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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之開局擄走扈三娘》第一卷_第369章  大號創可貼
  “哎呀!你你快出去。”

  船艙裡傳來趙福金的嬌嗔。

  林衝站在門口一臉懵的看著躺在木榻上的趙福金。

  “素裳,誰讓你放他進來的,快讓他出去。”

  趙福金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擺手。

  林衝鼻子抽動了兩下。

  “呵!福金,記得多喝熱水。”

  說著扭頭離開。

  趙福金臉上似是在滴血一般,紅彤彤的像個蘋果。

  素裳將門關上,小心翼翼的問:“帝姬,肚子不舒服?”

  “姨媽至了,你怎麽可以讓他進來,這讓我以後如何見人。”

  趙福金小聲抱怨著。

  “可,剛剛還沒事。”

  “這不是剛來嘛!”趙福金從榻上坐起身:“快去幫我打熱水來。”

  林衝在門外並未離開,聽到裡面的竊竊私語,心中一陣唏噓,大姨媽都說的這麽古香古色。

  話說,古代有姨媽的說法嗎?
  娘子最多說是月紅來了。

  皇家人果然不一樣。

  她既然這樣說應該是有的。

  這玩意出自哪?

  下一刻。

  李清照坐靠在床上,伸手拉了拉蠶被,蓋住身體,狠狠的剜了林衝一眼。

  林衝坐在床邊,好奇的問:“說一說,到底是什麽出處?”

  李清照扶額輕歎,朱唇微顫:“漢末,有女名佳,年方二八,自幼父母雙亡,承歡姨娘。日久,媒事漸多,女獨喜李郎。李生多情,私會家中。幾要親近,忽聞屐聲。佳曰:姨媽至。李生藏。甘露後,李生納媒,佳入李門。洞房之時,李郎寬衣拔蠟,欲行雲雨。佳逢月紅,羞言,曰:姨媽至。李郎頓悟,停房事。至此,李佳氏,月紅日,慣曰:姨媽至。”

  林衝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如此,是咱孤陋寡聞了。”

  李清照氣道:“你個登徒子,問這些做什麽!”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色批,快出去,人家要睡了。”

  李清照打發他離開。

  林衝無奈離開,轉過來進了范冰兒的房間。

  范冰兒也已躺下,卻並未睡著,側身看著門口處的林衝,問:“你為何到處亂跑?”

  林衝走到床邊坐下。

  “我來給你講個故事。”

  范冰兒點了點頭。

  林衝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將漢末的故事敘出。

  范冰兒:“?”

  “你這還用你說。”范冰兒撇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沒安好心?”

  “哪能,只是船上太無聊了,找你來說說話。”林衝說著起身:“早點睡吧!”

  “王爺!”

  范冰兒急忙下了床,從背後雙手抱住了林衝的腰,緊緊貼了上去。

  “王爺,莫走了。”

  林衝身體一僵。

  春閨無限好,暖帳美人香。

  這廂裡疾風驟雨,外面也嘩嘩下起了潑天暴雨。

  甲板上船工不停的吆喝著,直到天明雨勢仍不見緩和。

  翌日,陰雨,大雨,大暴雨。

  李清照很晚才起床,出來時狠狠的瞪了林衝一眼。

  林衝低頭不敢看她。

  范冰兒招呼李清照吃飯,試圖掩飾尷尬的場面。

  突然,一陣轟鳴聲傳來,緊接著船身一陣劇烈的晃動。

  李清照和范冰兒一個不穩栽倒在地板上,桌上的飯菜也被打翻在地上。

  林衝急忙竄了出去。

  只見外面河水暴漲,原本清澈無比的河水,變得極為汙濁。

  “嘶,這是?”

  李彥帶著人上了樓來。

  “王爺,河水暴漲,後面怕是有地方決了堤。”

  林衝努力回想著腦海裡的信息。

  “會是哪裡?”

  “咱們剛離京不遠,怕是京城附近的黃河決堤。”

  北宋末年黃河有決堤?
  似乎還真有。

  林衝看著奔騰而過的水流,也開始擔心起來。

  汴河是黃河的分支,絕對不會有如此大的水流量。

  “李彥,下一個補給點靠岸,打聽一下後面發生了什麽。”

  “遵命。”

  李彥急忙下了樓。

  河水暴漲隱隱有衝破河堤的跡象。

  船上所有人都吊緊了心弦,便連吃飯都沒胃口了。

  林衝先回去將外面的情況告訴李清照和范冰兒,帶她們去了趙福金的船艙。

  半個時辰後,水面才漸漸恢復平靜,主要還是他們已經行出了近百裡地,如果在京城船隻很可能瞬間傾覆。

  此時汴京城裡已經是一片汪洋,皇宮的地基那麽高都被河水淹到了台階。

  趙佶已移駕到墾嶽高處的行宮。

  黃河決堤,是為不詳。

  趙佶正為此事頭疼不已。

  直到天黑時,林衝乘的樓船在譙縣碼頭靠了岸,此地距離汴京城有兩百多裡地。

  李彥下了船便帶人直奔譙縣縣衙。

  半個時辰後回到了船上。

  黃河決堤,京城水深齊腰,河面上到處可見溺死的屍體。

  林衝聽完李彥的匯報,擺了擺手。

  “今晚在此停靠一晚,明日再啟程吧!”

