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３１６章　夏侯惇惇喝一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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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李二娃做奶粉，可不是弄一鍋牛奶熬幹了就算完事的，關鍵是要盡可能的工業化、產量化。所以李二娃領命之後就去找了自己的大師兄馬均。看在給自己老婆做月子飯的份上，馬均當時就調撥了一個研究小組，全權由李二娃負責。

  簡單地說，就是李二娃想要怎麽乾，他們就照著李二娃的想法去研究。

  史老道練習酒精噴火的時候，李二娃可是“唯二”的圍觀群眾，就想著既然酒精霧化可以猛烈燃燒，是不是牛奶霧化也可以猛烈乾燥？其中還有一段不可告人的靈感，就是阿朵生李小朵的時候，李二娃偷偷地爭嘴吃，親眼見過生命之泉蓬勃噴湧的壯觀景象，真是動人心魄，激情四射。

  於是，李二娃堅持認為，牛奶一定要噴灑霧化！

  可問題是，鍋躺在灶台上，一動不動，噴灑進去的牛奶雖然真的很快便蒸幹了，卻沒辦法及時弄出來，時間稍微久點就糊鍋了。

  難道要把鍋倒過來，扣在房頂上？
  這個時候，被分過來的研究小組的成員說：“二娃哥，馬所長給我們都說過，當年校長告訴他，這是一個滾蛋的世界，誰滾的越好就越厲害。要不，咱們也造一口滾鍋試試？”

  好吧，也許應該說成是滾筒。

  將滾筒橫置，筒底正中開孔，伸入輸奶管道，管道做的類似一個花灑，專門用於向滾筒內壁噴灑牛奶。滾筒下邊生火，然後轉動滾筒，均勻加熱，牛奶噴灑在滾筒內壁上，轉悠一圈大概也就蒸幹了。

  最初，這個滾筒是水平橫置的，結果蒸乾的奶片、奶塊不容易弄出來，所以後來便把滾筒弄成斜的，蒸乾的奶片、奶塊自己就能順著筒口往下掉出來。

  有時候，解決問題的辦法就是這麽簡單。

  劉漢少說，食品之類的東西，一定要注意衛生。牛奶應當先過濾除渣，殺菌消毒，然後再霧化蒸乾，研磨成粉，包裝出產。所謂的殺菌消毒，也就是先把牛奶煮沸，是不是真能殺菌，不好說，可起碼也沒往裡邊亂加東西啊。

  說是害怕牛奶多的喝不完，僅僅是指那些有養牛場、養羊場的農場、兵團而言，真要是把奶粉當軍糧，支應漢正軍幾十萬，那無異於“奶牛充棟”，癡人說夢。

  但是，由此帶來的啟發卻源源不絕。奶粉不夠當軍糧，咱可以用炒面呀。反正現在“滾鍋”已經發明出來了，稍微改改，快速大批地做炒面應該不是問題。

  炒面可以熬成粥，衝成茶，萬一當時條件不允許，抓一把塞嘴裡直接吃也行啊。實在是行軍打仗，旅遊必備之佳品！要讓炒面頂饑抗餓，營養豐富，就得加鹽加糖，加脫水的蔬菜粒，最好再加進一些肉末……肉末？
  肉松！

  對呀，得讓李二娃把肉松也研究出來！

  這個玩意不僅保存時間長，便於攜帶，而且絕對是頂級軍糧啊。

  至於雞蛋嘛……可以弄成鹹鴨蛋……還有松花蛋和鄉巴佬蛋，就是鹹水煮蛋也成啊，要是能做成罐頭就好了……

  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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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娃很忙，甚至說成是大漢最忙的廚子也不為過，並且受到嚴密保護，就算出門買菜也會有燕雲近衛團的兄弟跟著。

  在食品深加工的路上越走越遠，一不小心就會改變戰爭的固有模式，比如奶粉、肉松、炒面這些東西，完全可以裝備給呂布的重騎旅，發動一場十天半個月乃至一兩個月之久的無供給遠距離突襲戰。

  所以，當漢正軍總需備部看到李二娃他們的研究成果之後，立刻意識到了其中的重要性，當即要求配方與生產工藝嚴格保密，並且對李二娃以及參與研究的小組成員全面嚴格保護。由於李二娃是永安宮的人，所以保護他的職責就交給了燕雲近衛團。

  再所以，李二娃也一躍成為整個大漢最金貴的廚子！
  七星寶刀？

  能夠給我們二娃佩帶，只能說是它有面子！

  經過劉漢少與軍、相兩府開會研究，決定先挑選適合的兵團，在原軍糧加工的基礎上，開辦軍糧加工廠，等到產品理想滿意之後，再在適合的地方修建奶粉加工廠和食品加工廠，地方上的工廠由相府負責嚴格管控數量與質量。

