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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90章 出大事兒了1
  第90章 出大事兒了1
  初真收下銀包,指了指寶梳道:“真正的富婆兒在這兒呢!”

  “寶梳就不用說了,當初這繡社是她起的頭,她佔大頭那是應該的!”洪姑姑雙眼冒金光地盯著初真那一包銀子,滿臉羨慕道,“你啊真是能乾,一個茶汛就能掙一百多兩,誰娶了你都是福氣呐!你有了這些銀子傍身,哪樣的男人嫁不著啊?我的個乖乖的,一百兩呐,你待會兒扛得回去不?要不要姑姑幫你啊?”

  這話把大家又逗笑了。寶梳一邊收拾帳本一邊笑道:“初真的繡活兒是那些禮盒裡的重中之重,沒她的繡活兒擺著,旁的也賣不出好價來,所以啊,這就叫一分線一分錢呐!”

  “可惜呀!”侯氏感觸道,“我們的眼睛都不行了,要不然也想入你那個繡班掙兩個。”

  “這不打緊,還有好活兒等著你和洪姑姑這樣的老手呢!先把飯菜擺上來,一邊吃一邊聊!”

  “寶梳姐,去城裡的事兒我爹答應了!”初凝興奮地跳起來笑道,“你什麽時候帶我們去啊?”

  “明兒準備準備,後日就去!要去的先報名啊,雅州城三日組團遊,過時不候的喲!”

  “好嘞!”小姑娘們立刻開心地跳了起來。

  巧繡社的社員們高高興興地在寶梳敞廳裡吃了一頓好飯菜,臨走時,照舊各家把余下的東西都分了,然後歡天喜地地各自回家去了。等那群熱鬧的人都走了之後,敞廳內就剩下初真靈芝幾個自家人了。

  初凝和初蕊各自捏著自己的碎銀子,在桌上擺出不同的花樣兒,很認真地討論著去城裡打算買些什麽東西。東玉也一手拿了兩顆銀子,站在旁邊聽兩個姐姐說話。今晚大家都高興,唯獨有一個人,一直沒怎麽說話,半點笑容都是假的。

  寶梳和初真早看出來了,所以等其余人都走了,才開口問靈芝到底怎麽了。靈芝垂著頭,擺弄著手裡的那包銀子,臉色憂鬱道:“沒什麽,大概是今兒在那邊忙了一陣,太累了。”

  “您就別哄我們了,瞧著那小的生了娃,您心裡能高興嗎?倒不如說出來,省得憋壞了自己。”寶梳勸道。

  初真招呼了一聲後,初凝便帶著弟妹去旁邊屋子玩了。初真心疼地看著她說道:“橫豎東玉他們都不在跟前,這兒又沒外人,就我和寶梳,您要是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吧!”

  “我難受什麽?我……”才說了幾個字,靈芝那飽含在眼眶裡的淚水就不自主地滾落了下來。她抬手擦了擦,微微哽咽道:“下午那陣,你們四叔趕回來了,抱著那小婆娘生的娃兒……別提有多高興!我這才算明白了……我算什麽……誰給他生娃他都喜歡……我就是個……就是個給他生娃的母豬罷了!”

  “快別這麽說,四嬸!”初真忙遞上手絹道,“四叔剛得了個兒子,高興是難免的。”

  “初真啊,”靈芝眼淚汪汪地抬頭看著她道,“當初我還想不明白,為什麽你能把戚汝年的婚退了。我和你二嬸還說你是給氣蒙了,可我現下是想透徹了,你才是聰明的,知道那做官的哪個不是三妻四妾,七兒八女的?戚汝年還能像從前那麽待你嗎?倒不如在眼前尋個踏實可靠的男人過日子呢,對不對?”

