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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寵》第91章 轉折
  第91章 轉折
  細長的指甲掐著光滑的錦緞,葉薇還在思考對策,旁邊的憫枝卻終於明白自己今日緣何遭受這無妄之災,忙不迭辯白,“不!太后娘娘明鑒!奴婢不知道那香囊裡怎麽會有這東西!那確實是奴婢的香囊,可我明明只在裡面放了玫瑰,怎麽會多了什麽依蘭和廣藿香呢?奴婢冤枉!”

  “冤枉?東西是從你身上摘下來的,你還敢跟哀家喊冤枉?難不成是哀家把裡面的東西換了,然後來栽贓嫁禍你不成!”

  她聲色俱厲,嚇得憫枝一個哆嗦,“不、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趙太后冷哼,“哀家諒你也不敢!你知不知道,太上本就在病中,讓你這麽一鬧,剛剛差點沒出大問題!若是損傷了千金之軀,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擔待!”

  妙蕊更是恐懼,臉色白得跟紙張似的,可憐無比。

  “太后娘娘,能否聽臣妾一言?”葉薇抬起頭,口齒清晰、神情鎮定。

  趙太后冷冷地與她對視,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面上勃發的怒意竟慢慢平息下去,語氣也變得緩和,“自然。這是你的婢子,無論最後怎麽發落,都得給你這個主人分辯的機會。”

  “多謝娘娘。”葉薇有點意外,磕了個頭便道,“臣妾想先問憫枝一個問題。”

  趙太后不置可否,葉薇於是道:“憫枝,你先回答本宮,今天為何會來紫微殿?太后娘娘和大長公主進來前,都發生了什麽事?”

  小姐的鎮定似乎給憫枝增加了點勇氣,她磕了個頭,盡量用平穩的聲音道:“啟稟娘娘,奴婢今日原本聽您的吩咐,在偏殿看守藥罐。巳時一刻的時候,被殿內省的中貴人叫出去辦差,折返的途中碰上個年長的宮娥。她說自己腹中絞痛,約莫是犯了急病,可手裡又有東西要送到紫微殿去,無奈之下哀求我幫忙。奴婢看她痛得渾身都在發抖、臉上也一絲血色都沒有,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就答應了……”

  葉薇暗暗罵了句“糊塗”,嘴上繼續道:“後來呢?”

  “奴婢到紫微殿的時候,太上已經起身,正在殿內誦讀經文。奴婢本以為把東西交給周大人就好了,誰知他竟不在,當值的女史說裡面裝的是官窯為太上燒製的道君瓷像,需要面呈上皇。奴婢沒辦法,隻好捧著盒子進去……可沒想到,太上看完了瓷像,突然對奴婢……”

  “放肆!”吳國大長公主怒道,“聽你的意思,竟是太上的錯了?孤看你是不想活了!”

  憫枝也急了,“大長公主,奴婢所言若有一句謊話,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奴婢不過一個卑微的婢子,連這條命都不是自己的。太上要臨幸要杖殺要將我五馬分屍都是主君的權力,奴婢不敢有半句怨言,可‘媚上邀寵’這樣的罪名,是萬萬不敢認的!奴婢跟在昭儀娘娘身邊,她一直教導我們,在宮中要安守本分、恪盡職守,奴婢斷不敢做下這等醜事,令娘娘蒙羞!”

  一番話鏗鏘有力,連大長公主一時都不知如何回答。葉薇見狀輕聲勸道:“太主息怒,臣妾問這些不是為了惹您生氣的。”

  大長公主冷笑,“那你是為了什麽?!”

  葉薇淡淡道:“先弄明白情況,才好說後面的,不是嗎?其實這香囊臣妾也認識,確實是憫枝所有。非但如此,還是她的心愛之物,大半年來一直隨身帶著,從未取下。臣妾也是因為這個,才能一眼就認出來。”

  “慧昭儀倒是坦誠。所以,你也認為今日之事是這賤婢有意為之了?”

