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然莫怪我趕人，姑姑我可是忙得很，沒時間和你在這扯皮。”

  老鴇說話也是毫不留情，林如嬌見狀拿出了胭脂，老鴇眼尖，一眼就認出來了。

  “原來姑娘竟是想來我樓裡做胭脂水粉生意，姑娘心思確實不錯，我青樓姑娘每日在胭脂水粉上的耗損確實是整個鎮上之最，姑娘這趟來倒是來對了。”

  老鴇對林如嬌的讚美也是毫不吝嗇的，評價起人來四處周全，林如嬌笑眯眯地看著老鴇。

  “既然姑姑都說我這趟來對了，那不知姑姑對我這胭脂可有什麽看法？”

  林如嬌緩緩把一盒胭脂遞了過去，卻沒想到老鴇根本不買她的帳，老鴇臉上露出冷笑：“姑娘心思活絡是活絡，不過我青樓也不是隨隨便便來去的地方，姑娘來我這裡推銷胭脂我就一定要買帳嗎？”

  “自然不，肯定是得看看胭脂品質的。”

  林如嬌對豆蔻胭脂具有絕對自信，老鴇笑著把胭脂推了回去：“姑娘可能不知道，我青樓裡這麽多年和一家胭脂鋪子合作，每月去拿胭脂都得拿上幾十兩銀子，我們和人家合作這麽多年……”

  “但也比不上胭脂的好壞程度不是？姑姑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我看樓裡姐姐們的胭脂水粉檔次便已明白了。”

  “倒是個口齒伶俐的小家夥。”

  老鴇終於抬眼看了林如嬌一眼：“不過你可知，我們既然已經和人家合作這麽多年，價錢方面也是我們佔了優勢。”

  “如今你既得提供更好的胭脂，又得比他們更便宜。”

  老鴇起身，靠近了林如嬌，那一身的胭脂氣味讓林如嬌一瞬間感到窒息。

  老鴇細細地盯她臉上的表情，林如嬌心裡暗道不好，老鴇這種在風月場所混跡這麽多年的人，不可能錯過她剛剛的微表情。

  想不到老鴇只是不輕不重地笑了一下，呵呵道：“小姑娘，你覺得可能嗎？”

  “怎麽不可能？”

  林如嬌抬頭，老鴇捋了捋自己頭髮，抬眼正視林如嬌：“哦？那我倒是有了點興趣。”

  “先看看胭脂品質吧。”

  最令林如嬌自信的自然是她的顏值品質，比起一開始就被老鴇代入談價錢的不利圈套裡，林如嬌及時避開話題。

  老鴇眼中劃過一點思索，她言笑晏晏地接過胭脂，一邊打量，一邊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倒是個聰明的，若是你剛剛一直在講究價錢，我怕是不信你這胭脂的品質了。”

  林如嬌失笑：“畢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品質第一，有了品質自然什麽都不怕，比起待價而沽，不如主動出擊。”

  老鴇也意味不明地笑了：“主動佔據市場嗎？小姑娘你這性子我很喜歡。”

  林如嬌笑眯眯地回應老鴇的稱讚，作為一個現代人，見識謀略這方面比古代人要強沒什麽好驕傲的。

  老鴇打開胭脂的那一瞬間就有點驚訝，她先是細細地聞了一下胭脂的味道，然後劃了一抹，胭脂豔麗的顏色襯得膚色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