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加緊訓練
在湍急的瀘水之上架橋,這還真不是人乾的活。
可沒辦法,如果橋不架,戰馬就無法去到瀘水之北,說不定還會出現各種問題等等。
為此。
李炎不得不讓人在瀘水之上架橋,哪怕困難重重,也得辦。
各種大樹被砍倒。
要麽成整體的,要麽被鋸鋸開。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許敬他們駕船趕到之時,橋也被架起來了。
“殿下,你真不能怪我。瀘水本就湍急,再加上我們又是逆流而上,現在能趕來,已經是最快的了。”許敬見李炎板個著黑臉,知道李炎此刻心情非常的不好。
李炎瞧了瞧對岸眾將士開始把馬匹趕到北岸來,隨之望了一眼瀘水之上的船隻道:“你趕緊把對面的馬匹都弄到這邊來再說。”
李炎確實不高興。
等了一個月了,這許敬才來。
放誰身上會高興。
不過,李炎也能理解,但還是得裝出一副很不高興的模樣來。
雙方一起使力。
在數天之後,所有的馬匹終於是弄到了瀘水北岸。
隨著這一批戰馬一到瀘水北岸後,各軍的團長就開始意動了。
這不。
當李炎一回到會川城之後,這幾位就跟了過來,把李炎堵在衙門內院,“殿下,你可不能偏心。我們狼軍二團怎麽著也要分上一些戰馬,哪怕沒有一千,也得要八百吧。”
“郭末,你想得真美呢,還想要八百。你也不看看你們二團的戰績,連我都沒法看了。殿下,我狼軍一團戰績剛剛的,無論如何,你都得分我狼軍一團一千匹戰馬。”郭末一開口,這蘇冒立馬就噴了起來。
而此時袁正守也向著李炎喊道:“殿下,我虎軍一團可是實打實的。認戰績,我虎軍一團絕對一騎絕塵,所以,殿下,我虎軍一團也得要一些戰馬。”
“殿下,我虎軍二團是不是也得分上一些戰馬啊。”任由也不甘落後了。
眾人是你一言我一語的。
可李炎卻是只是淡淡的笑著,根本不回任何話。
戰馬只有四千多匹。
即便西川有不到兩千戰馬可用,但這些可是朝廷報備過的戰馬,他們可不會去搶,去爭的。
而現在從南詔弄來的這幾千匹戰馬,對於他們任何人來說,絕對是一個大誘惑。
不管是奔襲也好,還是突襲也罷,更或者用在托運戰備之物時,那也是可以減輕眾將士們的負擔的。
所以。
這四人把李炎堵在這衙門內院,其目的無非就是想要李炎分戰馬給他們。
好在他們不會打架,要不然,袁正守絕對能把其他三人給壓得死死的。
好半天下來後。
爭也爭了,板也叫了,四人一直等著李炎開口呢。
李炎揉了揉臉頰道:“馬,我是不會分給你們的,你們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時寬和任由他們到南詔弄來這些戰馬,說道理,也確實該分到各團去。但我卻是想成立兩個騎兵團,所以,這些戰馬,我乃是要弄回成都府去。想來,你們應該懂我說的話。”
騎兵團。
李炎此言一拋,四人紛紛止了嘴。
建立騎兵團的作用,並不是攻打南詔之用。
他們更是知道,騎兵團隻適合於北方作戰,或者大漠等地。
而在南詔水域諸多,就算是成立了騎兵團,也只能說是無用武之地罷了。
至於南詔為何有如此多的戰馬,那也是南詔為了應對吐蕃國之用的而已,不過,當下卻是便宜了李炎了。
當然。
李炎說要組建騎兵團之事,他們四人一聽之下,第一反應的就是組建騎兵團是為了應對朝廷。
但話點到為止,他們也明白李炎話中之意。
“殿下,這馬,我們不要了。騎兵團比我們來得更實在,我支持殿下組建騎兵團。”
“對,這馬我們不要了。”
瞬間,四人紛紛說不要戰馬了。
想要也沒法給啊。
李炎輕輕的點了點頭,“當下之時,你們都得抓緊訓練。特別是狼軍一團、二團,還有虎軍新兵們。至於東南營,和西南營這兩大營的兵馬,我準備重新打亂,然後再組建一個軍,你們看如何?”
