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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99章 認真地跟你說和離吧
  第99章 認真地跟你說和離吧

  是啊!四嬸受委屈了,還有娘家人疼著,自己呢?原本就是一縷上錯身的魂兒,自己的家人在哪兒呢?自己的家在哪兒?過往的熟悉和依賴在哪兒?仿佛離自己已經很遙遠了。

  原來從一開始穿越到這個地方來,她就已經把自己的心上了鎖,想以一個過客一個局外人的身份過下去,縱然是對這兒的某個男人有些眼緣,但她潛意識裡還是抗拒的。她不是對阮曲塵打不開心,是對這個時代的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真正敞開心扉,因為原本她就不屬於這兒。說什麽要尋個家財萬貫,貌比潘安的丈夫,原來真是自己哄自己,打發無聊時間,說著玩兒的……

  靈芝後來說了什麽,寶梳差不多沒聽進去,後來夏夜他們回來了,外面鬧哄哄的,鬧得她很心煩,索性就上睡了。直到初真回屋時,她也還沒睡著。

  手一伸,摸著了那半塊心經對牌,簪刻的荷花紋,細膩的心經經文,此時忽然再看,怎麽都覺著是一股心酸。她不屬於這兒,心怎麽可能落定在這兒?阮曲塵這半塊兒牌子送錯人了……

  “寶梳你在哭嗎?”初真睡下時忽然察覺到了異樣。

  “沒有,做夢呢,夢見我爹娘了!”寶梳縮在被窩裡,悄無聲息地擦去了眼淚,再把對牌塞回了枕頭下,深吸了一口氣回答道。

  “別想太多了,睡吧!”初真躺下後沒再說話,寶梳卻睜著一雙大眼眸子,怔怔地望著半透光的蚊帳,是不是真的該離阮曲塵遠一點了?自己就是個過路的,何必耽誤人家呢?
  第二天早上,寶梳起來時,靈芝已經收整妥當了。昨晚阮威是在她那屋睡的,這會兒還沒醒呢。她悄悄拿上包袱,拉著東玉出了門,然後跟寶梳道了個別,去找父親了。出門時,初真瞧見了她的背影,快步走上前去問道:“寶梳,四嬸這是要走了嗎?”

  “都走吧!”寶梳略帶傷感的口吻說道,“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這樣最好了!”

  “四嬸去找她爹了?”

  “嗯。”

  初真回頭看了一眼那間房,悄聲問道:“四叔還不知道吧?”

  “不知道,還在睡大覺呢!不說了,我先去洗把臉。”

  寶梳洗漱過後,便帶上包鹽和兩個皮囊出門去了。到了龐府門口一問,原來人家阮管家昨晚壓根兒就沒回來,還在洞月樓呢!她隻好又去洞月樓找人。

  洞月樓的掌櫃認得她,忙找了個夥計送她去三樓帳房,說阮曲塵昨晚喝多了,就在帳房裡歇下了。走到二樓轉角處,她忽然聽到一個頗為熟悉的聲音,似乎是上回那叫芳鬱的姑娘,只聽見芳鬱柔聲央求道:“侯安兄弟,勞煩你去瞧一眼阮爺起身沒有?昨夜他和林爺都喝多了,我熬了些粥特意給他送來,你好歹幫我問一聲兒,見不見我再說,行不?”

  寶梳沉默了片刻,轉身往樓下走去。那夥計跟著下來問道:“管家娘,不去找阮管家了?”寶梳道:“不去了,帶我去後廚吧!不是要做冰麒麟嗎?這才是正事兒呢!”

  寶梳一個人在後廚裡搗鼓了一炷香的時間,做好了三杯冰麒麟,然後送到了後廚那幾位掌杓師傅的跟前。幾位師傅左右上下打量了一番,都說瞧著外形兒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比奶豆腐松軟些。寶梳笑了笑道:“要知道不同,嘗過才明白,請吧!”

