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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愛情(重生演藝圈寵文)》第35章
  第35章

  白顏落水的那一場落水戲,我拍了十幾個小時。相比與若帆姐在水裡悲苦地撲騰幾下,幾位男同志動作矯健好看地來個英雄救美,最慘的卻是我。長到這麽大,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溺水還會有好看的,但無疑導演明確的這樣要求,並且嚴格督促我。我在心中圈圈叉叉,但行動上卻還是很敬業。

  導演對畫面的要求近乎苛刻,他首先要我緩緩地從湖面上沉到水底,而在這個過程中,我的眼睛還必須是一直保持睜開的,並且要用一系列的眼神變化來展現白顏複雜的心理活動。當然落水的姿態也要唯美好看,最重要的是那一滴淚水,要真實的給人看清,並且讓大家感覺得到淚水緩緩滑落的晶瑩剔透。

  舒爽其實在這一場是沒有戲,可以回去休息一下再來的。但是她卻很有義氣地沒有離開,坐在一邊照顧大家,發發毯子,倒倒熱水。不過主要還是照顧我,我的經紀人不在身邊,也沒有自己的助理,這樣一忙就顯得比較負擔,再加上幾個小時不間斷地在水裡泡來泡去,我的眼眶發紅,皮膚也有些發皺,人更是累到虛脫。

  這個時候,舒爽就一直在身邊幫我,也頭一回沒和我嗆聲。最後這場戲終於成功完成的時候,我也是真的完全被町越哥撈回岸上的,我當時全身乏力,暈倒都不用演了,可以直接來真的。

  工作人員在聽見導演喊:“ok!”時,全體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站起來鼓掌。

  之後,一個二個探在導演的監視機裡看回放,聽著他們的嘖嘖稱讚,我既驕傲又疲憊,披著毯子卻是被舒爽扶著快步往更衣室裡走。

  之後拍躺在病床上的戲的時候,我就直接睡過去了。舒爽和町越演了一通,我卻久久躺在那裡默默沒有反應,最後在眾人的期盼中我翻了個身,還打了小呼嚕……

  後來導演說:“這個畫面也不錯,這個畫面以後就當做花絮公布到網上,給廣大支持我們的觀眾朋友做福利。”為此,我悔不當初……

  劇組殺青後,我們大家一起吃了最後一頓飯。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舒爽卻仍改不了吐槽,她在飯桌上就問我:“顧寶貝,你從這部戲開頭一直到結束都喊要使壞,要使壞!可我看你演的這個白顏怎麽壞得那麽不明顯啊?一直在受欺負。”我垂眸,轉頭默默看向斜對面吃著粉條的編劇劉溫暖。而編劇無言,粉條還沒咽下去,就低頭默默地喝了一口酒,然後莫名地嗆得直咳嗽。

  導演席上也拿我和房町越打趣,他說:“小愛啊,你和町越合作的第一部戲,相愛了。這第二部戲,結婚了。下一部,是不是要生子了啊?”我一聽,見町越哥一臉似笑非笑的揶揄神態,嗆得咳倒在若帆姐身上,半天無言以對。於是我化悲憤為食欲,開始埋頭苦吃。

  天可憐見!本人和町越哥哪次在戲裡相愛不是遭罪?什麽割腕的,滾樓梯的,投湖的,忒悲情了。我不要了……

  拎著大包小包回家的時候,我壓抑不住心中的雀躍!打開門後,我學著安安對著房裡大喊一聲:“我回來了!”一聲,兩聲,三聲……可是,老半天卻沒有人理我。

  不是沒人吧?我頭頂飄過一串黑線,無語地呼了口氣,隻好認命地彎著身子自己把行李搬放在過道口,合上門時手上已經沒多少力氣了。

  我這才一間一間在房間裡找傅君顏和安安。結果,家裡還真的沒人!連小啟都沒有!我無語望天,我原本是想給他們驚喜,所以才沒有提前打電話給傅君顏的。結果,我把自己給驚嚇了!嗷嗚……

  後來我的那些大包小包也就那樣扔在了進門的過道裡,而我就像個軟體動物一樣沒精打采地趴回了自己的大床上,抱著枕頭顧影自憐著就那麽呼呼入眠了。

  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我似乎聽見了傅君顏的聲音,他很輕很輕地說:“乖,不要吵姐姐。”我因為聲響有些警醒,迷迷瞪瞪地微微睜眼,恍惚看見傅君顏把正往我身上爬的顧小安拉下床,又翻了個身閉眼睡了過去。

