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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世千年也要和你修成正果》第九十七章
  鹹陽城因為各國權貴陸續進來而變得更加貴氣衝天。眼看秦王的大婚就要到來,整個鹹陽甚至整個秦國上下全都歡舞著!

  這日,從韓國而來的韓太子和太子妃趙幽公主,也就是凌霄夫人思荷的父母也到達了鹹陽城。

  思荷得到贏政允許親自來到城門口迎接自己的父母。一別將近三年沒有相見過的血親,常人想象的,無非都是互相牽掛,再見也是互訴思念之情。

  可是,思荷在看見自己闊別三年的父母時,除了中規中矩的行禮之外,並沒有特別著急去擁抱或者是樂於見到父母的興奮情緒。

  “荷兒這幾年可好?”

  韓國太子韓安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想親近些,卻發現思荷並不那麽歡迎,只能僵硬的表達著自己做父親的關心。

  “謝父親掛念,荷兒一切安好,父親和母親遠道而來,秦王特許,安排了獨宮別院讓父親母親暫住,女兒這就帶你們前去休息。”

  “荷兒,母親久未見你,你與母親同乘一車吧。”

  思荷聽著趙幽公主不曾改變的冰冷語氣,嘴角不動聲色的嘲諷著。這是她的母親,本該對她無限慈愛的母親,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母親就不像她的母親,更像是她的主人一樣的存在。

  而她自己也不記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逼迫自己不要去稀罕趙幽公主的母愛。母親不給,那她就不要!
  思荷沒有反對,和趙幽公主一同坐進了馬車。沒有外人的小小空間裡,思荷心裡其實有些緊張。印象中,十歲之前母親很愛很寵她,直到有一天,她看見母親瘋狂的砸亂了寢房的一切擺設以後,母親對她的寵愛也隨之消失。

  母親甚至看見她就會厭煩,哪怕她羸弱的小小身子靠近她,她也會把她推得遠遠的。可是偶爾她又會莫名其妙的主動抱緊自己,然後又會繼續推開她。她永遠也忘不了母親曾經盯著她的眼睛惡狠狠的道:我恨不得把你這雙眼睛毀滅。

  “怎麽,和我同在一個空間覺得厭煩?”

  趙幽公主知道自己的女兒並不想和自己單獨相處。她也一樣,只不過跟過去相比,她已經弄不清楚是因為不想看見她,還是因為自己心底的愧疚。

  她是母親,思荷的母親,可是,她的怨恨無處安放。所以,看見思荷那雙眼睛,她的怨恨就發泄到無辜的女兒身上。

  原來她不懂為何她的夫君總是那麽喜歡盯著女兒的眼睛看,一看就像透過女兒的眼睛看到了別處的人。她還以為他是太愛他們之間的孩子,所以才那麽喜歡女兒的眼睛。

  直到她無意中看見韓安書案上那首“思鶴情”

  遙思當年情絲烙,

  追悔棄卿意不堅。

  光陰若返執汝指,
  誓死相隨終不怨。

  而今才道當時錯,
  徒留思鶴至天宮!
  思鶴,思鶴!思荷,思荷!

  多可笑,她也曾聽聞自己的夫君最初要娶的人應該是滴妹~婼鶴公主。可是因為沒有人刻意提起,加上韓安並沒有不待見她,她就以為只是空穴來風罷了。

  怎麽也沒想到,那是真的。連他們的女兒也變成他思念的道具。她以為他幫女兒取名為思荷,是因為女兒出生的時候太子府的那片荷花全部盛開,所以才命名為~思荷。

  原本她覺得思荷這個名字很美,是夫君用心取的,所以她也滿心歡喜,再後來,兒子也順利出生,就喜上加喜,這種歡喜持續了十年。

  一切美夢都打破的時候,她的癡心變得可笑至極。他透過女兒那雙跟嫡妹婼鶴公主相似的眼睛思念著他的婼鶴,所以她開始厭惡女兒的眼睛,厭惡他的思念在別的女人身上。

  思荷因為母親的問話而僵頓了一下,啟唇回道:“母親怕也不想和我獨處,不是嗎?”

  “沒錯,如果不是因為你沒用,我何須辛苦來一趟。”

  “母親覺得我沒用,卻還要用,又何必!”

  “我用你難道只是為了我自己嗎,難道你就不想抓住秦王的心?”

  “秦王的心不是我想抓住就能抓住的。”思荷嘲諷的笑著。

  “沒有了障礙,一切都有可能。”

  “那就請有本事的母親幫我清除障礙看看,我是不是能如願得到秦王的心。”

  “哼,三年了,你竟然一步都踏不出去,到底都在做什麽?”

