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多年,你也應該回來了,為父也老了,這個家還不知道能夠撐得了多久,這次回來,你別走了,當年你弟弟的事情,那是個意外。”容相爺這般說著,手上的動作不減,一心二用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麽影響。
容子栩勾起一絲冷笑,意外?在他們的眼裡什麽是意外?皇權鬥爭自古以來都是激烈的,這個漩渦卷走誰不好,偏偏卷走的他當時年僅十四歲的弟弟。
可他卻始終抓不住弟弟的手,那時,他也才不過十五歲,他恨極了皇權鬥爭,至此便遠離仕途,認認真真經營起四海潮生閣來,才讓原本與京城上百家客棧酒樓並無不同的四海潮生閣有了今天的與眾不同。
“若是子栩不願呢?”容子眉頭一緊,非常堅定的看著容相爺。
容相爺正在寫字的手一頓,冷聲道,“你不願誰願,府裡的兩個弟弟都未到年紀,而你身為容府長子,有責任保住容府這份榮耀,明天我就去求皇上賜婚,你不娶也得娶。”
容子栩面色微沉,眉心一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若父親硬要相逼,那子栩隻好破釜沉舟了,大不了就魚死網破,父親若是沒有旁的事情,子栩就先告退了,聯姻之事,父親還是仔細想想吧!子栩怕是難以從命了。”
說罷,容子栩沒等容相爺再說什麽,就直接推開門離開了書房。
氣得容相爺正在寫字的手都停止了,濃濃的墨汁在微黃的宣紙上落下重重的一筆。
甚至乎,容相爺將狼毫狠狠地朝著容子栩離開的方向一丟,氣哄哄的喊道,“逆子。”
當天晚上,容子栩就跑去找陳越喝酒了,整夜都沒有回來。
次日一早,林如嬌就領著秋月與趙忠二人去了新宅,慶幸的是昨天晚上並沒有賊人來搗亂。
但是新宅的這副模樣讓秋月看在眼裡疼在心裡,院子裡,她看著一棵不久前種下的桂花樹發愣。
這座宅子是林如嬌前幾天買下來的這件事情,昨天晚上秋月是已經知道了的,所以即便是其做出一些主人一般的行為,她也能夠理解。
只是她卻沒有告訴林如嬌她的故事,甚至為什麽她知道這座宅子裡有幾件倉庫都沒有交代。
林子裡,林如嬌找到了秋月口中所說的那幾間倉庫,甚至還在一個倉庫內發現了一些布匹,不用想她也知道這些都是宋員外倉促搬走留下來的。
“秋月,這個後邊是不是還有一條路通向外頭?”林如嬌指了指前邊依稀可見的輪軸印跡。
兩行樹中間的空隙十分平整,一看就是特意留好了的。
她是怎麽知道的?秋月那黑色的雙眸內閃過一絲詫異,佯作不知的看著林如嬌,“可能是吧!這宋員外府先前跟著家人來過兩回,前邊的知道不少,這後邊的林子就隻知有幾間倉庫。”
沿著那條路一直走,約摸兩刻鍾的功夫,林如嬌看到了林子的出口,林如嬌此刻才知道原來自己買下的宅子有這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