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夏依涵,打著火折,看的津津有味。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此時的已經很晚了。
直到,她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手,將夏依涵的眼睛捂住了。
那纖長濃密的睫毛一眨一眨的,讓鳳閆寒的手心感覺到癢癢的。
鳳閆寒連忙收回了手,他的臉色有些紅暈,但並不是那麽明顯。
夏依涵轉頭看著自己身後的人,在黑暗中,星辰大海般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鳳閆寒。她歪了歪頭,說:“師兄,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鳳閆寒這才反應了過來,輕咳了兩下,說:“我剛才敲門,見沒人應,以為你出了什麽事,就進來了。”
夏依涵點了點頭,說:“找我有什麽事嗎?”
顯然,夏依涵並沒有注意到鳳閆寒臉上那兩抹紅暈。
鳳閆寒說:“我晚上睡不著,見你房中還有燈亮,就想過來問問,看看你打算怎麽解這攝魂咒。”
鳳閆寒移開目光,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了過去。
夏依涵這一被鳳閆寒打擾,那看書的精神,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將其取代的是困意,滿滿的困意。
夏依涵打個哈欠,擺了擺手,困困的說:“師兄,你這一來,我怎麽那麽困啊?”
鳳閆寒笑著說:“既然困了,那你就早點休息吧!我就先離開了!”
說完,鳳閆寒就連忙轉身,出了房間。
他可不能再在裡面了,再在裡面,他的那裡可就要發作了。
夏依涵將門關住後,清洗了一番,就進入了睡眠。
明天攝魂咒,她有辦法解了!
翌日早晨
夏依涵穿了一件淡紫色長裙,因為天氣慢慢進入了霜雪,所以她便又披上了一件淡白色的披風。
簡單的發鬢梳了起來,發鬢上有一隻紫丁香發釵。如雞蛋般吹彈可破的皮膚,配上那粉嫩的嘴唇,倒是有了另一番的風味。她隨手便將那擺放在桌子上的面紗,帶了上去。
夏依涵收拾完後,便出了門。剛好看見了鳳閆寒身穿青藏色的長袍,淡淡的品著茶。
“早啊,師兄!”夏依涵走到鳳閆寒的面前說道。
鳳閆寒點了點頭,然後將已經點好的早餐推到了夏依涵面前。
夏依涵本想拒絕,可看到鳳閆寒那堅定的眼神,便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謝謝師兄。師兄,你吃過了嗎?”夏依涵吃著嘴裡的包子,配著綠豆湯,好不樂乎。
鳳閆寒點了點頭,“我吃過了,等你吃完了,我們便走吧。”
夏依涵點了點頭,大口大口的吃起了那個包子。包子吃完後,咕咚咕咚的又將綠豆湯喝完了。
鳳閆寒皺著眉,說:“你急什麽?又沒人跟你爭。”
夏依涵吐了吐舌頭,說:“我這不是在趕時間嗎。早點弄完,早點離開這紫勝城去找葉沐辰。”
說完這話,她明顯的感受到了從她對面所傳來的涼意。
夏依涵暗道,完了完了,這大清早的,她說話也不過過腦子!笨死了!
夏依涵吃完後,連忙跑出了客棧,朝著城主府去了。
師兄那涼意可是越發的冰冷了,她坐在他的旁邊,雞皮疙瘩都能起來,她也是服了。
夏依涵啊,夏依涵,你可是二十一世紀的金牌殺手,現在怎麽會變成這樣啊。
就像是,她那冰冷的心開始慢慢的被人融化了。她也因此,開始多了很多情緒,就連有些情緒,都不能好好的藏在心裡了。
到了城主府內,那紫叔早已經在大門口等著他們了。
紫叔看到夏依涵二人,連忙跑了過來,尊敬的說:“夏姑娘,夫人和少城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昨晚,少城主特地和他交代過,明早讓他早早的到大門外等他們。若是他們到了,便把他們當做座上賓來對待。
他那時候,還挺疑惑的,但聽到少城主說,他們說出了城主的病症,他才相信,他們是真的有本事啊。
夏依涵點了點頭,說:“那就請紫管家帶路吧。”
“兩位請。”說完,他朝旁邊退了退,給他們留出了一條路,讓他們走在前面。
紫叔在二人後面,為他們帶著路。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城主府的大廳。兩位熟人看到他們來了,便連忙站了起來,迎接他們。
南宮雪雲和藹的笑著說:“夏姑娘,你們終於來了,都請坐吧。”
待二人都坐下後,下人們便將茶放到了他們的旁邊,就默默退了下去。
南宮雪雲看著夏依涵,說:“你們知道怎麽破解這攝魂咒和攝魂陣嗎?”
“差不多了,不過,我們還需要點材料。”
南宮雪雲一聽差不多了,心裡十分激動。昏迷了那麽長時間的承安,終於要醒過來了!