  “做好了?”曲塵的聲音忽然在夥房門口響起。

  “做好了。”寶梳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知怎麽的,感覺有點怪怪的,仿佛有些隔閡陌生了。

  曲塵走到案桌邊,低頭看了看問道:“上面那些五顏六色的是果脯嗎?”

  “是果脯,之前在家做的時候,因為沒有那麽多果脯,如今有現成的,就做了個七色果脯碎,撒在上面,味兒更好。”

  “師傅們,都嘗嘗吧!”

  曲塵發話後,三位大師傅都端起來嘗了兩口。其中一個師傅砸巴砸巴了兩下嘴,眼露詫異道:“先前瞧著略比奶豆腐酥松些,可吃到嘴裡卻是另外一番滋味兒,冰冰涼涼,又有股濃濃的奶味兒,伴著果脯碎,滿口香氣啊!管家娘,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麽做出來的?”

  寶梳笑道:“這是我獨門秘方,告訴您就不值錢了。”

  “說得也是,是我多問了,大管家,”那師傅點頭道,“這道甜品我沒吃過,味兒好,意頭也好,到滿月酒那日擺上桌,絕對出彩!”

  “那行,你們忙吧,先走了!”

  “大管家慢走!”

  隨後曲塵叫上寶梳離開了後廚夥房。回到三樓帳房後,曲塵在旁邊圓桌邊坐下問道:“什麽時候來的?”寶梳道:“來了一會兒了,對了,除了必要的食材之外,你還得給我備兩個木桶,一大一小……”

  “吃完早飯再說吧!”曲塵打斷了她的話道。

  寶梳看了一眼桌上那大粥碗,轉過頭望了望書桌說道:“我吃過的,您慢用吧!借您點紙筆,我把必要的東西都寫下來,省得耽誤您工夫了……”

  “怕是芳鬱送來的嗎?”曲塵一邊舀粥一邊轉頭笑問道。

  “芳鬱……什麽芳鬱?”寶梳故作不知地走到書桌邊找起了紙筆。

  “想騙我可不容易,明明看到芳鬱了,還說沒見過,你在吃醋嗎?”

  “哦……”寶梳找了支筆爬在書桌上寫道,“清早給你送粥的姑娘叫芳鬱啊?我是瞧著有點眼熟,好像是在哪兒見過,就是記不起名字了。長得高大英俊的男人我能記住,那種女人嘛,我也沒心思記去……木桶兩隻……曲柄棍一根……還有什麽呢……冰自然不能少了……”

  還沒寫完,曲塵便從後面抽走了筆,拽著她到了圓桌旁坐下,遞了一碗粥給她問道:“要木桶做什麽?我看你前幾回做冰麒麟也沒用木桶。”

  “這回不是客多嗎?之前用皮囊的辦法,一回頂多能做出五碗來,用木桶就快當得多了,對了,你們龐家那麽闊氣,應該有水晶杯盞吧?”

  “有,幹什麽?”

  “把冰麒麟裝在水晶杯盞裡,那是絕配!若是想顯擺龐府的豪氣,不妨拿些出來,到時候往桌面上一放,絕對高端奢華有內涵!”

  曲塵忍不住笑了笑,低頭吃了口面道:“你哪兒去學的這些話?自己想出來的?”寶梳喝著濃稠的粥,瞥了他一眼道:“我是狐狸精轉世你不知道嗎?古今往來我都知道些,這點算什麽?哎,你早上喜歡吃小面嗎?”

  “對啊,習慣了,在家就是這樣。”

  “那你的二女人今早獻殷勤獻錯了啊!她要送小面來,你保準就喜歡了吧?”

