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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宋》第281章 為什麽這麽對我
  第281章 為什麽這麽對我

  “我不寫!”

  “你不敢殺我!”

  謝堂嘶吼著,雙手拚命板著長孫弘的手,那雙手此刻正箍著自己的脖子,稍微的松了松,可以讓自己勉強的呼吸。

  “你不寫?”長孫弘對閣子裡亂戰成一團的人群視若無睹,只是柔和的跟謝堂說著話:“考慮一下吧。”

  說著,手上又開始用力。

  謝堂再次開始翻白眼。

  肺部沒有空氣進入,那種劇烈的燒灼感,非常的難受,難受到足以令人喪失抵抗的意志。

  窒息也能讓人絕望,特別是對一個嬌生慣養的人說,尤其如此。

  “只要你肯抄,我就松手。”長孫弘的聲音,越來越冷,手上的勁頭越來越大,他的聲音,聽在謝堂的耳中,宛如地獄來的修羅。

  唐安安縮在一邊,如果不是屋子裡打鬥的人太過激烈,她一定已經不管不顧的跑了出去。

  太恐怖了,這個人竟然要殺掉謝堂!
  青樓中生活殘酷,也不是沒有見過死人,但當面看著一個人要被掐死,唐安安真沒見過。

  而且這個要死的人還是謝堂。

  “你瘋了、你瘋了……你竟然要殺他……”唐安安喃喃的自語,花容失色,小臉白的好像上了最厚的粉底,如同鄉村廟會舞台上的廉價旦角一樣白:“他是謝堂啊!”

  但是掐人的和被掐的,都沒有留意她的話。

  他們很忙。

  謝堂正處在巨大的恐懼中,這輩子打出生以來,瀕臨死亡的感覺,這還是頭一回。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在這臨安城裡,竟然有人敢對他起殺意。

  我是謝皇后的弟弟!他很想大聲的喊出來。

  但是他喊不出,面前這個面色陰冷的年輕人眸子的殺意滔天填海,一雙力大無窮的手像鐵夾一樣掐著自己的脖子,空氣進入不了喉嚨,他幾乎要昏厥了。

  “抄吧,抄了就放了你。”

  那個誘惑的聲音又響起了,仿佛在說一件很簡單的事。

  紙和筆墨就擺在地上,觸手可及。

  但是謝堂不敢,他和閻彪不同,他是個讀過書的人。

  那是一首反詩,抄了要死人的。

  閻彪傻乎乎的抄了,謝堂不敢。

  從長孫弘摸出那張樣本,攤在他眼前讓他抄寫的時候,他就看出來了。

  這是反詩。

  這幫人要捏住他的把柄,謝堂怎麽能上當!
  一邊死命的抵禦從脖子上湧來的巨力,謝堂一邊拚命的把眼珠子朝一邊瞅,他帶來了二十幾號人,這時候不來救他,都他媽在幹什麽?
  既然是來找茬的,謝堂這種穿梭於夜場尋釁滋事的老手當然是有備而來的,帶的人除了幾個秀才之外,都很能打,有幾個還是禁軍裡的高手。

  他們現在在幹嘛呢?

  翻著白眼,謝堂用一個艱難的姿勢,努力把余光轉向旁邊,然後看到呂文德正拿著兩根拆下來的桌子腿,守在門口,一棒一棒朝外面亂打,他身高手長,力大無窮,門口又窄,他守在那裡幾乎無人能過得來。

  而屋裡的幾個手下,正被陳禹、向士壁和杜庶瘋打狂捶,這幫京裡的老爺兵,再怎麽厲害,也抵擋不了從兩淮戰場上下來的軍將,被揍得哭爹喊娘,沒有還手之力。

  “沒人能救你的。”正掐著他脖子的年輕人道:“只有你能救你自己。”

  他似乎看透了謝堂的心思,陰毒的抽了一下嘴角,騰出一隻手,再次揚了揚手裡的紙:“抄了,就放過你。”

  這人真的敢殺我?
  謝堂難以置信,在臨安,有人敢在三元樓這樣的繁華所在殺人?
  很難令人相信,但是脖子上的痛苦明明白白的告訴他,這是真的,再過得片刻,自己就鐵定斷氣了。

  “我……寫…..你……且松……松手……”