南宮雪雲連忙說道:“你們需要什麽,我去給你們找來。”
夏依涵淡淡的說:“夫人倒是爽快,也不問問我要的是什麽啊?萬一我要的是一魂抵一魂呢?”
紫艾歌一聽這對母親不敬的話,又生氣了起來。她說:“我不管你們是哪裡的人,但在我們紫勝城,還是我們紫家說了算的!”
夏依涵冷呵一聲,說:“少城主這說的就不對了,什麽叫你們紫家說了算?難道你們紫勝城,就只有你們紫家稱霸了?當真當那些一流門派不敢一起攻打你們城主府?
畢竟,這紫勝城是誰的地盤,百姓們不管。他們要的只是個好城主,不管誰當,只要對他們好,他們就願意順服。”
紫艾歌看著夏依涵這一字一句如針一般狠狠的扎在了她的心上。
她說的沒有一句不是真的,現在的紫家開始慢慢的退落。現在的紫家,靠得全是她的父親紫承安。紫勝城的其他宗派,聽說她的父親病了,都恨不得上來踩一腳。
但他們並不知道父親真正的情況,也就沒有明目張膽的上來挑事。
他們還能當得了多久的城主,少城主呢?
夏依涵看著紫艾歌陷入了深思,冷冷的說了聲:“紫艾歌,你若是不想讓他們輕視你是女子身,那就展現出你的光芒,你的果斷!讓他們開始忌憚與你,不再敢輕視你。女子身又怎樣,女子照樣能把他們打的頭破血流!”
這番話,不僅讓紫艾歌和南宮雪雲大吃一驚,更是讓鳳閆寒更加的了解了夏依涵。
他的依涵,總是那麽自信啊,做什麽事情,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可真是讓他舍不得放棄啊!
紫艾歌抬起頭,看著那個坐在下首,光彩奪目,充滿自信的女人。自己心裡的那點卑微,恨惡女子身的那點心思,就這麽消失了。
對,女子身又如何,女子就不能稱霸天下了?
看著紫艾歌眼裡的那點卑微和恨惡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南宮雪雲欣慰的看著紫艾歌,她的艾歌,又長大了一步啊。
承安,你何時才能醒過來,看看我們這個充滿自信的女兒呢?
南宮雪雲就怎麽看著紫艾歌,眼眶再次濕潤了起來。
“夫人,我需要和城主有著生辰八字相同的人的一滴心頭血。還有一個會安魂曲的人來彈奏安魂曲。我還要一枚七階的複魂丹。”夏依涵見到南宮雪雲那濕潤的眼眶,連忙出聲說道。
南宮雪雲點了點頭,說:“夏丫頭,我些我會恢復人盡快找來的。謝謝你了,夏丫頭。”
夏依涵搖了搖頭,說:“這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罷了,況且,我也沒有不是白乾不是嗎?”
“對,對。”南宮雪雲笑著說道。
“嗯,夫人,我先和師兄將那屋子的攝魂陣撤去。”夏依涵說到。
“好,好。”南宮雪雲連忙回答道。
“艾歌,你帶他們去吧,我就不跟著你們了。”南宮雪雲說道。
“是,母親。”紫艾歌說道。
說完,她就起身,在外面等候這夏依涵二人。
三人一行來到了紫承安的房間內,倒是少了一股味道,就像是蘿香草的味道消失了。
紫艾歌這時解釋道:“當你師兄昨晚說蘿香草的作用後,他們就將他們移了出去。但這攝魂陣我們也沒敢動。”
夏依涵點了點頭,看向鳳閆寒,說:“師兄,這攝魂陣就交給你了。”
鳳閆寒點了點頭,看著夏依涵,說:“你來幫忙。”
“哦哦。”夏依涵回應道。
陣法都有陣眼,這攝魂陣的陣眼,並不在這攝魂陣的身上,而是在紫承安的身上。
只見鳳閆寒走到了紫承安的面前,用手把了把脈。將手放在了紫承安的身上,找了找最有可能成為陣眼。
可始終沒有發現,無奈之下,他只能用靈力,進入了紫承安的身體內,慢慢的檢測著他的身體。
與此同時,夏依涵睜仔細的觀察著這攝魂陣的擺放和周圍的一些線索。
夏依涵在路過一面窗戶時,突然皺著眉,看著窗外所種植的草類。
她皺著眉,看著紫艾歌,說:“這種草怎麽能在這這院子內?”
紫艾歌走到夏依涵的旁邊,順著夏依涵所說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堆茂盛的草葉。
她看向夏依涵,說:“這是什麽草?有什麽作用?”
夏依涵看著紫艾歌,說:“這叫春蘭,作用是編制夢境,用於睡眠不好的人。但對於攝魂咒大大作用就不用我說了吧?”
夏依涵看向紫艾歌,說:“這些春蘭是早就在這了,還是最近在?”
紫艾歌仔細的回想了下,說:“好像是最近才來的,啊,我想起來了,紫大長老送過來的。說是,種這草,對父親的病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