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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俠別搞事》章二十二、人生如戲
  葉洛現在很慌,非常慌,前所未有的慌。

  感覺小腹下面有些輕微的脹痛,一般人憋尿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覺。

  蘇萱依答應幫忙了。

  這是好事。

  關鍵在於雙方達成協商的條件比較微妙。

  “我讓你親一口。”

  瘋了,全瘋了!

  他瘋了,蘇萱依瘋了,這世界瘋了!
  長這麽大就沒聽過這麽過分的要求。

  他現在完全無法理解蘇萱依的動機,表面上看似穩如老狗,實則內心慌的一批。

  不知是誰說過這樣一句話:男人都是感性的單細胞動物。

  若是某位女性突然對某位男性表現出了稍許曖昧的態度,那麽該男性便會瞬間陷入直擊內心的自我攻略當中。

  她對我這麽溫柔,一定喜歡我。

  她默許我牽她的手,一定喜歡我。

  她不抗拒和我做親密的動作,一定喜歡我。

  她讓我送她回家,一定喜歡我。

  她跟我在一起笑的很開心,一定喜歡我。

  綜上所述,男人是感性且愚蠢的單細胞動物。

  現在葉洛滿腦子浮現出的問題,基本也都在這個自我攻略的怪圈裡。

  關鍵在於,他清楚的知道蘇萱依和他是有深仇大恨的。

  愛上仇人,這種戲碼連小說都不敢隨便寫。

  太瘋狂了!

  可如果不是這樣,那姑娘腦子又沒毛病,為什麽會答應這麽無理且胡鬧的條件。

  讓你親我一口?
  反正從葉洛自身的角度去思考,別說和仇人發生親密舉動了,就算對著仇人笑一下,那也是難以克服的困難。

  仇人快死的時候例外。

  真的是太詭異了!
  忽然,腦中靈光一現,他想起來一個民間故事。

  說的是有位富商得罪了人,結果全家人慘遭殺手迫害,最終只有一個小女孩僥幸活了下來。

  小女孩長大後,想方設法找到了當年殺害家人的仇人,但對方武功高強,憑她的身手,這輩子都不可能完成報仇。

  於是,女孩忍辱負重,假意對仇家心生愛慕,終於成為仇家的枕邊人。

  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仇家飲下裝有蒙汗藥的酒後昏迷,女孩隨即從枕頭下掏出了鋒利的匕首,親手替慘死的家人報仇雪恨。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一個什麽道理呢?那就是不要相信愛情。

  思來想去,好像也只有這種情況能勉強解釋的通。

  葉洛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心裡暗暗告訴自己,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傻小子白景源絲毫沒注意到這短短時間內,葉洛內心已經經歷了種種變化,他一門心思全撲在接下來的表演上。

  “葉哥,你看我一會兒是正抹好還是反抹好。”

  白景源拿出長劍,不停在脖子前面來回比劃。

  葉洛心不在焉,擺手敷衍:“看你習慣。”

  白景源一頭黑線。

  正常情況下這玩意兒一輩子都未必能有一回吧。

  我要是真有這習慣,我爹早被我氣死了。

  傻小子雖然人傻,該有的眼力勁兒還是有點的。

  至少經過這句對話,他看出來葉洛貌似不在狀態,似乎在想什麽事。

  當下不敢打擾,先容他把事情琢磨完,不然待會兒戲碼開場,葉洛那邊一旦掉鏈子,他這邊就得掉腦子。

  這邊倆人各自心念,館主白明哲那邊也不太好過。

  將自家兒子交給一個連認識都算不上的外人,白明哲心裡的忐忑不是一星半點,說十八個壯漢推車——就近就出也毫不為過。

  他也是病急亂投醫,好在還有蘇萱依作保。

  蘇萱依大小姐的名聲,他還是信得過的。

  “館主館主,大事不好。”

  “大事不好了!”

  一連串急促且熟悉的呼聲從門外響起,剛端起茶杯的白明哲差點把茶水送鼻子裡。

  “是蘇小姐!”

  忙不迭的起身去迎,就覺一股清風倏然襲入正堂,白明哲定睛一看,蘇萱依已然飄身入堂。

  “蘇小姐莫慌,有話慢慢說。”

  他心憂,千萬別是自家兒子出了岔子,那可是他親兒子!

  蘇萱依俏臉上浮現一抹淡淡潮紅,氣息不均胸脯起伏,顯然是一路狂奔而來,此時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白明哲急的抓耳撓腮。

  “蘇小姐究竟何事,為何如此慌張?”

  用力深呼吸幾次,蘇萱依才勉強平複住氣息,趕忙說道:“白少爺,白少爺他…”

  “你說源兒?源兒他怎麽了!”

