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公母親因為吃了珀溪王后的糕點中毒將不久於人世的事一時間傳遍了整個鹹陽。先前都吃過珀溪王后糕點的權貴夫人們剛開始還提心吊膽了一兩天,可是後來除了魯國公府的老夫人出事,並沒有人出現問題,其他人才放心了。
可是卻又傳出了珀溪王后為了報復魯國公之前極力反對她坐上王后的位置,所以才下毒傷害魯國公的家人。
此時在朝堂上,魯國公更是不依不饒,一定要贏政給個說法。其中以蒙武為首的一派自然是護著珀溪的,於是就與魯國公據理力爭起來。最後朝堂上護珀溪和抵製珀溪的聲音對抗起來,贏政冷眼旁觀,哪邊都不幫。
“大王,難道我母親的命就這麽不了了之了嗎?”
魯國公見贏政什麽話也不說,滿臉氣憤難平無所畏懼的大聲發問。整個朝堂的大臣都知道魯國公粗魯是粗魯,但是卻是一個大孝子,大家也都理解他的失禮。
鎮國君今日也來了,他倒是一直沒有出聲,靜待聽著。他是宗親的首領,他說話和不說話都是一種態度。可是以他現在那麽支持珀溪的情況來看,大家理所當然的認為他一定會站在珀溪一邊。
蒙武於公於私那是沒得說,在他那裡珀溪絕對就是無辜的。他跟魯國公吵得上氣不接下氣,發現口水多過茶,吵下去沒用,乾脆直接找鎮國君問道:
“鎮國君,你說句公道話,王后是那種下毒的惡婦嗎?”
鎮國君一臉嚴肅,就算蒙武不把矛頭指向他,他也準備出來說話了。
“大王,此事珀溪王后非負責不可!”
鎮國君一出聲直接把朝堂上的權貴們不論哪派都堵得他們雲霧難分。
蒙武確信鎮國君會幫珀溪,可是卻破天荒的聽到不可能的話。
魯國公也認為鎮國君會護著珀溪,聽到鎮國君的話他反而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因為他屁顛著在贏政面前鬧本就是跟珀溪說好的戲碼,這下鎮國君都這樣說,那接下來可該如何是好?
贏政雖然不知道鎮國君是什麽意思,但是他知道鎮國君不可能這時候故意為難珀溪,他故意有些不滿的問道:
“鎮國君難道不知道大婚將至,各國權貴都已經到了鹹陽,現在你想讓王后負什麽責?”
“作為一國之母,天天沒事就去下廚。因為家家夫人不是這個禮就是那個禮送過來,她自己兩手空空沒得回禮。宣稱沒有貴重的物品就拿心意代替,這才家家都回了一份點心過去。如果不是她沒事找事,會有人趁機亂來嗎?所以,她不負責也得負責。”
鎮國君話裡罵著珀溪,可大家都聽得出來,他是在說,點心是珀溪做的沒錯,毒可不是珀溪下的。
可是大家聽著鎮國君說珀溪兩手空空這種話就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珀溪怎麽可能兩手空空,整個鹹陽宮的寶物還有哪件她不能拿不能送?不過大家自然也不會這時候去挑毛病,鎮國君說珀溪“窮”那就是“窮”吧。
“那鎮國君覺得王后應該怎麽負責才可以?”