  可後來,我起先是鼻子癢癢的,然後是臉上也癢癢的,那感覺不刺人,但是也很不舒服。什麽東西啊?我不高興地眯開眼,入目是白茫茫的一片,縮了縮鼻子也癢癢的,熱熱的。終於,起床氣發作的我暴躁地隨手一揮,臉上的不明物體終於呈斜線墜地,接著耳邊就傳來一聲淒慘的“汪汪汪!”

  我伸手摸了摸臉,然後,一根狗毛從我額頭上掉在我身前,原來是小啟!我僵硬著轉頭,望向摔在床腳四腳朝天眼神哀怨的小啟,很有脾氣地大喊:“小啟!誰給你膽子爬在我臉上的?”說著我手指夾著狗毛就打著赤腳跳下了床,蹭蹭蹭地往外走,鼓著包子臉,手裡也始終夾著“證物”狗毛舉在身前。

  這頭安安聽見聲響,也蹭蹭蹭跑了出來,半點不受我怒火的影響,小家夥一臉雀躍地一把抱住我的腿甜甜地喊:“姐姐,姐姐,哇!姐姐終於醒了哦!啟啟好厲害……”!!!!!!!
  什麽叫啟啟很厲害?難道,某人故意放狗喊我起床?!

  我眼角抽了抽,望向從廚房走來的傅君顏。這時他手上拿著碗筷朝我微微揚唇一笑,把碗筷放在餐桌上後,才走過來揉揉我的發,輕聲問:“醒了?”我點點頭,鼓著包子臉嫌棄地指了指腳邊的顧小安。他會意,彎身把安安從我腿邊拉開抱了起來。顧小安在他懷裡笑得大眼眯眯地望向我,又抬頭望了望傅君顏。小家夥突然就賊兮兮地笑起來,一雙大眼睛晶亮晶亮地指著我的頭髮喊:“毛!毛毛!”然後,小手又掩著嘴趴在傅君顏肩上咯咯直笑。

  我囧,伸手胡亂地在頭上摸,傅君顏低聲笑了笑拉下我的手,又從我頭上拎出了兩根狗毛。我見狀哀怨地看著小啟的毛再望向他,又惱又委屈道:“傅君顏!你看連小啟都欺負我……”說著,一臉哭相……

  “我幫你罰它。”傅君顏溫聲哄著我,揉揉我的發,但是眼底的笑意卻怎麽也抹不去,接著他又說:“你睡了一天一夜了,睡久了會頭痛。快去洗把臉,我和安安等你吃飯。”

  “汪!”身後的小啟綿綿地吠了一聲。我轉身走向洗手間的時候,沒好氣地朝它做了個鬼臉,心想,不給你吃飯,哼!

  可是最後,傅君顏米有罰小啟……

  很久以後我問他:“傅君顏,你記得上次小啟爬我頭上,你說過要罰它的事嗎?”

  他側過臉望著我問:“是嗎?”然後點點頭說:“那現在罰吧……”

  我那時看著小啟哪裡還會記仇?隻好做寬容大度狀,擺擺手說:“算了,我很善良。好女不和狗鬥!”說完之後,我看見傅君顏微微側過臉笑……

  回家的這幾天,我們都沒有外出。我像養豬一樣養自己,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傅君顏似乎也很熱衷於這項事業,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和安安做好吃的。我不知道如果外人看見君顏公子洗手作羹湯的賢惠樣子,內心裡公子高大偉岸的形象會不會幻滅……

  那天,我問傅君顏:“再這樣吃下去,我會不會變成豬啊?”

  他很淡定地搖搖頭說:“不會。”

  我說:“為什麽啊?”

  他答:“你是河豚……”於是幾天之後,我揪揪安安圓了一些的小臉,再戳戳自己的臉,又開始節製。

  真正走進傅君顏的生活,你會發現他其實特別的忙,也似乎總有忙不完的事情。可是,如果不看他桌上那不停運轉的傳真機。你根本只會覺得,這只是個在嫻靜夜讀書的俊俏讀書郎。我想,傅君顏能被稱作公子,應該不光是因為他的好相貌,而是因為,他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是那麽的從容,不急不緩,只是始終淡淡溫和的表情,不驚也不喜。

  有幾天,我看他的一台電腦始終開著美股的走勢圖,於是我好奇地問:“你買股票了啊?”