  “那母親呢?耗了幾十年,障礙也沒有了,可曾順利得到父親的心?”

  “你……你閉嘴!”

  “是,母親不愛聽,我會閉嘴。”

  面對趙幽公主,思荷最習慣的一句話就是“母親不喜歡,我就不做”。這是思荷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防止趙幽公主發怒的說話方式。

  其實在思荷的印象中,起初趙幽公主只是厭惡得知了父親真正愛著的人是婼鶴公主的真相。但不知道怎麽的,她的厭惡慢慢的變成了怨恨,人也徹底變了。她沒了慈母的耐心,沒有了良妻的柔和,只剩下冷冷的軀體,讓人不敢靠近。

  趙幽公主心思複雜的揪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從韓國出發來秦國的時候,她其實盼望見到思荷。可是真的見到了,她又沒辦法做到表達自己的喜悅。對女兒的態度,到現在她已經弄不清楚是什麽情感了。

  看著思荷冷漠的表情,她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她小時候天真的笑容,何曾幾時,思荷也變了,變得不再輕易揚起笑容。這種結果,她知道是因為自己,她毀了女兒的笑容。她忍著心中的揪痛放緩了聲音說道:“你聽著,你如果想得到你想要的,這段時間就配合我的安排,我會讓你悄無聲息的得到你想得到的。”

  思荷的雙手微微握緊著,唇角動了動,卻不再言語。如若真的能讓她得到她想要的,她沒有什麽不能做的!
  思荷接父母的車隊碰上了珀溪出宮回鎮國君府的儀仗隊。因為安排韓太子夫婦住的行宮也在鹹陽的權貴片區,正好就在鎮國君府附近。時間又碰巧,所以兩邊就碰上了。

  對方是珀溪,思荷自然是要下車退讓,連同韓國太子夫婦也一同下車行禮。

  靈歡告知車裡的珀溪外面的情況後,珀溪毫無架子,也下車面向他們。

  只是當韓太子看見珀溪的真容時,他震驚不已,珀溪跟婼鶴神態太像了。即便只是擦肩而過,他也能一眼就認出她是婼鶴的女兒,也是他的女兒!!
  七年前就是他暗中派人去巴蜀查探婼鶴公主的消息的。可是得知了婼鶴公主在巴蜀已經成婚生子,並且過得很好的時候,他徹底放棄與她再有姻緣的希望。

  可是,沒多久又聽說她回到晉陽下嫁給了大將軍李牧,還是帶著女兒嫁的。這就讓他疑惑不解,婼鶴明明生的是兒子,為何是女兒呢?

  隨後,他就開始懷疑,珀溪可能是他的女兒。如今看到珀溪,那種血脈相連的迫切感撞擊著他的魂魄~婼鶴為他生了一個女兒。

  趙幽公主看見珀溪沒有震驚,只有震怒,這就是婼鶴的女兒,也是她夫君的女兒!
  沒錯,她知道珀溪是韓安的女兒,七年前她就知道了。如果不是韓安直到最後都不放棄妄想與婼鶴再續前緣,她也不會執著去查探關於婼鶴的一切,也就不會知道婼鶴和韓安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恨糾纏。最可恨的是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女兒,這才是讓她變得瘋狂到無法自拔的最終原因。

  “思荷參見王后。”

  “凌霄夫人免禮。”

  珀溪看向剛剛跟思荷一起行禮的兩個長輩,又見思荷面容與他們有些相似,猜想他們應該就是韓國太子夫婦。她朝他們點頭微笑,說道:“想必兩位就是韓太子和太子妃,凌霄夫人的父母,對嗎?”

  韓安微顫著嘴唇,激動都幾乎說不出話來。

  趙幽忍著心中的怒火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搶先說道:
  “回王后,王后沒有看錯,我們正是思荷的父母。此番受到秦王高看,不但有幸見證秦王和王后的成婚大禮,還可以順道與思荷相聚一場,我們都對秦王和王后心懷感恩。”

  “太子妃言重了,你們與凌霄夫人相聚本就應該,何須客氣。”

  “謝王后成全,說起來王后的母親婼鶴公主是臣婦的嫡妹,我和思荷也算有幸和王后沾點親帶點故,以後如果方便,還請王后多多指點思荷為妾之道,算起來王后也確實是她的姐姐。”