  謝堂從喉嚨縫裡,終於蹦出了幾個有氣無力的字。

  這時長孫弘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

  他的確不敢殺謝堂的,殺了他,除了立刻連夜跑路回四川造反,他沒有第二條路。

  做出假裝耍橫的姿態,無非是效法拿捏閻彪的手段,用反詩來自保而已。

  沒有想到,謝堂的骨子真的很硬,都已經下了死力氣了,再重一分,這家夥的脖子都快斷了,居然還扛著不屈服。

  日後要當樞密使的角色,果然還是有些氣質的,不像閻彪那樣簡單。

  松開手臂,長孫弘才驚覺,後背的冷汗,已經浸濕了衣裳。

  謝堂喘著粗氣,抓起地上的筆,開始抄寫,詩不長,幾句話而已,片刻就寫好了。

  “你這種手段,沒有用。”謝堂怨恨的盯著長孫弘把那張寫著反詩並按了自己手印的紙折好,收入口袋:“我有很多辦法,來證明這詩是在你強迫下寫的,並非我本意。”

  “我知道。”長孫弘活動了一下手腕,晃了晃頭,剛才的緊張,其實也到了他能承受的極限:“但是如果你要找我們尋仇,這手稿傳出去,比如傳到你的仇家手上,你也很麻煩。”

  他呼了口氣,然後輕松的笑道:“謝郎也會權衡一下,這樣做,到底值不值。”

  “你他媽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麽做?”謝堂幾乎是在咆哮了,但當看到長孫弘的目光變得冰冷之後,他下意識的護著自己的脖子,貼牆站好:“你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何必如此?”

  “這個問題,你每次在找人打架之前,先問一問自己,也許就能避免。”長孫弘拍了拍他的臉,然後冷然道:“叫你的手下滾,今晚上,差不多該結束了。”

  謝堂被他拍得雙目發青,幾乎氣到了極致,長孫弘很有趣的觀察著他,惡趣味的欣賞這種明明好氣卻無可奈何的神態。

  咬咬牙,謝堂揉著脖子轉身,慢慢的沿著牆朝門口走,邊走邊吼:“住手!住手!”

  無人理會他,廝打正酣,誰會去聽旁的聲音。

  “都住手!”

  長孫弘雷鳴一樣的吼聲在閣子裡響起,中氣十足,聲若洪鍾,頃刻間就把一切聲音都壓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呂文德等人往後退,屋外的人魚貫而入。

  “謝爺,你沒事吧?”湧進來的人接住謝堂,誠惶誠恐的問。

  謝郎一身狼狽,狠狠的把上來攙扶的人踢了一腳,用發紅的眼睛扭頭看了長孫弘最後一眼,跺跺腳,斷喝一聲:“走!”

  蹬蹬蹬,下樓而去,動作流暢快捷,丟下了一屋子的人。

  他的手下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望望屋內的長孫弘等人,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打。

  樓下傳來謝堂暴怒的罵聲:“都他媽跟我走!還嫌不丟人嗎?回去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眾大漢一個哆嗦,一哄而散。

  “哼,賊漢子!”呂文德把手中粘了血的桌子腿丟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我們得走。”

  “這人是謝堂,吃了虧可能會回來尋仇,留在這裡有害無益。”陳禹也道,他的手上有些傷,在流血,隨意的用一條扯下來的衣襟包了包:“我們不能久留。”

  長孫弘看看滿地的狼藉,請眾人到隔壁閣子裡,這裡是唐安安起初唱曲的地方,破壞沒有那麽嚴重。

  拿出懷裡的紙,長孫弘簡單的說了一遍自己的處置。

  眾人聽了,又是驚訝又是緊張,彼此對望,都從眼神裡,看到了忐忑不安。

  “諸位放心,詩是我讓他寫的,有什麽事,他會衝我來,與諸位無關。”長孫弘篤定的道,打消眾人的擔心:“只要我一天不死,各位就是安全的。”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向士壁皺著眉頭,憂心忡忡:“反詩是要殺頭的,謝堂狠毒,一定會想盡辦法奪回去,到時候也許會對長孫小哥的性命構成威脅。”

  “正是這個道理。”杜庶也道:“人沒了,信就沒了。”

  “不用擔心。”長孫弘笑起來,胸有成竹:“我住的地方,安全得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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