贏政微微跳動了一下眉眼,他就知道鎮國君是珀溪的力量。往往這種時候,作為大王的他是絕對不可以立馬就護著珀溪的。只有朝堂上有威望的人代替他出面才能避開不必要的詬病。
“請大王告誡王后以後不要不顧身份跑去廚房沾染汙氣,在大婚到來之前在鎮國君府閉門思過。至於魯國公府的老夫人要繼續想辦法救治,還要盡快查清楚糕點的毒是從哪裡來的。否則,王后背著不明不白的汙點,有失王后的體統。”
鎮國君這樣說了,也就是差不多的安排好了。贏政也就順勢立即下令徹查下去,給大家一個明確的交代。
可是,不等贏政安排的人去查什麽,魯國公府的老夫人先前被宣稱沒得救治了。沒兩天,又說解了毒,人沒事了。並且她自己解釋說沒有人下毒,是因為糕點不小心沾上了藥耗子的藥粉,她一時沒注意,自己吃了下去才中的毒。
然後,珀溪被冤枉的事因為珀溪自己不追究,也就沒什麽人刻意去提及,都繼續關注大婚的到來。
這日,思荷因為得了特許可以隨時出宮去和父母相見。她這會剛剛從韓太子夫婦居住的行宮出來,還沒上馬車,就看見珀溪身邊的侍女朧月上前告訴她,珀溪請她去鎮國君府見面。
思荷感到意外,本來就因為剛剛趙幽跟她交代的事讓她思緒有些不穩,以至於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貼身宮女蘿芍有些慌亂的眼神。
她們主仆各懷心事隨著朧月到了鎮國君府。珀溪讓思荷坐下後,親自倒了一杯茶給思荷,說道:
“喝吧,這是曬乾的荷花茶,清肝去火,安神靜心。”
思荷舉起茶杯淺喝了一口,說道:“王后人雅,茶也雅,果真是從裡到外的都是高雅的女子。”
“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凌霄夫人的名字正好與荷有關,荷花的潔淨你可以學習一二,也許就可以做到人如其名,像荷一樣乾淨。”
思荷端著茶杯的右手食指抽動了一下,看著珀溪,輕淡的問:“王后似乎意有所指,可否請王后指點清楚,思荷好自省。”
“李美人因為愚昧以為弄死一池魚就能改變什麽,所以她為自己的愚昧付出的代價是生命和整個家族的榮耀。對此,凌霄夫人覺得值得嗎?”
“自然是不值得,不過思荷似乎能理解李美人的心思,只是她行為過激了。”
“是行為過激還是受人利用已經不重要,反正李美人的命結束了魚池的事故,可悲的是下一次又會用誰的命來結束另一個事故?”
“既然是事故,該是誰負責還得負責。”
思荷不知道珀溪提起魚池事故代表著什麽?難道是她開始懷疑自己,還是已經確定自己跟魚池事故有一定關系?
可是不應該,魚池的事她的確沒有做任何手腳,她不過是刻意說了幾句話引導了李美人,真要追究她的責任,根本站不住腳。
“魚池的事沒查清之前要我負責,魯國公府老夫人出了中毒的事也要我負責。凌霄夫人覺得我應該負責嗎?”
“最後都查清楚了不是王后的責任,自然不應該是王后負責的。”
“說得對,我不該負責,該負責的是真正的主謀才是。”
珀溪聲音柔和,卻意有所指的看著思荷。思荷似乎明白了珀溪說的真正主謀者其實指的就是自己。可是魚池就算啦,魯國公府的老夫人中毒跟她有什麽關系,而且不是說老夫人自己沒注意才中的毒嗎?
“王后難道~~”珀溪真的在懷疑她,可是為什麽呢?
“凌霄夫人,為主者安身立命,身邊人才懂進退,否則被越俎代庖後,遲早有一天作為主人是要為此付出代價的。”
思荷這下不懂也懂了,珀溪暗指她身邊人做了不該做的事。可是既然珀溪查到了卻不明說,還把事情按壓了下去,證明珀溪無意為難她。那她只能踩著她給的台階下,哪怕其實會讓她更恨,恨珀溪的高高在上做得那麽無懈可擊……。
“謹聽王后教誨,思荷明白了。”
“今日你出宮見父母,已經到了回宮的時辰,被我耽誤不少時間,現在趕緊回去吧,免得誤了時辰。”
珀溪知道她聽懂了,於是也不想多留思荷,思荷自然也不願意再待下去,因為她現在在珀溪面前被剝得就像赤裸著身子一樣無地自容又怒火中燒著。
就在思荷起身告辭的時候,珀溪又提醒她,讓她準備一筆錢財打賞給李美人身邊那個被“鞭刑”打死的宮女的家人。
到此,思荷的自尊徹底被毀滅了。她以為自己做的一切都天衣無縫,那個宮女雖然確實受了很重的鞭刑,可是不至於沒有得救。但是她嚷嚷著說李美人是受人蠱惑才弄出了魚池事故,所以她就讓那個宮女在別人知道更多的時候讓她永遠閉上了嘴巴。
可是她以為的天衣無縫,在珀溪那裡竟然處處都是漏洞,為什麽?如此她還有什麽能做的,她根本玩不過珀溪。
沒有珀溪就好了,沒有珀溪就好了!!
她不要猶豫了,就配合母親說的,讓珀溪永遠消失在鹹陽宮,讓她永遠離開秦國,甚至去死也好。只要她不在怎麽都好,否則,死的那個就會是她,因為她一定做不到看著珀溪活得那樣不可一世。既然做不到,那就只能不是她死就是珀溪消失。
思荷走後,靈歡上前不放心的說道:“王后,就這樣不了了之放過凌霄夫人真的沒有問題嗎?”