  李彥點了點頭,隨即離開。

  范冰兒急切的道:“棠妤她們會不會有事?”

  “不會,這場雨雖大,持續的時間並不久,死不了多少人。”

  “那為何會有那麽多的屍體?”

  林衝道:“鬼樊樓住著幾萬人,能跑出來的屈指可數。”

  李清照點了點頭:“京城常有水災,普通百姓很少有被淹死的,死的多數是住在地下排水管道裡的人。”

  林衝道:“怪不得朝廷對鬼樊樓不聞不問,原來是每次天災來臨總會來一次大清洗。”

  李清照道:“據說慶歷八年那場水災,地下清理出來十余萬具屍體。”

  林衝點了點頭:“水泊梁山便是從那時候逐漸形成的,這次比那次差得遠。”

  李清照沒好氣的道:“你這土匪頭子倒是對此知根知底!”

  趙福金坐靠在床上,嘟著嘴說:“誒!你們能不能照顧一下我的感受,本帝姬在這裡聽著呢!”

  林衝笑了笑,轉移話題:“好了,那就不說此事,你身體好點了沒有?”

  趙福金臉上一紅,扭頭不說話了。

  林衝掃了一眼榻上放著的布匹。

  “素裳,取剪刀和針線來。”

  素裳不明所以還是去照做了。

  林衝對著李清照道:“將你筆墨紙硯和宣紙取來。”

  李清照雖搞不懂他要做什麽,還是回去將宣紙取了來。

  林衝起身走到床前,伸手將那匹布取來,放在桌上。

  隨後拿起毛筆,在紙上隨手畫了個圖樣,緊接著用剪刀剪了下了。

  李清照好奇的問:“這是什麽?”

  “大號創可貼。”

  四女異口同聲:“什麽?”

  林衝搖了搖頭,開始比照圖樣將布剪出幾片相同的布片。

  “如何防止滲漏?”林衝自語著,看到包裹著宣紙的油紙,頓時有了主意。

  一層布,一層油紙,外加十層宣紙,再蓋上一層布。

  三個女人圍著桌子,狐疑的看著林衝用針線縫起來。

  趙福金在床上拔著脖子卻也看不到,又不好意思下床,隻得開口問:“在做什麽?”

  李清照撇了撇嘴:“你這女紅如何能見人!”

  不過心裡卻想,男人又有幾個會女紅的,他會用針線就很不錯了。

  片刻後,林衝扭頭看了看趙福金,又剪下四片布條縫在了四個角上。

  林衝拎起來晃了晃,“我真是太有才了,這個肯定可以用。”

  幾女狐疑。

  “這到底是什麽?”

  林衝朝床上的趙福金努了努嘴,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幾個女人到了此時,哪裡還不明白這東西的用處。

  這個登徒子,怎麽想到的這種歪主意?

  “切記別帶反了,油紙在外面。”

  林衝看到幾個女人不善的目光,呵呵笑著走出了房間。

  他一走,房間內四個女人就趴在桌子上研究了起來。

  此時女子用的月事帶,就是兩片布,裡面裝上草木灰,其實是很不衛生的。

  趙福金雖是帝姬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只是不用草木灰,多用幾層上好的棉布,該漏估計還得漏。

  林衝走出船艙,琢磨著,如果棉花能普及就好了。

  艙內,趙福金死活不肯用林衝親手做出來的這個東西。

  范冰兒倒是無所謂,反正人都交代了,用他做的東西又有什麽關系?
  “帝姬不用奴家便拿回去了。”

  “不,不行。”趙福金急忙又改了口:“留,留下吧!萬一用得上呢!”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李清照皺了皺眉,發現林衝和趙福金的關系並不像表面看著那麽簡單。

  這個登徒子,不會是把茂德帝姬迷惑住了吧!
  李清照來到甲板,走到林衝身邊,試探著問:“你不覺得這樣很失禮?”

  林衝心虛的道:“我,沒想那麽多。”

  李清照撇嘴:“別以為我看不出,你跟帝姬不正常,你就不怕官家知道?難道你想當他的女婿?”

  林衝扶額,歎道:“此事一言難盡。”

  “你自行斟酌。”

  李清照輕歎一聲,回來自己的房間。

  她上一任丈夫趙明誠可沒少納小妾,倒不介意男人三妻四妾,關鍵是趙福金的身份太敏感了,才不得不出言提醒。

  她儼然一副管教自家男人的做派,自是對林衝極為上心。

  林衝尋思了一下,隨後跟了過去。

  “你給我出去。”李清照將林衝推出房間,皺眉:“去找你的范冰兒。”

  林衝:“?”

  閉門羹。

  李清照關上門,打了個哈欠,緩緩躺倒在床上,長出了口氣。

  “這個登徒子,昨天折騰那麽晚,害的人家一整晚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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