  初真臉上掃過一絲無奈笑了笑說道:“有這緣由吧!不過四嬸,您跟四叔那不一樣的。您跟他好歹有六七年的結發之情,我和戚汝年都還沒成親呢,說斷就斷的。”

  “咳咳咳!”寶梳在旁乾咳了兩聲,斜瞟著初真笑道,“我的初真小姐,你這有點說謊不打草稿吧?說斷就斷?你斷一個給我瞧瞧?我立馬出去給你貼一招婿啟示,明兒保準十裡八鄉,甚至是雅州城裡的都會來,信不信?”

  “這不勸四嬸嗎?怎麽又說到我頭上來了呢?”

  “我們三個吧,”寶梳輕輕搖頭道,“都有點同命相憐的感覺。我呢,是想甩了那狐狸整死甩不掉,你呢,是想忘了戚汝年整死都忘不了,四嬸更慘了,家不成家,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該留下還是該怎麽辦了。可是姐妹們啊,我們得問問,我們的男人心裡真有我們嗎?”

  “寶梳你跟我怎麽能一樣呢?”靈芝抹了把傷心淚道,“曲塵心裡要沒裝著你,會連和離書都收回去嗎?你四叔是把大小都領我跟前來了,他……他心裡壓根兒就沒我!”

  “那阮曲塵心裡只有我嗎?”

  “這……”

  寶梳聳聳肩,攤開手笑道:“這不就結了?那我會比四嬸你好多少呢?就頂多是阮曲塵推遲幾年把外面的大小帶到我跟前來罷了,他娶了我,您就能保準他不會再娶別人?您把四叔當您一整片天,天一塌就把自己一生都埋他身上了,可若是您隻把他當半邊天,他那邊塌了就塌了唄,也毀不了您一輩子,是不是?”

  “半邊天?這是什麽說法?”“說男女平等你們也聽不懂,那就說陰陽對應吧。這世上沒有女人,男人也只能自取滅亡,要不就學女媧捏娃娃延續後代,可女媧也是女人啊,那他們就只有挖個坑拋個土,數個一二三四五把自己給埋了。所以男人和女人其實各佔了天的一半兒,缺了誰都不行,但也可以說,缺了誰都行。”

  “什麽意思?”靈芝一臉茫然地問道。

  “寶梳的意思是說,男人和女人好比天上漂浮的雲朵,要兩朵湊在一起才能變出更多更好看的小雲朵,反過來說,如果原本和你偎依的那朵雲被風吹走了,你也不用怕,天上的雲朵很多,你總可以找到另外一朵雲相伴,是這意思吧,寶梳?”初真轉頭笑問道。

  “初真小姐真不是一般的聰明!”寶梳從初真豎了豎大拇指道,“一點就通呢!”

  “那寶梳……你覺得我應該離開你四叔嗎?”靈芝問道。

  “四嬸,我沒有要替您決定的意思,或者慫恿您離開四叔,只是想告訴您,這世界除了是你爹娘你男人原先告訴你的那樣之外,其實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寬闊遼遠,就算被四叔背叛了,你也別覺得整個天都塌下來了,明白嗎?”

  靈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低下頭去沒再說話了。坐了一會兒後,東玉嚷著要睡覺了,靈芝便領著東玉回房裡。

  寶梳和初真聊了一會兒戚汝年從前的事兒,便聽見秦氏在樓下說話,應該是來接初凝的。秦氏放下燈籠走上二樓,抖了抖肩上的雨滴笑道:“你們姐倆也還沒走?今晚這錢是分夠本兒了哇?”

  “外頭又下雨了?”初真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問道。

  “剛剛下,待會兒再走,指不定會下大呢!”

