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珀溪震驚著陌上炫還活著的事實還沒顧得上理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時。又有人帶著急匆匆的步伐走了進來,只聽來人稟告道:
“公子,洞外有一隻猛虎在徘徊,會不會是秦王后召喚來的?”
陌上炫帶著半個面具的臉有些惱火,她走近珀溪看了看,卻看不出珀溪是清醒的樣子。
珀溪怕他發現自己其實已經清醒,心裡有些緊張,她不能打草驚蛇,否則不知道他會對她做出什麽更可怕的事。
但陌上炫好像沒有發現,因為他交代侍女喂她喝完湯水後再喂她吃藥,然後他就走了。
珀溪暗自松了一口氣,等到侍女把藥放入她口中後珀溪巧妙的把小小的丸藥藏到舌頭底下,侍女誤以為她已經吞食了藥下腹,便也離開了。
確定沒有人後,珀溪才把丸藥吐出來。可是就在她以為可以繼續安靜的思考時,又有人進來了,她又只能繼續裝著是昏迷狀態。
有人走近她,拿起她的左手用利器割破她的手指放血。珀溪吃痛跳動了一下眉頭,但還是強忍著任她們擺布。
過了一會後她們才停止收集她的血。之後珀溪又聽到陌上炫交代到:
“一定要處理好她的傷口,免得留下後患。”
“是!”
原來陌上炫也知道她的血特殊,只是放她的血只會引來對她有利的猛獸,陌上炫不可能傻到去引猛獸來這裡才是?那他拿她的血要做什麽用呢?
很快,她左手受傷的手指被包扎起來了,好在她自己咬破的手指是右手,否則肯定會被他們發現破綻。
陌上炫接過侍女給他的碗,裡面裝著珀溪的血,他陰笑著扯動了唇角離開了。
守在外面的人是冷命,陌上炫把手中裝著血的碗交給冷命,說道:
“讓藥王的人盡快布置好陷阱,這裡開始不斷湧入贏政的人,如果不把他們引開,我們也沒辦法順利離開這裡轉移去趙國。”
“那外面那隻猛虎怎麽辦?現在因為洞口窄,所以它進不來,萬一我們出去,它可能就會攻擊我們。”
“一樣,用秦王后的血引開它。”
“可是如果秦王后一上地面,還是會很容易被暴露,不但有那隻飛獸,還有那三隻小虎,都是我們的威脅。”
“那就讓它們找不到她的氣息。”
“公子決定要用那凶險的藥嗎?”
“是贏政逼我的,原本她的王后可以輕松一點的,既然他追得這麽緊,那就讓他的王后為他付出代價吧。”
“可萬一她熬不過去我們應該怎麽辦?”
“反正遲早她也熬不過去,這次她如果熬不過去也無所謂,只要贏政不知道她死了,我們就還可以繼續和他玩下去。”
陌上炫握緊了手中的寶劍,力度大到冷命都聽到了他手指關節的叭叭響聲。
冷命知道陌上炫死裡逃生後,心中對贏政的恨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陌上炫重生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打算。
陌上炫來到屬於他私人的簡陋空間,他隨意的躺在那與其說是睡榻,不如說是狗窩一樣的地鋪。
看著一室的空洞昏黑,殘弱的油燈根本照亮不了多少地方。這是姑蘇藥王安排他們逗留的地洞,一個離地面幾百米的深洞,他現在就像殘敗的老鼠一樣不得不躲在這暗不見天日的地方。
他本該坐擁整片巴蜀,住在他金碧輝煌的蜀王宮。可是因為贏政,因為珀溪,因為所有背叛他的人……那一切都隨風而去了!!