  珀溪依舊恬靜的微笑著,並沒有因為趙幽公主的話而起波瀾,看了下思荷,說道:
  “太子妃說笑了,凌霄夫人做人進出有度,與人為善,在宮裡宮外的口碑有目共睹,何須我多事平白添加不必要的指點。”

  趙幽公主面色同樣沒有起什麽波瀾,可是內心卻清楚的明白珀溪有意疏遠。因為她已經把話說到了那個份上,可珀溪卻還是把他們當普通客人對待。沒有多禮遇他們一分,也不少客氣一番,話裡話外都沒有承認他們是有血緣關系的。

  “王后謙虛了,不管怎麽說,王后再過不久就是正式主掌秦國后宮的王后,到時候少不了總有些人犯錯,自然是需要王后指點下面的人,后宮才能安順。”

  “太子妃高看,若是真的需要我出面指點什麽,我自然義不容辭。”

  珀溪從容不迫,又看向韓安,笑道:“請凌霄夫人好生接待遠道而來的父母,我多有打擾你們相聚,先行離開,來日有機會再聊。”

  靈歡聽到珀溪這樣說,快步上前扶著珀溪。

  思荷一家也沒有多說什麽,行禮目送珀溪上了車輦。一直沒有開口多說多問的韓安看著珀溪的儀仗隊遠去,早就濕潤的雙眼迷糊著他的視線,可是就算看不清了,他的眼睛也沒舍得離開那豪華的車輦。

  “父親我們也啟程去行宮了。”

  思荷也看出了父親的異樣,心裡不自覺的暗嘲,原來自己可悲就可悲在母親為了怨恨而放棄寵愛自己,父親為了自己的思念而利用自己作為寄托,那她存在的意義在哪裡?

  她也看看珀溪遠去的儀仗隊,那是何等的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女。什麽好的都到了她的身上,而壞的全都強迫她來攬收。這不公的一切,憑什麽要她來承擔?

  韓安逼回自己的眼裡的霧水,點點頭,自行上了自己的車駕,像是逃避又像是快點找到一個獨處的地方來抒發他遺憾的哀傷。

  趙幽公主也惱恨的哼了一聲就上了車,留下嘴邊扯笑的思荷,她諷刺的看了看前後兩輛容納著她的父親和母親的馬車。只是一車之隔,卻把她的父母隔絕得宛如天上和地下那麽遙遠。

  既然她得不到他們共同的呵護,那就看看道不同的他們會如何翻天覆地的去折騰。而她會默默的看著,等著!等著屬於她的東西來到她身邊,她相信會有那一天的!

  思荷安頓好父母后便立刻回宮求見贏政,贏政準許她面見。

  思荷進了殿內,得體的跪拜在地,說道:“思荷前來拜謝大王特別關照父母住宿,也謝大王成全思荷想見父母的心願。”

  “起來吧。”贏政隨意的說著,沒有打算多跟她寒暄什麽話。

  思荷起身,按捺自己想要追逐贏政的情緒,低著頭,不讓自己看贏政。因為她怕自己那怎麽也蓋不住的情絲會被人輕易看到。現在,她有多少愛戀都不可以表露,只有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沒有任何妄想,她才能“獨善其身”。

  “既然難得和父母相見,為何不趁機多相處一些時間?如果你想,本王準許你暫時與他們住一段時間,不必急著回宮。”

  贏政蹙眉看著思荷低垂的臉,同樣的,她今天又是一身素色,簡潔的打扮似有似無的總是有一點珀溪的影子。他不知道她以前什麽打扮,但現在卻感覺她是有意打扮成這樣,但不管她是什麽目的,他都不喜歡。因為那種韻味只有在珀溪身上才是最美的,任何人都無法體現那種美。如果只是有那麽幾分,那是玷汙了那種屬於珀溪的韻味。

  “謝大王,可思荷畢竟是鹹陽宮的人,托大王的福能和父母相聚一時已經是幸事,豈能還敢破壞規矩離宮住在一起。”

  “那就隨你,韓太子夫婦在秦國期間,你若還是想和他們小住,不必來問,你自行決定就好。”

  思荷心裡淒涼暗恨,珀溪要出宮,他大罵群臣把珀溪逼出了宮。可對她,他卻無所謂她的去留。他完全不在乎她,對啊,完全不在乎,她的人生多可悲。父母是那樣的父母,夫君,啊,不是夫君,是秦王,他說過,他不是她夫君。呵,她的人生何其悲涼!
  “謝大王恩典,思荷有需要的話會照做的。”

  “嗯,沒事的話先下去吧。”

  “是。”

  看了一眼思荷轉身的背影,贏政眉頭鎖得死緊,他開口道:“等一下。”

  思荷停住了腳步,心臟跳動起來,因為贏政叫她等。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喊住她。

  思荷轉身面向贏政,努力讓自己平靜,欠身說道:“思荷聽大王吩咐!”