  秦氏走進敞廳裡,坐下喝了口熱茶又道:“寶梳,我聽曲塵說你懂點醫是不是?”寶梳點頭道:“會點,二嬸哪兒不舒服嗎?”秦氏臉上浮起一絲愁容,斟酌了片刻後說道:“我吧,總覺著老四家那小娃不對勁兒。”

  “怎麽不對勁兒了?”初真問答。

  秦氏撇撇嘴,搖頭道:“你沒生養過,自然瞧不出來,可我倒是有些奇怪,那娃瞧著不像是早產兒,倒像是足月生的。”

  “這話怎麽說,二嬸?”寶梳問道。

  “初真見過那娃是吧?生下來的時候哭得可洪亮了,抱在手裡雖說只有五斤多,可小手小腳樣樣整齊,臉圓眼大的就像姓常的那婆娘,跟老四一點相都不掛。怎麽說呢?橫豎我瞧著就不像是早產的。”

  “烏婆婆人老道,也瞧不出來嗎?”

  “別提了,人家烏婆婆走到門口都給請了回去的!”秦氏說起這事兒有些生氣了。

  “怎麽了?”

  “我上午那陣不是來叫你四嬸嗎?順道跑到烏婆婆家叫她,等我和你四嬸跑回去的時候,正好遇上烏婆婆往回走。我一問才知道,那甘大娘說烏婆婆八字跟姓常的婆娘不合,不能給她接生,已經讓刀媽媽接生了。你說,這都什麽時辰了?還顧得上那八字合不合啊?所以啊,後來就是刀媽媽接生的。”

  “刀媽媽沒說什麽嗎?”

  “她就說是早產,娃兒輕了點,不過在娘胎裡養得好,什麽模樣都齊整了,好好養著,能養大的。”

  “她就沒瞧出些不對勁兒?”

  “沒有”秦氏又搖搖頭道,“上午初真去給綰綰送禮的時候,你不是跟初真說,讓你四叔另外請婆子照料常婆娘的月子嗎?那刀媽媽就留那兒伺候了。這樣也好,省得累著你四嬸了,她心裡能舒服到哪兒去?可我總覺著那娃兒不對,橫看豎看都不像老四,就像那常婆娘,更不像個早產的娃兒。晚上我本來還想再去瞧一眼的,可甘大娘擋著門口不讓進,說是她們老家的習慣,沒出月之前不能叫人常去瞧,怕把小娃兒的魂給瞧沒了!咳!你說這叫什麽話?所以寶梳,你不是懂醫嗎?要不你明日去瞧瞧?”

  寶梳笑道:“我是懂醫,可那早產兒長什麽模樣我還真沒見過。不過聽您這麽一說,倒真有那麽些奇怪了。這樣吧,我認識一個挺能乾的人兒,我去問問她,沒準她能知道怎麽分辨早產兒。”

  “好!”秦氏使勁地點點頭道,“你記著了,明兒就去問!要是那常婆娘生下來的娃兒不是老四的,我看她怎麽活著出這村!”

  三人又閑聊了一會兒,便各自回家了。寶梳這晚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大覺,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了。她懶懶地翻了個身,把頭埋在柔軟的被窩裡,琢磨著晌午到底去哪家蹭飯時,樓梯間裡響起了噔噔噔的腳步聲,像是隻小野豬闖上來了似的。她不用問就知道是誰,趴到窗邊推開窗戶閉著眼睛慵懶地喊道:“劉海櫻,樓要垮了!”

  “寶梳,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海櫻跑到窗前,萬分激動地嚷道。

  寶梳睜開右邊眼睛,虛眯地盯著她問道:“你娘要逼著你嫁給你那死小胖子?”

  “什麽跟什麽嘛!真的出大事兒了!你趕緊起吧!”

  “到底什麽事兒啊?”

  “你四叔家那小娃被人偷了!”

  “什麽!”寶梳立刻無比地清醒了!她一骨碌坐起來問道:“真的?誰說的?”海櫻指著阮威家的方向,幸災樂禍地說道:“剛剛發現的!一村人圍在那兒看熱鬧呢!今早你二嬸見他家沒動靜,拍了好久的門也沒看,就趕緊叫了幾個人翻牆進去。你猜怎麽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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