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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50章 退了吧2
  第50章 退了吧2
  “是呀是呀!”馬氏忙道,“我們這頭還沒整清楚呢!”

  曲塵轉過身來對馬氏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想立個退婚書,讓初真跟汝年明明白白地退了婚,省得往後有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對不對?”

  馬氏連連點頭道:“還是阮管家明事理兒,一說就通呢!我和我姐姐姐夫就是這麽個意思,真沒別的壞心眼,就是為了初真往後好啊!”

  “退婚可以,不過話要說清楚,戚汝年真的已經死了嗎?”

  馬氏道:“昨夜裡不是有個人來跟你們報過信兒了嗎?這事兒誰敢胡說啊!”

  “侯安,把人帶出來!”

  曲塵一聲令下,侯安和龐乾紜的隨從冷杉也把那杜姓男子押了進來。瞧見他一臉青腫時,眾人都愣了一下,馬氏夫妻倆更是嚇得臉色都白了好幾層!靈芝驚訝地指著他道:“那不是昨晚來報喪的人嗎?怎麽叫人給打了?莫不是回去的路上被打劫了?”

  侯安將這人推到了初真跟前,喝道:“自己說吧!別吞吞吐吐的找打啊!一會兒我就不動手了,直接放狗咬了!”

  這人捧著腫成包子的臉,跪在地上微微顫顫地問道:“從……從哪兒說起啊,爺?”

  “誰叫你來的?叫你來幹什麽的?收了多少銀子?這些還用我教你嗎?虧你還是個跑慣江湖的老手,招供這種事兒還用我教?”侯安不客氣地喝道。

  “知……知道了,爺!”這人垂下腦袋,心驚膽顫地說道,“阮姑娘,我其實……其實就是一跑江湖混飯吃的,昨夜裡那喪是假的,是城裡馬老板娘叫我這麽說的!”

  “什麽?”院子立刻像炸開了鍋似的,鬧哄哄了起來。

  村裡人大部分都不知情,只有初真阮謙寶梳幾個明白。靈芝激動地指著這人問道:“誰讓你來的?馬老板娘?是不是你跟前站著的這穿土黃色衣裳的人?”

  這人點點頭道:“是,是她。”

  “胡說!”馬氏立刻跳腳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個混帳王八喝的什麽水啊?居然敢汙蔑到老娘頭上來了!老娘可是汝年親親的姨娘,我豈會花錢雇人咒他死!你說,誰叫你這麽說的!”

  這人抬頭看著馬氏道:“馬老板娘,你這就不厚道了!當初可是你男人讓開賭坊的卞三找的我,讓我給你們演出好戲,怎麽一轉眼你就不認了呢!”

  “呸!”馬氏全然不顧自己穿得還有些體面,上前就吐了這人一口白唾沫子,凶神惡煞地說道,“什麽卞三便六的,我壓根兒就不認識!你這千年王八萬年龜王,太會掰扯了吧?汝年沒回家的這幾年,我是牽腸又掛肚,巴不得他立刻跳到我跟前來呢,我還用得著花那冤大頭的銀子雇你報假信兒,我是那種人嗎?叫我姐姐說,我是那種人嗎?”

  馬氏說著,拍著厚實渾圓的胸脯朝一旁面色發青的馬大娘走去。那馬大娘起初還哭哭啼啼的,這會兒完全不哭了,眼神有些慌張地附和道:“是……是呀!我妹子不是……不是那種人!你胡說的!”

  “對!就是胡說的!”馬氏像喝了幾百罐紅牛似的,臉頰紅得透亮,情緒亢奮道,“這會兒再見到你這龜孫子,我算是明白了!你他娘的就是想報假喪哄我們東西呢!可惡呀!不單單哄了初真,連帶我們一塊兒也都給哄了呀!還從我那兒哄走了二十兩銀子外帶一支銀簪子呢!真真地可惡啊!枉我在城裡還做了幾年買賣,居然給你這混帳王八哄了!”

  “這也不奇怪,”龐乾紜插話道,“他們那行,俗稱老千,最好演戲哄人錢財了。只是我瞧著你有些面熟,像是道上有點名頭的吧?”

  “大人您說得是!”這老千忙接話道,“小的……小的原本隻乾大樁買賣的。因前些日子在卞三的賭坊輸了個底兒朝天,連盤纏都沒個著落,這才接了馬老板娘那筆小單,心想得了幾十兩做個盤纏也好去找我那些兄弟。”

  旁人頓時唏噓不已。馬氏的臉皮子臊得又紅又紫,索性脫下一隻鞋,衝上去就朝這老千頭上一陣亂拍,嘴裡罵道:“死老千!死老千!都哄到老娘頭上了!你敢咒我們家汝年死,我非拍死你不可!”

  這老千抱頭叫屈道:“明明是你自己花錢雇我的,我無緣無故咒你家那侄兒做什麽?”

  “你就是想哄我們的銀子!死老千!”

  “拉開她!”曲塵吩咐道。

  侯安和冷杉當即拽開了馬氏,馬氏還一臉怒氣未消地拿鞋子指著這老千道:“死老千!你咒我家汝年,還往我頭上潑髒水,看我回頭怎麽跟你沒完!”

  “是啊!”一直站在旁邊沒怎麽說話的馬氏的丈夫閆寬也一臉憤怒地數落道,“太沒良心了!這種缺德的事你也乾?也是我們太擔心汝年了,這才上了你的當啊!”

  寶梳悠閑地看著這一唱一和的兩口子,嘴角一扯,冷冷地問了一句:“這婚――還退嗎?”

