋥亮精銳的眸子,方將之前的事娓娓道來。

  說至末尾,佛龕前的香燒完了,下人便捧著盒子遞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拿著銅針撥了一撥,挑出三株頂好的香燭換上,隨著風口一蕩,火星齜牙咧嘴著熄滅了,留下一撮白茫茫的煙散在屋內。

  沈安雁從前並不信奉這些,隻偶爾家中老人祭祀,便隨著一同聽了幾次經。

  但今世,她重生回來,單是此事便是玄之又玄之事。

  再加諸之前她為避著沈祁淵和親一事的風頭,曾去萬國寺幾趟,受高僧點撥,才發現佛法無邊,引人深遠。

  故,沈安雁再也無法怠慢,也恭恭敬敬地在屋中禮著菩薩。

  此時隨著老太太換了香燭,沈安雁便隨老太太跪在蒲團上一拜。

  等待沈安雁扶起老太太,老太太才慢悠悠地吩咐起走進來的王嬤嬤。

  “你且去查查那青禾的底細,倘若真是收著兩家的錢,也不需庇護什麽了,尋個錯處將她打發出府便是。”

  老太太不喜那等放長線釣大魚之事。

  她如今年事已高,最好的便是平穩安靜的日子。

  是以,有任何不穩定的事情或人物,將其扼殺在搖籃便是了。

  省得日後整那麽多的操心事,煩了自個兒。

  青禾這事交代下去,老太太也不揪著這事再談下去。

  只是大好的心情被如此攪得亂七八糟,胃口也沒有了,看著沈安雁有心事,便和她說了會兒話,就讓王嬤嬤送她出了院子。

  此時月落烏啼,抬眼是滿目星河,數不清的灌叢枝葉在夜涼如水的風力飄搖零碎著。

  回去的路上,陸續有下人提著挑杆在廊上點燈,只見那星星的火躥進燈籠裡,呼吸之間,幾尺的地方皆明亮了起來。

  沈安雁突然頑心起來,踩著那燈籠下的一團暗影往前蹦著。

  那些下人生怕碰撞到她,紛紛退避三舍。

  沈安雁便愈發肆無忌憚,縱著性子往前。

  但她到底未曾這般好動過,不過幾下,便喘氣起來,腳上亦歪歪倒到,眼見著就要摔倒,便撞入寬厚的胸膛。

  沈安雁一怔,“叔父。”

  她的聲音軟糯,像是品嘗的糕點般甜膩得叫沈祁淵耳潰。

  他攥緊手,卻松開了她,“都這般大了,又是管家的人了,還這樣毛躁。”

  一如既往的訓斥,仿佛如初,卻又不再如初。

  因為這樣的話語裡,再沒有從前的親昵,有的只有生分。

  沈安雁覺得眼熱熱的,輕‘嗯’了一聲,不由自主地擤了鼻子。

  沈祁淵見她這般,心臟像裂了一道縫般,滾湧出汩汩鮮血,臉上卻笑得十分和善,“瞧瞧,大半夜的在外走,不加一件衣裳,如今雖是快入夏了,但到底夜涼如水。”

  沈安雁又低低‘恩’了一聲。

  兩人再無話可言。

  沈安雁身處著,看著對面的沈祁淵,按捺著自己沸騰的心,隻覺得煎熬。

  於是匆匆行了禮,道:“叔父既無事,雁兒便先告退了。”

  沈祁淵愣了一下,指甲深深嵌進皮肉裡,“夜裡莫貪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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