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第三法

  “你其實不用在意RIder那些話的——”

  “Master？”阿爾托莉雅看著走過來的蘇暮，收起了手中的聖劍。

  “Rider他——”

  “後悔本就是人類所擁有的最基本的情緒之一，有多少名垂青史的大英雄也都會有著‘要是當初怎麽怎麽樣就好了’這樣的念頭，只不過他們沒能力改變所才會坦然接受，至於Rider那家夥，他只是沒有像你那經歷過如此痛苦的失去罷了~”

  “謝謝你Master！”

  “呵呵，反正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放過這彌補悔恨重新來過的機會的，當然，若是以我現在的角度，我其實也不想你離開”

  四目相對，阿爾托莉雅突然單膝跪地向著蘇暮行了一個騎士之禮。

  “Master不.蘇暮！我以我所堅持的騎士之道，還有我的心起誓，即便今日我們將要分別，終有一天我也會重新回到你身邊！”

  雖然沒有明直接告白，但是這樣的誓言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盡管相處的時間只有一個多月，但是兩人之間已經結下了深深的羈絆。

  在蘇暮那裡，跟阿賴耶簽訂契約，一直停留在卡姆蘭之丘，心中充滿悔恨和彷徨的阿爾托莉雅，不僅得到了她一直希望得到的理解和支持，還得到了她從來不曾奢求和體會過的戀人般的關心和愛護。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些小事，但是卻讓她那壓抑了太久幾乎麻木的心靈再度恢復了活力，
  在蘇暮面前她不必再逼迫著自己始終保持著王的一面，可以放下背負的無比沉重的責任，用心的去感受那種自從拔出石中劍後便再也不曾體會過的簡單和快樂。

  如果不是國家還在等待著她，如果蘇暮這時候強硬的讓她留下來，她說不定會真的放下一切，向聖杯許願永遠的陪伴在蘇暮身邊。

  不過蘇暮沒有。

  正因為這樣，她才更加的感動。

  “傻瓜！”蘇暮溫柔的拉起阿爾托莉雅將她擁入懷中。

  “我可不會光讓你一個人努力的，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去找你！”目光交匯，兩人情不自禁的擁吻在了一起。

  直到聖杯的黑泥開始溢出，才將兩人重新驚醒。

  “這些黑泥.”

  “似乎是極度凝聚的魔力？不管這些了，我們先許願吧！”

  “嗯！”阿爾托莉雅點點頭，順從的蘇暮一起向著聖杯走去。

  見狀，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一直在糾結，好幾次都想打黑槍將蘇暮乾掉的衛宮切嗣終於忍不住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我想你們應該沒有忘記當初簽訂的契約吧？還是說偉大的騎士之王言而無信想要返回？”衛宮切嗣面無表情的質問道。

  如果不是沒有把握將蘇暮射殺他肯定不會跟道不同的兩人廢話。

  阿爾托莉雅腳步一頓，皺起了眉頭，不過不等她開口，蘇暮便已經輕笑了起來。

  “我當然不會忘記契約的存在，不過契約上只是約定了，將我自己的許願機會讓與愛因茲貝倫家，可沒說要把阿爾托莉雅的願望也一並讓出！”

  衛宮切嗣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想耍賴？”

  “怎麽可能？我怎麽會那麽沒品？”蘇暮不屑的撇撇嘴，“聖杯的許願數量其實並沒有限制，在其中的六名從者戰敗以後，獲勝的從者和禦主都可以向聖杯許願，只要聖杯的力量沒有耗盡就可以實現兩個甚至更多的願望~”

  關於聖杯的真相，禦三家其實都是知道的，衛宮切嗣自然也知道，甚至衛宮切嗣還知道七名從者全部獻祭將會打開通往根源通道的事。

  原劇中，衛宮切嗣保留的兩畫令咒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如果吸收了六名從者的聖杯沒辦法實現他的願望，他就會以令咒命令阿爾托莉雅自殺，打開通往根源的通道將第三法帶回來。

  但是現在阿爾托莉雅可不是他的從者，他根本沒辦法使用這最後的手段了。

  “好！不過我需要先許願！”

  “沒問題~”