  他搖搖頭,指著屏幕上一個單獨開著走勢圖的股票說:“我有一些這個股票的原始股。”哦……我小小的驚訝了一下,探頭看了眼盤面,小聲嘀咕:“傅君顏,全線飄紅,漲停板呢!”

  他淡淡掃了一眼說:“那就漲了吧……”他淡定如斯,我也隻好摸摸鼻子,走了。

  又過了幾天,我詫異地發現那個股票被打成ST問題股,被證監會停牌調查。我懊惱地歪頭問他:“那個股票要是查出問題,被取消掉變沒有了,你可怎麽辦啊?”

  “嗯?”他竟然笑了笑,安慰地摸摸我的頭說“那就沒有了吧……”

  結果,我的烏鴉嘴竟然中了!最後那個公司被查出了非常嚴重的問題,公司宣布破產,股票也就隨之GAME OVER了。我想著想著都萬般憂鬱,那是錢啊!原始股得值多少錢啊……

  可傅君顏卻只是親親我說:“呆寶貝,放心,我們有飯吃……”

  傅君顏有的時候會熬夜,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開視頻會議,他也常常會弄到凌晨才能睡。我有時會走賢妻良母路線,走進屋裡替他披件衣服,或者是泡杯溫茶放在他的案角,然後悄聲退開。那時他就會給我一抹溫潤清貴的笑,仿佛能驅走黑夜的寒。

  我也不知道他都在談些什麽,他談公事的時候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是又帶著那麽些貴氣,讓人一看就知道這人棉裡藏刀,不好忽悠。只是有一次,我也唯獨見過一次,他好像生氣了。那時傅君顏的表情特別冷,可他說話的語氣又是那麽的和暖,渾身的氣息完全不同於平素。不知道為什麽,我心中隱隱排斥他那時的樣子,隻覺得那一刻,他突然離我好遠……

  在我心裡,傅君顏只是溫暖可依的,永遠都是最溫柔好看的樣子……比如,他永遠都有辦法抽出時間陪安安,陪我,照顧我們無微不至。

  好幾次我有些心疼他,問他:“忙嗎?要不我來做飯吧。”

  他卻都隻搖搖頭說不忙,轉身關上書房的門把我摟在懷裡,一臉壞笑地說:“不看,就不忙了。”那語氣,像個調皮的孩子。

  我和傅君顏是有默契的,我們並不是故意要藏著戀情,但也不是巴望著別人都知道。有的時候,我們會很自然地去保護我們的愛情,不受到外界的風雨打擾。至於到底要怎麽樣下去,我相信我的男人他會告訴我,然後牽著我的手一直走下去。

  平常如果我和傅君顏都在家,由於是公眾人物,雖然小區安保很好,也相對有私密性,但我們還是選在天沒大亮就牽著小啟出去逛,因為這樣比較自在一些。

  所以他熬夜的日子,我就會自己一個人五六點的時候帶著小啟出去走幾圈。當然我很嚴厲地對小啟訓話,我說,它要是再敢爬我臉上,我會扒光它的毛!只是,它聽沒聽懂我是不管的……

  顧小安有一次起得早也和我一起去溜小啟。兩歲多的孩子,好奇心極重,碰上什麽都要問。那天,小家夥搖著小腦袋奶聲奶氣地問我:“姐姐,我們去幹嗎呀?”我答:“遛狗。”小家夥心領神會,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回家的時候,傅君顏已經醒了。他一臉慵懶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著我身後一蹦一跳的顧小安,就朝小家夥招招手帶著誇獎的口氣問:“安安今天起得真早,幹什麽去了?”

