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說什麽,他們的命都得留在這裡。
蕭戎安不鹹不淡的說,“這宴席可是丞相與眾多朝官聯名讓朕大辦的,總不能朕還沒走,眾位愛卿就有了先走之意吧?”
眾人無奈,只能坐回到了位置上。
而就在宴會的喧鬧剛剛平複下來的間隙,忽然又開始鬧了起來。
“老子殺了你這奸臣!”
隨著一道大吼聲響起,就在張伯山的方向,佘令像是瘋了一樣抽出自己腰身的刀,猛地向張伯山砍了過去。
這忽如其來的事件,讓眾人都呆愣住了,只見眾人都向張伯山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佘令醉醺醺的樣子,手裡舉著刀,一下又一下的向張伯山砍去,張伯山的反應也還算快,雖然臉上露出了驚慌之色然而還是一步一步後退著,沒有被佘令的刀所傷到一分。
“砰!”
佘令一刀砍裂了木質的坐席,依舊瘋了一樣衝向張伯山。
眾人看了一會兒戲,張伯山的支持者見到這般情況,紛紛叫來了禁軍侍衛。
“來人!攔住佘令將軍!別讓佘令將軍傷不到了丞相大人。”他們大喊著。
這些禁軍侍衛可都是蕭戎安的人,收到了文官們的吩咐之後,看了一眼蕭戎安,隨即想到了宴會開始之前蕭戎安派人來所吩咐的事情。
在佘令將軍要砍傷張伯山的時候,務必一定要將張伯山給抓住,用著保護的名義把人抓住,再讓佘令將軍無意中失手弄死張伯山。
收到了蕭戎安身邊送起點頭的眼神之後,進軍,侍衛們連忙抽刀衝去,當然他們卻沒有攔住佘令將軍,而是個個都像這張伯山而去張伯山,一看到這架勢就知道這些人是蕭戎安的人,蕭戎安想要趁著之宴會,除掉他的性命。
張伯山頓時惱怒不已,可是又無可奈何,只能躲避著眼前這個瘋子的刀。
陸晚和蕭戎安出了珠簾,站在不遠處津津有味的張望著,方才是張伯山在看戲,現在看戲的人可就輪到他們了。
“你這奸臣,你妄害了多少人,就是死了都不未過!老子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佘令將軍像是瘋了一樣衝過去一邊焊一邊看,即便沒有傷到張伯山,也一副傷到了張伯山的架勢。
果然在張伯山的猛烈攻勢下,再加上禁軍侍衛們,有意阻攔張伯山四處竄逃,張伯山很快就被趕到了佘令將軍的身邊,被佘令將軍狠狠的砍傷了肩膀。
“唔!”
張伯山狼狽的摔倒在地上,手臂上的疼讓他那張老臉慘白一片。
佘令將軍可是衝著把這奸臣給殺死的心去的,一刀下去見張伯山倒在地上露出了破綻,連連幾刀下去砍到了張伯山的腿。
“啊!!”
張伯山慘叫不止,然而一邊慘叫著一邊躲避著。
不得不說,張伯山的武功還挺高的,即便是已經受傷了,想要躲避佘令將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蕭戎安看到張伯山的身影上的席宴會外門口而去,立馬皺起了眉頭,揚高聲音吩咐禁軍侍衛們。
“快去救丞相,將丞相護著到朕面前,佘令將軍醉了酒,沒了意識,恐會殺了丞相。”
禁軍侍衛們也識趣,直接衝到門口,攔住了張伯山,沒有讓張伯山衝破出去。
沒辦法,張伯山只能在整個宴席上東跑西跑,佘令將軍則是在後面追著,二人惹的整個宴席亂作一團,有些文官們害怕自己被傷到,連忙也躲避著。
陸晚在上面看像是在看猴戲一樣,時不時還笑兩聲,但是沒有笑出聲,她用手捂著嘴,壓低了聲音對蕭戎安說,“張伯山武功不錯。”
說來她也是見過張伯山的武功的,在那一次帶著安慰偷偷潛入丞相府時,就被張伯山無意中射傷了肩膀,那時便見張伯山是會武功之人。
“我從前還以為他最多是個文弱的老書生,沒想到還是個武林高手。”陸晚壓低聲音說道。
可能是很少見到張伯山在她面前展示過武功,所以還以為他不會武功,如今看來,竟然能被佘令將軍追得滿場亂竄而沒有北弄死,可見此人的武功非同一般。
眼看著張伯山一步一步往外逃,而禁軍侍衛們也攔得有些乏力了,估計不過片刻便能逃出去,陸晚見了有些失望的嘀咕著說。
“沒得人可以壓製得住他,要是能趁此混亂,取了他的性命就好了。”
“我倒是可以趁亂要了他的性命。”蕭戎安聽到這話笑了笑。
“……”
陸晚沉默了下來,他是可以趁亂要了張伯山的性命,可是他不能出手,他要是一出手了,估計第二天整個蕭國的人百姓知道了,估計都會把蕭戎安當做了暴戾的昏君。
但是蕭戎安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竟然還表現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讓陸晚忍不住用著怪異的眼神在看著他。
他感覺到了她投去的怪異目光,挑了挑眉頭,有些好笑的問,“為何這般看我?”