  蘇暮聳聳肩，眼底閃過一抹無人察覺的詭異之，帶著阿爾托莉雅退向了一旁。

  與此同時，聖杯中尚未消散的愛麗絲菲爾的人格似乎感知到了衛宮切嗣的到來，杯中的黑泥突然加速湧出，瞬間將圍攻切嗣包裹，將他的靈魂拉入了聖杯內部的環境空間。

  “這是？！”阿爾托莉雅心中一驚，黑泥中那【此世全部之惡】的氣息讓她下意識的重新招出了聖劍。

  “沒有資料記載，應該是出了什麽變故.先看看再說！”

  蘇暮說著拉起她又向後退開了一段距離。

  與此同時衛宮切嗣的靈魂也在黑化了的愛麗絲菲爾的蠱惑下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所謂的‘正義抉擇’。

  “一場天災，人類只剩下五百人幸存，乘坐兩條船飄蕩在海面上，其中一條300人，另一條200人，你，衛宮切嗣，作為第501現在正在200人的船上”

  “這時兩條船突然發生了故障，即將沉默，只有你有辦法將船修好，但是時間緊迫你只有修理一條船的時間，你會如何選擇？”

  “當然是去拯救天平上人數更多的一端！”衛宮切嗣本能的答道，這也是他一直堅信的正義之道。

  “可是你所在的那艘船上的200人為了活命，綁架了你，逼你先修好他們的船，這時你該如何決定？”

  “這——”這次衛宮切嗣沒有第一時間做出回答。

  “你會親手殺掉這200人！”黑化的愛麗絲菲爾或者說聖杯意志替他說道。

  下一刻，周圍的場景一變，變成了衛宮切嗣親手屠殺那200人的畫面。

  “由於你的速度太慢，另一艘船上的300人選擇了分別乘坐兩艘救生艇逃生，一條200人，一條100人，可是他們的救生艇也是壞的——”

  一次次的所謂的正義正義抉擇下，五百名幸存者最終只剩下了兩個人，其余的498人全部死在了衛宮切嗣的手中。

  衛宮切嗣終於情緒崩潰了。

  “你其實一直在殺戮，卻從未真正的救下過任何一個人，現在你終於有機會可以救下你的妻子和女兒，你還在等什麽呢？向聖杯許願吧！復活愛麗絲菲爾，救下伊莉雅——”黑化的聖杯意志繼續蠱惑道。

  可是這時衛宮切嗣卻奇跡般的恢復了一絲清明。

  像原本的劇情中那樣，親手殺掉了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的幻影，拒絕了聖杯意志的蠱惑——他並不清楚聖杯為何要蠱惑他許下這樣的願望，但是他卻本能的察覺到了那股邪惡的氣息，察覺到了不對。

  因此，為了防止聖杯可能給世界帶來不好的影響，他最終竟然選擇了犧牲拯救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的機會。

  這種做法蘇暮雖然能夠理解，但是從感性上卻難以接受。

  看著從聖杯黑泥中掙脫出來的衛宮切嗣，蘇暮眼中透著一股濃濃的厭惡。

  不過既然衛宮切嗣都能從黑泥中掙脫出來，那就說明和原本的劇情一樣，第四次聖杯之戰的黑泥並不像第五次聖杯之戰中的黑泥那樣恐怖。

  以他和阿爾托莉雅的意志，應該是不會被聖杯所扭曲才對。

  是的，他之所以同意衛宮切嗣優先許願就是把他當做試驗黑泥力量的小白鼠。

  “既然你已經許完願了，那就該我們了~”

  “不，聖杯已經出現了變故，你們不能再使用它了！”沒有了從者，衛宮切嗣根本無法像劇情中那樣破壞掉作為大聖杯門戶的小聖杯。

  所以他只能寄希望於蘇暮，有著阿爾托莉雅的守護，他甚至都沒辦法動用武力，只能勸說他不使用聖杯，甚至幫他將聖杯破壞掉。

  “Master？”阿爾托莉雅微微有些遲疑，轉頭看向了蘇暮。

  “聖杯應該是真的出現了什麽問題，不過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試一試我們終將會留下遺憾的，不是嗎？”

  “我明白了Master，為了我的國家和人民，不論多小的機會，我都不會放棄的！”

