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北宋穿越攻略》第56章 江南四大才子
  第56章 江南四大才子
  某位子曾經曰過,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勾欄,取其無能為力之意也。   晏居厚四人能力都是很強的,除方仲永外也多有實戰經驗(對此,方仲永表示,沒想到曾鞏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也叛變了)。

   此番前來,一是因為在船上待膩了,二來也想見識一下先賢筆下引人入勝的地方究竟有何奇妙,對於皮肉之事其實是不怎麽在意的。

   進了花樓來,以方仲永這個小縣城出身的土鱉來看,果然是個極妙的所在。

   要說還是城會玩,雖明知道是個賣肉的地方,偏生處處管弦絲竹悅耳,到處鶯鶯燕燕迷眼,全不似那金溪的勾欄般低俗。

   晏居厚與曾曄卻是時常流連娛樂場所的老司機,對這樣的場面早已司空見慣。

   看方仲永一副初哥的模樣,晏居厚笑問道:“文遠是第一次來這勾欄吧?”

   方仲永實話實說:“是第二次。早先在金溪曾去過一次,只是那金溪的勾欄全以賣肉為主,不似此處雅致。”

   曾曄笑道:“哪裡有什麽雅致可言!不過是多了些噱頭,將皮肉生意修飾了一下。就像文遠常說的那個詞,對,包裝。即便是貌似無鹽、嫫母,若是擔了個才女的名頭也就身價倍增了。你看這滿樓的鶯鶯燕燕,粗看之下似是盡是美人,細瞧卻多有不足論者。”

   他揚手指點道:“那個以團扇掩面的,定然是有齙牙的;那個看似白皙的,脖頸以下俱皆黝黑,只是粉搽得多些而已;旁邊這個滿身香味的,呃,說不得有狐臭……”

   聽曾曄一番專業分析,方仲永是目瞪口呆,晏居厚更是引為知己,很有些相見恨晚之意。只有曾鞏生氣道:“大哥,你平常就研究這些東西?”

   曾曄笑道:“我天資平庸,又沒有小鞏你的勤奮好學,其實是早已絕了科舉之心。若非父親管教的嚴,說不得我自己就會開一家秦樓楚館,每天品評一番各類女子的優劣,也不失為一件樂事了。”

   說罷,曾曄也不再理那古板的曾鞏,繼續進行他的專業授課:“要說這揚州的勾欄,實在是整個大宋的翹楚。不說樓閣的裝潢,那都是有錢就能堆出來的。單說這老鴇子、大茶壺等一乾人的訓練,都有專門的人來操持。當然,最令人稱道的是關於‘清倌人’的培養。”

   所謂清倌人者,即是標榜隻賣藝不賣身的歡場女子。她們不光有著清麗脫俗的外表,也會讀書寫字、吟詩作畫。然而她們只是妓院中的清倌人,她們的才華只是覆蓋於欲望之上的一層薄紗。

   而普通娼妓和清倌人之間的關系,就好像錢和銀票般微妙:錢不一定是銀票,銀票卻一定是錢。娼妓不一定曾是清倌人,清倌人到最後卻總會變成娼妓!客人對待清倌人通常和對待娼妓沒什麽區別,不過是價格更高的一種高級賣身者,往往需要付出重金才能得一夕之歡。

   至於清倌人的首次梳攏,更是被富有商業頭腦的勾欄老板弄成了撲賣大會。無分老少美醜,誰出的錢多,誰就能抱得美人歸,倒也算是公平。

   至於清倌人自己的感受,方仲永不無惡意地想,只怕也並不如那些窮書生臆想的那般隻肯垂青落魄的俊彥,而對多金的肥胖商人毫無興趣的吧。

   說來也巧,今天恰好有位姑娘被拍賣,呃不,雅稱“出閣”——意指勾欄的媽媽桑嫁女兒一般,標準的說法叫梳攏。時間也很有講究,十三歲太早,謂之試花;十四歲謂之開花;到十五歲則謂之摘花了。(諸君可多多學習相關知識,萬一穿越了進勾欄的時候不至於太顯得無知。)
   在後世,這個時間段多半是在上初中了,青澀、稚嫩,還伴有少少的驕狂。除非是精神或是身體上有問題的成年人,多半是不好這一口的。但以古人早婚早育的習俗,倒也無須扣上後世的種種罪名,是以盡管方仲永不太喜歡沒前沒後的帶魚,奈何晏居厚他們喜歡,也隻得耐著性子看他們與別人競拍台上一位瘦弱的小姑娘的“首次使用權”。

   因為隔得遠,那小姑娘的面目看起來有些模糊,大概是漂亮的。身材,在若有若無的紗衣的襯托下,似乎也算是有料。不過,清倌人其實是不以身材火辣、容貌嫵媚取勝的。其要旨,還在一個“清”字上,清純,清麗,清秀,清白。你真要弄個某冰冰那種女王范兒的,再來個EFGH什麽的,打死那幫客戶也不會相信是清白的了。

   不過說真的,那小姑娘的才藝還是不錯的,看來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那位名為秋娘的清倌人先是舞了一段胡旋,在樂師鼓點的配合下,那纖細的腰肢竟然能夠快速扭動旋轉,恍惚間很有些英姿颯爽的意思。小憩片刻後,又唱了一曲唐朝溫庭筠的《菩薩蠻·小山重疊金明滅》,也是言語儂軟,引人遐思。