  “非也。正因為但凡和憫枝熟悉點的人都識得這香囊,臣妾才覺得困惑。如果她真的要以此蠱惑太上,會不會做得太不明智?換個別的還能想辦法否認,這個可是賴都賴不掉的。況且帶在身上的東西目標如此明顯,她應該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

  “誰知道呢,這婢子都敢在紫微殿勾引太上了,被攀龍附鳳的強烈渴望衝昏了頭腦也未可知?又或者,這些說辭根本就是慧昭儀與她事先想好的,什麽得了急病的宮人,根本是子虛烏有!你們早就打定主意了,如若事發,便以此來開脫罪責,真是好深的心思……”

  葉薇眼神陡然銳利,“太主此言何意?莫非您是在懷疑,這一切乃是臣妾幕後指使?”

  大長公主黛眉一挑,也不躲不避了,“誰不知道陛下如今最寵愛的就是慧昭儀你,眼看中宮虛位,你生了什麽心思也很正常。已經有了陛下的寵愛,若再加上太上的支持,這皇后的寶座豈不就是你囊中之物?”

  “太主慎言!中宮之位關系社稷,也是我們可以隨便議論的嗎?”

  大長公主完全不吃這套,反唇相譏,“慧昭儀都敢做了,孤還不敢議論?”

  她說著,用余光去瞥趙太后的神情。原本以為聽到這樣的說法,她會更加生氣,畢竟她可是一心想捧賢妃上位的。可沒想到的是,趙太后居然面色沉靜,原本看著葉薇的冷漠視線落到了她身上,“哀家覺得慧昭儀說得有道理,冊立皇后是國朝的大事,妹妹還是不要置喙的好。”

  她面色一變,不可置信地看著趙太后。

  怎麽回事,她剛剛不是很生氣嗎?現在不過聽了葉氏幾句話,沒道理這麽快冷靜下來!
  還是說,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被自己的計策給騙到?
  她是裝的?

  大長公主心亂如麻,背脊忽然生出一層冷汗。

  她原本是不打算這麽快對慧昭儀出手的,奈何嘉若幾次三番懇求,她也覺得留著那麽個寵妃是個禍害,這才有了今日的事情。她們原本的計劃是讓憫枝真的被皇兄臨幸,到時候無需旁人發難,清醒後的皇兄頭一個便饒不了她們。任憑你搬出千百個理由,齋醮被破壞的皇兄恐怕也聽不進去,定要處置幾個人泄憤才肯罷休。

  計劃得很周全,沒想到中間卻出了岔子。太后娘娘突然駕臨,憫枝在臨幸前被發現,天衣無縫的計劃便打了個折扣。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認命,繼續把戲演下去。反正太后也是老糊塗了,只要她耐心誘導,總能把這個唆使婢女、魅惑上皇的罪名給慧昭儀扣上!

  可這會兒,是什麽情況?
  是了,之前嘉若利用了她一遭,看來她對她們母女戒心已經很深,不會這麽容易上當。不僅如此,她還利用了她,故意當著皇兄的面和她同仇敵愾,出來後卻翻臉無情!
  自己居然忘了這個,真是太大意了……

  葉薇也敏銳地發覺了情況不對。凝視著趙太后端肅的面容,她忽然猜到了什麽,心跳控制不住地加速。四肢百骸仿佛有鮮血注入,連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就算照太主的說法,臣妾想要討好太上,所以進獻美人。可齋醮在即,這個當口憫枝就算被太上臨幸了,也只能是罪責,而不是榮耀。太上不會因此對臣妾有所偏愛,只會加倍厭憎於我。臣妾雖然愚鈍,卻也做不出這等不孝不智的事來!”