  “這……”馬氏和閆寬尷尬地對視了一眼,說不出話了,平娘死死地偏過頭去,假裝安慰馬大娘,隻當沒聽見,而那馬大娘則用袖子遮著整張臉,不知道到底是什麽顏色兒的!
  就在戚家這幾個人沉默時,一直沒說話的初真開口說了一個字:“退!”

  全場再次嘩然,就連寶梳都覺得吃驚不已。她忙轉頭問初真:“你剛才說什麽?退?”

  初真的臉色依舊是水泥灰般的灰,可語氣卻足夠的堅定:“沒錯,退!”

  “初真……”

  “哥,”初真不等寶梳說完,走到曲塵跟前道,“阮家眼下是你和二叔做主,就勞煩你們兩位替我把這婚退了吧!”

  “初真啊!”秦氏忙走過來拉著她心疼道,“孩兒啊,你是不是給氣糊塗了?這一驚一乍的,我們都喊受不住,更何況是你了?聽話,我們先回屋子去歇歇好不?”

  “不,二嬸,我很清醒,”初真搖了搖頭,轉身看著馬氏等人道,“這婚我退,你們不必鬧了,拿了退婚書就走吧!”

  馬氏等人好不驚愕,雖說一心盼著這事兒,但誰也沒想到居然是初真自己提出來的。馬氏忙作一團和顏悅色道:“初真,你想明白了?哎喲,你這孩子總算是想明白了啊!”

  “我是想明白了,汝年還活著,且又做了官,今非昔比了,我實在高攀不起,還是退了婚的好。”初真面無表情地說道。

  “汝年做官了?”靈芝提高了八個音階地問道,“誰說的?曲塵查到了?”

  寶梳冷冷抄手道:“是這位龐大人查到的。戚汝年眼下已經調任建州錄事,這就是為什麽馬老板娘著急把城裡的鋪子盤了,想領著一家老小奔建州去的緣故!”

  議論聲猶如小蠶嚼桑葉,細細碎碎地滿院子響起。馬氏窘迫不已,慌忙解釋道:“我姐夫的老家本就在建州,回建州怎麽了?只是巧合……巧合而已!”

  “行了,”寶梳鄙夷地瞥著她道,“知道你著急,趕著去親上加親,當你錄事大人的丈母娘!我們也不耽擱你們一家子去過好日子了,既然初真決定退婚,不要你們家戚汝年了,現成就寫張婚書給你們,拿了就滾!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表兄妹成親生出來的多半都傻子,等著斷子絕孫吧!”

  “嘿!你還罵人了……”

  “無恥,卑鄙,缺心眼,黑心肝,忘恩負義,狼心狗肺,道貌岸然,假仁義真小人,夠不夠了?不夠我再送你幾句?”

  “什麽教養啊……”

  “我看是你們戚家和馬家的人沒教養才是!”圍觀人群中走出個年長的男人,指著馬氏呵斥道,“我說你馬老板娘城裡好好買賣不做,跑來管姐夫家的閑事,原來是看汝年當了官風光了,想把自己那女兒塞過去做夫人,我呸!寶梳罵得對,頭個就該好好罵罵你們戚家的忘恩負義!”

  那馬大娘一見這男人,立刻羞得把頭轉了過去,死死地低著,不敢抬頭了!這男人又指著她道:“馬大娘,你不想想,當初沒初真的爹幫你們一家外鄉人,你們能在蒙頂山腳下開茶寮,能養出個當官的兒子嗎?何止缺心眼,簡直是忘恩負義到家了!就因為初真爹的仗義,你家男人才主動提議說結個娃娃親,兩家永好。嗨!這下可好了,兒子發達了,立馬就要蹬了初真,讓自家侄女當夫人了,果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閆寬紅了臉道:“你胡說什麽?誰說我們家閆雪要嫁汝年了?你誰啊你?跑這兒來管閑事兒了?”

  “我是誰?”這男人拍拍心口道,“回去問問你姐夫,認不認得我劉漢明!當初汝年和初真的親就是我做的中人,你說我能不站出來說話嗎?你們也太欺負人了吧!初真你放心,這親是叔替你做的,叔回頭就去建州,找汝年說個清楚!”

  一聽找汝年說個清楚,馬氏和閆寬都給唬得說不出話來了。很明顯,他們其實一早就知道汝年調任建州的事的。那平娘見勢不對,便挨著邊,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摸摸地跑了,就剩那馬大娘尷尬地坐在那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旁邊的人紛紛指責起了他們三個,靈芝秦氏和龍氏特別地激動,一句接一句地罵著,罵得這三個頭都抬不起頭來!寶梳看了一眼身邊的初真,小聲問道:“你真要退?”

  初真點點頭,態度依舊地說道:“退!”

  “那好,”曲塵接過話道,“侯安,取紙筆來!”

  侯安飛快地跑到阮謙家取了紙筆,曲安和阮威又從堂屋裡抬了張桌子出來。曲塵掀開紙,提筆正要寫時,寶梳抓住他的胳膊說道:“等等!”

  “怎麽了?”

  “要寫就要寫得清楚!”寶梳不屑地瞥了一眼馬氏三人道,“今兒是戚家忘恩負義在先,是戚汝年不仁義在先,也是初真主動不要他的,這些都得一清二楚地寫在上面。再者,也不必劉叔親自跑去建州一趟,龐大人應該知道戚汝年在建州什麽地方吧?”

  龐乾紜道:“這容易,我派個人去建州跑一趟就是了。弟妹想帶信給他?”

  “不,是退婚書!這退婚書不能交給那些個外人,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找個老千瞎編故事?得交到戚汝年手裡,讓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這婚是怎麽退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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