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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衣茶姬》第244章 寶梳的死因
  第244章 寶梳的死因

  “不需要,”曲塵冷冷回絕道,“她有我就夠了,不需要多個娘和名分上的哥哥來心疼。況且寶梳也說了,她早放下從前的事了,她和她娘之間沒什麽深仇大恩,只是彼此分隔多年,親情淡薄而已。眼下各在一方,一切隨緣,楊捕頭又何必一再強求?寶梳在我身邊過得很好,我不會讓她去什麽杭州的,你還是死了那份心最好。”

  “早就放下了?寶梳真的早放下了對我二娘的成見了?我記得她很恨我二娘的,就為這個,一直不肯去杭州與我二娘團聚。這才一年多,她居然就放下了,是她自己想明白了還是得了什麽高人的指點呢?”

  “你話裡有話,不妨直說。”

  楊晉笑著點點頭,指了指曲塵道:“跟你說話,真的是一點都不費勁,我稍微繞個圈子都覺得是多余的。那好,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問。”

  “你覺得兩年前的寶梳和如今的寶梳有什麽分別?”

  “為什麽這麽問?”曲塵有些疑惑。

  “你不直接回答,是不是心裡也有疑慮,也覺得大有分別?”

  “別繞彎子了,有話就直說。”

  楊晉又笑了笑,倒了一杯酒飲下,沉默了幾秒後才緩緩地把酒杯擱在桌上道:“我只是好心,我想提醒你,你身邊的那個女人並非真的靳寶梳!”

  曲塵一愣,眸光微暗:“你怎麽知道?”

  楊晉又倒了一杯酒灌下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二娘每年都會派人回來勸寶梳嗎?那個人就是我,從寶梳十三歲起,我就每年回來一趟,幫我二娘勸寶梳去杭州,是偷偷的,所以知道的人應該不多,就寶梳自己而已。所以論起與寶梳相處的時日,我相信我這個名分上的哥哥比你這個丈夫更多得多。”

  “那又如何?”

  “如何?”楊晉不屑一笑道,“你可知道寶梳喜歡什麽顏色,喜歡吃什麽東西?你可知道她一到深秋就容易著涼傷風,有寒咳之症?”

  曲塵臉色微變,陰暗的眸子裡迸出兩道寒光:“你想告訴我,你比我這做丈夫的更了解她嗎?”

  “據我所知,你和寶梳關系融洽是今年的事。而在此之前,你跟她幾乎是常年不見面,還鬧過和離,說到對寶梳的了解,你甚至比我還少。我好歹那幾年回來時與寶梳有過短暫的相處,而你呢?年底也難得回家一趟,夫妻之間連話都說不上,那就更談不上互相了解了。我說得對不對?”

  曲塵蔑了他一眼道:“楊捕頭對寶梳可真算上心的,還煞費苦心地去查我們夫妻倆這幾年的關系,難道就是為了讓寶梳去杭州圓了你二娘那個團聚的夢?你說寶梳並非寶梳,那你告訴我,我身邊那個是誰?”

  “倘若我告訴你,寶梳已經死了,你信嗎?”

  曲塵怔了一下,微微擰眉道:“楊捕頭,說話小心點,別以為你是官差我真就拿你沒折了。”

  “有人告訴我,寶梳已經死了。”

  “有人?什麽人?”

  “去年春天,寶梳是不是去了林子裡挖藥出了意外?”

  “是,那回她傷得很重,但歇息了一段日子也就好了……”

  “好了之後呢?”楊晉打斷了曲塵的話問道,“好了之後是否性子脾氣全變了?從前的寶梳性子比較悶,不愛跟人說話,如今的寶梳呢?用格外活潑開朗來說她,一點都不為過吧?”曲塵眼眉往下垂了一下,又挑起眼簾看著楊晉問道:“就因為這樣,你覺得她不是真的寶梳?寶梳撞過頭,別說性子脾氣,連記憶都有部分缺失了,這有什麽奇怪的?你是不是有點捕風捉影了,楊捕頭?”

  楊晉抿笑著搖搖頭道:“對,一個人傷了腦袋,變癡變傻變呆,甚至沒了記憶改了脾性都不奇怪。但你見過哪個人因為撞了腦袋就能學得功夫和一身好醫術的?阮管家,現下的寶梳的醫術可相當的好,身手也不錯,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寶梳說了,我不在老家的這些日子,她無聊沒事兒乾,所以才找人教了她醫術和功夫,這也不值得楊捕頭你大驚小怪吧?”

  “是嗎?”楊晉哼笑了一聲道,“寶梳的醫術是這幾年找人學的?那她為什麽能醫不自醫呢?她一入秋就有寒咳之症,這個毛病打小就折磨她,倘若她真有那個本事,為什麽不把她這毛病徹底根治了?你還記得冷府的冷老夫人吧?冷老夫人也是寒咳纏身,但僅僅吃了她兩劑藥後,症狀就消失了,你覺得說得過去嗎?”

  曲塵輕吸了一口冷氣,眉心擰得更緊了,斟酌片刻後說道:“興許之前她學得不夠上道,最近一年才想出治療寒咳之症的法子。”

  “阮管家,你別忘了,她是有師傅的,為什麽她不找她師傅替她治呢?難道她師傅治不好她嗎?非得等到她自己悟出個中真諦?不妨告訴你,其實寶梳這幾年一直都在服用我每年從杭州帶給她的藥,直到前年秋天我回來的時候,仍舊如此。據我所知,寶梳根本沒有跟人學過醫術和功夫,倘若她真有點身手,就不會被人輕易地推倒,甚至還因此而亡!”

