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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宋》第235章 大理是後方
  第235章 大理是後方

  “唔……那就這麽乾吧?”彭大雅籌措了一下,揚揚眉毛,試探的朝左右道。

  一乾幕僚,都聚在身邊,狗頭軍師人人會當,出主意是他們的職責,但不負責任。

  這些下屬官佐都是跟在彭大雅身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人物,跟著大佬多少也能喝口湯,彭大雅生意做得大,漏點都夠他們吃的了,這當口有人要動他們的奶酪,當然大家同仇敵愾。

  “大人,就這麽辦!”

  “下官願領兵前往,驅趕蠻兵,還一個朗朗乾坤於西川百姓!”

  “大人放心,正所謂守土有責,我們過去,天經地義。”

  “沒有大人領著我們在恭州府頂著蒙古人,十個王夔也被蒙古兵滅了,這時候出來抖威風,分明不把大人放在眼裡。休說大人,就連我們也看不下去了。”

  群情激昂,口號聲遍起。

  拍胸口之余,官佐們不忘與鹽商們對對眼神,彼此都露出一種志得意滿的表情。

  這就對了。

  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

  西川王夔要不按規矩來,把大夥的錢朝自己口袋裡裝,那就別怪我們不仗義,先禮後兵好話說盡不識抬舉,那大家就動手吧。

  好比兩個幫派因利結仇,最後都要靠拳頭上見分曉。

  不鬧大點動靜,這事沒完。

  得到下屬幕僚們眾口一詞的支持,彭大雅膽氣壯了很多,不知不覺間,他也覺得好像自己家裡的錢財無端端的被人洗了一次一樣,拿回來理所應當。

  “既如此,今日已晚,明日本官開堂議事,派將官火速西去,佔了鹽監,再知會王夔那邊,如有蠻兵阻撓…..”

  他冷笑一下,拂袖一揮:“區區幾千人,豈是我萬人大軍的對手!”

  ……

  西川,富順監。

  站在曾經站過的江畔蘆葦蕩邊,腳踩曾經染過鮮血的土地,長孫弘迎風按刀,不由感概萬千。

  第一次來,還是在父親和二叔帶領下,跟著李家村一眾窮人冒險過來販私鹽,月黑風高,孤舟泛江,一群挑擔荷筐的私鹽販子在墨綠色的蒼穹下貓腰趕路,其狀惶惶。

  江畔的景物依舊,只是情形不在。

  那天晚上王堅父子小船來去的地方,已經修建了一座極為寬大的碼頭。

  繡著“大宋四川製置使司”和“大理一字並肩王”墨色大字的旗幡插遍了碼頭內外,一排排粗大的木樁組成了木牆,隔絕了裡外聯系,幾座高高的望樓上,穿著皮甲的蠻兵警惕的提著弓箭遙望四周,木牆入口處,十來個鹽監役卒認真的檢查經由此處上船外運的鹽車。

  盤查嚴格,那架勢,一粒鹽也漏不過去。

  鹽商夥計們賠著笑臉跟役卒們打著交道,看著不苟言辭的役卒們檢查著每輛鹽車的憑由,一一對應,這些役卒都是長孫弘從大理調來的,做事隻認瑞福祥開出來的運輸憑由,沒有憑由休想過去。

  耐著性子等著,鹽商們又偷眼看看遠處河岸邊憑風遠眺的長孫弘,暗暗的歎口氣,雖然不滿,卻也無可奈何。

  “大人,按你的安排,所有外運的鹽船,都由瑞福祥商行統一發運,無人能私自發出一擔鹽,鹽丁們在庫房裡盯得緊,役卒又守牢了碼頭,萬無一失。”富順監的監丞,是新調來的一人,叫做任鵬,本是京裡一個低品承澤郎,年紀漸大,特地走了孟珙的關系過來趕在退休前刮油水的,心靈通透,很會做人,一看長孫弘的架勢就知道這位爺要來真的,配合得一絲不苟。

  長孫弘對他也頗為滿意,眯著眼點點頭:“這是製置使司的命令,你可要不折不扣的完成,另外,水運牢靠了,旱路可不能出問題。”

  他那頭轉過來,眼縫裡鋒芒彰顯:“五天前偷鹽的那夥鹽丁,可處置了?”

  “處置了,處置了。”任鵬緊張起來,這檔子事說到根子上是鹽監內賊,他責任難逃,長孫弘要追究他,名正言順:“當天就砍了兩個腦袋,剩下的幾個,都關在牢裡,等送到刑獄司去的文書回來,再按律處置。”

  手捏成拳頭,稍稍的緊了緊,長孫弘問道:“這種事不能耽擱,要殺一儆百,鹽監萬事開頭難,一開始就出現內賊,以後豈不人人都可以偷拿官府的東西中飽私囊?這個口子開不得,不必等刑獄司的文書了,這些人都該死。”

  任鵬身子抖了一下,抬起眼惶然的問:“都……該死?”

