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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將軍心尖寵》第二百一十二章 天羅地網待君入
  沈安雁嗅著舌尖的鐵鏽味,訥訥問:“你將我擄來,不正是知曉沈祁淵待我如何?”

  那人在黑咕隆咚的地方語氣輕緩而低,“你倒不怕激怒我。”

  沈安雁深吸一口氣,企圖用灌進去的新鮮空氣清醒自己的腦子,“拿人錢財,忠人之事,委你之人定不願見我不慎早死,留著我更好要挾沈祁淵不是?”

  那人輕佻地‘哦’了一聲,沒有反駁她的話,反而讚賞起來。

  “遇事沉著不慌亂,果然將門嫡女和尋常女子不一般,雖生得純淨如同蘭花的面孔,心智卻是脂粉中的悍將。”

  沈安雁隻覺得眸子沉得厲害,縱使勉力也只能半睜,她喘息著,“說了這麽多話,我還不知曉你的名諱。”

  那人雖在暗中,但也能瞧見他雙手抱胸,“你倒是膽大,不知道但凡做此事之人皆忌諱名諱泄露?”

  那人的聲音帶著慵懶,音調卻頗為桀驁,仿佛萬事萬物盡在他手,沒有一絲惹惱沈侯府與沈祁淵之後的慌張感。

  沈安雁嘴角微扯,泄出一絲的無力,“行走江湖之人難還怕這些?或者說你怕?”

  那人沉吟了一下,側過臉看向窗外的天光,偶或便見得那一角的璞頭帽與微微弧度的下頜。

  只是忽兒的程子,未經沈安雁細看,那人便撤回了幽深目,看向那誋坐在地上的沈安雁。

  她的面孔灰白,只有一雙眼澄澈透亮流露出楚楚動人的模樣。

  那人微微一怔,不知所想雲雲,很快便道:“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力氣,如你所說,拿人錢財,忠人之事,只有上頭下了話,我就走了,恁你事後獲得解救,也尋不到我。”

  他說完,略略一頓,“再則,你且好好珍惜這最後的時光罷,我雖沒被下令要致死於你,但他怕不會如此。”

  沈安雁怔了一怔,費力覷他,此時落日余暉,昏黃的光灑在穹隆,他的影子也變得只剩模糊的輪廓了。

  她放棄看他,臉上卻有費解而倔強的神情,“你這話是何意.”

  她的聲音微弱了下來。

  那人聽著不覺突兀,反而煞有介事地頷首,“撐了這麽久倒是稀罕,不過也不多時了。”

  沈安雁不屈不撓,將舌尖咬得傷痕累累,“你這話是何意?”

  聲音比方才更清晰更伶俐,似乎不問達目的不罷休。

  那人似乎也不緊著這事是秘密,倚著邊兒上的壁道:“沈姑娘何必問,你之前不也猜到一二?”

  縱使之前有所猜測,可當猜測成了事實,到底是不一樣的。

  沈安雁臉色煞白,心隆動隆動地響徹不停,“你們擄我是為沈祁淵?”

  她的思緒因‘沈祁淵’三個字變得分外流暢,一忽兒便將所有的千絲萬縷聯系起來。

  沈侯府勢可敵國,在林國公府前例下,為何郭家會上門求親,是尋得必有,還是聽人之令?
  而之前惹怒的貴霜,沈祁淵字字句句所提的太子。

  她灼灼看向男子,冷下聲,“是太子?”

  雖然屋子昏暗,可一點也不妨礙她感受到男子微微訝異的驚疑情緒,“你倒是不笨。”

  果然。

  沈安雁心沉了起來,壓得五髒六腑都沉甸甸的,呼吸都困難起來。

  她像是不慎上岸的魚兒,竭力呼吸著,“你們是想給他扣上‘謀逆’的罪名?”

  男子不反駁,只是悠悠笑著,“我們也未逼著他不是,不過是將你擄過來罷了,但凡他能沉下氣,倒不至於將自己逼入絕境,只可惜”

  “果然,情都是礙事的物什。”

  男子篤定下論著。

  沈安雁被綁著雙手,費力地支楞起身,“你未經歷過,又可曾懂得情愛?”

  男子點頭,“雖未經歷,卻見過太多,比如沈祁淵,比如謝澤蘊。”

  謝澤蘊?
  男子瞧見沈安雁驚惑,解釋道:“這一次出動的可不止沈祁淵,還有謝澤蘊的私家兵,沒想到擄你過來,倒一石二鳥了。”

  男子說完話,清淺地笑,能聽出來他的聲音分外柔和。

  窗戶外整齊劃一的橐橐步聲,馬蹄聲颯踏,驚得鳥兒撲騰,落葉紛紛而起。

  沈安雁狠狠咬住舌尖,仿佛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大喊。

  “救”

  那聲才滾出喉嚨,發出一絲腔調,就被男子冷不丁塞了布條。

  幽香躥鼻,沈安雁借著熹微的光終是看清了男子的輪廓,她驚魂未定的同時又覺這人的熟悉。

  這香氣,絕不是江湖人會用的,還有言談之中,能悉知那麽多朝政之事,這人絕對是太子的心腹。

  沈安雁暗自定論。

  而那男子終於有些怒了,捏著沈安雁的兩頰,低呵:“輕松的你不挑,非挑這種難受的。”

  沈安雁淋漓的汗貼著衣衫,將她沁了個透心涼,可她舌尖將布條抵弄,奮力一吐。

  在男子猝不及防時刻,沈安雁目光斂住幽光,挑釁地道:“你都說了我此番多半不得命,既是命都快沒了,我可不得為自己爭一爭。”

  那人輕呵冷笑,不答她話,只是掏出一串繩子,在沈安雁嘴上塞了布條後又細細綁了一道。

  沈安雁自然不會安坐待斃,她掙扎著,嗚咽的聲音一次比一次大,窗外的鬼頭風也胡亂躥鳴,將樹葉襲得颯颯響。

  男子被激怒了,奮力甩了一耳光,“閉嘴。”

  沈安雁被打得偏倚了頭,臉上刺剌剌的疼,因被布條塞著,她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用眼神迫視男子。

  男子籲了一口氣,輾轉換上之前的雲淡風輕,“好好在這兒待著吧,籠子的金絲雀再掙扎還不是只能在籠子裡高歌。”

  他說著這話,那從窗子透進來的涼風席卷在二人身上,吹散了他們燥熱,蛣蟟鳴叫催人欲睡。

  沈安雁面容恐懼,咬著牙撐起眼簾。

  男子卻輕呵著,聲音悠悠然起來,“費那麽多力氣,還不如好好睡一覺,留著些力氣再見沈祁淵時也好哭得出來不是?”

  沈安雁不明,眼簾卻一扇一扇的,最終合了下來。

  四壁清野,終於只聽蛩聲。

  男子蹲下身,借著那漸暗的夕陽光細瞧沈安雁,半晌才嘀咕了一聲,“倒是個赤城忠貞的性子,也頗為膽量,倒是可惜。”

  男子嘖嘖,不知想起什麽,踅身出了門。

  腳步聲漸遠,似乎真走了,只是過了許久,一道影子才掠過窗際。

  萎靡困頓於地的沈安雁動了動眼,終於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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