不過,天不亡他,證明他有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窮盡所有重新謀劃他的天地。如果這次也不成,即便是死他也要拉著贏政還有那些害他至此的人一起下地獄。
好在,他的舅舅鳳傑夫早就幫他鋪好了後路,否則他兩手空空談何復仇,更別提東山再起了?但是他也清楚,東山再起幾乎就是一個奢望,他現在隻想做點什麽讓贏政和珀溪也感受一下所謂的痛苦,還有那最該死的獨孤清……他復仇的計劃裡起碼這幾個人是他首當其衝要針對的。
當他被怒江的濤濤江水一直衝擊到停下來等清醒後除了身體多處擦傷,還有臉上一道又長又深的傷口之外,他並沒有生命的危險。
他記得當時自己中了王翦的箭,後來才知道是舅舅給的那個小袋子為他擋住了王翦的箭,所以,他其實沒有受到箭傷。
然後他又發現不遠處還昏迷著的冷命,之後主仆兩人都平安無事後就離開了巴蜀去了楚國,因為那裡有鳳傑夫安排的人。
等他聯系上鳳傑夫的人後就開始著手在諸侯各國“興風作浪”,本來一切都很順利,秦國差點就成為眾矢之的。可惜最後他們的努力變得一文不值,秦國不但寸土未損,贏政還依然順風順水著準備他和珀溪的大婚。
可是,值得慶幸的是,贏政的大婚變成了笑話,他的新娘被劫走了他都不知道,還風風光光的牽著別的女人跪拜了天地。這是他送給贏政的第一個復仇大禮,送得很成功,呵!!
在這地洞裡百轉千回的轉動著思緒的還有珀溪。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天她胸口的梨陽滾燙刺痛著。梨陽翻滾的這種感覺母親為她擋劍去世的時候她也有過。
現在又出現了,這代表什麽?被他們控制了快兩個月了,除了身體醒不過來,她並沒有像現在這樣難受過。不是身體的痛,而是某種讓她恐懼的亂。
還有,她的腹部也不正常,前段時間她的魂魄離體時她沒有感覺到。現在魂魄回體,腹部某種強有力的吸附感越來越明顯,甚至會有些抽痛。
她的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自己的腹部,突然,她閉上的眼睛被滾燙的熱淚灌溉著。她知道了由腹部傳到她心臟的觸動是什麽了,那是精靈!是她和政哥哥一起孕育出來的精靈!!
可是,為什麽她腹中的精靈好像很難受,難受到她都能輕易的感受到。是因為自己的身體一連兩個月都被藥腐蝕著,所以她腹中的寶貝才會告訴她,他很難受嗎?
天啊,怎麽辦?她該怎麽做才可以安撫她的寶貝,讓他乖一點,只要再忍耐一下,她一定會帶著他回到他父親身邊,再也不讓他受苦了。
珀溪想掙扎坐起來,可是只要她一動,腹部的抗議就更強烈。於是,她不敢亂動了,她冷靜下來思考。她知道腹中的寶貝如果在一般人的體內恐怕早就失去了。孩子之所以還留在她腹中,是因為她的心脈不斷的把藥化去,只是陌上炫他們每天定時讓她吃下藥物,所以她就算把藥化去不少,還是傷害到腹中的孩子了。
但是只要她不再吃藥,孩子應該很快就能平安,前提是她必須從陌上炫手中逃脫。
原本她可以趁現在完全清醒集中精力去召喚山林野獸,可是她現在不敢再啟動靈氣,否則會讓本就不穩的孩子受到不可挽回的傷害。
於是她只能寄希望於那隻已經被她召喚到的靈獸還有她的政哥哥。只是她不知道政哥哥是不是可以及時找到她。她祈求上天快點讓政哥哥找到她,因為她沒有自信自己可以完全護住腹中的寶貝。
珀溪的祈求本應該差一點就可以實現了。可惜,就在格影帶領的暗衛隊日夜不停的在雪林中尋找蛛絲馬跡的時候。期間,劉暢領著的三隻虎仔突然發了瘋一樣同一時間朝同一個方向追奔而去。
贏政和劉暢下意識認定它們找到了珀溪的氣息,所以完全沒有多想就交代暗衛全都一起也追了過去。
與此同時,留在別莊裡的獨孤清等人被上百個刺客攻擊。因為大部分人手都被派去找珀溪,留在別莊的暗衛和便衣護衛雖然抵擋了不少刺客。可是刺客的本事也不小,都不是普通的武藝,基本上可以和別莊這邊的人打個平手。