  “凌霄夫人以後什麽打扮都可以,唯獨今天的打扮本王不想再看見。”

  思荷呆愣了一下,看著贏政嫌棄的眼神,她懂了。她的打扮是珀溪專屬的,她以為他不會注意到,原來只要是有關珀溪的事,他隨時都看得到,聽得見。

  沒錯,她是故意裝扮出珀溪的韻味,她原本就不是極度奢華裝扮的女人。但跟珀溪相比,珀溪更素雅,於是,她也刻意素雅。她和珀溪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樣貌身形都有幾分相似。

  悲哀的是,她那一點點想讓他多看一眼的念想在他眼裡是觸犯了珀溪獨有的韻味。

  “思荷讓大王礙眼了嗎?”

  她忍不住幽幽的問出了口,她的貪念就那麽不可有嗎?
  “如果這是你本來的樣子,本王無所謂礙不礙眼,可~你是嗎?”

  我本來的樣子是什麽樣的,大王知道嗎!?

  思荷心尖在滴血,她很想問他,他可曾好好看過她本來的樣子。不過也好,就算他不喜歡她有珀溪的樣子,起碼他終於注意到她了。如果借助珀溪的幾分韻味可以吸引他的目光,不被他喜歡又如何?入住他的心房就算是因為厭煩入住的,她也要。

  “思荷明白了,大王不喜歡,那思荷明日便改個裝扮就是。”

  “下去吧。”

  贏政也沒有多費口舌,既然她懂了他的意思,就沒必要多留她。

  思荷行了退禮,緩緩轉身後移步出了親政殿。

  趙高見思荷出去後,走上前問道:“大王,凌霄夫人雖然一直沒有什麽明面上值得詬病的問題。但是奴才覺得還需多加防范,魚池的事也許跟凌霄夫人多少有些關系。”

  “說。”

  “本來魚池的事早就過去了,奴才也沒有特意去深入了解,原以為就是李美人自作主張的行為。可是前幾天,有個曾經跟著伺候李美人的小宮女因為犯錯,被罰鞭刑,恐懼之下無意中說了一句李美人是被人蠱惑才犯下了死罪。奴才得知後再去見那個小宮女的時候,她卻死了,看著是因為鞭刑過重導致死亡。”

  “知道她為何說李美人被人蠱惑?”

  “一開始奴才以為她是為了活命才故意拿魚池的事找油頭開脫,所以沒有太在意。可是今天看見凌霄夫人,奴才卻突然想起李美人生前和凌霄夫人走得最近,覺得知人知面不知心。安分守己人人稱頌的凌霄夫人果真是那麽安分嗎?”

  “本王逗留巴蜀那段時間,她有做什麽特別的事嗎?”

  贏政想起陌上炫得知他在巴蜀而想殺他來攪亂秦國的目的。而他在巴蜀的消息明顯是從鹹陽宮出去的,因為他當時讓趙高宣稱他感染風寒,身體不利索,暫時不上朝打發眾大臣,按理不會有人那麽快發現。但最終消息還是到了陌上炫那裡,那就證明有人刻意了解到他沒在鹹陽宮,然後透露了出去。那個人會是思荷嗎?
  “凌霄夫人來過幾次請示要出宮,其中一次是魯國公夫人感染風寒,她想親自去探望。還有一次是魯國公的母親過壽,宮裡幾位美人一起請旨的,魯國公母親身份高貴,即便是大王在,也是會同意的,所以奴才也就說大王準了。最後一次她說要去道觀還願,奴才想不能次次都說準,於是就說大王不同意,讓她好生待在宮裡。”

  贏政濃眉一縮,看著趙高,問道:“那最後一次大概是什麽時候?”

