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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81章 原形畢露1
  第81章 原形畢露1
  “誰讓你來的?你家龐雨絹?”寶梳問道。

  泉小爺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開時,寶梳忙把他拉了回來說道:“明兒不用挨家挨戶去解釋了,之前也是我讓你那麽做的。回去告訴你家龐雨絹,這事兒不能完全怪你,我也有點私心呢!”泉小爺像有心事似的,什麽也沒說,掙脫了寶梳的手緩步往院外走去。

  “泉小爺!”寶梳忽然叫住了他。

  他轉過身來,無精打采地問道:“幹什麽?”

  寶梳衝他豎起了大拇指笑道:“你是爺們!純的,比純淨水還純!阮曲塵那混蛋壓根兒就不配做你爹,你們倆純度都不一樣呢!沒事兒,你能找著你爹的!”

  “我爹死了。”

  “呃?”寶梳愣了一下收回了手,“你爹死了?又是你家龐雨絹說的。”

  “龐雨絹說,我爹真的已經死了。”

  “泉小爺……”

  泉小爺沒再聽寶梳說話,只是沮喪地轉過頭,慢慢地走出了院子。那孤單而寂寞的小身影看著讓人有點心酸。怪不得今兒他的情緒這麽低落,原來是因為知道自己爹真的已經死了……可能龐雨絹從前告訴過他,只是他自己不相信而已,又或者在龐雨絹身邊出現的男人太少,阮曲塵算是頻率最高的那個,所以他一直都錯認為阮曲塵是他爹。

  目送了泉小爺遠去後,寶梳的心情像是受到了影響似的,忽然變得有些糟糕了。看著泉小爺離去時孤單的背影,想起這小小孩失落的表情,寶梳想到了自己,自己似乎比泉小爺還慘點,無父無母,毫無依靠,連個可以認作爹的男人都沒有,只有個纏得她頭大的狐狸。

  “寶梳,吃過晚飯沒?”海櫻隔著籬笆問道。

  “不吃了,睡覺去!”寶梳抱起帳本和錢匣子搖頭道。

  “這麽早就睡覺?躲被窩裡想你家阮曲塵去了?”

  “是啊,想他了,想他回來給我暖被窩,暖完再滾!”寶梳回了一句,便上樓去了。回到房間裡,她把帳本和錢匣子一扔,倒在上就睡了。

  興許最近確實太累了,她一沾就睡著了。朦朧中,她聽見靈芝領著東玉回來了,還叫了她兩聲。她隨便哼唧了幾個字,然後又睡過去了。

  第二次迷迷糊糊醒來時,是她覺得被窩裡太熱了。自從阮曲塵走了之後,寶梳這幾晚都要睡很久才能把被窩睡熱乎了,今晚像是忽然升溫似的,熱得她都要出汗了。她一腳把被子踹開了,嘴裡咕嘰了兩下摟著香香的抱枕又睡了。

  可過了沒多久,她又覺得熱了,又一腳把被子踹開了,還心煩地嘀咕了一聲:“不許再爬回來了,被子!”第三次覺得熱的時候,她像隻生氣了的小螃蟹,兩隻腳亂蹬了一通,把被子蹬得老遠老遠,這才四仰八叉地睡了。這次合上眼沒多久,她大腦像被閃電擊中了似的,忽然閃過一句話:“被子是怎麽回來的呢?明明已經踹了兩回了啊!這被子沒有自動蓋被那麽高級的功能啊!難道是……”

  一想到這兒,寶梳頭腦瞬間無比地清醒,騰地就坐了起來,還沒開口,旁邊就傳來一個幽幽的聲音:“你到底還睡不睡?一整晚都在踢被子,你還是個孩子呢?睡相怎麽能差成這樣?”

  “阮狐狸!”寶梳驚訝得脫口而出!雖然屋裡黑洞洞的,可阮曲塵那聲音化成灰她都聽得出來!她下意識地往身邊探手摸了一摸,正好摸到曲塵的手,忍不住使勁拍了一巴掌氣呼呼地問道:“你怎麽又回來了?”

  “你不是想我給你暖被窩嗎?”

  “呃?”

  曲塵忽然將她拉進了懷裡,她正想掙扎時,曲塵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先別吵了,有人上樓了。”

  “有人?”她趴在曲塵懷裡問道,“什麽人?毛賊啊?膽兒也太大了,都偷到我頭上來了!”

  “別說話。”曲塵撫了撫她的背低聲道。

  她本來是不怎麽信的,覺得會不會是這家夥在故意耍她,可當她轉頭往窗戶那兒看去時,果真看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想罵曲塵的話全卡在了喉嚨裡,果然有人上樓了!會誰啊?半夜三更跑自家二樓上來做什麽?夢遊嗎?
  屋內忽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寶梳屏住呼吸死死地盯著房門口,黑黑的,看得不是很清楚,可借著外面的月光還是能隱約看見門被推開了,也可以想象那個偷偷摸摸上二樓的人一準已經溜進了房間裡。她不由地一陣頭皮發麻,緊緊地抓住了曲塵的肩頭,雙眼瞪得溜圓溜圓,像隻匍匐的小夜貓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就在她神經緊繃的時候,屋外驟然亮起了燈!她下意識地拿手擋了擋眼睛,耳旁傳來了侯安的聲音:“還往哪兒跑啊?歇歇腳吧,陶遠德!”

  “陶遠德?”寶梳一驚,連忙拿下了手,果真看見陶遠德窘著一張臉,被侯安和冷杉堵在了房門口,在他背後上還別著把明晃晃的尖刀!她好不吃驚,從曲塵身上爬了起來,指著陶遠德問道:“陶大叔,你跑我房裡做什麽?”

