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不要臉?雲兄弟你可不要亂說話,這件事情孰是孰非容老板自有定論,誰的錯懲罰誰,這可是容老板定的規矩,怎麽?雲兄弟你有意見?”元樟憤怒的瞪著雲霄,仿佛這件事情已然認定了是顏兆的錯一般。
此刻,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大多都是為了那一百兩銀子來的,畢竟幾天前王荀和顏兆在門口那件事,大家夥都知道了,這撿來的銀子總比沒有強。
容子栩看著四周位置不大,人數不少,差不多有二十多個,便知道前邊吃飯的人都得到消息來了,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不然拖的越久他虧得越慘。
好在他一得到消息就讓人將兩邊門給關了,這才強製性將人數控制了,否則這個點,圍觀的人肯定不止這些,但怎麽也是三千多兩銀子,讓他肉疼,他倒不是缺,但就這麽沒了總是心疼的。
不論是元樟還是顏兆,他倆都沒有出這幾千輛銀子的能力,這一點他心裡非常清楚,當然,他也不認為這事兒錯在顏兆。
“鍾叔,清點一下人數,將帳交給元秀才,這場戲也表演的差不多了,各位秀才還要吃晚飯,莫要再耽誤時間了,盡快將請在場諸位看戲的銀錢付一下吧!”容子栩一本正經的看著元樟,儼然一副要其為這次的事情買單的姿態。
元樟錯愕的看著容子栩,心裡頓時拔涼拔涼的,面色僵硬的道,“不,不是給顏兆嗎?容老板不會是弄錯了吧!”
“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原來有什麽仇怨,難道要讓在下來幫你們斷嗎?那對不住,這些亂七八糟的帳在下可斷不了,也沒那個本事斷,你們要斷個明白可以去找京兆尹余大人,京城裡這些糾紛他負責,在下只能管得了當下的事情,誰先有意刁難,惹出了亂子便該有誰來收場。”容子栩唇角輕揚,冷笑的看著元樟。
合著這人連他的規矩都沒搞清楚,就想借著他的規矩賺銀子,殊不知四海潮生閣的規矩那就是他的規矩。
而他的規矩就是看誰不爽罰誰,當然,多數還是罰的還是那個付得起銀兩的,畢竟做生意嘛!肯定是虧的越少越好的,可他們兩個誰也付不起銀子,就隻好看誰不爽就罰誰了。
眾人這才發覺,紛紛道,“容老板說得對啊!這四海潮生閣又不是知府衙門,若是人家容老板是非曲直斷得那麽清楚,還要知府衙門做什麽。”
他們開始嘲諷元樟為了一時之快,將自己的一聲斷送了,這可是幾千兩銀子,看他那個樣子都不像個賠得起的。
“你,你們,容老板,這個事情怎麽能這樣呢!在下是在幫著容老板您要帳啊!這個人還欠著您幾十兩銀子呢!”元樟四下看了那些人一眼,著急的看著容子栩。
“哦?這事兒元相公倒是提醒了我,那這麽說來還得把房錢算上,鍾叔算完了沒有,元相公,這種欠債還錢的事情,你身為一個秀才,該不會耍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