  “就是大王離開宮大概半個月左右的時候。”

  “趙高,看來你是好心辦壞事了,本王不在鹹陽的事也許就是因為你拒絕她出宮才暴露的。”

  趙高思索了一下贏政的話,突然明白過來,也許就是凌霄夫人把大王不在鹹陽的事透露了出去。因為他代贏政阻攔了她出宮,而凌霄夫人很清楚,大王不會在意她出不出宮,不讓她出宮反而暴露了贏政不在鹹陽的秘密。

  也許幾次刻意來請旨都是有意試探,只是明面上看不出有任何問題,都是再平常不過的請示。

  贏政粗算了一下時間,他和王翦到巴蜀大概花了十天時間。陌上炫他們知道他在巴蜀的時間是戰爭結束前半個月左右。如果是思荷透露的,那至少不是她直接讓人送信去給陌上炫的,否則,陌上炫會更快知道他在巴蜀的事。

  那麽也就是這個消息通過了第三方傳到了陌上炫耳朵裡。那個第三方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的母國~韓國。

  可是小小的韓國會膽敢勾結蜀地的亂賊來對付泱泱大秦帝國嗎?韓國國君已年邁,韓國太子天下皆知,謙謙君子一個,向來仁慈寬厚,厭煩戰爭。這怎麽看都覺得韓國國君和韓太子沒有膽量參與其中。那麽,會是誰接收了信息,然後再傳到陌上炫那裡的?

  即便消息從鹹陽到韓國,韓國再到蜀地,這也就是耗費了一個多月時間而已,也就是說,如果是韓國把消息透露給陌上炫,陌上炫也會提早一個多月的時間知道,但是他卻是最後半個月才知道的。那麽中間缺失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消耗去了哪裡?
  贏政開始認真思索著一切可能,心裡卻一時沒法把事情貫通起來。他手指敲著案台,眉頭攏了放,放了縮。

  “趙高,把王翦,劉暢等人傳來。”

  “是。”趙高知道贏政要找的是哪些人,於是快速下去安排。

  不到一個時辰,贏政最信任的幾個人,王翦,劉暢,蒙恬,蒙毅,格影全都齊了。

  “大王,你都快大婚了,我和王翦都是新婚燕爾,天下又太平,怎麽還特意找我們來?”

  一般情況下,只要沒外人,劉暢從來不怎麽刻意去對贏政行禮,經常一屁股就坐到贏政面前。

  “你們都坐下吧,我有事跟你們商量。”

  王翦一向穩重,知道贏政沒事不會隨便浪費時間。他帶頭先坐下,說道:“可是有棘手的事要發生?”

  贏政看了下王翦,果然還是王翦最先知道他的心思。因為最近各國權貴的到來,偶爾還要抽時間會見那些權貴,又要忙大婚的事,贏政幾乎連睡覺的時間也沒有。好在珀溪也沒在,他無所謂睡不睡,實在累了才躺一會休息下。

  面對自己最信任的這些人,贏政把自己的憂慮大致說了出來。

  劉暢聽完,直接說道:“凌霄夫人跟韓國有關系,趙國跟韓國有關系,鳳家跟趙國也有關系,兜來兜去,不都是姻親關系。”

  贏政想的就是劉暢說的,但是即便看著是通了,還是有著解不開的結。韓國和趙國應該是兩個最不可能現在來背叛秦國的諸侯國。還是說,他們兩國明裡一套,暗地又一套?
  “格影,你的暗衛隊沒有察覺異樣嗎?”

  蒙恬也覺得不可以掉以輕心,格影的人一直都有密切留意諸侯的動向,如果有問題,格影應該會最先知道才是。

  “沒有,別的諸侯就算啦,但是趙國和韓國的國君目前是沒有任何跡象要反秦的。加上大王說了他們不來犯我們,我們也不會隨便去犯他們,所以趙國和韓國很是安分。”

  王翦也同意格影說的,目前趙國和韓國國君的確不會有進犯的可能。

  最後,蒙毅以他文臣的細膩提議,不要集中監測各國國君的意向,還要深入到各國最有威望的權貴和下任繼承人。

  贏政采納了蒙毅的建議,讓格影擴大查探范圍,尤其要留意,有沒有蜀地的毒兵器流向到了諸侯各國。

  贏政再急著想知道答案也知道現在時間不對,不知道為什麽,大婚的日子越是接近,他的心越是亂。

  安排好他的臣子們如何進行任務後,他回到正陽殿,那裡有珀溪的味道。可是當他看見內室的那面銅鏡時,他突然想起那次他與珀溪在銅鏡前歡愛看見珀溪被困在銅鏡,而他不在她身邊的畫面。他總覺得珀溪好像要被什麽力量強行把她帶離他身邊。

  再次看看那面銅鏡,他厭煩的讓趙高找人丟了出去,哪怕那是他命人為珀溪刻意以梨花包邊為雕刻的精美銅鏡,他還是不想留著那種可怕的畫面在他們的寢室裡。

  就算那只是幻覺,他也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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