  曲塵坐起了身,輕蔑地看著陶遠德道:“我想應該不是來我媳婦聊天的吧!陶大叔,你可做得有些不仁義了。這半夜三更跑到我媳婦的房間裡來,想幹什麽?”

  陶遠德有種形跡敗露的窘迫和慌張感,縮著身子,惶恐地盯著曲塵道:“我……我就是……就是來……來偷點東西的!”

  “偷東西還帶把刀子?”侯安一腳踹在陶遠德的屁股上,順手抽出了那把尖刀扔在了桌上喝問。

  “曲塵!”陶遠德忙爬起來跪著哀求道,“我……我沒什麽惡意的……我就是……就是想來偷點東西……真的真的!念在都是同鄉的份上,你放了我吧!我下回真的不敢了!”

  “偷東西?”曲塵坐在沿邊上衝他冷冷一笑道,“你陶家是什麽樣的人家?雖比不上城裡,但在這村裡也算不錯的了。單單茶壟子都有幾十條,更別提其他果園藥圃之類的了。你會窮到來偷東西?”陶遠德聲音慌張地說道:“我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啊!我聽說……聽說寶梳她們最近掙了不少銀子,所以才想來順手撈點……”

  “那你背把刀做什麽?偷不成東西,還想切兩塊肉走?”

  “我……我就是想防個身……防個身……”

  “是想殺人還是想防身,你自己心裡清楚!”

  “冤枉啊,曲塵!我怎麽可能殺人呢?曲塵你是知道的,陶大叔我老實本分著呢,怎麽可能敢殺人的勾當!今兒是我錯了,真是我錯了,是我一時財迷了心竅,是我該死!是我該死!曲塵,求求你,念在我從前跟你爹也是好兄弟的份上,饒了我這一回吧!”

  曲塵陰寒的眸光裡迸出兩道凌光,冷哼了一聲道:“好兄弟?想來陶二叔跟你不單單是好兄弟,還是親兄弟,你不也照樣敢下手害他嗎?”

  “什……什麽?”陶遠德臉色驟然變了,“你……你胡說什麽啊?我二弟的死跟我有什麽乾系?又不是我害死他的,他是給毒死的……”

  “山紅沒毒,你該知道吧?”

  “知道是知道,可是……當時瞧著他那樣兒,連村裡那個土郎中都說是中毒死的,我自然也以為是中毒死的,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曲塵冷笑了一聲點頭道:“行,你就繼續編著!侯安,冷杉!”

  “大管家請吩咐!”侯安應道。

  “把他給綁了,丟後面寒洞去!他不是想把你家管家娘推冰窟窿裡淹死嗎?我就先讓他死一回,去跟陶二叔陪葬!”

  “阮曲塵你……你敢殺我!”陶遠德嚇得聲音都變了!剛想疾呼,卻被侯安和冷杉上前按住了手腳,用塊布塞住了他的嘴巴。

  寶梳也有些吃驚,拍了曲塵肩頭一下問道:“你怎麽知道上回是他要害我?”

  “動腦子好好想想,山紅沒毒那話是誰說的?是你吧?”曲塵轉頭問她道。

  “是我說的……他就因為山紅沒毒要殺我?”

  “有些事你不清楚,可能才嫁進村裡幾年的媳婦都不清楚,當初陶二叔死於山紅中毒是村裡村外人盡皆知的事情。所以,打那時候起,就沒人敢碰山紅,也對這種說法深信不疑。直到那日你在四叔家擋著四嬸他們的面兒喝下了山紅汁兒之後,大家才發現原來山紅根本沒毒。若是山紅沒毒,那當初陶二叔是怎麽死的?”

  寶梳頓時有些明白了,看著被摁在地上的陶遠德道:“我聽巧英說,當年發現陶二叔中毒的有兩個人,一個是陶婆婆,另一個是她爹。她爹當時也是聽陶婆婆說陶二叔吃山紅中毒了,所以才會跟別人也這樣說,其實到底是不是山紅中毒,她爹也不清楚。這麽說來,陶婆婆一直在撒謊,因為照龐雨絹的驗屍結果來看,陶二叔根本不是死於山紅中毒,而是脊椎刺傷導致內出血,在他死亡之後才把毒灌進了他嘴裡。不過,這跟陶大叔有什麽乾系?莫非陶大叔從頭到尾都是知情的,而且是幫凶?”

  曲塵冷冷地看著陶遠德道:“若是你不願意說,我不介意送了你全家去黃泉地下慢慢聊!按說,陶二叔背後被針所刺,必然會有傷口和鮮血,縱然傷口細微,血指定是有的,難道當初魯大娘在給陶二叔淨身穿壽衣的時候就沒發現什麽?我已經問過黃二娘了,當時她氣得幾度暈厥,壓根兒沒有力氣親自為陶二叔穿壽衣,是魯大娘和陶婆婆代勞的。為什麽沒看見?又或者說看見了都不說?明知道有蹊蹺卻堅持草草下葬,似乎有心在隱瞞什麽!”

  陶遠德漲紅了臉,瞪著一雙惶恐的眼睛,使勁地用鼻孔出氣。侯安把布條從他嘴裡抽開後問道:“給你個機會,說還是不說?”

  “不知道!我不知道!”陶遠德高聲喊了起來,“我不知道!來人呐!救命啊!救命啊!阮曲塵要殺人呐……”

  呐字還沒喊出來,侯安直接一個肘擊將陶遠德擊暈過去了。寶梳問曲塵:“你還真打算把他殺了?”曲塵不屑地瞥了陶遠德一眼道:“殺他跟殺個畜生似的,要真想要他的命,直接抹了脖子就行了,還用得著我費這麽大的勁兒引他上鉤?”

  “你說什麽?引他上鉤?這麽說來,你是知道他今晚會來殺我了?故意用我引他上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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