在這種情況下,人數少的別莊一邊自然是處於下風的。刺客入侵別莊的時候,獨孤清帶著小荷和軒轅溫美正好待在一處。現在外面拚殺得如火朝天,孫默帶著自己的人死守在獨孤清和軒轅溫美所在的房間,不讓刺客靠近。
可是,很快,孫默帶著的人也快要抵擋不了了。更糟糕的是,刺客原來分頭行動,大部分刺客真刀真槍發起了攻擊以吸引了別莊裡的全部武裝力量。可是,還有一小隊刺客在別莊內放起了火。
等到別莊開始著火後,獨孤清和軒轅溫美所在的房間被集中攻擊,人攻和火攻同時進行。如此,房間內也安全不了了。
孫默脫不開身進房裡去掩護獨孤清她們,眼看半個別莊都起火了。獨孤清和軒轅溫美還有小荷不得不往外移動。
剛出門口,就見孫默吃力的抵擋一個又一個的刺客。看見獨孤清她們出來了,他還沒來得及安一下心,就見幾個刺客凶狠的朝獨孤清和軒轅溫美殺了過去。
對於生死,獨孤清可以說早就不那麽怕了,可是肚子裡的孩子讓她懼怕死亡。而她和溫美面對這種情況根本沒有反擊能力。
就在刺客手中的劍差點刺中獨孤清的時候,軒轅溫美奮力的拉開了獨孤清,然後朝刺客的方向撒了一包藥粉,只見幾個沾到藥粉的刺客面部表情痛苦,哀嚎著全都後退了。
而小荷也武動著自己的三腳貓功夫時不時抵擋了一些攻擊,但大部分還是得靠侍衛保護她們。
然而,不斷有刺客一個接一個的靠近她們,而且似乎還是特意針對她們而來的,確切的說是針對獨孤清而去的
獨孤清看見軒轅溫美側邊的刺客舉劍就刺過來!
“溫美小心!”
喊出聲的同時,獨孤清迅速把軒轅溫美扯了過來,可是她自己卻變成了擋在軒轅溫美面前面對刺客的劍。有那麽一瞬間,她恐懼到了極點,雙手不自覺的護住肚子。
好在,刺客的劍沒有碰到獨孤清,因為蒼穹獸衝出了安放它的偏房並且飛衝到刺客的方向把他逼退了回去。
“天啊,蒼穹,你不能運力,你會加重傷情的!”
獨孤清見蒼穹獸奮力的護著她和軒轅溫美,心裡又急又感動。可是它自己才剛剛好一點的傷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攻擊。
“溫美,怎麽辦,它會死的,你快點想辦法讓它停下來。”
獨孤清抓著軒轅溫美,淚水急得嘩嘩的往下流。她真恨不得自己去跟那些刺客搏鬥也不想讓蒼穹獸為她們拚命。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它失去控制了!”
軒轅溫美也急哭了,蒼穹獸似乎也把她們當主人一樣用生命去護著。
獨孤清朝四周看了看,火已經開始蔓延了整個別莊,刺客越戰越勇,似乎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把她們都殺了才罷休。
獨孤清突然被眼前的燒殺激起了熊熊的怒火,她一抹臉上的淚水,大喊一聲:
“孫默,過來!”
不遠處的孫默聽到了獨孤清的呼喊,用盡力氣殺了幾個刺客後脫身奔向獨孤清。
只見獨孤清衝向蒼穹獸,孫默明白了獨孤清的意圖,她是要他去解除蒼穹獸面前刺客的攻擊,好讓蒼穹獸停下和刺客的對抗。
等到孫默和幾個下屬護在蒼穹獸面前後,獨孤清見蒼穹獸明明已經很虛弱還想要往前衝。她氣得怒吼:
“該死的蒼穹,你給老娘安分的待著,你再敢動一下,完事後我一定把你丟火裡烤熟了吃得你骨頭都不剩。”
蒼穹獸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虛弱還是被獨孤清嚇的,它整個身體開始站不太穩。然後它就頹然的躺倒在雪地上,腹腔部位又快又深的呼動著。
軒轅溫美也跑了過來,孫默帶著的人和幾個暗衛圍繞在獨孤清和軒轅溫美周圍護著,這讓軒轅溫美可以得出空間查看蒼穹獸的情況。
她查看過後,發現蒼穹獸的情況變得更糟糕了。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想讓蒼穹獸好好休養都沒有條件。
“怎麽樣,它…不會有事吧?”
