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將軍府的門口,管家噔噔噔的跑下階梯,對著趙高行了下禮。疑惑的看著趙高,想著這都三更半夜了,趙高親自來將軍府莫不是秦王有什麽緊急的要務需要跟將軍商議?
“趙公公,這麽晚來,難道是大王招見我們將軍嗎?”
“那倒不是,不過確實也是跟大將軍有關的事。”趙高看了看身後的馬車,又道:“還請管家把大將軍請來把人領走,順便我要把大王的旨意告知大將軍。”
“領人?”管家又疑惑了,宮裡有什麽人需要大將軍領走嗎?
“是,大將軍的人。”
“難道大王又給我們將軍下賜美人了?”
“是美人沒錯,不過不是大王賜的,是你們家自己的客人,在宮裡喝醉了,大王下令丟…呃,是送回將軍府。”趙高委婉的說著。
“客人……?”管家思索了一下,意會過來,為了確認是他想的那個人,他走到馬車打開車簾一看,果然是獨孤清。
“這……”
“管家還是去把大將軍叫來把人帶回去吧,我還要趕著回宮伺候大王。”
“哎呦,那不能耽誤趙公公的要緊事,我這就讓人把獨孤小姐領回去。”
“大王的旨意是讓大將軍親自領。”
趙高嘴角微微上揚,雖然贏政其實也沒有說要王翦親自領。但趙高覺得意思也差不多,他只不過順便看看王翦大將軍會怎麽處理,然後回去宮裡好稟告贏政事情的進展。
“哦,對對對,應該大將軍親自領,呵呵。”
管家呵呵笑著吩咐腿腳利索的人去請王翦出來領人。
等到王翦莫名其妙的出來大門時,趙高正與管家有說有笑的閑聊著,一點也不像著急要回宮的樣子。事實上他確實也不著急,反正這會贏政肯定睡得踏踏實實的,沒有他,也沒關系。
趙高跟管家看見王翦低沉著臉,不知道是因為被吵醒還是本來就不爽,反正讓人覺得很冷,很不好惹的感覺。
趙高對王翦行了禮,一點也不畏懼的說道:“大王下令,讓將軍把人看好,如果將軍的女人下次再把王后灌醉,會連將軍一起治罪。”
王翦眉峰一攏,什麽他的女人?結果他跟管家第一時間想的一樣,以為是贏政又給他送女人來。
他自然是不想要的,但是大王送來的,他也不能亂拒絕,只能對管家說道:“帶進去,養著。”
王翦說完,轉身就往回走,臉上更難看了。
“將軍留步。”趙高喊住了他。
王翦回過頭,不說話,看著趙高,似乎在等趙高繼續說。
趙高被王翦冷冰冰的眼神看得渾身發冷,他趕緊識趣的把話說完:“將軍得把人從馬車抱走,我才能把車一起帶回宮裡去。”
王翦的眉攏得更難看了,他突然對著管家怒吼道:“還在等什麽,把人從馬車上弄下來。”
管家嚇一跳,大將軍從來不這樣大聲對他說話,今天這是怎麽了?
他看看馬車,也不敢再惹王翦,趕緊大聲吩咐其他奴仆道:“快快快,沒聽到將軍說的話,趕緊把獨孤小姐抱下馬車。”
王翦聽到“獨孤小姐”四個字,頓時停住了腳步,迅速回過頭,見兩個年輕的奴仆就要進馬車抱人,他又一聲怒吼:“滾下來。”
剛上車的奴仆又是一驚,但還是反應極快的又跳下馬車,站在一旁動也不敢動,就怕大將軍又發飆。
王翦噔噔噔又從台階走回來,直接上了馬車,馬車上躺著的人果然是獨孤清。一時間,看見她,他是歡喜的。可是,她該死的又喝醉了。
王翦咬咬牙,小心的把獨孤清抱出了馬車,下了車後直接就進了將軍府。
管家直勾勾的看著抱著人進了府的王翦,沒頭沒腦的道:“從不把女人放在眼裡的大將軍,現在出現這種畫面意味著什麽?”