  比如說在雲中建造一家奶粉加工廠，附近各縣的農場就可以把各自所產的牛奶、羊奶、馬奶送過來，賣掉，換成錢；在五原修造一家食品加工廠，附近各縣的農場就可以把各自所產的雞鴨魚豬牛羊馬送過來，賣掉，換成錢。

  如此一來，這些農場便不會為產品銷路而發愁，雖然他們只能獲得初級收益，但是有出有進，循環往複，整個地方才能活泛起來呀。再者說，加工需要投資與技術，銷售需要運輸與銷路，哪一個環節都需要有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利潤，初級利益就想一下子賺很多錢，後邊的環節還怎繼續？

  除此之外，屯田指導員劉大根派去支邊的指導小組根據當地具體情況，研究開發各種飼料，也要修造飼料加工廠。只不過後來當相府老楊這幫人得知，可以用豬臭臭加工魚飼料，魚粉加工雞飼料的時候，一時之間，心裡有點難以接受。以至於再後來劉漢少甚至說，可以把羊毛、雞毛、鴨子毛全都收回來賺大錢的時候，他們也覺得這沒什麽可奇怪的。

  可以想見，只要能夠順順當當的發展幾年，不僅僅是當地百姓，甚至整個大漢都有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一個貪吃的廚子開始的。

  所以，孔子曰：真愛無敵，吃貨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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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定好食品深加工行業的一系列規劃，安排下去，就只能等那些具體實施的人員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前走，直到實現一個小目標。在這之後，劉漢少他們所要考慮的就是交通運輸問題，不管是母雞下蛋，還是做成雞蛋灌餅，總得送到顧客手中，讓人家吃進嘴裡吧？所以，交通問題如果解決不好的話，涼並始終是邊塞偏僻之地。

  而眼前，除了讓曹孟德這位交際部長帶著人到處修造水泥磚路，改善路況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太好的辦法。但是，以目前水泥磚的生產能力，想要達到“交通四方，際地蟠天”這個偉大目標，似乎還有些遙遠……遙遠……遠……

  那麽，唯一可以大力支持交通的辦法就是發展大河航運，可問題是，河東與左馮翊之間的大河上有一個壺口瀑布，完全阻斷了航線，想要打這兒過，就得旱地行船。也就是說，上遊來的船，走到這裡之後，就得由船工把船拖到岸上，然後生生硬拖過這一段，再推進河裡繼續走。費時費力不說，每次下河之前都還得先修補修補船身被拖壞的地方，哎呀媽，老貴了。

  這就相當於一個天然的收費站，加油站，超重超載檢查站！

  於是，劉漢少大手一揮，決定乾掉壺口大瀑布！

  好吧，也許是腦袋一抽……

  自然奇觀與現實問題，究竟哪個更重要，好像還真不好說。但是，就目前狀況而言，假如能夠打通大河航道，不僅涼並會徹底摘掉邊僻之地的名頭，甚至可以成為半個大漢的糧儲基地，涼、並、司隸，豫、冀、兗、青統統都能夠因為這一條大河航道而更加緊密地聯系在一起。

  好吧，如果你們真的喜歡看瀑布，等哥有了錢，將來就在華山之巔架一台抽水機，抽著大河之水，從上到下，灑給你們看！那麽現在，就來想想怎麽樣才能乾掉壺口瀑布吧。

  此議一提，老楊和整個相府都驚呆了，陛下這是要弄大事呀！連咱大漢的媽媽河都打算修理修理？問題是那個玩意在大河裡邊，您打算怎麽把它乾掉？

  把整個壺口瀑布那裡炸塌，炸開河道？好像咱還沒炸藥！必須先研究一個可行的辦法。

  於是劉漢少急招夏侯惇這位水利部長，想問問他有沒有啥好主意。偏偏夏侯惇這會兒還不在洛陽，忽悠大家去並北的時候，夏侯惇也跟著去了。說是朔方郡之所以水草豐美，土地肥沃，全都是因為大河在那裡拐了個彎，好像戴了一條項鏈，夏侯惇去並北開發大河水利工程，就是想給五原和雲中也戴上幾條這樣的項鏈。從大河引水出來，一路灣溝修渠，中途遇到到低窪處，修造池塘或者水庫，轉一圈之後再將水引回大河。

  不得不說，惇惇還真是一個不甘寂寞……吃苦耐勞，任勞任怨的真男人。身為一部之長，親自甩開膀子，帶人到處挖坑，比那些因為下雨，害怕濕了鞋子，而讓年紀很老的老百姓們背著到處檢查工作的愛卿們強太多了。

  於是，劉漢少隻得一邊兒讓水利部先派人前往壺口大瀑布，實地調查研究，一邊兒派人前往並北，命夏侯惇安排好手頭工作之後，立刻回京，準備讓他親自去執行乾掉壺口大瀑布計劃。看樣子，這一回肯定夠讓夏侯惇喝一壺。

  又於是，在忽悠夏侯惇回來挖坑的信中，劉漢少這樣寫道：“逆流而上，揮拳而擊，夏侯惇惇，真猛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