“這是我給她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機會,何況毒的確不是她下令放的。”
“何以見得不是她的命令。”
“凌霄夫人的聰明足以匹配她的野心,下毒嫁禍這種事她很清楚對我無傷大雅。所以,下毒的只是她身邊的蘿芍自作主張而已。”
“那要告訴大王嗎?”
“有格影在,政哥哥恐怕比我還要早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只是尊重我的安排不過問而已。”
“那我們接下來要如何防范,看起來韓國太子夫婦好像也不是單純的來參加大王和王后的大婚,應該是還有別的目的。”
“他們真有什麽目的也沒時間繼續藏著了,該露出水面就會露,不露那就是沒有什麽好露的。”
“那凌霄夫人那邊還需要嚴格監控嗎?”
“留意就是,不需要刻意做什麽。”
珀溪剛剛沒有對思荷攤開來說,一來是因為思荷的確罪不至死,因為魚池的事雖然是因為她而起,可是除了那個小宮女的幾句說辭,其實也沒有更多的證據證明思荷才是“主謀”。如果不是靈歡的人查出是思荷讓人弄死那個小宮女的,珀溪都不會懷疑到她身上。
至於魯國公的母親中毒的事,卻是靈歡讓人在思荷的侍女蘿芍身上得到的線索。蘿芍是思荷從韓國帶來的陪嫁宮女,本沒有什麽值得懷疑的。但是靈歡發現蘿芍其實會武藝,並且有一定的實力。
加上思荷有意無意的跟魯國公府走得很近,魯國公府上下對思荷是很滿意的,都認為她秀外慧中,安分無爭,有好女子的風范。
有了魚池事故,還有思荷刻意接近魯國公府,珀溪更加確定思荷心思很深。所以才讓靈歡深入進行查探。這才從蘿芍房裡找到了與蛋糕上一模一樣的藥粉。只不過似乎是蘿芍自己一人所為,思荷並不知道。
所以珀溪才讓魯國公府配合把事情按壓下去。只是暗示思荷,她已經知道她做過什麽,但她不打算追究到底,不過她的底線也就只有這麽多了。
思荷一路回宮都沉默不語,跟在身邊的蘿芍知道自己闖下了不可挽回的大錯。也知道思荷此時恐怕早就被怒火纏繞了全身,所以蘿芍也靜待思荷的怒火爆發。
思荷一坐下,蘿芍就打發其他宮女太監出去,自己規規矩矩的跪在思荷跟前,無話可說,只能等著思荷處置。
“蘿芍,你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真的想我所想,做我所做的人。而我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可是~”
思荷的語氣突然冰冷起來,用寒光看著蘿芍,案台上的茶壺被她瞬間拿起直接奮力砸向蘿芍旁邊栽種著綠植的陶盆。陶盆立時碎裂,盆裡的泥土撒散開來,綠植也傾倒在地板上。這是蘿芍第一次見思荷摔東西,力度之大出乎蘿芍對思荷的認知,可見思荷有多氣。
“奴婢知錯,請夫人責罰。”
“你為何如此愚蠢,魚池的事我們做得夠穩當了,可是你有看見珀溪受到任何傷害嗎?不,她沒有,不但沒有,還因此更加被人捧著。就連最有威望的鎮國君也一反常態對她極盡疼寵。看到這樣的結局你還不懂嗎?珀溪在鹹陽宮的地位已經固若金湯了,你這種下毒嫁禍的戲碼撼動不到她一分一毫。”
“奴婢現在懂了,奴婢為夫人著急,才會急中生亂。那日和夫人去拜訪魯國公夫人,正好珀溪王后派人送來了回禮,鹹陽各家夫人都收到了糕點。所以奴婢猜想魯國公夫人的回禮也一定會有糕點,所以我們離開後,我又潛回魯國公府……”
“愚昧無知,你隻想到可以嫁禍給珀溪,就沒想到我們需要魯國公府的力量?你傷害他的母親,無論與我有沒有關系,因為是你下的毒,所以我無論如何也會被魯國公府嫌棄。我好不容易才搭上魯國公府這條線,現在很可能被你毀了。”