  “你說什麽?因此而亡?”曲塵瞳孔微張。

  “我今晚把你叫到這兒來,就是想告訴你,有人親眼看見寶梳斷氣的,你身邊那個靳寶梳根本就不是真的靳寶梳!”

  “親眼看見?誰親眼看見了?”曲塵冷漠一笑問道。

  “羅意蓮。”

  “羅意蓮?不會是杭州景王府的那位郡主吧?”

  “對,去年春天她去過霧重村,為什麽會去?說來有些好笑,只因為我二娘跟她說了一句,不會讓我娶外人,會讓我娶寶梳。照我二娘的心願,是想讓我娶寶梳的。意蓮對此很不服氣,所以她千裡迢迢地跑到了霧重村,打算看看寶梳到底長什麽模樣,誰知道竟讓她看到寶梳跟一個年輕姑娘爭吵抓扯,那姑娘還一把將她推倒撞在石頭上。”

  “然後呢?就撞死了?”

  “意蓮跟我說,當時寶梳剛剛挖完藥從懸崖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解開腰上的繩索就跟那姑娘發生了抓扯,那姑娘把她推倒之後就走了,她額頭滲出了不少血,起身的時候似乎有些頭暈,身子一歪就……因為繩索還在她腰上,所以直接撞在了崖壁上。意蓮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她拖了上去,可當意蓮探她的脈息時,她已經斷了氣了。意蓮當時很慌,正好有人在附近,她怕別人說是她殺了寶梳,就照舊把寶梳的屍體放下了懸崖,看上去就像是寶梳自己挖藥不小心撞上崖壁暈過去似的。”

  “或許她根本沒有探清楚,你也說了她當時心是慌的,趕著脫身,可能寶梳當時還有氣,只是她太慌了所以沒察覺到。”

  “沒錯,當我來到雅州城發現寶梳還活著的時候,我也是這麽想的,而且還很慶幸,幸好之前沒有告訴我二娘寶梳已經死了,但跟寶梳相處了一段日子之後,我覺得她不是從前的靳寶梳,而是另外一個人,只是和寶梳長得很像而已。”

  “長得很像?聲音也很像?連身上的印記也一模一樣?楊捕頭,你辦案這麽多年,有見過像得這麽一塌糊塗的嗎?”

  “樣貌可以偽裝,聲音也可以,至於身上的印記,若是了解寶梳的,要裝也不是不行的。你是她丈夫,她前後有什麽變化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憑你的直覺,你認為兩年前的寶梳和如今的寶梳是不是判若兩人?”

  曲塵沉默了,垂下眼眉一小會兒後問道:“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想讓我幫你證實寶梳是不是你二娘的親生女兒嗎?”

  “你要這麽想我也不否認,畢竟你是她身邊最親的人,她究竟是不是從前的寶梳你應該最清楚,你能證實最好,不能證實,其實也不錯,對我二娘來說,好歹還有個念想。不過,你阮管家似乎不止是個管家那麽簡單,我雖然不清楚你到底是哪路人,但我可以肯定你也是混江湖飯的。要是有人刻製裝扮成寶梳潛在你身邊,我相信這對你來說並非是件好事。”

  “那你多慮了!我自己的媳婦我自己清楚,不勞煩你這麽煞費苦心地查。要沒別的事兒,楊捕頭還是早點歇息,告辭!”

  曲塵放下酒杯起身走了兩步後,停了一下轉身問道:“羅意蓮看見的那個年輕女子是誰?”

  “我讓意蓮幫我畫了張像,本來也不認識的,”楊晉緩緩起身道,“可直到我來了這雅州城才發現,原來這人也是雅州的,而且你應該認識。”

  “誰?”

  “阮初心。”

  “初心?”曲塵有些意外。

  “是,我很肯定,意蓮畫像上的女子就是你的堂妹阮初心。意蓮說過,當時阮初心跟寶梳吵得很厲害,說的無非是讓寶梳跟你和離,別再死賴著你之類的話。她推了寶梳之後就很生氣地離開了,我想她也並不知道她那麽一推卻要了寶梳的性命。”

  “寶梳還活著,你最好別再胡說八道,否則我會親自為你備一份柏木棺材!”曲塵白了楊晉一眼,轉身回後院去了。

  楊晉扯起嘴角笑了笑,又坐下去喝了幾杯。過了沒多久,他的隨從匆匆跑來輕聲稟報道:“少爺,有發現!”

  “什麽發現?”楊晉慢條斯理地抿著酒問道。

  “在離這兒十五裡的地方,有處河灘,我們的人剛剛發現河灘上有十二具屍體,大多都是一劍穿喉,旁邊還有兩處被燒焦的痕跡,暫時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看來阮曲塵這趟出城果然是有目的的,只可惜我們並沒能當場逮他一個正著。”

  楊晉搖頭道:“要逮他的正著,不容易。從發現他帶著阮曲中匆匆出城開始,我們就一路快馬追趕,到頭來還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倘若我們再趕早點,相信就能看見這位阮管家的真面目了。”

  “要不查查那些屍體?”

  “阮曲塵不是笨人,要燒為什麽不把那些屍首都燒了?他能留下來,就意味著我們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那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

  楊晉嘴角一抿,略帶幾分得意之色道:“未必,我想他聽了我剛才那番話,心裡應該是七上八下了。寶梳明明已經死了,可在他身邊還睡著一個寶梳,他晚上能安心地合眼嗎?他說相信寶梳,有幾分信呢?像他那樣的江湖頭目,警惕心比一般人都高,怎麽會放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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