“殿下,東南營和西南營人數眾多,而且訓練又不足,要不,由我團派出一些訓練精英前去輔導。而這兩大營要組建一個軍的話,那估計得有四個團了吧。”任由說道。
李炎看了看其他三人。
其他三人也紛紛點了頭。
李炎見狀,放聲道:“那就由虎軍二團派出一些訓練精英去東南、西南兩大營。另外,記得多觀察一下哪些人可用,可用的到時候可以提拔起來。”
任由接受這個指示。
“虎軍新兵,我計劃組建虎軍三團,你們可有何人可推薦為團長的人選?”李炎繼續問道。
郭末一見虎軍多了一個團長的名額後,立馬站了出來,“殿下,你可記得杜凡?我覺得他可行,他原來乃是我麾下一副將,做事沉穩,老練。”
李炎搖了搖頭,“杜凡我識得,但他卻不適合虎軍三團團長之職,不過,杜凡覺得他更適合做支援工作。至於進攻,以及指揮,還是稍有欠缺。你好好培養他,說不定以後能有大用。”
李炎的否決,到也沒有讓郭末不高興。
而李炎所說的話,郭末也是認同的。
杜凡乃是他狼軍一團的一營長,更是他郭末以前的副將,他郭末要是不了解杜凡,那還有誰比他更了解呢。
李炎一一指出杜凡的缺點來,足見李炎對各團各營級的帶長人物有所了解了。
說來。
李炎並沒有記得這麽多,而是時寬是時不時的在他李炎面前提醒,李炎的腦中才會有這些東西。
要不然,兩軍四團如此多的校尉兩級作戰指揮員,他李炎又哪裡記得全。
下到副排長,上到各團長。
這可不是簡單的幾個人名。
虎軍三團還未成立,因為沒有合適的人選。
而李炎組建虎軍三團,會以一大團,帶一個加強營。
這個加強營,李炎計劃準備弄成一個編外營,主要是用來支援作用的。
比如戰事打得比較激烈之時,這個加強營就會撲上去。
簡單的說來,就是一個王牌罷了。
用新兵做王牌,著實有些讓人笑掉大牙。
但李炎的各軍不是剛剛組建不到半年嘛,而且虎軍新兵也已經參加了戰事,如果再磨練一下,未來可期的。
再者。
王牌可不僅是這個加強營,以後會增加到加強團。
至於如何轉變,如何變化,李炎腦中已經有了明確的思路。
訓練。
訓練。
各種訓練。
最基本的口令訓練,再到行軍訓練等等。
從會川北,到和集縣附近,又到河子鎮,再到瀘水北附近。
到處都能看到將士訓練的身影。
而此時。
遠在長安的朝廷,好像早已被李炎在西川弄出來動靜搞習慣了。
哪怕西川突然傳來說把南詔哪個都督府打下來了,朝廷此刻也不會大驚小怪了。
但話又說回來了。
李炎自從捉住王嵯巔,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把王嵯巔搞死了。
這讓整個朝廷的人又開始針對起李炎來了。
而朝廷派到西川的使團,每隔兩天就會發回一封急報回來。
西川最近的動靜,朝廷現在可謂是清楚的很。
“陛下,西川組建如此多軍,其所費不貲,潁王這是要西川百姓拖入水火之中啊。而且,臣還聽聞,潁王當時攻打會川結束之後,更是屠殺了我邊境將士上千人。如此一個好殺好鬥之人,如何為節度使,又如何為親王?陛下,還請下旨召回潁王李炎,嚴加懲戒。”朝議之時,一位官員站了出來。
而隨之,朝廷之上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開始抨擊起李炎來。
可就在眾朝官們都像是達成了統一意見,集體抨擊李炎之時,仇士良卻是哈哈大笑道:“真是可笑啊,潁王被逼外走,去了西川,更是穩定了西川,而且還把南詔所擄我唐國的數萬百姓都贖了回來,你們這些人誰能做到?你嗎?還是你!都不行,可潁王殿下就做到了。西川如果沒有潁王殿下,怕是早就成為了南詔的疆域了吧。”