當初思荷真正想拉攏的是鎮國君,可是無論她怎麽表達“孝心”,鎮國君對她始終是平淡視之。雖然鎮國君沒有說什麽,但是思荷明白了鎮國君是不打算跟她有什麽過多牽扯的。所以她才又把心思轉向魯國公府,而且值得開心的是,魯國公府很快就與她建立了不錯的交情。
她和魯國公府的夫人和老夫人都屬於女眷往來,並不會造成什麽話柄。等到有朝一日,后宮地位爭奪,如果她需要力量,魯國公府起碼會先關照她。
今日珀溪私下找她做了那麽隱晦的“指點”,證明珀溪沒有把了解到的真實情況告訴魯國公府,否則魯國公一定會來質問她。
她厭惡珀溪不止因為她拿走了所有她想要的,還因為珀溪這種對誰都一副恩賜的嘴臉。明明可以毫不費勁的讓她身敗名裂,卻高高在上的把仁慈賜給她,讓她更顯得自己卑微渺小到無地自容。
“奴婢應該怎麽做才能彌補失誤?”蘿芍羞愧難當的跪趴著,她以為就算最後珀溪不會受到牽連,也不會有人知道是她下的毒,更不會連累到思荷。可是沒想到珀溪那邊的力量那麽強大,還是查到了她們這裡。
“你以為我們還有什麽可以做的?你不顧後果的行為已經徹底讓珀溪看清了我想要什麽,在她面前我還有什麽可以偽裝的?”
“那大王會不會也知道了,這樣,夫人以後豈不是……。”
“不,我現在還不算有什麽不可饒恕的罪過,大王還不至於會把我怎麽樣。而且,珀溪既然私下找我,證明她無意把事情鬧大,否則,不會這麽安靜。”
思荷沉思了一下,看著蘿芍,說道:“你準備好與你姑蘇家的人配合好,我們按母親的計劃行動。”
蘿芍抬起頭看著思荷,沒有反駁,應了一個“是”便起身準備離去。
“蘿芍。”思荷叫住了她,見蘿芍回身後,思荷繼續說道:“這是你第一次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擅自行動,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因為再有下一次,不管結果好壞,我都會丟棄你,懂嗎?”
“奴婢明白,謝夫人原諒奴婢的愚蠢。”
蘿芍知道思荷說的是認真的,她和思荷雖然身份天差地別,可是身世際遇卻悲哀的有著相似之處。
蘿芍的真實身份是韓國藥王世家~姑蘇家的庶出女兒。因為是庶出,注定了她身份卑微。更何況她的父親藥王一直沒有娶嫡夫人,蘿芍的母親不過就是一個在藥王身邊伺候的侍女。因為藥王酒醉後無意中把身邊的侍女拉上榻來了一場風花雪月,所以就有了蘿芍。
蘿芍的母親原以為可以母憑子貴,可惜那不過是癡心妄想。她的父親幾乎不在意她的存在,母親因為她吸引不了父親,也嫌棄她。她母親覺得父親遺忘她們母女的存在都是因為她不夠好。
五歲以後,蘿芍每日的生活除了習武就是認藥材調配藥方,但凡出一點點錯誤,她就有受不完的罰。
日日如此,年年不變,直到十三歲那年,比她大兩歲的思荷因為生了一場病,被送到姑蘇家專門讓藥王貼身照顧著,蘿芍被安排到思荷身邊看顧。幾日相處過後,思荷便問她是否願意跟在她身邊做她的貼身侍女。
一旁的父親聽到思荷主動要蘿芍,有些驚訝的看著蘿芍,似乎才想起蘿芍是他的女兒。那是蘿芍第一次看見父親正眼看她,並且以她為榮的表情。
從此,蘿芍就成了思荷最信任的身邊人。因為思荷對她的高看,讓蘿芍在家裡的地位變得更重要一些。加上思荷也的確對她不錯,所以,蘿芍對思荷是存在感恩之心的。
看著蘿芍出去以後,思荷努力平複自己滾燙又麻亂的胸腔,她很清楚這時候更加不能亂。
今日出宮聽到母親的計劃以後,她原本還在猶豫。因為珀溪的步步緊逼,現在已經沒有她猶豫的空間了。否則,已經被徹底看穿的自己在珀溪面前她將永無出頭之日,她想碰觸的贏政就更別想了。
而魯國公府的老夫人被有心下毒嫁禍給珀溪的事情上,珀溪是沒有猜錯的,贏政確實已經知道了多少與思荷有關。