獨孤清看著軒轅溫美蹙攏的眉頭,再看看蒼穹獸虛弱的樣子,其實獨孤清也知道蒼穹獸肯定很不好。
“先讓它吃點藥穩住血液的流動,它現在心跳過快,會加速心脈的損傷。”
“那快點給它吃藥啊!”獨孤清著急的說著。
不用獨孤清說,軒轅溫美也已經從腰間的布袋拿出了藥瓶,說道:
“快讓它張嘴。”
比起軒轅溫美,蒼穹獸好像更聽獨孤清的話。
“蒼穹,你聽到了,快張嘴吃藥。”
蒼穹獸趴在地上,沒聽獨孤清的話及時張嘴,反而調轉著頭不看她。
“你想讓我現在拔光你的毛嗎?”
蒼穹獸一聽又嗚咕嗚咕低聲叫著,但還是不肯聽話吃藥。
獨孤清懶得跟它軟磨硬泡,更何況這刀光劍影的也沒時間,她一把擰過蒼穹獸的頭,看著它的眼睛,惡狠狠的道:
“張嘴,否則以後有事沒事我天天都要灌你吃十顆八顆藥進去,我說到做到。”
剛說完,獨孤清一掰蒼穹獸的鳥嘴,軒轅溫美立刻丟了兩顆丸藥進去。
蒼穹獸被迫吞下了藥,又嗚咕嗚咕的繼續趴著不動了。
“讓你不聽話,非要……”
“小心!”軒轅溫美撲倒了獨孤清,因為一支箭飛了過來。
獨孤清又躲過一劫後,她才抬頭看了看打鬥的兩方人馬,他們這邊的情況很不妙,要是再不來人恐怕今天她們都要死在這裡。
又一支箭射了過來,而且好像是特別針對獨孤清的。孫默看見了那人再次舉箭對著獨孤清射出,他想也沒多想,一個飛身就為獨孤清擋住了那射過來的箭。
“孫默!!”
獨孤清起身驚呼著爬到已經倒地的孫默身邊。只見孫默胸口不斷冒出鮮紅的血流到了雪地上。
“溫美,快…快…”
獨孤清瞪大雙眼看著吃痛的孫默,罵到:
“你是傻子嗎,誰讓你這麽做的。”
“呵,小姐,我沒事,不用擔心,我不痛!”
孫默明明痛得咬緊了牙關,還努力讓自己面帶笑容的安慰著獨孤清。
“誰管你痛不痛,你最好不要死,你敢死的話,我…我就把你爹娘趕出獨孤家,我讓他們無家可歸?”
獨孤清抽抽搭搭的又哭了起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看待別人替自己受傷甚至死亡的事。她不想用別人的命換自己的命,蒼穹獸也好,孫默也好,哪一條命都很珍貴。她沒有資格這樣理所當然的去接受。
看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倒在她面前,那些都是為了保護她們生命的人,他們也應該繼續活下去的。他們沒有理由把自己的鮮血和生命這樣貢獻出來,這個世道為什麽這樣殘忍,陰謀,戰爭,死亡……!!
“王翦,王翦,你快回來!!”
獨孤清崩潰的大喊著,她不想死,她不想肚子裡的寶寶死,她也不想她的下屬死。
獨孤清的呐喊隨著寒風飄著,也許真的飄到了王翦的心臟。跟在贏政身邊的他不自覺的捂住胸口,那煩亂無章的心跳讓他渾身揪痛著。
“師兄,你怎麽了?”
格影見王翦臉色不對,出聲問著王翦。
贏政也看向王翦,問道:“怎麽了?”
“沒事,大王不用擔心!”
“嗯!”
贏政沒有多言,現在他也沒有太多心思想別的,他現在內心焦急的等著劉暢回來。剛剛三隻虎仔的蹤跡在這附近失去了蹤影,為了不浪費時間和精力,全部人都停下來,讓劉暢一人繼續去追蹤虎仔們。
可是他們還沒等到劉暢回來的身影,卻等來了應該在別莊守著的暗衛,他們這才知道了別莊出事了。
王翦恐懼得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立刻就飛奔回去。但是他是獨孤清的夫君之前,他更是贏政的臣,贏政的一切都必須是優先的。
“去吧,帶上部分暗衛,另外派人去邊境撥調一些人手過來聽候差遣。”
贏政看著王翦隱忍的擔憂,他豈能不懂那種心情。何況珀溪的蹤跡還是沒有找到,王翦留在這裡也不見得能改變什麽。
“……。”王翦看著贏政,不知該如何決擇。
“不用猶豫,你去守護你的女人,本王也會找到自己的女人!”
