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知出身生意人家,雖然算不得是清苦人家,家裡也有馬車,但是此番來京城趕考,並未將駕駛馬車過來,所以他非常懊惱。
而余光出身清苦,就是嘴上倔強,其實沒什麽底氣,也可能是因為自卑,如今現在考中了一甲,就想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耍一耍新科舉子的威風。
“行了,咱們趕緊出發吧!我有馬車,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沈晉安在旁邊擰著眉頭,好在他聽了林如嬌的話,讓趙忠跟過來了,不然這回他真的是沒地方弄輛馬車過來。
余光和安先知眼前一亮,急忙跟上沈晉安的腳步,生怕去晚了又被他給丟下了。
沈晉安讓趙忠急忙跟上何大人的馬車,畢竟他們三個都不知道皇宮的位置,沒有何大人給他們帶路也是抓瞎。
馬車上,三人十分尷尬,或許是因為話不投機半句多吧!而安先知便是在因為先前的事情余光魯莽的事情對其有意見。
“不好意思,剛才是在下莽撞了,不好意思,在下往後不會同這回一般了。”余光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先道個歉。
原先他還想著天子門生,即便是何大人也得讓他三分,可沒想到人家竟然直接翻臉了。
此刻,余光的心裡後悔的很,悔不該那麽衝動對何大人說出那樣的話,不然他們三人也不至於如此。
“還有往後?不好意思,往後你做好距離我們兩個遠一些,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連累了我們。”安先知沒什麽好氣的瞥了一眼余光。
“安兄,話可不能這麽說,大家往後同朝為官,還是需要相互扶持的。”沈晉安在一旁勸解幾句,想讓他們緩和一下關系,這樣針鋒相對總是難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幾個是為了狀元之位鬧矛盾呢!
余光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隻好坐在一邊抿了抿薄唇,他也無話可說,這是確實是他的錯。
去宮裡的路很快就到了,只是沈晉安他們依舊沒有趕上何大人,到了宮門口,他們三人下了馬車。
皇宮莊嚴肅穆,讓人光是站在外頭看著就覺得不寒而栗,沈晉安站在宮牆之下深呼吸一口氣,吩咐了趙忠將馬車聽到不遠處的一處空地上去。
“不好意思,我們三人是新科一甲的三人,前來參加瓊林宴,還請侍衛大哥給個方便。”安先知急忙朝著那些站崗的侍衛拱了拱手。
“你們說是新科舉子就是新科舉子了?怎麽證明啊!看守宮門是我等的職責,我等若是將你們三人放進去,豈不是要上司的責罰,你們三人還是另想辦法吧!我們幫不了你們了。”侍衛沒好氣的看著他們三人。
沈晉安懵了,畢竟他們現在手裡什麽都沒有,唯一能證明他們新科舉子身份的東西就是貢院門口的那張春榜,只是這一時半刻那弄不來那些東西。
“這讓我們怎麽辦?這聖上的旨意還沒下來,唯一證明我們身份的就是那張春榜,可是我們總不能把那張紙給揭下來吧?”安先知焦急的在宮門口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