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醉醺醺的嚴世番,嚴嵩上前兩步,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嚴世番臉上。
“來啊,把這個逆子給我拖下去!”
嚴世番自然不敢頂撞自己的父親,兩個下人已經架住嚴世番往外拖了。
嚴世番大聲吼道。
“秦風,我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方法,可我就是不服,你一定是用了什麽見不得光的手段才連續考中解元,會元,你若真有才學,那你就在殿試中再中個狀元,若你能辦到,我嚴世番願為你牽馬墜蹬……”
嚴嵩的臉色難看至極,要說秦風遲到,他嚴嵩何嘗不是氣得要死,可見到那樣東西之後,嚴嵩就不氣了。
別人不知道,他嚴嵩可知道,眼前這位是會成為當朝駙馬的人,得罪不得。
然後下面的人就開始起哄了。
“秦會元,若你真能連中三元,我也願意為你牽馬墜蹬!”
“對,秦會元,你若能做到,我願親自為你提鞋!”
“……”
蘇子和起哄的人越來越多,秦風也有些無奈,作為融合了儒家總綱,腦海中存儲了數百本儒家經典,還身負文運的人,要是不能連中三元才有鬼了。
秦風雙手下壓,示意大家安靜,等到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之後,秦風這才說道。
“老師,不然你來做莊,開個賭局?我來與各位同科賭上一把?”
嚴嵩看著秦風,又看了看眾多進士。
“如此恐怕不妥,大家都是讀書人,不宜參賭!”
秦風點了點頭。
“老師言之有理,那就不賭了。各位,我秦風是否有真才實學,殿試之時自然見分曉。好了各位,你們慢飲,我秦風就不奉陪了。”
說完之後,秦風大步離去。
第二天清晨,秦風和往常一樣早早起床,一邊練氣,一邊修煉道家九字真言。
上午八點的時候,海瑞來到了秦風最新購買的院子,來與秦風辭別。
正堂之內,秦風與海瑞相對而坐。
海瑞說道。
“秦兄,我知你高義,也知道你有能力幫海瑞討個一官半職,可海瑞不願如此。”
秦風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靜靜的聽著海瑞說話。
“秦兄想做那信陵君,可海瑞自認為幫不上什麽忙,所以……”
秦風拿出了一壺奎罡仙人釀,給海瑞倒了一杯之後,這才說道。
“剛峰兄,你我二人是君子之交,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知道我為什麽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嗎?
我就是希望有一天我做錯了的話,你能在我身邊提醒我。當今世道,剛峰兄這樣的人,絕無僅有。”
海瑞苦笑一聲。
“秦兄你知道我最怕什麽嗎?我海瑞害怕在你身邊待久了,金銀不缺,什麽都不缺,如果哪天我也變成了現在這些為官之人,到那時你我該如何相處?”
秦風點了點頭。
“我明白剛峰兄的意思,只是秦風還是不希望剛峰兄離開啊!剛峰兄此一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見!”
海瑞笑著說道。
“秦兄胸有大志,又有韜略,海瑞哪怕在天涯海角,也能聽見秦兄大名。”
之後兩人又閑談了一會,海瑞這才離去。
除了一路上的路費之外,秦風沒有再多給錢財,而是為海瑞準備了一輛馬車,一些換洗衣服,以及一車的書籍。
目送海瑞離開京城,秦風久久沒能收回視線。
難怪海瑞會千古留名,海瑞的抉擇秦風自認為做不到。
秦風再回到院子的時候,楚懷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兩人落座之後,楚懷隻說了一句話,就讓秦風皺起了眉頭。
“大哥,你不能連中三元!”
秦風看著楚懷,意思是你接著說。楚懷說道。
“大哥,之前我對你有所隱瞞,現在實話和你說了,我時常會接到一些任務,或者是有些選擇題出現。
這次出現的選擇題就是阻止你連中三元。”
秦風問道。
“如果我不按你說的做,有什麽後果?”
楚懷說道。
“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你的身份就會暴露,從此之後會有無數刺客對你出手,你想做什麽都會舉步維艱。”
秦風始終盯著楚懷,然後秦風搖了搖頭。
“楚懷,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你在我這裡說假話是行不通的!”
楚懷盯著面前的酒杯,久久物語。
“大哥,算我求你了,你不是從來不在乎名聲嗎?為什麽這次一定要連中三元?就為了那些書呆子說的風涼話?”
秦風還是搖頭。
“你還在掩飾,你依舊沒說實話!”
想了想,秦風又說道。
“我可以和你解釋一下,不過僅此一次。我要連中三元不為別的,隻為一個約定,我答應過小七,我要連中三元,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向當今陛下提親,請當今陛下為我和朱七七賜婚。
僅此而已!”
楚懷站起身來,在大廳中來回踱步。好一會之後,秦風也站起身來。
“既然今天說到這裡了,我也知道你有些事情不能說出來,其實我也一樣。楚懷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們為什麽能有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楚懷搖了搖頭。
“不知道,我從不想這個問題。”
秦風點了點頭。
“這是你今天和我說的唯一一句實話。你沒想過,我卻想過。現在我告訴你,我們能重新來過,一定是這個世界需要我們去做一些其他人無法做成的事情。
也就是說,我們就像一隻隻提線木偶,我們的每一個選擇都不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而是有人早就設定好的。
即便我們知道哪裡不對勁,可我們還是會去做。”
楚懷聽得一頭霧水。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秦風笑著摘下了腰間的酒葫蘆,灌了一大口酒。
“我這麽和你說吧,我這人生性散淡,不愛與人打交道,這你知道吧?可你看看我現在都做了些什麽?每天忙得不可開交,結識各種各樣的人,和他們交朋友,以誠待人。學那及時雨宋江,廣結善緣,你就不覺得這個我很陌生嗎?”
聽到秦風的解釋,楚懷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