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醃蛋醃豆腐

  這個傻小子。穆玲瓏見童天揚雖是心有不甘，但表現尚好至少還算令她滿意，就沒理會童天揚轉頭繼續從壇子裡掏醃漬好的雞蛋。

  “呀？天揚你這是端什麽上來了，怎臭烘烘的？”

  “媳婦說這叫臭豆腐。”

  穆玲瓏光聽奶媽與童天揚的一問一答，就知道準是傻小子爬上菜窖了，順手又掏了兩個鹹蛋裝進口袋，穆玲瓏一手提裝雞蛋的布袋，一手持盤子，奔向菜窖裡豎的竹梯，準備爬上菜窖。

  然而當穆玲瓏按照早前設想，將口袋拴緊系於手腕，再一手端盤，一手扶梯子，準備往上攀爬時，竟發現自己犯了一致命的錯誤。

  就是她僅留有一隻手，要怎倒手爬竹梯。呃？正當穆玲瓏犯難時，就見上面伸下顆圓滾滾地腦袋來，男人俊逸地臉龐與修長的手一並探來。

  “媳婦，盤給揚揚，揚揚拉你上來。”

  “哦，好！謝謝揚揚啦。”見童天揚探頭伸手，穆玲瓏當即如釋重負，心道好在自己早前答應給傻小子一個擁抱來換取這些，價錢還算公道。

  “不客氣。應該的。誰讓媳婦是揚揚的媳婦。”傻小子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神采，可見幫了自家媳婦一個大忙，得到媳婦予自己說謝謝，他是有多高興。

  怪了，在童天揚的幫助下順利爬上菜窖的穆玲瓏突然想到一個大問題，她沾著手無法攀爬竹梯，而傻小子剛不也拿著個盤子，傻小子是怎爬上去的？
  穆玲瓏正絞盡腦汁的苦苦思索，抬頭就對上了奶娘詫異地詢問目光。“奶娘怎了？”看到奶娘，穆玲瓏這才想到自己有傻小子幫忙，而菜窖上剛還有奶娘和老莫兩人在，豈能看著傻小子一手持東西爬高蹬低的。

  “就是臭豆腐把咱家這菜窖給搞這麽臭的？”奶娘似也對臭豆腐有所忌憚。

  剛老莫見奶娘聞著那撲鼻的臭味，不肯伸手接，他便伸手接了。聽聞童天揚說那臭東西是吃的，老莫將信將疑，可還是端進屋裡，放餐桌上了，跟菜一起擺著。

  奶娘見穆玲瓏先後搬上來的兩小碟，碟裡皆盛著四方的小塊，一個顏色暗灰，發散著刺鼻的臭味，一個則顏色通紅，倒是醬香撲鼻，奶娘實在搞不懂，這後者醬香味兒的能吃，那臭氣熏天，連帶把他家菜窖也給害得臭烘烘的東西真能吃？吃不壞人？！
  “是啊，奶娘您別看那臭豆腐聞著臭，可吃起來香。我特意醃的，要好吃，咱回頭可以拿去賣錢。”

  聽聞穆玲瓏如此道，奶娘的眼裡再度盈滿不可置信。那臭烘烘的東西能吃？吃起來還香？還能賣錢？！反正姑且先不論穆玲瓏怎說，奶娘聞著那臭豆腐的味道，就不想吃。至於穆玲瓏端上來的那個醬香的紅豆腐，她倒想嘗嘗看。

  “你手裡怎還有東西？”

  “這個啊？”

  “這不煮雞蛋嗎？怎這顏色啊？這雞蛋也壞了？”煮這些雞蛋時，奶娘知道，是大約半月前，奶娘當時見穆玲瓏一口氣煮了約莫小三十個雞蛋，還當穆玲瓏是餓極了。要麽就煮出富余的來，留著去縣城衣裳鋪賣衣裳時餓了墊嘴使。

  然而接下來的好幾天，奶娘都沒見穆玲瓏掏吃雞蛋吃，卻在穆玲瓏煮好雞蛋的當天晚上，見穆玲瓏不知從哪掏回來五個烏漆墨黑的陶土壇子來。

  當時奶娘還想呢，玲瓏倒騰這個做什麽，結果，今天才知原來穆玲瓏用這些壇子醃雞蛋，醃豆腐了。

  “這雞蛋叫松花蛋，也可以叫皮蛋，這個是鹹雞蛋。”穆玲瓏一個個做解說，原本穆玲瓏是想醃鹹鴨蛋的，可奈何鴨蛋實在貴得離譜，光是買這些雞蛋就已花光了穆玲瓏一天賺的銀子。

  穆玲瓏想多存銀子給傻小子家翻房子使，自是賺再多的錢也要省著花，留到開春，把屋子修葺好，再想別的。當然穆玲瓏不想光賣衣服，還想再投資點別的。

  雖然現在衣服賣相好，可年關一過，衣服買賣就定不如過年前賣得那般好了。且早前穆玲瓏將衣服壓低價錢出售，是因為老莫鋪裡的衣服大多是積壓的囤貨，不得已才低價賣，可新年一過，老莫鋪裡便要進新款式的衣服可，新款式的衣服萬不能像積壓衣服一樣賣，那就成了賠本買賣。

  穆玲瓏現在苦心積慮的存錢賺錢，為的就是給一面要給傻小子家修房，一面要為將來做打算，要存夠本錢搞投資做大買賣，穆玲瓏相中了薑悅蓉村裡婦人織的布料，亦瞅準了奶娘及她現在做在村裡的婦人的女紅手藝，薑悅蓉和耿來春的村子非但產布，且產棉花，若能將兩村人包攬成一家生意，做成衣服來賣，準賺錢。

  所以現在穆玲瓏開始發展自己的一切可利用學識，比如吃的方面，她想從這方面下手，雖是本小利薄，可卻依舊能賺銀子不是。哪怕只能賺幾錢，那也是賺。

  “皮蛋，是什麽蛋？不會跟那豆腐一樣，敲開裡面是臭的吧？”奶娘光看皮蛋那灰不呲啦的蛋殼，就先入為主的認為皮蛋許不好吃，敲開蛋殼，裡面或許也是臭的。猶如那臭豆腐。

  “我去拿菜刀把這鹹蛋和皮蛋切開，您嘗了就知道了。不臭，味道香著呢！”穆玲瓏去廚房撈菜刀切皮蛋和鹹蛋了。

  “奶娘，給！”童天揚將從穆玲瓏手裡接下的盤子遞給奶娘，亦歡喜地追穆玲瓏去了。剛上菜窖前，媳婦答應給他一個抱抱的。童天揚追穆玲瓏去討抱抱了。

  奶娘像是怕了那臭豆腐的味道，端著盤子竟止步門前，被熏的像連屋都不肯進，守在屋門口等到穆玲瓏與童天揚兩人回來，一起進屋吃飯。

  “進來吧，不臭了，這味兒現在是越聞越香。”老莫見奶娘不肯進屋，便衝奶娘召喚。

  “得了吧你，那臭味都嗆得熏鼻子，還能香？”

  “你來聞聞。當我唬你，又沒好處！”老莫又好氣又好笑道。知道奶娘不肯進屋等，與他在屋裡有一定關系。可若讓穆玲瓏看見，得怎想。

  “噯，好吧。”奶娘應聲，將信將疑地端盤子進屋。

  噯？真別說，進屋一嗅味道，雖還有些臭，可臭裡卻是透著股淡淡的馨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