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擇東見狀便覺得五個人剛好能湊成一桌,想著近幾個月來,大家都忙於工作上的事情,每次見面都是在開會、開會的,很是嚴肅,缺少相互間生活上的交流。
而大家最後一次吃飯還要追溯到兩個多月前張士誠舉辦的宴會上,不過那次擔心是“鴻門宴”,或說是怕項鋒乘機使詐,所以吃得不是很開心,中間說話的機會並不算很多,且更不能說真話,只能說些可有可無的虛話、假話!
這又剛好西街的幾家小酒館正是迎來做完了一天工作累了的百姓、農民們,則在吃飯的時候,也能有機會去接觸、了解他們這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民,最深處的感受。
幾人合計了一下,打算去到西街的第二家小酒館去吃,提出這個建議的是曉七兒,女孩子對美食誘惑的抵抗力總是要比男子低的。
曉七兒提出了要去那家小酒館主要是那家店鋪的裝修不錯,幫忙打理那家小酒館的店家在經得住在宅院的鬼兵隊的隊員們同意後,便拆除了原先宅院中很少用得到了東房,然後沿著東房那一整塊地方,開擴了小酒館的面積。
小酒館的掌櫃的還給小酒館起了個名字叫東興,其含義便是與東振公司相呼應,且請來的員工有如花似玉的少女,也有高大得能獨當一面的壯漢,煮飯炒菜的還分兩撥人,但都是中年人,掌櫃的就說了,這樣安排是按講究的。
這少女按古話來說,身體偏陰則不適合在一般的小酒館中拋頭露面,容易惹是生非,招惹不幸;但對於大富大貴的大戶人家來說卻有另一種說法,說這陰陽兩合後,有利於酒館的生財,且讓她們在小酒館裡邊做一些細活,實用。
而有壯漢,自然是為客人端茶送水,維護治安了;不過現在高郵城最得勢的人是蘇擇東,蘇擇東又是一名為民請命的好官、大官,這高郵城的治安,在他的看管制下,自然是值得信任的。
這些壯漢還需要每日幫著搬東西、擦拭桌椅,必要的時候還要送那些喝醉了的富貴人家回家,當然一般人家、貧苦人家也行,誰讓他們的東家可是蘇擇東,是個大好人呢,不搞雙重標準。
“老張!我們來了。”
還沒有踏入酒館的門口,曉七兒便嬉笑著叫道。
被一個小女孩這般叫喚,店掌櫃的長老可不介意,就他這把年紀了還沒有一個妻兒老少的,一個人在外邊打拚、漂泊了這麽多年,船夫、漁夫、賣鹽、賣糧,什麽活都做過了,但就一直一個人過著。
但是自從接手了小酒館,按照老張自己的經驗應和蘇大東家的要求,對小飯館裝飾一番後,減少了菜價和酒的價格之後,便真的受到了很多百姓追捧,特別是還得到了東振公司管理層的曉七兒的喜愛。
曉七兒的天真爛漫、活潑開朗以及機智開竅,使得年過半百的老張備受感動和激勵,每天工作都是充滿鬥志的,並且也做出了一些成績,每個月的營業額總是最高的,相信不出三個月,它一定能成為高郵城內最為火紅、賺錢的商鋪。
“哎喲,曉七兒來啦!哎呀,今天這是怎麽了?蘇堂主和劉副堂主也來了呢!來來來,快坐快坐!”
聽到曉七兒這般叫喚,還在櫃台查著帳目的老張便急匆匆地跑過櫃台,迎接她,而一看到隨行者都是幾位大人物,便滿臉笑容地說道。
蘇擇東等人按著老張的指示,從酒館的眾人群中找到了一個尚佳的位置後坐下來了。
蘇擇東滿臉笑容地問道:“老張啊,你這裡的生意不錯嘛!”
老張笑得合不攏嘴的,扭著他的老臉,回答道:“哎呀,馬馬虎虎,不也就是那樣!對了幾位大人是吃點啥,我這就去幫你們弄上。”
劉振明回顧了四周,發現周圍都是滿座著人,便引得他好奇,道:“老張,你這裡是有什麽好吃的啊!我看你這裡的座位都沒有空的,若不是我們幾人來,這尚好的位置說不定就讓什麽人佔了呢!快說說,有啥好吃的呢。”
老張再次笑得露出了小黑牙,回答道:“咱們這其實也沒有什麽特色菜,都是一般常見的送酒的小菜;不過品種多,這廚師會做挺多樣式的菜哈,辣的、甜的、鹽的、酸的都有,酸甜的也十分好賣,曉七兒就挺喜歡。”
聽到酸甜味道的菜,曉七兒便連連點頭。
蘇擇東見狀便笑道:“嘿嘿,那就照著曉七兒在這裡一般都喜歡吃那些,給我上上,我們這些老爺們各個都是大老粗,對吃的方面也沒有什麽講究,今晚一起來也就是圖一個熱鬧。”
老張明白蘇擇東的意識,便沒有多問,連忙自己走到廚房,安排廚房裡邊的廚師們,按照女孩子喜歡酸甜的口味上菜,同時也兼顧到蘇擇東喜歡喝酒,且還是個千杯不醉的主,還特意安排了幾道鹽菜作為下酒菜,等會一起端上。
在等菜的時間裡,蘇擇東讓劉振明匯報一下科研的進展,得到火炮研發一點問題沒有,再過幾天便可以進入實戰的調試階段,只是三百隻火銃,隻用一個月的時間製作,太過於匆忙,時間太緊了,材料的準備就會不足!!
蘇擇東表示這並不算是多大的問題,只要火炮研究、製作做好了,上邊的人就不會追究這些問題,起碼張士誠那關能過,只有把高郵城給守下來了,百姓方面就有個交代,對東振公司和自己,也有個合理的解釋。
隨後便輪到張德興匯報他的工作了,按照他的話來說,項鋒近幾個月的生活變得比較收斂和拮據,曾經在項家、在高郵城呼風喚雨的項鋒大少爺,現在卻是整天蝸居在家中,且根據有效的情報顯示,此人經常是借酒消愁。
過得的確窩囊,不過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表明,此人沒有異動,也沒有實際的根據,此人已經跟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人斷絕了來往,這才是引得蘇擇東等人警覺的地方。
一個吃狼奶長大的人,可不會輕易放過賺得利益的大好機會,更不可能會放過讓他吐出咬在嘴裡骨頭的人!
而就在眾人聊得正歡騰的時候,面積較小的小酒館的門口外,便響起了一陣不和諧的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