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北岸，李自成、張獻忠和羅汝才總算有聚集在了一起，李自成一臉憤怒地看張獻忠：“我等合兵攻南京，緣何張首領卻中途連夜撤離也不跟兄弟們打個招呼。莫不是得了毛鈺的消息提前跑的？”李自成是有理由發火的，他的大部分人嗎都丟在了南京成捏，還包括的侄子李過。而張獻忠則幾乎沒什麽損失，手下精銳全在。

  張獻忠一臉慚愧，他是害怕毛鈺，江湖越老膽子越小這是更古不變的道理。但是李自成說到後來分明是指責他通敵了，想來也是這次張獻忠的損失是最少的，五萬人來攻南京，如今還有三萬五，比起李自成和羅汝才的差不多全軍覆滅來自然值得懷疑。

  但是張獻忠是和高迎祥一起出道的人物，當初眾人供高迎祥上位也只是認可他當大家的首領，各人還是自己帶自己的隊伍。如今李自成繼承了高迎祥的遺產，但論資排輩張獻忠是不需要接受李自成的指揮的。如今李自成指責他不夠意思臨陣脫逃，他張獻忠可是勸說過李自成的，當初過江的時候就說過如果毛鈺出兵大家就盡快撤退。事實也證明了他的擔心是對的，於是也不打算給李自成面子笑道：“闖王英雄無，我等慚愧無能，無法跟隨闖王的步伐，今後就走我的獨木橋，祝願闖王早日功成名就。”

  羅汝才一見到這場景知道不妙連忙朝著李自成抱拳，然後兩佔線中啦到一旁低聲問道：“老張你怎麽回事？這樣的敗仗我們幾個老弟兄不是經歷多了。況且你的隊伍損失並不大啊？”

  張獻忠垂頭喪氣地問道：“我們的這位闖王如今還能聽得進去別人的話嗎？牛金星怎麽說的，毛鈺的底線就是不能動浙江，不能濫殺無辜，結果呢？劉宗敏和李過都去了浙江，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還有十幾萬人進城，居然連四個城門都不守住，這樣的指揮官你能信任嗎？那可是十幾萬人啊，被毛鈺輕松包了餃子，今後只要毛鈺在江南，你還敢來嗎？那河南巡撫也是毛鈺的朋友，說不得此刻毛鈺正在整頓兵馬準備過江呢，毛鈺有大船，能提前將隊伍運到開封，然後跟我們來一個東西夾擊……”

  羅汝才有點驚恐地說道：“老張你這也太危言聳聽了吧，那毛玉雖然厲害也犯不著對我們進行千裡追擊吧？再說這次是被他從長江上偷襲之後再封閉四門，因為要過江我們的騎兵都留在了後面，如果擺開隊伍雙方打一場他不見的能贏。”

  張獻忠冷笑：“咱們遊騎兵，那毛鈺就沒有騎兵嗎？沒有騎兵他們怎麽跟清軍在直隸那廣袤的平原上纏鬥，如何擊敗清軍之後再破楊嗣昌大軍？說不得此刻毛鈺的騎兵已經在開封城外等我等了。”

  “這……”

  兩人對話李自成也是聽到一部分的，如果張獻忠在戰前說著繁華他是絕對不相信的，但事實就是自己的十幾萬人在毛鈺的軍隊面前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不過張獻忠和自己不是一條心，這次來江南也是因為巨大誘惑，既然想走他也不攔著，於是對羅汝才說道：“曹操，我準備去歸德，然後掃蕩一下河南補充一下糧草，你是如何打算的？”

  羅汝才看看李自成，再看看張獻忠，意亂的苦笑，他的隊伍比李自成損失還多，大部分在南京城外駐守渡口，結果被毛鈺幾輪齊射一鍋端了。跟隨者進城的也只有少數衝出來，於是說道：“闖王，我打算帶著兄弟們回陝西恢復一下。”

  李自成氣笑了：“好，好，都走吧，都走吧，我偏偏就要留下來，今後也不離開河南了。！”

  三路大軍就會作業那個不歡而散，張獻忠集結隊伍後大約還有四萬人朝著雲陽方向而去，羅汝才則只剩下一萬多人，準備渡過黃河從山西進入陝西。李自成則頑固地流了下來，他隨即下令歸德的隊伍東進，然後開始掃蕩江北。江北如今已經被打趴下了。

  李自成還是采取老辦法啊，遇到堅城就繞道走，遇到膽小的知府和知縣就狠狠洗劫一番，然後裹挾著大量的百姓繼續前進。隊伍一下子又恢復了十萬人，於是高高興興地朝著河南洛陽方向進軍。就在他鬧得歡騰的時候，孫傳庭和左良玉的聯軍終於在朝廷的再三催促下抵達了戰場！

  孫傳庭在陝西經過幾個月的休整，小有積蓄，崇禎帝不斷催促孫傳庭進軍，孫傳庭於六月份帶著新募的士兵出征。官軍一路上偃旗息鼓，潛行於山中，偷偷接近民軍，打算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在河南郟縣，官軍潛至民軍附近，孫傳庭令部將左勷率左軍，鄭嘉棟率右軍，高傑率中軍設下埋伏，牛成虎率前軍挑戰民軍，誘敵深入。雙方接戰不久，牛成虎佯裝失敗，將民軍引入包圍圈，四面伏兵突起，民軍猝不及防，向東逃竄，官軍追殺三十裡。

  此時的東面左良玉正在以逸待勞，原本擔心與幾十萬農民軍作戰的呃他在南京被攻陷的問題上是被東林黨人所唾棄的。現在朝堂上下對他風評甚至還不如毛鈺，人家毛鈺雖然桀驁不馴，但那是自己操辦的家底，最終還是在關鍵時刻出兵救援南京並且將南京城內的農民軍斬殺殆盡，那可是將近十萬的人頭。而左亮亮與是什麽人，他是東林黨人養的一條狗，現在這條狗看不住家門，方流寇攻入南京，最終讓毛鈺撿了便宜，那個東林黨人不為之火光。所以左良玉知道自己要麽扯旗造反，要麽就要打出點成績來讓朝廷上下消消火。

  於是他和孫傳庭戀人東西夾擊，李自成這下可就慘了，阿門習慣了軟弱的官兵，但這回是他們的克星孫傳庭和紅了眼的官兵金貴左良玉部。

  被官兵東西夾擊李自成部的促進自然不會好大哪裡去，本來還有將近十萬人的隊伍一再被打殘！加上之前在南京被毛鈺包餃子的悲慘經歷，當開封的河南巡撫出兵的時候，李自成部徹底崩潰！最後只能乖乖的和以前一樣，一邊拿出大量的金銀財寶賄賂左良玉，一邊朝著湖廣和陝西交接的山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