仇士良開始拉仇恨。
而仇士良一開始拉仇恨,韋元素和楊承和他們也開始幫腔。
原來,朝堂之上基本都是一邊倒。
可而今,好像變成了兩股勢力一般。
兩邊的宦官對上了,同時,也跟各朝官們也對上了。
各朝官們,以及王守澄他們想弄死李炎,可仇士良自認為拿了王淑的錢,在這朝堂之上要是不幫上一句腔的話,還真對不起他拿的這些錢。
當然,這話也只有他自己相信。
至於為何,他仇士良心知肚明。
朝堂每天都是如此,你爭我奪的。
哪裡空缺了,就會有無數人爭相爭搶這個空缺。
而最近朝廷調動各地節度使,經略使,觀察使等等也確實頻繁。
畢竟。
南詔已經被李炎壓得死死的,而吐蕃國方面也開始有些蠢蠢欲動,甚至,就連回鶻也有了動靜。
朝議之中,皇帝李昂卻是一直不曾言。
除了他認為的國事需要點頭之外,只要是關於李炎的事情,他一概不再說話。
哪怕就是朝堂之上的爭端大到有些無法收拾之時,李昂也不多說一句。
畢竟,有著仇士良這個馬前卒替他擋去這些爭端,他李昂終於是體會到了,有人好辦事的成果來。
朝議不歡而散。
誰也沒有得好處去,但誰也沒有失去什麽。
打口水仗,這已經成為了朝廷慣例了。
下了朝的仇士良,又再一次的去了潁王府。
酒足飯飽之後,他的馬車上又多了一些金銀。
第二天。
一封密信傳到了潁王府,王淑一觀之後,再次進了宮去了。
“伶侗,炎弟信中所言可真?”待李昂觀過密信之後,有些不敢相信。
王淑欠了欠聲道:“回陛下,妾身也不知。不過,殿下即然這麽說了,那想來必然是如此的。”
“好啊,好啊。從今往後,南詔不可能再能翻得起身來了。朕甚喜,甚喜。”李昂得到了王淑的確認後,很是高興。
信中說來並沒有多說什麽。
李炎只是告訴李昂,南詔兵馬已除,僅余數萬,而且吐蕃國已經正式對南詔動了手了,以後的南詔,會每況愈下,西川邊境,再不會有戰亂了。
李炎沒敢跟李昂說他要佔據南詔。
這事不能說,也說不得。
所以,李炎只會向李昂提個醒,也算是君臣關系的原因吧,更或者是兄弟關系吧。
宮中。
廉氏再一次的跪於佛前,禱告不停。
當一宮女帶著王淑前來後,廉氏立馬停止了禱告。
廉氏急切的想要知道李炎的消息,拉著王淑的手急聲問道:“炎兒如何了?他何時回長安?他還好嗎?現在天氣轉冷了,他可有衣裳穿啊?”
廉氏就是如此。
丈夫死了,留下這麽一個種。
可身為前前皇帝的妃子,她不能離開這宮廷。
身在皇家,煩事諸多。
當初,李炎說過,想要把她從宮中接出去的話,廉氏一直記得。
可就因為這麽一句話開始,廉氏更加的擔憂自己的這個兒子。
“母妃,你也莫要擔心,殿下他安好,他在西川過得很好。殿下打了勝仗,把南詔都打趴下了。而且,殿下還把當年南詔擄去的數萬百姓接了回來,當地的百姓,對殿下遵從有佳。”王淑扶著廉氏,出言寬慰起廉氏來。
廉氏聽完王淑的話,臉上掛起了喜色,但話卻是不一樣,“我不期望炎兒立功建業,我只希望炎兒平安無事。南詔也好,還是吐蕃也罷,這些是朝廷的事情,跟炎兒無關的。如果不是那些人執意要把炎兒從長安弄出去,炎兒也不會到西川這種地方吃這種苦的。”
天下的母親都擔憂自己的兒子在外頭受了苦,吃了虧。
可身為李家子嗣的李炎,如果不做點什麽,那還真對不起他這個李炎之名了。
不管李炎是在長安也好,還是去了西川也罷。
他畢竟是李氏之子的。
王淑聽著廉氏的話,心裡也與著廉氏的想法有些類同了,但同時,心中又有另外一個聲音阻止她,不要這麽想,不要這麽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