   不知是不是因為秋娘腰力的強勁,還是吳語的儂軟,原本還有些矜持的一幫潛在客戶們紛紛喊出了高價。

   底價一百貫的噱頭根本沒人理會,徑直攀升到了五百貫,一千貫。

   就在某位咳的眼看就要斷氣卻始終不斷氣的富商喊出了三千貫的價格後,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

   晏居厚雖有些不平,但拿一小半的盤纏換一夜風流的膽子他還沒有。如果他真那樣做了,他娘老子非扒了他的怕皮不可。

   就在眾人惋惜,一顆水靈靈的小白菜就要被行將就木的老豬拱了的時候,一個無比囂張的聲音從樓上包廂傳了出來:“不管你出多少錢,我都比你多一貫。我說姓周的,你這一大把年紀,不好好地在家享清福,這梳攏的事兒你還做得了嗎?別一不小心,來個馬上風就不好了。”

   那姓周的富商原本還火冒三丈,待看清了說話的人後,脊梁如同被抽去了一般,迅速彎下腰來,恭聲道:“小老兒如何敢與公子爭鋒,自當回避,自當回避!小老兒願意為公子出了這梳攏之資,回頭就把秋娘送到公子房中如何?”

   那貴公子朗聲笑道:“區區幾千貫,我石家出不起嗎?哪個要你來出錢。好了,你且去吧,你販運點糧食進京也不容易,別都填了這無底洞。去吧,沒有人會跟你一般見識的。”周姓富商唯唯而去。

   見那不知名的貴公子三言兩語便喝退了原本志在必得的“無良富商”(周姓富商一臉無辜,咱這只是老夫聊發少年狂,哪裡無良了?),曾曄很是驚奇,小聲問道:“這是誰家的公子,這麽厲害?”

   晏居厚卻是不答,折扇一張,衝樓上高聲喊道:“有我等江南四大才子在此,豈可只是用些黃白之物或是權勢壓人。樓上那人,可敢與我等一決雌雄?”

   那貴公子笑道:“我當是誰有這麽大的口氣,原來是晏居厚晏德茂,不知你什麽時候自封了個勞什子四大才子,另外三人又是哪個?”

   見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晏居厚小聲道:“不妨事的!樓上那家夥是石家的後人,與我最是莫逆。正好借此機會,為我等揚名,傳揚出去也是一樁美談。文遠,一會兒的詩詞都看你的了。”

   三人無奈,隻得配合著晏居厚齊刷刷地打開折扇。

   當當當當,四大才子閃亮登場!
   那石公子如同唱戲一般道:“來者通名,某家刀下不斬無名之輩!”

   晏居厚答道:“你等記住了,我江南四大才子乃是臨川晏居厚,南豐曾曄、曾鞏,金溪方仲永是也。未知公子高姓大名?”

   樓上石公子道:“某家武烈郡王之後,石宗永是也。我石家世代勇武,與你等窮酸實在是沒有什麽話要說。若是比騎射功夫,未免有欺負你等文弱,勝之不武之嫌。

   剛巧我前番遇一女子,只因為情所困,遁入空門。那女子生得是花容月貌,我見猶憐,只是她出了一個對子,言說若有人對得上便嫁於他。我冥思苦想了幾日,終是不甚工整,且看你等這四大才子的成色如何?

   聽了,上聯是寂寞寒窗空守寡。你等對來!”

   這個對子的難處並不是因為那文字裡的精巧機關,而是實在沒有下文可以配得上這“寂寞”二字。

   思索了一下,晏居厚道:“遠近達道過逍遙。”

   有懂行的就評價道:“平仄不對,其它還好。”

   曾曄對曰:“休偕佳偶但依儂。”

   評道:“休偕與寂寞二字不太搭配,不好!”

   曾鞏對道:“浩茫滄海漫漂流。”

   又有好事者評說道:“意境不諧,然滄海能漫漂流乎?”

   方仲永出馬:“惆悵憂懷怕憶情。”

   幾個兼職某瓣評分工作的家夥商議了一番道:“幾位的下聯皆有可取之處,我等以為當以金溪方公子的為最佳。諸位,以為然否?”

   有不知道是不是托兒的存在道:“此聯看似粗俗,實乃暗藏玄機,便是我等對來,也不如幾位公子遠甚。這所謂的江南四大才子,看來也並非是浪得虛名之輩呀!”

   吃瓜群眾紛紛道:“是呀,是呀。”

   石宗永卻是有些興致未盡,說道:“答個不太工整的對子就算是才子了?這才子也太好當了吧?不行!我皇宋以詩詞取士,必當有些上佳的詞作才好定論。”

   晏居厚一看這石宗永的二杆子脾氣發作了,正待反駁回去,方仲永忙勸道:“不可被外人看穿。詞作,小弟還是有些的,算不得什麽大事。”

   遂朗聲道:“如此良辰美景,若是再用前人的詞牌未免有膠柱鼓瑟之感。在下前段時間一直泛舟於江上,恍惚間聽聞遠處有歌女唱曲兒,覺得甚美。心有所感,胡亂寫了首小曲兒,贈與秋娘姑娘,未知可否博美人一笑。也請諸君斧正。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朝飛暮卷,雲霞翠軒,雨絲風片,煙波畫船。錦屏人忒看得這韶光賤!”

   此曲一出,眾皆以為妙絕。

  (本章完)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