  說完阿爾托莉雅抓住了蘇暮的手，帶著無比堅定的信念和他一起主動走入了黑泥之中。

  黑泥對於從者的影響明顯要比對禦主的影響更強，但是因為心中信念前所未有的堅定，所以阿爾托莉雅並沒有受到影響，更何況蘇暮就在她的身旁。

  也許是因為手牽著手的緣故，幻境之中兩人也依舊是在一起的，並沒有分開。

  “愛麗？”

  “我們又見面了！”聖杯意志依舊是愛麗絲菲爾形象和人格出現在蘇暮和阿爾托莉雅的面前。

  不過如此近的距離下，靈覺敏銳的蘇暮和阿爾托莉雅均能感覺到那濃鬱的【此世全部之惡】的氣息了。

  “讓我來說吧？”蘇暮轉頭看向了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微笑著點了點頭，蘇是她願意托付一切的存在，她對蘇暮絕對信任。

  “愛麗，請幫助阿爾托莉雅真身穿越，回到她自己所在的那個真實的世界，並且回到當初她尚未拔出選王之劍的時刻。”

  原本，阿爾托莉雅是想許願回到過去阻止自己拔出選王之劍的，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願望，可操作的地方就很多了。

  但是現在——

  “抱歉，我做不到！”愛麗絲菲爾眼角直跳，強笑著說道。

  “.”

  “這樣嗎連超越了奇跡，號稱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聖杯都做不到嗎.”阿爾托莉雅聞言一怔，雙眼透著一股濃濃的失落。

  不過很快她就釋懷了。

  因為蘇暮在這個月中有意無意的旁敲側擊，尤其是了解到聖杯系統的真相後，她其實並不像原本的劇情中那樣，深信著聖杯的力量了，只不過不想放過任何機會，所以她才會依舊堅定的追求著聖杯。

  轉頭看向身旁的蘇暮，阿爾托莉雅突然笑了。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這個念頭不由自主的出現在了阿爾托莉雅的腦海之中，讓她整個人都變的前所未有的輕松了起來。

  “那就復活原本的愛麗絲菲爾，並給與她和伊莉雅斯菲爾以及阿爾托莉雅，一人一個對應的，強大的，與靈魂完美契合的，能夠不依靠任何外力便可以在世上存在的，免疫任何負面力量侵蝕影響的身體吧！”

  “.”愛麗絲菲爾忍不住額頭青筋暴起。

  不過現在的她沒有第五次聖杯之戰中那樣的強大，能夠曲解願望，但卻不能拒絕和改變願望。

  所以她只能冷冷的吐出了四個字來。

  “如！你！所！願！”

  光華一閃，眼前的愛麗絲菲爾已經便會了羽斯緹薩的模樣，一個全新的愛麗絲菲爾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與此同時阿爾托莉雅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

  他和阿爾托莉雅之間的契約依舊存在，但是阿爾托莉雅卻已經不需要他來提供‘魔力’了。

  只不過通過契約感受到阿爾托莉雅的變化後，蘇暮卻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居然是第三法？”

  “這倒也是，Fate Apocrypha裡，吸收了整個羅馬尼亞地脈靈力的大聖杯可以將全世界的人類都變為靈魂體，FateZero中的聖杯雖然隻吸收了冬木市的地脈靈力，但是讓兩個人獲得第三法的能力還是可以做到的”

  搖了搖頭，蘇暮實在沒想到，他的許願都這麽具體和嚴謹了，居然還能被聖杯意志所曲解，原本他是想讓阿爾托莉雅和愛麗絲菲爾一具肉身的，但是聖杯意志竟然將她們改造成了擁有第三法能力的靈魂體。

  第三法可以讓靈魂變為永動機，可以無限的產生魔力，並且可以獲得靈魂物質化的能力，成為永生不滅的存在。

  從這點來說其實是挺好的。

  而且什麽樣的身體能夠跟靈魂完美契合？顯然是由靈魂自己凝聚出來的身體，就像蘇暮以斬我明道訣重新凝聚出的新身體一樣。

  只不過阿爾托莉雅通過第三法凝聚出來的身體並沒有斬我明道訣凝聚出來的那般完美。

  “謝謝你！蘇暮！”得以復活的愛麗絲菲爾忍不住衝過來抱住了蘇暮，心中充滿了感激。

  同樣的獲得了新身體的阿爾托莉雅也是充滿了喜悅，因為這樣一來她就可以永遠陪在蘇暮身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