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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189章 芳嬌死因2
  第189章 芳嬌死因2
  “或許是有人收買的呢?”

  “什麽人收買?除非有極大的仇恨,要不然犯得著花銀子去殺一個妓館裡的姐兒嗎?”

  “我已經派人去勝芳館問過了,”曲塵道,“齊媽媽她們都說芳嬌為人挺好的,比較膽小,但凡有為難她的客人都盡量奉承著,壓根兒不可能結什麽仇。若說女人,平日裡接觸最多的就是勝芳館那些,你瞧著哪個像是跟芳嬌有不共戴天之仇,要買凶殺她的?而且你不覺得那殺人的法子很奇怪嗎?用刀用毒藥不行嗎?非得用禦春散,好像是有意的。”

  “唉!”夏夜輕歎了一口氣道,“說來說去是我害了她。我要不帶她回來過夜,興許還不會遭這毒手。她前幾日還央求我,說讓我把她贖出來,一切費用由她自己的私房出,只求我在林爺跟前討個情面讓她脫了籍,我當時就答應她了,說等兩日空閑了就去找林爺,誰曾想……唉!要早兩日,怕也不會出這檔子事!”

  “話說回來,”汝年敲了敲桌面問道,“你們那晚到底在幹什麽?”

  “哥,你說我們倆那晚上還能幹什麽?不就是喝喝酒做做那種事兒,我們還能幹什麽啊?我們倆弄完兩火之後,我就倒睡了,誰知道還睡迷糊過去了。”

  “禦春散呢?你們倆沒用?”

  “芳嬌是在酒裡放了點那種東西,可是不是禦春散我就不知道了,她偶爾也會弄點,求個刺激罷了。”

  曲塵和汝年一齊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他忙解釋道:“真的是偶爾,我從前很少碰那些東西的,是最近芳嬌不知道打哪兒弄來一些,非得叫我試試,我不也圖好玩兒嗎?我們真是偶爾才用點,之前也沒用過。”

  “偶爾?別的時候真沒用?你就哄我們吧!”曲塵指了指夏夜道,“你去逛窯子我不攔你,可你用那種東西真就該罵了!那東西多傷身子你不清楚嗎?總用著,你想死慌了是不是?你爹就剩你這麽點血脈了,要死也先留個種再死!”

  “冤枉啊!”夏夜叫苦道,“真是偶爾,之前在勝芳館裡嘗過一回,前幾日帶了芳嬌回來時用過一回,還有昨晚,也就這三回罷了。我發誓我發誓,往後再也不碰那東西了,行了吧?”

  “夜哥啊,”汝年拍了拍夏夜的肩頭道,“你是不是非得死在姐兒身上才罷休呢?到了地府,見著夏叔夏嬸你好意思?我勸你,把逛窯子的毛筆改了吧!好好找個媳婦,正兒八經地過日子,那才是正事!”

  “呸呸呸!你能有句好聽的不?”

  “汝年說得對,”曲塵插話道,“你自己想想,昨晚那人要是收拾了芳嬌又來收拾你呢?你昏睡成那樣,能知道什麽去?還不得乖乖下地府去跟夏叔夏嬸磕頭請罪去?你伯娘總讓你好好找個媳婦你不肯,非得到了死那日才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戒!我找媳婦行了吧?你們倆還真嗦,我剛剛從牢裡放出來,能不能說點安慰我的話啊?”

  汝年正想開口,於方來了。曲塵起身問她道:“有事嗎?”她瞥了一眼夏夜,對曲塵笑了笑說道:“我是來跟你說一聲的,我打算明日就去渝州,不等師傅的信了。”

  “明日?這麽快?”

  “沒法子,誰讓你的寶貝媳婦也寫了封信去跟師傅告狀呢?我還是自己先去吧,橫豎結果都差不多。”

  “那好,”曲塵點頭道,“明日一早你就啟程,武昭堂的事我會暫時看著,你不用管了。”

  “好,那就有勞師兄了,”於方說完又瞥了夏夜一眼,譏諷道,“掌櫃的這麽快就放出來了?芳嬌姑娘的案子就完了?一條命沒了沒得也太便宜了些吧?”

  “你還想我怎麽樣?死在牢裡頭嗎?”夏夜回頭白了於方一眼道,“少在這兒幸災樂禍!去你的渝州吧!”於方輕蔑一小笑道:“我只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的道理,有逛窯子的工夫,還不如把這鋪子打理好,省得師兄也跟著你在裡頭虧了!”

  “嗨!你存心跟我過不去是不是?”夏夜拍了一下桌面起身道。

  於方不屑地看了他兩眼,轉身往前面鋪子走去。夏夜指著她的背影對曲塵道:“你這破師妹也該好好管管了,什麽人呐!落井下石,巴不得我死在牢裡是吧?我好歹當初還收留過她呢!”

  “換衣裳去吧!”

  夏夜很不爽地回了房間。曲塵轉頭時,看見汝年盯著小門那兒發神,晃了晃手道:“哎,想初真想迷糊了?我先回龐府去了,你自便吧!”

  “好……”汝年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怎麽了?瞧上我師妹了?”

  “我瞧上靳寶梳了,你給嗎?”

  “殺了你還不差不多。”

  兩人對視一笑,汝年起了身,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皮兒道:“行了,我也回去了,真兒她們好像說明兒就回來,是不是?”

  “嗯,又怎麽了?”

  “我怎麽感覺過了好久似的?”