“恭喜劉管家,大將軍府很快就有夫人可以伺候了。”
趙高意味深長的挑眉笑著看了看劉管家,同樣賊笑著的劉管家呵呵的點點頭,興奮的道:“公公這句恭喜,小人受了。呵呵,我們大將軍府終於就要擺脫“空府”的稱號了。”
王翦自始自終都沒注意到,好像周遭的人早就都已經認定了他有女人的事實,只有他自己還沒看清自己的生活正在發生著什麽變化。
看著躺在榻上安靜的呼吸著的獨孤清,王翦認真的思索著自己與獨孤清這種曖昧不明的藕斷絲連。先不說自己對她情意上的有意克制,她對自己的糾纏又是為了什麽?
如果說她喜歡自己,那鳳代承和軒轅道康又是她什麽人?她難道每個都喜歡,個個都想收入囊中,打算享受“齊人之福”?
王翦一想到她有享受“齊人之福”的可能,心裡就不由得發怒。正當他自己煩躁的時候,獨孤清嘴裡嘟囔著什麽,因為聽不清楚,他坐在她邊上,低頭看著她。
“紅豆~相思……”
王翦聽見她的話,不明白什麽紅豆,什麽相思。然後又看見了她眼角的淚。他被那滴淚吸引了,因為他意識到那淚珠不只是流出了她的眼,更流進了他的心。
這一次,他不打算用手為她抹去那滴淚,而是用唇接住了那滴淚珠。
他抬起頭,用著只有窗外天上的月亮才看得到的柔情輕輕的問:“我要怎麽做,才能成為你的唯一?”
可惜獨孤清聽不到,更沒法回答他……。
宿醉的兩個女人,醒來面對的是不同的遭遇。鹹陽宮裡的珀溪現在不止頭疼,還被贏政嚴肅的盯著。她低著頭,看也不敢看贏政,她不知道自己第一次醉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總之,看政哥哥的樣子,她肯定犯錯了,可是她都不記得發生了什麽。連清姐姐什麽時候離開的她都想不起來。她弱弱的抬眼看了下還沉默著的贏政,小小聲的問:
“政哥哥,那個…清姐姐……”
“溪兒你確定你現在提她是好時候嗎?”
“我…我只是想問……”清姐姐還在不在宮裡,後面這句話因為贏政犀利的眼神嚇得她直接把話吞回去了。
“溪兒可知昨晚自己喝了多少酒?”
“我不記得了……。”她小聲的嘀咕著。
“好喝嗎?”贏政溫和的問著,可是發出的氣息卻是讓人有點怕怕的。
“好…不…好喝。”
“好還是不好?”贏政繼續溫和問,沒有毛病。可是珀溪感覺不對,真的不對,她要遭殃了。
“那我要說好喝還是不好喝?”珀溪咬著唇,可憐兮兮的反問著他,無辜的大眼更是眨巴著看著他,一閃一閃,差點就讓他的偽裝破功。
“溪兒覺得呢?”贏政繼續拷問。
“那……那就不好喝吧?”珀溪覺得這個答案他可能比較滿意,雖然她覺得是好喝的。
“既然不好喝,那以後自然是不要喝了,還有……”贏政停了一下,又堅決的說:“獨孤清進出鹹陽宮的令牌我沒收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她不能進宮。”
“不可以……”珀溪著急的靠近贏政,抓著他的手,搖晃著說道:“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但是……”
“沒有但是。”
這次贏政是鐵了心要“棒打鴛鴦”,暫時懲罰她們不能見面,否則有獨孤清在,她們兩個只會更無法無天的什麽都敢做。
可憐被冤枉的獨孤清,贏政哪裡知道喝酒的事是珀溪提議的。只不過不管是誰提議的,在贏政那裡都只能是獨孤清的“錯”。
“哦……”
珀溪扁著嘴,無奈的皺著不情願的嬌顏不打算堅持了,反正清姐姐進不來,那她出去總可以吧。
想是這麽想,她可沒膽說出來。為了不讓贏政繼續拷問她,她乖乖的埋進他胸前,帶著點嬌氣的道:“政哥哥,我頭疼。”
“哎!!!”贏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雙手認命的輕按著她的太陽穴。這個小女人的心思他豈會不知道,這是想逃避“懲罰”的“陰謀”。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拿她沒辦法。
“政哥哥,今天怎麽到現在還在寢宮,不忙了嗎?”
