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們就帶走了,你是沈不問身邊的暗衛吧?記得轉告秦阿莫,想要回沈不問,就讓她來這個地方!”
說罷,雅雅乾脆利落的扔了一張紙片給他,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這幾日,雅雅帶著面具男四處搜尋阿莫的下落,卻總是每一次恰到好處的跟阿莫錯過。
所以縱然他們翻遍了莫城,也沒能找到阿莫的下落。
也是今日他們守株待兔,才剛好發現了沈不問。
原本沈不問安安靜靜在人群裡站著,是不會引人注目的。
偏偏他察覺不對,跟著那兩個彪形大漢去了小巷子,發現富貴和陳大人的陰謀後,一出手,他便暴露了自己。
所以,面具男和雅雅順利的將沈不問帶走後,便沒有再出現在集市之中。
等到這兩人都走了的時候,齊環才逐漸恢復力氣,緩緩站了起來。
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縱然想往前追上他們,可也是有心無力了。
那個面具男的針上有麻藥,還挺厲害。
好半晌,齊環才終於握緊了手中的紙片,起身離開了這裡。
只是麻藥的勁兒太大,他一直沒什麽力氣,走路都踉踉蹌蹌的。
恰巧阿莫已經弄好公文,與白虎分開後,便帶著風雪和阿春在集市上挑選材料。
方才阿莫在裡面跟白虎說話,所以並不知道齊環出手相助的事情。
這會兒聽見前面有人死了的消息,她也帶著風雪和阿春到了這附近。
只是當她看到那小廝後,她臉色微變。
“這人……”
見狀,風雪不禁看向她:“阿莫,怎麽了?這人你認識嗎?”
阿春也有些好奇的看著阿莫,卻因為害怕看到死人的模樣,便悄悄躲在阿莫身後,有些緊張的拉著她手。
阿莫也回過神來,對她搖了搖頭,繼而眼神複雜的從那人身上收回目光,對兩人說道:“沒什麽,只是這裡死了人,到底要不太平起來了,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可她心中卻一直好奇。
陳大人的小廝,怎麽會突然死在這裡呢?
阿莫心中想不明白。
幾人很快從這裡離開,並未在街上久留。
可才走沒多久,他們就遇到了齊環。
齊環的狀態看起來不是很好,阿莫正讓風雪給他診斷的時候,齊環卻迷迷糊糊的抬頭看她,半晌才說道:“有……有人抓了公子……”
他說著,將手中的紙片交給了阿莫。
當阿莫看到這紙片上的字跡後,她臉色微變。
“是他們!”
紙片上寫著的自己和特有的標志她都在那個叫雅雅的女孩兒身上見過。
可見這些人擄走了沈不問。
卻不知道他們抓走沈不問到底是想幹什麽。
一時間,阿莫心中逐漸焦急起來。
任憑誰跟她說話,她現在滿腦子也都是心系沈不問,根本沒聽進去。
“我先去救他,你們帶齊環回去。”
說罷,阿莫就果斷拿著紙片離開了這裡。
風雪連忙叫住她:“等等!阿莫!”
他擔心阿莫會遇到什麽危險,本來想跟著阿莫一塊兒去的,可齊環卻突然用力拉住了他:“你不能去!”
“什麽?”
風雪一愣,不解的轉頭看他。
卻見齊環匆匆說道:“他們只要阿莫,你不能去驚擾那些人,如果發現阿莫不是一個人去的,公子會死的!”
風雪先是吃了一驚,而後,他才驚怒交加的打了齊環一拳頭。
砰!
這突如其來的一拳頭打的齊環吐血,阿春也嚇了一跳,有些害怕的看著他們。
卻見風雪上前抓著他衣領,罵道:“就他媽你這尿性,你還是暗衛?沈不問就不該把你留在身邊,你連個人都照顧不好,竟然還想讓阿莫去送死!”
說罷,他一把扔開齊環,皺眉離開了此處。
瞧他模樣,卻是要追著阿莫去的。
阿春一時間不知道幫誰,卻還是攔住他:“風雪哥哥,你還是別去吧,阿莫姐姐對那位哥哥看得這麽重要,那位哥哥的生死肯定要重過她的性命,如果真的因為你去了,阿莫姐姐帶不回那個大哥哥,她一定會恨你的,我不想看到你們反目成仇!”
阿春說著,哭著抹淚:“如果我爹爹還活著,是他被人抓走的話,我也不想因為別人而害死他。”
她越說,越傷心。
一時間,風雪身形微僵,平白感到一股無力。
半晌,他才溫柔的揉了揉阿春的腦袋,卻還是離開了此處。
“風雪!”
齊環咬牙,竟一下站起來,衝著他追了過去!
還沒等風雪回應他,他就用盡全身力氣,一下將他給劈倒了。
一時間,風雪撲通一聲倒在地上,齊環也沒了力氣,徹底癱坐在他身邊。
阿春愣住,有些害啪的看著他:“你……你把風大哥殺了?”
小姑娘眼裡含著一抹淚,逐漸就要掉出淚花來。
齊環忙抬了抬手,解釋道:“他沒事,只是暈過去罷了。”
聞言,阿春這才松了口氣。
卻在這時,後面的街道上又傳來騷動。
“啊!死人了!”
竟又是有人死了!
只見那兩具彪形大漢的屍體已經被人在小巷子發現,且集市上一下子死了三個人,這引發了官府的關注。
當即,衙差就帶著人封鎖這條街,要防止凶手逃出去。
齊環臉色變得那看起來,咬破舌尖,借著痛楚讓自己恢復了一點力氣。
而後,他才恢復了一點力氣,並扛著風雪離開了這個地方。
彼時,雅雅和面具男已經帶著沈不問回了窯洞內。
炕上,亞蓮娜正在給藍衣男子寬衣,而威廉畫師則坐在旁邊喝茶。
一行人看著優哉遊哉,完全沒有危機感。
“坐下!”
雅雅不客氣的踹倒沈不問,沈不問方才就因為暗殺那幾個人用盡力氣,這會兒根本沒有反抗的可能。
不得已,他跪倒在那藍衣男子面前,面具男則一把掀開他的鬥笠,露出了沈不問的真容。
他肌膚有些蒼白,容顏卻是俊美中帶著幾分病弱之感。
威廉畫師看見他,懶懶的收回目光,繼而看向雅雅:“你又去哪兒綁來他的?這個人對我們已經沒用了。”
沈不問,這個前不久才和他們打過照面的家夥,他們自然是認識的。
聞言,雅雅哼了一聲,勢在必得的對他說道:“那日就是這兩個家夥毀了我們的堡壘,我一定要給他們一點教訓嘗嘗!”
說罷,她眼裡浮現出一抹笑意。
與此同時,那藍衣男人垂眸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沈不問,淡淡開口:“扶他起來吧,他看起來也只是個將死之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