  果不其然,趙太后聽完後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你說的……也有道理。”

  大長公主面色微變,強笑道:“瞧瞧,妹妹說什麽來著?慧昭儀把一切都算到了,沒準咱們今日撞破此事也在她預料之中。這番開脫之辭把自己摘得倒是乾淨,皇嫂要是信了她的話,才真的是中了她的計啊!況且皇兄都被氣成那樣了,急召了禦醫過來診治,您若是輕輕揭過,恐怕那邊不好交代啊。”

  這是她唯一的籌碼。趙太后娘家無人,皇帝又不是親生,如今最大的倚仗就是太上皇這個夫君。哪怕慧昭儀她們原本便有嫌疑,就算清白無辜,為了討上皇的歡心,也該把她們犧牲了才對!
  就算她如今鐵了心和自己對著乾,也不該做出會觸怒上皇的事情啊!
  “妹妹這話說得沒道理。太上把此事交給哀家,是希望哀家能查出真相。若隨便抓個人處置了,放著幕後真凶不管,才真正是辜負了太上的期望。哀家看這件事內裡疑點頗多,得仔細查查才行。”

  大長公主的臉色徹底變了。

  仔細查查?她要怎麽查?自己原本便是算準了皇兄脾氣暴躁,事發之後一定不會給慧昭儀她們辯解的機會,才敢大膽行事。可是如今臨幸未成,太后也不肯順著她的意思處置,要是真讓她把紫微殿的人都拷打一番,事情便不好收場了!

  “太上……太上您身體虛弱,禦醫囑咐了要好生休養……”周兆慌亂的聲音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踏入正殿,卻被暴怒的男人直接打斷,“滾開,朕還沒躺到棺材裡,輪不到你們來決斷我的事!”

  無論是坐著的還是跪著的,所有人都連忙起身,然後再次跪倒長拜,口道聖安。太上皇闊步走到殿內,寬大的袍擺上有隱約的檀香,行動間讓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停到了憫枝身前,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瞬,毫不猶豫地抬腳踹上去。他穿的是小葉紫檀的木屐,又恰好踹在憫枝心窩,她趴在地上隱忍地悶哼了兩聲,便嘔出口鮮血。

  “太上,太上您別動怒!”趙太后趕忙迎上去,扶住他胳膊勸慰,“那不過是些玩意兒似的東西,您可別為他們氣壞了自個兒的身子,不值當!”

  太上皇甩開她的手,走到上面坐下,這才偏首朝吳國大長公主問道:“審出什麽來了麽?”

  他的信任如此明顯,大長公主如有神助,狀似苦惱地搖了搖頭,“這婢子死活不肯認,太后娘娘又被她們給說得動搖了,妹妹也沒辦法……”

  太上皇瞥一眼趙太后,那邊立刻不自在地垂下了頭。他冷冷一笑,乾脆道:“既然不肯認,就打到她認。慎刑司設在那裡是幹什麽吃的?把這賤婢拖進去,什麽時候肯說真話了什麽時候放她出來。”

  宮娥立刻上來拖憫枝,她早在聽到慎刑司三個字時便渾身僵硬,此刻被人製住肩膀也沒有掙扎,只是木木地看了葉薇一眼。

  “小姐,對不起……”

  葉薇咬緊銀牙,滿口血氣上湧。慎刑司是什麽地方她再清楚不過,只要一想到憫枝即將遭受的命運,就恨不得提起刀把那些賤人通通砍了。她們看她不順眼,直接對她出手便是,為何每回都要挑她身邊的人下手!

  “陛下駕到”

  殿內眾人一愣,連拖憫枝的宦官動作都頓住了。太上皇眉頭一擰,不悅道:“他過來做什麽?周兆,出去攔著。就說朕和太后在處理重要的事情,不方便讓他在場。”

  “什麽事情連兒子都不能說了?”皇帝的聲音帶著笑,神情和煦如春風,毫不理睬猶猶豫豫站在那兒的周兆,徑直上前行了個禮,“兒子來紫微殿給父皇問安,卻聽宮人說母后和姑母也在這裡。大門緊閉、屏退閑人,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眾人紛紛見禮,葉薇原本便跪著,此刻磕頭甚是方便。視線所及,他玄色的袍擺垂在地上,連絲履上的雲紋都清晰可見。然而她卻不願抬頭,盡管心頭明白,他這會兒一定沒有看她。

  記憶裡,之前有次也是這樣。韻妃中毒,她被誣為凶手,就在無計可施、幾乎窮途末路的時候,他神色從容地出現,解救她於水火。

  她總覺得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其實說起來,也只是上輩子救過他一次。可相處的這一年多以來,他早就當初的帳還清了。

  不僅如此,她還欠了他許多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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