王翦看著贏政堅定和理解的眼神,內心的天平還是讓他選擇奔向獨孤清。
贏政等王翦走後,他才認真思索今天發生的事好像不那麽正常。他明明覺得珀溪近在眼前,可是因為虎仔們的異常把所有人都帶往了東面,遠遠偏離了原本確定珀溪在北面的預想。
接著又是別莊遭到攻擊,可以說這兩件事幾乎同時發生,這不是巧合,更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可是虎仔們不可能會被控制,它們肯定是追蹤到了珀溪的氣息才有可能不顧一切的追隨而去。
贏政正想著,不遠處的樹叢有了動靜,格影戒備起來,他也飛上了樹叢看見是劉暢,格影才回到贏政身邊守著,說道:
“是劉暢。”
不多時,劉暢一臉沉重的到了贏政跟前,有些氣喘的道:
“大王,你可能要親自去看看,小仙女……。”
劉暢顫動著嘴唇說不下去,他希望自己看到的和想到的都是假的。
贏政抿著唇,沒有慌亂,沉聲道:“帶路!”
當劉暢把贏政等人帶到一個涯邊的時候,三隻虎仔就在涯邊停滯不前。這不算什麽,讓大家驚奇的是虎仔們的側邊竟然還有一隻超大的猛虎也在涯邊停留不前。
只見那隻成年猛虎渾身都是赤灰色的虎毛,它龐大矯健的身軀面朝涯下,讓人看不見它的正面,隻留給了眾人一個威武的虎背。
仔細一看,猛虎身上的毛色和三隻虎仔身上的部分毛色很像,尤其頭部如赤焰一樣亮眼的毛色,不知道的都要以為它們是一家子!
因為贏政等人的靠近,猛虎氣宇軒昂迅速的一個轉動起身面對贏政一群人。
猛虎傲然天成的霸氣讓眾人驚歎了一口氣,只見它蠢蠢欲動又戒備的看著贏政一群人。
格影擔心贏政會受到危險的攻擊,拔劍帶頭護在贏政前面,其他暗衛也盡責的圍住了贏政。
猛虎可能是覺得自己受到威脅,嗚吼一聲,就要發動攻擊,誰知道三隻虎仔嗚嗚的攔在它面前,不讓它靠近贏政他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虎和老虎可以溝通,猛虎凜冽的氣勢溫和不少,低嗚著又轉身面對著涯下,不再理會贏政他們。
三隻虎仔也靠近著它嗚嗚的打著轉,可是猛虎沒有跟它們互動,讓人看著有點像嚴格的虎父親帶著調皮的虎崽子的感覺。
贏政知道已經沒有危險了,便讓格影他們放松下來。格影也覺得沒有危險才收起了寶劍,但還是緊緊靠在贏政身邊跟著他走到涯邊。
劉暢引著贏政來到一處有血跡的涯邊上,說道:“大王,虎仔們就是被這血跡引來的,而且我先前來到這裡的時候,路面有腳印,是兩個人的,只是大雪一直下,很快又被覆蓋了。”
贏政蹲下去用短劍挖了一點帶血的雪放到虎仔面前,虎仔並沒有排斥,而是都去聞舔那雪中的血。
“還有,大王,如果我沒有猜錯,是小仙女把這隻靈獸昭換來的,而他守在這裡應該有一段時間了,所以,我猜想小仙女會不會被……。”
“格影,你能下得去嗎?”
贏政按壓自己偏向害怕的情緒,他知道劉暢說的意思是也許珀溪在涯下。如果她是在涯下,那就是出事了的意思。但是他覺得珀溪還活著,否則他的心不會這麽冷靜。
格影看了看被雪覆蓋的涯面,他其實不太確定自己可以上下自如,但是他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而是說:
“大王放心,我可以。”
格影說完,對下屬交代著護好贏政後,帶著另外兩個輕功同樣了得的暗衛就飛身往涯下探去。
贏政一手握著寶劍,一手握緊了拳頭。他昂立在涯邊,旁邊是那隻同樣具有王者霸氣的猛虎,他和它似乎都在等涯下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