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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宋》第249章 賈家
  第249章 賈家
  小吏跑得很急,在跳板上晃晃悠悠的差點摔下河去,虧得站在近處的船夫拉了一把,才沒有失態,看得王夔眉頭一擰,呵斥起來。

  “何事如此驚慌?朝廷官吏,豈能如此沒有體統?”

  小吏慌忙彎腰拱手,急道:“大人恕罪,有要事稟報!”

  王夔不滿的哼一聲,道:“講!”

  “沿江製置副使賈似道賈大人,正在碼頭不遠處等待,鄂州知州、通判、提點刑獄等諸位大人,也在那邊候著,聽那邊的人說,他們從申時初刻就候在那裡了。”小吏擦著汗道。

  “賈似道?他怎麽會來?”這下輪到王夔詫異了,他微微怔了下,孤疑的道:“申時初刻?那豈不是候了一個時辰了?”

  小吏稍稍抬頭,抬眼又看了一眼王夔,想說什麽,又不敢開口,旋即又把頭低了下去。

  長孫弘卻看出了門道,他知道,王夔不是張揚的人,在鄂州下船過夜只是派人知會了鄂州知州,並沒有通知其他人,而賈似道是沿江製置副使、知江州,這個官職中製置副使是派遣,知江州才是實職,平時賈似道的工作地點在江州,並非鄂州,王夔到鄂州,跟他半毛錢乾系也沒有。

  那他為什麽在這裡巴巴的等著?

  仰慕王夔?

  長孫弘搖搖頭,拉倒吧。

  究竟為什麽呢?

  看著小吏欲言又止的樣子,長孫弘心頭有不祥的念頭湧起。

  江州在鄂州南邊,要從江州去臨安,鄂州倒是必經之路,賈似道如果也接到了上京的命令,出現在這裡倒也無可厚非,不過時間點也太巧了。

  王夔會耍大刀,卻是文官出身,粗中有細,雖然比長孫弘反應稍慢,不過也旋即看出了小吏的尷尬,立刻發問:“還有什麽事?說出來!”

  小吏抹一把汗,低聲道:“小人在岸上,看到賈大人身後,帶有大批的官兵人馬,氣勢洶洶,而鄂州的一應地方官,都縮在一邊,那樣子,似乎……似乎不大像迎接大人的樣子。”

  官兵?

  王夔眼神頓時凜冽起來,眯起眼朝岸上看去,傍晚黃昏,光線昏暗,不過遠處空曠的街頭,的確火把連天,有許多人聚集在那裡。

  隔著岸邊碼頭房舍,看不到人,也無法數人數。

  揮揮手,王夔打發小吏:“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然後扭頭問長孫弘:“二哥,你知道怎麽回事不?”

  這會兒長孫弘已經理清了脈絡,大渡河畔的血案,一下湧上心頭,被殺的私鹽販子背後的影子,正是賈家。

  不消說,這是來找茬的。

  賈似道啊,權傾兩朝的宰執啊,看來這是跟他接上梁子了。

  那陀智和李貴報上來的信息裡,言說賈家在大渡河邊死的是一個子侄輩,是年輕一代的翹楚,算算年紀,大概跟賈似道差不多大,可能是兄弟也不一定。

  長孫弘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歎口氣,這件事已經按大案的渠道,上報了刑部,並且細說了經過給朝廷,原希望能洗脫西川鹽監的嫌疑,今天看來,似乎效果不好啊。

  至少賈似道是不相信的。

  聽到王夔問起,長孫弘提起了這檔子事。

  這件事王夔也知道,不過因為時間流逝,淡忘了而已,此刻一聽,立刻就明白過來。

  “這他媽不是把屎盆子往我們身上潑嗎?”王夔罵了句粗口:“山賊響馬做下的案子,關我們屁事?我們賺錢做生意,何必去做這等傻事,賈似道腦子就不會想一想啊?”

  長孫弘聳聳肩,沉聲道:“換做你我處在賈似道的位置,也會問個明白的,不過他調兵來,就有些過分了。”

  王夔把牙齒一咬,憤然道:“走,我們過去,論官職他比我低上一級,難不成要當街令我難堪不成?我看他有沒有這樣的膽子!”

  話說著,他一撩為了應對這種官員相見而提前換上的官服下擺,磨著牙花子就跳上了岸,邁開大步走在了前頭。

  長孫弘就走在他的後面,一群護衛他們的親兵默不著聲的按刀緊隨。

  鄂州的碼頭比起川中的各地碼頭,都要顯得寬敞,一溜的泊位足以停下上百艘大船,以至於從碼頭的這一端走到那一端得花上幾刻鍾的功夫。偌大的倉房從碼頭延綿了好遠,舉目望去,一片瓦片屋頂都是用來暫時存放貨物的倉庫房頂,黑壓壓的宛如地面上長出的青苔。

  相應的,沿河街比其他地方也要冗長,兩側的房屋鱗次櫛比,一棟挨著一棟,掛在屋簷下的燈籠紅燦燦的,印著上面書寫的墨字店名分外醒目,不過時間還早,天未擦黑,街上的行人卻很少,店家們縮在自己的門店裡,探頭探腦。

  看到王夔和長孫弘一行從碼頭過來,這些人立馬面露興奮的色彩,雖然有兵丁在前開路,他們不敢站出來指指點點,但擠在門邊的表情卻又怕又喜,似乎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些閑人一會看我們,一會望著長街另一頭,看來賈似道領來的人不少啊。”王夔冷哼著,大步流星,余光掃著兩側的老百姓。

  長孫弘與他並肩而行,面容堅毅毫無懼色,應聲道:“賈家的女兒,也就是賈似道的姐姐被官家封為貴妃,正是得寵的時候,大哥等下不要出頭,容我來處理,有事也好有個進退。”

  王夔罵道:“怕他個鳥!官家護他又怎麽樣?就能飛揚跋扈了?”

  不過轉念一想,覺得長孫弘說得有理,自己貴為製置使,在這裡官位最大,如果真跟賈似道起了衝突,就沒人有地位來打圓場了。

  而長孫弘不同,他是團練使,在宋朝地位不高,但大理一字並肩王的銜頭又令他不是一般宋朝官宦,賈似道除非冒著代表宋廷開戰的危險,否則也不會過分冒犯長孫弘。

  一旦事情真的不可控了,王夔品級高於賈似道,可以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化解矛盾。

  於是忍了一下,王夔點頭道:“你說的也對,那就委屈二哥了。”

  長孫弘笑一下:“無妨,不過誰受委屈,還不一定呢。”

  沿河街雖長,兩人說話間,卻也走完,街道盡頭,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幾條通往不同方向的道路在這裡交匯,路邊立有衙門公示溫書的木牌,還有轉運使司的稅司關口和巡檢司的治安亭子,不過此刻卻都是空無一人,不知當差的官吏都去了哪裡。

  木柵外面的空地上,站著黑壓壓的一批人,數不清的火炬將昏暗的天色照得亮如白晝,火光輝映中,長槍槍刃的反光亮閃閃的格外耀目,一眼掃過去,范陽帽的紅纓佔據了視野裡的主要一片位置。

  幾個身著官府的鄂州地方官神情尷尬的站在一邊,低著頭大氣不出,而一個年輕的男子,身著圓領朱色官服,頭戴圓頂硬腳襆頭,腰束革帶,配玉劍登革履,器宇軒昂抬頭挺胸,傲然立於眾人前列。

  現場一片寂靜,唯有王夔等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年輕官員正是現任沿江製置副使的賈似道,他看著前方大步而來的川中眾人,細縫般的眼睛裡,陡然迸發出兩道惡狠狠的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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