只不過除了如珀溪想的他尊重珀溪的決定當作沒發生一樣掩蓋過去,還因為思荷的身份,他雖然不曾對思荷有任何的想法。但她畢竟代表韓國嫁入了鹹陽聯姻,這一點上,思荷的地位等同於一條紐帶。沒有天大的事,這條紐帶還斷不得,因為思荷的身上還有更重要的線索可以讓他知道到底是誰要對秦國不利。
同一天,什麽事都湊一起,獨孤清和王翦成婚後,每天都活在蜜罐裡一樣。可是珀溪又沾上汙水還是讓她很擔心,於是丟下大白天難得待在家裡的王翦就跑來鎮國君府找珀溪。
珀溪因為自己大婚的事,又攤上下毒的麻煩,所以也好久沒見獨孤清了。當然,她們的好久沒見也就是十天八天而已,按獨孤清的意思,三兩天一見才是正常的。只是大家各自一忙起來才沒辦法見得那麽勤快了。
獨孤清一見到珀溪就先來了一個熊抱,久久不願意分開。珀溪也歡喜的任由她抱,等到獨孤清放開了珀溪,珀溪才看著獨孤清更加白裡透紅又幸福的容顏,說道:
“清姐姐越發的美了,想來是王翦大將軍寵出來的。”
“你沒見他,他因為我也變得更帥了,所以不是我一個人有福利,他也有不少好處的。”
珀溪抓起獨孤清的手,因為獨孤清的幸福而開心。獨孤清不是她的親人卻勝似親人,因為遇到她,珀溪覺得是上天賜給她的又一個美麗的禮物。
“清姐姐,你可知,因為認識你,我有多幸福。想到以後我們都在鹹陽生活,隨時可以相見,我覺得更幸福。”
“呵呵,你才是我幸福的源泉呢,要不是你,我可能頂多就是一個窮的只剩下錢的戰國寡婦而已。也是因為認識你,我才認識王翦,雖然之前被他虐得淚水都能養大一顆樹了,不過結果是好的,我還是把他拿到手了。”
“有時候看著清姐姐,我總感覺我們是有某一種斷不開的緣分的,就像是老天安排的緣分一樣,走到哪我們都會相遇,就算沒有血緣,也會成為一家人。”
“你也有這種感覺?”
獨孤清驚奇著,她雖然一直沒有跟珀溪說過她對珀溪早就有珀溪說的那種感覺。從第一次見到珀溪,獨孤清就潛意識的去認定珀溪就是她另一個世界的好姐妹。容貌一模一樣就算啦,連散發的氣質和韻味都一模一樣,美得仙飄仙飄讓人賞心悅目。
“清姐姐也這樣認為?”
“我第一眼見你的時候就這麽覺得了,只是後來我們越來越好,我也就沒刻意跟你肉麻兮兮的“表白”了,呵呵!”
“那看來我們注定是要做一家人的,真是感謝上蒼,讓我既有政哥哥也有清姐姐。”
獨孤清聽到珀溪說起贏政,心裡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又攤上了她的腦海。珀溪和贏政的結局到底是什麽,真的如期舉行大婚,珀溪從此獨寵贏政的后宮嗎?
看著珀溪提起贏政也洋溢著的幸福,獨孤清本來想再說些什麽,還是忍住了。也許她知道的歷史都不是真的,珀溪和贏政其實就是幸福的走完了他們的一生也說不定。
就像她知道的王翦,歷史上也沒記載“獨孤清”就是王翦的夫人。只是說巴寡婦清是富可敵國的女商人,是唯一一個和贏政有丁點關系的女人。可“獨孤清”跟王翦的關系半個字都沒提,這不是也說明歷史也有很多後人根本不知道的事?
不過到底歷史怎麽會抹滅珀溪的存在確實讓人疑惑,贏政明明隻愛珀溪,可是後世為什麽說贏政有萬千佳麗放在后宮,連每天晚上留宿哪裡都可以幾年不重樣,那現在他非珀溪不可的情況又是怎麽回事?
獨孤清隱藏了那份沉重的憂慮,繼續和珀溪聊著,說起大婚的那個大蛋糕,獨孤清決定要親自為珀溪做出最特別的幸福大蛋糕放到正陽殿見證珀溪和贏政的洞房花燭之夜!
是,幸福要來臨了,不止獨孤清,珀溪,還有其他現在覺得很幸福的人全都被快樂包圍。就連那些不快樂的人也因為他們認為幸福即將屬於他們而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