“嗯,今天不算忙,可以多陪你一會。”
事實是他不想去聽那些反對珀溪做秦國王后的聲音。最近幾天不知為什麽,反對聲又多了起來,大多是以鎮國君為首的宗親們。這些宗親都是秦王室的人,可以說,他們是最有資格決定王后人選的一批人。雖然贏政並不怕他們的反對,但是,有些情面上的東西,他也必須顧及。而且他也不想珀溪在反對聲中做他的王后。
“政哥哥……”
“嗯?”
“我們的大婚還是有人反對,是嗎?”
珀溪知道,如果沒有反對的聲音,贏政應該早就頒發旨意下去安排大婚了。
“嗯,不過那都不是問題,我們的大婚很快就會舉行了,你就安心等著穿嫁衣就好。”
“好,我會等的,什麽時候都無所謂,反正我要的從來只有你而已。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珀溪的確無所謂舉不舉行大婚,但是,反對的人之所以反對,是因為認定她有問題,所以才反對。那她就必須主動消除他們對自己的偏見,不為自己,而是為政哥哥。因為他是大秦的王,大秦的王不能讓人離心,她更不能讓自己成為那個阻礙別人對政哥哥忠心的人。
“我也一樣,只不過我還是想把最好的都給你。”
贏政回應著她的告白,繼續幫她按著頭,兩人都享受著這表面的寧靜,可是,心裡卻各有煩憂……。
珀溪的醉酒“事故”被贏政小小懲罰了一下就算過去了,如果要影響到感情那是不存在的。他們的情愛依舊穩如泰山,不被任何東西所撼動。
被“丟回”將軍府的獨孤清醒後,人更懵了,頭痛自然是少不了。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她才發現自己在將軍府。她明明說要住宮裡的,怎麽就回來了?
她還在回憶自己醉酒的事,還沒想起什麽,劉管家就來告訴她,蒙老婦人派人來接她去蒙府住幾天。說是蒙恬,蒙毅兄弟倆又離開鹹陽去辦事了。家裡冷清了些,讓她去陪她幾天。
其實蒙府也不冷清,蒙老婦人還有兩個兒媳婦和幾個孫子孫女,怎麽著也冷清不了。
不過獨孤清想想去住幾天也好,反正她還沒想好要怎麽跟王翦“戰鬥”。第一次就弄得灰頭土臉的,她可不能每次都失敗,那太寒酸了,對不起她攜帶的兩千年智慧。
收拾了一下,帶著小荷臨出門前看了看隔壁的“定園”,那是將軍府的主人園,也就是王翦的寢室。
劉管家心下明白她是想知道王翦在不在裡面,但是王翦其實一大早又去了城外的軍營。不知道有什麽緊急的事,隻交代他可能今天不回來了。
“將軍又去軍營了,今天可能都不回來了,正好小姐也要去蒙府住幾天,興許等你回來的時候,將軍也回來了。”
“哦,原來他不在啊。”獨孤清心裡又是一涼,看來王翦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她。否則怎麽會明明知道她在將軍府,還當她是透明的一樣,走了也不吭一聲。
“小姐不要灰心,要我看,將軍心裡有小姐的,昨晚將軍還親自把你抱回來,還在東廂房呆了好久才離開的。”
“他親自抱的我?”獨孤清有些驚喜,那是不是代表他也在意她的意思?
“那當然是真的,秦王親自下的命令,要將軍把你領回將軍府,何況將軍……”
“劉叔,我知道了,我還是早點出發吧,免得蒙老夫人久等。”獨孤清不想再聽下去了,故作輕松的打斷了劉管家的話就帶著小荷出門上了等在門口的馬車。
上了馬車後,獨孤清就自言自語抱怨道:“切,害我白高興一場,還以為他是自願的,沒想到是因為秦王才迫不得已抱我。”
“小姐,你嘀咕什麽呢?”