  “你送毒藥來我都喜歡。”

  寶梳差點給粥嗆了一下,渾身像是被什麽蜇了一下似的,從頭到腳有股麻麻的氣流在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肉麻當有趣?這男人嚴肅起來像扇玉刻的屏風,讓人有莫名的隔閡感,可溫和的時候還是挺那什麽……別想了,想多了,想多了!這不是今天來的目的啊,靳寶梳!
  曲塵又問了些做冰麒麟的事情,兩人正氣氛融洽得要死地聊著,帳房門忽然被碰地一聲給踹開了。寶梳回頭一看,只見一個穿墨綠色華服的男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手裡拿了把川扇,斜眼往圓桌邊一瞄,冷哼了一聲道:“阮曲塵你倒很有空閑啊?我交派你的事情都還沒做好,你卻在這兒跟個女人吃早飯?可真有我們龐府管家的派頭啊!”

  這男子說完,往書桌前一坐,翹起二郎腿,一副少爺的架勢說道:“菜單重寫好了嗎?拿來本少爺瞧瞧!”

  他這麽一說,寶梳就猜到了七七八八,這人估摸著就是龐府大少爺龐乾朗。果然是一身紈絝子弟的氣息,眉宇間滿是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神色。寶梳正想阮曲塵會怎麽應付這大少爺時,曲塵卻不緊不慢又吃了一夾小面,放下筷子,喝了口濃茶,再擦了擦嘴道:“菜單沒有改,只是多加了一道甜品。”

  “什麽?阮曲塵,”龐乾朗拿扇子使勁地敲了敲桌面,不耐煩地說道,“你就是這麽敷衍我的,是吧?我昨兒的話你沒聽清楚?你寫的那些菜式有半點新意沒有?都是本少爺吃過一回又一回的,你還敢寫出來糊弄本少爺?本少爺可沒我爹那麽好糊弄啊,知道嗎?以為加道甜品就了事了?重寫!”

  曲塵把絹帕往桌上一丟,也沒起身,轉頭瞟了龐乾朗一眼道:“照大少爺的意思,我怕是再寫上個幾百遍也襯不了你的心,要不然你自己說個章程出來我照辦就是了。”

  龐乾朗不屑地哼了一聲道:“若是凡事都要本少爺親力親為,養了你們這些人做什麽?連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我看你還是別在龐府裡待著了!”

  “孫少爺的滿月就在明日,今日若再不把菜單定下來,那就真來不及了。大少爺要抱怨,或者是想到老爺跟前告狀,還請先掂量掂量時間,把菜單的事兒交待清楚了再說。”

  “喲!你這什麽口氣呐?這會兒是你在指派我乾活兒嗎?”龐乾朗面帶怒色地用扇子指著曲塵喝道,“你要乾不下這差事,自己到我爹跟前去請辭,少在這兒充大爺!連個菜單子都寫不好,還好意思讓我交待章程!白養你們這些人了都!真不知道亭玉看上你哪點了!”

  “大少爺扯遠了,”曲塵起身走到龐乾朗跟前道,“府裡的事還多,就不耽誤大少爺在這兒想菜單了。菜單寫好了,直接交給冷掌櫃就行了,他知道怎麽安排。”

  “阮曲塵!”龐乾朗一下子就火了,把手裡的川扇往桌上一拍,扇子彈跳了起來,翻了幾個跟鬥落在了地上。他的跟班龐四忙彎腰把扇子撿了起來,雙手捧到他跟前勸道:“大少爺息怒!一大早的,何必發這麽大火兒呢?把明日孫少爺滿月酒的菜單先想出來才是正事兒啊!”

  “說得是呢,”曲塵面無表情地說道,“去老爺跟前告我的狀,隨時都可以去,但明日的滿月酒要是辦砸了,丟的可是大少爺你的臉面。好容易這回夫人求得老爺的恩準,把辦孫少爺滿月酒的事情全權交托給你,你要不辦得體面妥當些,老爺怕又要對你失望了。”

  “好!”龐乾朗怒瞪著雙眼,指著曲塵道,“等我辦完了這滿月酒,我再來跟你把總帳算算!阮曲塵你記住了,我才是龐府大少爺,你只不過是我爹養的一條看家狗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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