  長孫弘瞥他一眼,冷然道:“要我教你嗎?”

  目光如電,冰冷如雪。

  任鵬又抖了一下,低頭連聲道:“懂了、懂了,下官明白了。”

  “販賣私鹽,本就是死罪,鹽丁販私鹽,屬於監守自盜、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現場格殺,法紀如此。”長孫弘面朝大江,身板筆直:“任大人不必擔心,有什麽事,自有本官擔著。”

  任鵬心中稍定,天塌下來有個大的頂著,於是趕緊應道:“下官不擔心,為國做事,縱有些風險又有何妨。”

  長孫弘聞聲,笑了一下,又朝繁忙的碼頭上看去,這個碼頭是專門修建,隻用來發送鹽船的,其他碼頭都不得再運鹽出港了,所有的富順監鹽船只能從這裡發出去。

  這樣做,極為方便管理,官兵的船巡弋江面,但見不是從這個碼頭出來的鹽船一律按私鹽處置。瑞福祥的人派駐碼頭,出一船鹽就核銷一筆,當天與瑞福祥掌櫃對帳,即能掌握開出去的鹽有沒有運走,也能掌握鹽運往何方。

  這樣的手段,對鹽利控制極為嚴格了,旱路上的卡子也是同樣的嚴格,整個富順監就如同一個鳥籠子,鹽船鹽車就像裡面的鳥,沒有長孫弘的瑞福祥點頭,沒人能弄走一擔鹽巴。

  看著江水上如過江之鯽的船隻,長孫弘的商業腦子裡又開始琢磨了:是時候開一家船行和一家大車行了,這麽大數量的貨物外運,光運費就是一筆天文數字,這錢不自己賺,還要留給旁人嗎?

  唔,回頭就給冉大器說說,這筆生意得做起來,運輸行業亦軍亦民,平時送貨,戰時運兵,很關鍵的行當啊,得控制在自己手中。

  自打安心經營西川開始,王夔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成都方向,千裡沃野的平原囤田是他的重中之重,糧食很緊張,沒有糧食,再強的軍隊也要不戰自潰,這件事刻不容緩,招撫鄉民和開荒耕地非常費人手,所以他也沒時間和精力來操心鹽監的事,就由得長孫弘去放開手腳幹了。

  於是大理的茶葉和西川的鹽巴成了長孫弘腰包的兩隻聚寶盆,短短數月間,瑞福祥西川掌櫃每五天向長孫弘遞交的帳冊越來越厚,越來越多,上面記載的每一個數字,都是利潤,透著飛舞的筆跡,仿佛能看到白花花的銀子透紙而出,稀裡嘩啦的從房梁上落下來,堆滿了整間屋子。

  錢來得快,去得也快。

  長孫弘在大理的投資毫不吝嗇,戰亂時從西川逃亡大理的流民一個不拉的全都妥善安置,大理人口暴漲,人來了就要吃飯,從江南購買的糧食搭乘運鹽和茶葉返空回去的船隻連綿不斷的入大理,舟車勞頓的進入流民的肚子裡,讓他們在大山之間安下了心,順順利利的做大理的臣民。

  鐵礦和工坊在流民裡吸收匠人,開張生產,兵器和盔甲都需要精鐵,火藥坊更是需要熟練細心的巧匠,都要靠高價招攬。

  另外如修路鋪橋,築城建屋,開荒拓田,建設灌溉水渠,等等等等,都是用錢的地方,流水一樣的銀子賺進來,又流水一樣的花出去。

  留守大理的段五和當宰相的董家,忙得溜溜轉,大理是長孫弘倚重的後方,是糧食和兵員的來源地,大理強則長孫弘膽兒壯,大理差則長孫弘心氣無。

  把每一文錢都用在大理,這是他的方略。

  “任大人,好好做,川峽四路很多州府都沒有主官,做得好,本官在製置使大人跟前也說得上話,幫你謀個前程也不難。”長孫弘邁步離開,向江邊自己的座船行去,邊走邊對任鵬說道:“富順監,就交給你了。”

  任鵬笑臉泛濫,正要說幾句感謝的話,卻見江面上一艘小船如箭一樣劃來,船頭立著一個小校,滿頭是汗,遙遙望見長孫弘的身影,叫了起來。

  “大人,有成都急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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