  白明哲一生命苦,媳婦娘家以前在滄州也算大家,當年為了倆人的親事,媳婦不顧家人的反對也要和白明哲成親,為此不惜與家人翻臉,最終落得個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白明哲心感有愧,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媳婦過上好日子。

  老天對得起他,讓他生在了一個好時代,白明哲也爭氣,不斷拚搏努力進取,短短幾年就在滄州當地扎穩了根,拓展業務甚至還延伸到了百多裡外的大城市洛陽。

  誰曾想事業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媳婦卻因多年的積勞成疾,撇下他們父子撒手人寰。

  老婆一死,白明哲又少了一位至親之人,所以兒子就成了他全部的精神依靠。

  毫不誇張的說,兒子就是白明哲的命根.子。

  “源兒到底怎麽了!”白明哲急的想打人,若非腦中還殘留著少許理智,恐怕早就上前動手了。

  終於,蘇萱依緩過勁兒來,趕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白少爺要尋短見。”

  話音剛落,就感覺身前狂風乍起,只見白明哲身影電光一閃,二話不說便奪門而去,速度之快竟在身後直接拖出一道殘影。

  “好家夥。”

  蘇萱依驚訝,慢慢直起了腰,氣息平穩的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剩下的就看你了。”

  ……

  葉洛還在為蘇萱依異常的變化而猜測不停,忽的就聽門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其間伴隨著沉重的呼吸,和一聲歇斯底裡的咆哮。

  “我滴兒呀~”

  “是我爹來了!”

  白景源‘兀楞’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

  葉洛趕緊甩頭驅散複雜的思緒,朝他頻頻招手。

  “快。”

  “快就位!”

  “哦。”

  短短須臾,估摸最多也就幾個呼吸,腳步聲就已經靠近到房門之外,白景源聞聲連忙將長劍架到脖子上。

  “白少爺莫要衝動,你正是青春大好年華,何苦為了一個女人而自尋短見。”

  葉洛大聲呼喊的同時,用力努嘴衝他使眼色。

  白景源心緒了然,原本就貼在脖子上的長劍猛地又進半分,鋒利的劍刃與單薄的皮膚一經接觸,立刻向外滲出一抹刺眼的鮮紅之色。

  “葉兄無需多言,我隻想與心愛之人廝守終生。”

  “沒有她存在的世界,是不完整的。”

  “原諒我沒有勇氣,去面對一場支離破碎的人生。”

  說著,長劍再進半分,鋒芒邊緣直接劃破他的脖子,皮肉都有即將翻開的征兆。

  葉洛見狀心神登時一震。

  麻蛋,這傻小子來真的?可別玩脫了。

  眼神一動,屈指一彈,一道雄渾真氣悄無聲息被隔空送入白景源體內,並迅速遊走到脖頸之下,牢牢將劍鋒抵擋在外。

  嗯,穩了,這下只要不是直接斷頭,就算頸動脈被割破,這小子也不會瞬間暴斃。

  能救回來。

  體內莫名多出了一股氣息,當事人白景源自然有所察覺,再看到葉洛略顯凝重的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險些玩過頭,隨即稍稍放松長劍,讓劍刃略微離開脖子。

  兩人幾句話剛說完,恰好此時房門被一股巨力轟然撞開,一身狼狽慌張的白明哲從門外衝了進來。

  “源兒住手!”白明哲怒聲暴喝。

  “爹?”

  “你來作何?”白景源手腕不禁一抖,差點不小心劃到脖子。

  “我滴兒啊,快快把劍放下,什麽事爹都答應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說話間,白明哲的老眼中便開始泛起渾濁的光,淚眼朦朧,手腳輕顫,想靠近卻又不敢。

  見狀,葉洛適時出手擋下他。

  “館主冷靜,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從長個屁!”

  白明哲勃然大怒,抬手一拳直擊葉洛胸口,葉洛猝不及防被這一拳直接轟退出幾步,滿臉錯愕愣在了原地。

  這一手自然也在他預料之中。

  “館主,白少爺獨自住在此處,若要自殺有的是機會,為何非要等到現在?恐怕更多的還是想向您表達某種訴求,還望館主仔細斟酌。”

  “嗯?”

  白明哲也是著急的昏了頭,葉洛此話一出,當即大腦一片清明。

  這話在理啊。

  眸子一凝臉色一板,陰著臉冷漠看著白景源:“源兒莫要胡鬧,快些把劍給我放下。”

  話出口,回答他的是白景源的一聲冷笑。

  “父親,葉兄所言半點不虛,我如果真的想死,自然不會等到現在。”

  “但是!”

  話鋒一轉,劍刃一橫向脖頸,決然之色眼中顯。

  “若是父親不肯成全孩兒,孩兒寧肯背負這不孝罵名!”

  “好,好好。”

  白明哲氣極反笑,不住的擺手搖頭。

  “行,白景源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學會跟我講條件了。”

  “好!”

  “有本事你現在就死,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這膽子。”

  自家兒子白明哲最了解不過,說慫包可能有些過分,卻也基本差不多。

  自殺,他還真沒那膽子。

  可惜,他忽略掉了一個關鍵因素。

  一個最關鍵的因素,足以致命的因素。

  葉洛。

  話說到此,一切均按照預先推演好的劇本在走,葉洛胸有成竹,白景源同樣心知肚明。

  面色不動,平靜異常,淡漠的眼神就這樣直直看著白明哲,這眼神讓白明哲心裡沒來由的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父親。”

  “我是您的命,但彩雲同樣是我的命。”

  “你沒了我可以活,我沒了彩雲卻沒法活。”

  “父親。”

  “原諒兒子不孝,來生有緣,再給您盡孝!”

  劍鋒,入肉,毫無停滯。

  脖頸,鮮血,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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