  “那是你想初真想的,趕緊回去收拾一下院子,別髒得她們連腳都踏不下去,我先走了。”

  兩個男人從後院門出去後,各自回去了。夏夜找了一身衣裳,搭在肩上,正準備去灶屋那邊衝個涼水澡,鋪子上的夥計跑來說芳菲來找他了。

  芳菲是腫著一雙紅眼睛來的,看起來像是哭了好久。夏夜見到她這表情心裡挺不是滋味兒的,忙叫她坐下問道:“來找我有事嗎?你倒趕得巧,我前腳剛回來你後腳就來了。”

  “我找個人在衙門外頭候著,夏爺您一出來我就知道了。”芳菲憂傷道,“我知道,憑林爺和阮爺在衙門裡的門路,不會把夏爺您關多久的。”

  “那你到底有什麽事兒,說吧!”

  “說起來不該來麻煩夏爺您的……”

  “行了,有話就直說吧!我今兒沒那麽好的心情跟你繞彎子呢!”夏夜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是這樣的,我想請夏爺出個首,替芳嬌姐周全了安葬之事。眼下她的屍身還放在城外義莊裡。我們幾個姐妹原本想湊些銀子替她辦了這身後之事,可齊媽媽不許,說是觸大霉頭的事兒。思來想去,還是只能來求夏爺,念在芳嬌姐跟您好過,您替她安埋了,也算做了一樁好事兒,將來會有福報的。”

  夏夜哼哼了兩聲道:“你們那個齊媽媽就是個黑心母狼變的,就知道錢錢錢!觸眉頭,哼,等著瞧,老子往後要她觸大霉頭!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芳嬌安埋的事兒我自會去打理的,你不要哭了,哭得我心煩!”

  芳菲起身向夏夜行了個屈膝禮,傷感道:“也是芳嬌姐上輩子積了那麽一點點福,這輩子才遇上夏爺您這麽好心的主兒。要是換了別人,我也不敢來求,就衝著您這份恩義,芳嬌姐在天之靈也會感激您的!”

  “行了,”夏爺揮揮手道,“那些虛話就不用說了。我眼下最想知道的是哪個短命的把她給害了。我說芳菲,你跟她平日裡最是要好,就不知道她得罪了什麽人嗎?”芳菲坐下道:“芳嬌姐那人性子軟和,膽兒也小,你叫她得罪台面大點的爺她都不敢,上哪兒得罪能要了她命的人?我看,這怕是無妄之災了。夏爺您沒聽城裡人說嗎?最近城裡來了個殺人如麻的,不分緣由地到處殺人,前幾日是歐陽公子,這回又輪到芳嬌姐了!現下齊媽媽是不許我們外出應酬客人了,生怕有去無回,叫她虧了本錢。”

  “殺人如麻的?誰編出來的?去他老娘的!竟瞎編嘛!”夏夜罵道,“不過我倒要正正經經地問問你,芳嬌平日裡就沒抱怨過什麽或者提過跟什麽人不痛快?”

  “我都跟衙門裡還有阮爺的人說了,真是沒什麽大爭執,就算跟客人有不痛快,過了也就算了,她不常抱怨的。”

  “就沒點別的事兒?我覺得她這死真死得蹊蹺,你給我再仔細想想,把芳嬌這幾日跟你說的話都想清楚了,一句也不拉都想出來!”

  芳菲為難道:“這一句一句地想,我哪兒有那麽好的記性啊?”

  “想!仔細給我想想!”夏夜把衣裳往桌上一拍,抹開袖子道,“橫豎我閑著,你就給我好好地,仔細地想想!想到什麽都說出來,別管有用沒用,聽見沒?”

  芳菲點了點頭,開始細數這幾日和芳嬌都幹了些什麽。說了大概有一炷香的工夫,也還是沒能說出點要緊的。夏夜有些不耐煩了,雙手抓了抓腦袋,煩躁地用拳頭捶了桌子兩下。芳菲忙道:“要不然我回去再想想?瞧著太陽都落坡了,我得回去了,齊媽媽會罵的。我要是想起什麽來了,再給跟您說行不行?您也別太心煩了,仔細傷著身子。”

  這時,鋪子裡的夥計跑來問夏夜道:“掌櫃的,能關鋪子門了不?”夏夜不耐煩地說了一句:“這點小事你也來煩我?往常怎麽做就照做!”那夥計道:“往常都是我先走,小方兄弟關的門,我也沒關過啊!”夏夜擺擺手道:“行行行,去關去關,別來煩我!”

  那夥計見夏夜臉色很不好,忙跑開了。芳菲忽然開口道:“要說到你那夥計小方,我倒是想起件事兒。”夏夜忙轉頭問道:“什麽事兒,快說!”

  “我也不知道說出來好不好,橫豎那日芳嬌姐從你這兒過了夜回去之後,跟我說用那梨花散的事兒,她說好用極了,您很喜歡呢!叫我也拿給客人試試。”

  “然後呢?就完了?”

  “後來聊著聊著她就說起你那夥計了,說那晚臉色著實嚇人,衝進灶屋的時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好像還喝了不少酒,差點把她給打了。”

  夏夜點頭道:“這事兒我知道,她跑回房間跟我說了,說小方凶神惡煞地要打她。那又怎麽了?總不會是小方起了什麽心報復她吧?”

  芳菲猶豫了片刻後說道:“當時芳嬌姐說,她在灶屋裡是兌梨花散呢,剛剛兌好小方就衝進來了,她跟小方吵了幾句,小方揚起拳頭想打她,她便嚇得跑回房裡找你去了,酒都忘了拿。後來過了好一陣子,她又回了灶屋想拿回那瓶兌了梨花散的酒,結果發現那酒少了將近一半兒!”

  “真的?”夏夜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芳嬌沒說誰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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