“沒什麽,想著我怎麽每次說好的不再喝醉,可是我總是一碰酒就得喝到醉才行,也不知道昨晚有沒有在他面前出洋相。”
“小姐說的是大將軍嗎?”
“除了他,我也沒在意過別人了。”獨孤清哀怨的扁扁嘴巴,把頭靠在邊上閉著眼,默默的為自己充滿艱難困苦的愛情哀悼。
“那小姐不用擔心,昨晚小姐被將軍抱回來的時候,小姐安靜的睡著了,什麽事都沒有。不過.…”
“不過什麽?”見小荷沒有繼續說,獨孤清依舊閉著眼,隨口問著小荷。
“昨晚我是聽到動靜才起來,看見將軍抱著你,我本來打算跟進去伺候你,可是被劉管家拉住了不讓我跟。後來過了好久,也沒見將軍從你房裡出來,所以我又被劉管家打發去睡覺了。”
“你是說王翦在我房裡一直沒離開嗎?”獨孤清突然睜開眼睛神采奕奕的看著小荷。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好像快天亮的時候我才聽到了你房裡有開門聲,可能那會將軍才離開的吧。”
“……”難道王翦一直陪著昏醉的自己直到天亮,這代表了什麽意思?
獨孤清不自覺的又把手指放嘴裡咬著,說起來王翦雖然一直都對她冷冷的態度,但是從來也沒有正經的拒絕過她的“糾纏”。與其說他討厭自己,反而不如說是他刻意避開,所以才凶巴巴的對她。可是為什麽呢?
獨孤清突然覺得,下次再見到王翦,一定要單刀直入問個清楚。再這麽憋屈下去,自己都快成怨婦了。
心裡有了決定,她又元氣十足了。開開心心的去蒙府做客。
可是,讓她更開心的是,劉暢和軒轅溫美竟然也在蒙府。這可把她樂得什麽煩惱都丟到邊上涼快去了。
劉暢一見獨孤清,就打趣道:“你還真是沒臉沒皮的追到了將軍府去,這等追夫的“魄力”全天下你稱第二,沒人稱第一。”
“你好意思說我,自己還不是一樣死不要臉的把我們溫美拐來鹹陽了。”
“我是男人,追夫人天經地義,要什麽臉,要臉還能追到手嗎?”
“那我也一樣啊,我要臉怎麽追夫?”
“也是,喜歡就不能要臉,撲上去就對了,我們家溫美就是被我撲到手的。”
劉暢才說完,旁邊的軒轅溫美一個粉拳就打到他胸口,白了他一眼。劉暢不痛不癢的順手抓著她的手就往嘴上放,給了軒轅溫美的手背重重的一吻。
蒙武夫婦看得尷尬得緊,卻又樂呵呵的看著他們打情罵俏。
“哎呀,真好啊,蒙恬那小子回來說你要帶媳婦回來,我還不信。沒想到你真的帶回來個美嬌娘,這下乾娘是真的放心了。”
蒙老夫人拍拍坐在她隔壁的劉暢,滿眼的笑意。然後又看看軒轅溫美,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帶著面紗,但是既然是劉暢看上的,那都是好的。
“乾爹,乾娘,這下你可不能再往我房間送女人了,溫美會生氣的。”
“我可沒說會生氣,你要是看上了別的女人我也無所謂的,大不了我回巴蜀去。”
軒轅溫美一點也不配合劉暢,還給他潑了一身冷水。
“乾爹,乾娘,你們都聽到了,溫美都威脅我她要離家出走,所以,為了我的幸福,你們可不能害我丟了媳婦啊。”
“哈哈哈,我們保證不折騰了。”蒙武笑哈哈的,跟這些年輕人在一起,更開心。
蒙老夫人也笑著說:“不折騰可以,但是你們要盡快完婚,然後給我們二老生幾個娃娃來玩,那就什麽都好說。”
滿屋子的人聽到都一起笑著起哄,劉暢是巴不得快點把軒轅溫美娶回家的,所以當場就讓蒙武夫婦安排日子,還說越快越好。
軒轅溫美是唯一一個害羞的人,不過心裡其實也歡喜。可是她不自覺的摸摸自己的臉,心裡又多了一層歡喜之外的煩憂。