“你要是動手了,在史記上,你可就是一個昏君了。”她嘀咕著說。
“我不在意。”他笑了笑。
他並不在意別人怎麽看他,他只在意陸晚怎麽看他。
陸晚撇了撇嘴角,有些無奈的說:“等你恢復記憶之後可就不那麽想了。”
在失憶之前,他可是很在意自己名譽的人,他畢竟是一國皇帝。
而且她也很在意他的名聲,她可不想從別人的嘴裡聽到他乃是昏君暴君之類的話。。
蕭戎安抓住了陸晚的手就要扣著,用著篤定的語氣對他說,“我信我,即便恢復了記憶,你和寶寶,對我仍是最重要的,比我的命還要重要。”
看到他偷過來的溫柔寵溺眼神,陸晚笑了起來,這話她倒是相信。
就在二人竊竊私語說著話的時候,張伯山又無意中被佘令將軍卡砍了幾刀,這幾刀之後張伯山已是傷痕累累,一身血跡斑斑的模樣。
渾身上下的刀傷讓張伯山疼的厲害,可奈何這是在皇宮內, 他的暗衛並不能跟著進皇宮,而其他本來站在他這一派的文官都是趨炎附勢之人,如今見他落魄狼狽成這番模樣,也不願意出來幫他一幫,所以他只能靠著自己。
佘令將軍累得氣喘籲籲的,將張伯山給攔在了一個角落裡,張伯山此時背後是蓮池,前面是拿著刀的佘令將軍,他無可奈何,前有狼後猛虎。
他不是一個會水之人,這要是一入水了,估計要麽被淹死,要麽……
忽然之間,張伯山想到了一個法子,在佘令江街拿著刀砍來之前急忙抓起了桌上的一些碟子,猛的扔向了水面,自己也衝到了水面上,踏著碟子飛躍而去,飛到了岸邊跑了。
佘令將軍畢竟喝醉了酒就醉了,酒可不是裝出來的,想要追也追不上去,只能癱倒在地上。
沒想到現在這種情況,張伯山還能逃,蕭戎安和陸晚紛紛皺起眉頭。
蕭戎安直接當眾叫出了暗閣的暗衛,說道:“快追,莫要讓他跑了,他,他手上有傷,若是路上暈倒被人害了可就不好了。”
他特意咬中了一個害字子,這話的意思也在宴會的告訴暗衛們,如果抓到找到張伯川之後,直接殺了張伯山。
暗衛們哪裡會聽不出蕭戎安的話,道了一聲是之後,便也踏著那碟子匆匆追了上去,順著張伯山所留下的血跡趕過去。
他們知道此時張伯山的人就在宮外,必須要想盡辦法把張伯山攔在宮內,至少要在皇宮之內把張伯山除掉,否則張伯山一旦離開了皇宮,他們就沒有辦法對張伯山動手了。
張伯山逃了之後,佘令將軍也不知是太累了,還是喝得太醉了,此時癱倒在了地上,一副醉醺醺又呼呼大睡的樣子。
蕭戎安吩咐了佘令將軍的同伴,讓他們把佘令將軍帶出去,想辦法把佘令將軍給叫醒。
他們帶著人去到了一處空地,佘令將軍的幾個同伴端著一桶水過來,正有一個人便要猛的把桶中的水潑到佘令將軍的臉上。
“嘩啦。”
這水潑了一些出來,就被另一個同伴攔住了。
“輕點。”那人說道。
佘令將軍是個老實和善之人,在軍中多的是朋友,而且大多都是知心朋友,這些人自然也見不得佘令將軍受苦。
那人歎著一口氣說,“這天涼了,這一盆水下去,他身子再健碩,也扛不住。”
而且皇宮內的井水格外的冰涼,這一桶水下去,到時還得再把佘令將軍帶到地下面前問罪,這一番折騰下來,也不知回去之後佘令將軍會不會大受風寒。
如果受了風寒又得挨幾頓打……他們想想就心生不忍。
“方才就讓他少喝酒少喝酒,沒曾想喝得那麽凶,如今還因為醉了酒,傷了人,這這待會兒陛下怪罪下來,唉。”有人可憐著他說道。
三個將軍,有兩個的臉上帶著惻隱之情。
有一個腦子靈活又義氣的將軍,不知想到了什麽好法子,忽然對他們說道:“要不現在將他潑醒了,讓他趕緊逃了算了,到時候陛下怪罪下來,就說是佘令武功極高,醒了之後將我三人擊倒便逃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