獨孤清細心的看見了軒轅溫美的動作,心下自然明白了軒轅溫美在顧慮什麽。先前她大概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嫁人了,所以才無所謂臉上的殘缺。現在突然遇到了愛她,她也願意愛的劉暢。所以,她肯定開始在意自己的面貌了。
大家笑著笑著,劉暢看了下獨孤清,發現她安靜的想著什麽,以為她看到自己和軒轅溫美就要成婚,所以煩惱她跟王翦的事。
“獨孤,要不你也趕緊把王翦拿下,我們兩對一起成婚好了。”在劉暢看來,王翦肯定逃不過獨孤清的追求,所以,很自然的提議。
“哎呦,這個好,到時候清兒和溫美就在我們蒙府出嫁,我只有兩個兒子,沒有女兒,就當收了兩個女兒送出去嫁人。”蒙老夫人聽到劉暢的話樂開了花,轉頭又問蒙武道:“夫君你覺得如何?”
“好啊,我肯定同意啊,要不是王翦那小子位高權重的,我都想乾脆讓他直接把清兒娶回去算了,還瞎折騰什麽!”
蒙武對王翦一直是當自己兒子看,早些年他還不是大將軍的時候,王翦就跟在他底下好幾年,終於闖出了名堂,然後才做了大將軍。
王翦雖然做了大將軍,可是私下裡從來沒有給過他官威看,一樣的敬他如父。
“獨孤,你覺得呢?”
劉暢推了下獨孤清, 獨孤清回過神,卻不知道他們問她什麽,因為她剛剛在想用什麽方法才能幫軒轅溫美去掉臉上的那朵梅花。所以根本沒注意聽大家後面討論的是自己。
“……?”獨孤清眨眨眼,一臉狀況外。
“我們在討論讓你和溫美一起出嫁,你覺得可行不。”劉暢再次給她說一遍。
“一起出嫁?”
“對啊,你嫁王翦,我娶溫美,同時進行。”
“你娶溫美板上釘釘,我嫁王翦遙遙無期。”
“那跟我一樣,死藏爛打不管用,直接撲倒了事得了,你把他撲床上去,生米煮成熟飯不就看到頭了。”
“你撲倒溫美,溫美打不死你,我要是撲倒冰塊頭,他可能一隻手掌就能拍死我。”
“不然給他下藥,迷暈他,你再撲。”
“迷暈他,還怎麽生米煮成熟飯?”
“也是,男人暈了什麽事也辦不成。”
“所以說,撲倒他這條路行不通。”
“或者你晚上脫光了去色誘……”
就在兩人旁若無人的討論著讓人尷尬的話題時,一道糯糯的聲音問道:
“暢大伯,什麽是生米煮成熟飯?”
劉暢和獨孤清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當著一屋子老老小小的把該說和不該說的都說了。大家全都啞口無言的看著他們兩個,時間就像暫停了一樣,沒人動,也沒人說話。只有蒙恬才五歲大的長子蒙灝眼巴巴的看著劉暢,等著他回答。
獨孤清摸摸鼻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劉暢看著蒙恬的夫人李嫣然凶巴巴的瞪著他。一看就是無言的威脅著他,要是他敢對孩子亂說話,她一定會劈死他。
劉暢可不敢惹李嫣然,她的武功可不弱,最重要的是她背後有八個哥哥撐腰。她可是她八個哥哥的心尖寶,惹她等於惹她八個哥哥。
劉暢又看了一眼蒙武夫婦,發現他們也尷尬得老臉都紅了,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最後劉暢只能跟孩子解釋,生米煮成熟飯就是把米洗乾淨,放鍋裡煮,然後就變成飯了。
最後,大家才若無其事的又繼續談笑風生,整個蒙府一整天都被歡聲笑語覆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