  安安小胸脯一挺,很驕傲地答:“遛姐姐!”……

  我……

  饒是傅君顏那樣淡然的人也沒忍住,聞言啞聲別過頭去笑了起來。我在小家夥身後默然無語,無可奈何。

  後來我嘴一撇,乾脆埋著頭直往傅君顏懷裡衝,他伸出一隻手摟住我,好笑地拉了拉我的耳垂。而我撒嬌地在他懷裡扭了扭,一邊嘟囔著抱怨:“反了天了啦!”說著,自己卻也覺得好笑,終於沒出息地笑出聲來。

  傅君顏抱我在懷裡揉揉我的發,輕聲說:“呆河豚,你要這麽想,兩個小家夥學會了欺負你,馬上就能學會保護你了。”我無視他的歪理,嗔了他一眼。他卻寵溺地點點我的鼻頭沒有再和我說話。然後,他又抬首淺笑著看向安安,接著朝安安溫和地伸出手。

  顧小安打量著我們倆,見傅君顏伸出的手,滿是期盼的小臉亮了亮,小跑了兩步,小家夥肉肉的小手就這樣覆了上來。一大一小的兩雙手就那樣交疊,頃刻間便形成了鮮明而溫馨的對比。顧小安可愛地揚著酒窩,糯糯地喊了一聲:“姐夫……”說著,小家夥也撲進了他懷裡。而我們三個人就這樣摟在一起,溫溫暖暖的。

  傅君顏是寬容的,但他並不縱容。他很平和地低頭和安安說話,像是對待成人一樣,按照孩子可以理解的方式告訴他,甚至是用商量的口吻告訴安安,安安說錯了話,‘遛’字不是這麽用的。顧小安原本就是聰明的孩子,聽了傅君顏的解釋,小家夥的大眼睛烏溜溜一轉,很快就理解了。

  他朝傅君顏乖巧地腆腆臉,那眼神滿是依戀和信賴。接著,小家夥又轉過頭拉拉我的手指,大聲糾正道:“剛剛是姐姐帶安安去遛啟啟了。”我聞言忍不住揚唇微笑,在傅君顏懷裡親了親顧小安的額頭。

  接連幾天的陰雨天氣後,太陽終於出來了。這一天,我和傅君顏翻出家裡的被子、枕頭、床單,拖進浴缸裡洗。我一邊笑一邊跳,像個傻子一樣念叨:“太好嘍!這樣我們晚上就都能聞到太陽的味道了!”傅君顏聽了我的話嘴上笑我:“呆河豚。”眼底卻無比真摯溫暖地笑著。

  顧小安同學乖乖地帶著小啟在另一間房間裡刻苦練琴,而我和傅君顏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另一邊互相幫著卷起對方的衣袖。

  力氣活是該男人乾的。所以,我在浴室裡放好溫水後,就在一旁像個地主婆一樣看著傅君顏一個人,一趟趟把比較重的幾床棉被抱進來丟進浴缸裡。

  然後,我們倆就這樣提著褲腳,卷著衣袖踏進大大的浴缸裡。腳底的觸覺有些滑,有些軟,很好玩,也很溫暖。

  被子踩著踩著,浴缸裡的白色的泡沫也越來越多,腳底也愈發的滑滑暖暖,我好幾次站不穩,傅君顏都會及時地伸手扶住我,我就仰著頭任他拉著我,朝他傻笑。

  後來玩心漸起,我故意裝做要滑倒的樣子,傅君顏又伸手來扶我,我卻作勢抓起一把泡沫抹在他的臉上發上,看著他柔軟的發沾上成片的泡沫變成白色,臉上也零星地掛著一些,還有他那被我攻擊時滿臉措不及防的錯愕樣子,竟然可愛得不得了。

  我看著開心,指著他的臉毫無顧忌地伸出手指戳了戳,接著又捂著肚子沒節操地哈哈傻笑了起來。

  所謂樂極生悲可能就是這個樣子,我笑得前俯後仰,腳下一滑,這回卻是真的站不穩了。傅君顏剛剛上了我的當,可這回他卻還是傻乎乎的,不怕上當地又伸手來拉我,可是這回他自己也有些重心不穩。於是,我們雙雙摔倒在了浴缸裡,就這樣被白白的泡沫沾了一身。

  這會不光是他,我的頭上臉上也沾滿了白色的泡沫,頃刻間,浴缸裡就多出了兩個雪人。

  傅君顏在摔倒的那一瞬間,極快地伸出手護在了我的後腦杓上。現在確認我沒有事,還在悶聲傻笑,這才收回手。可他手縮回一半又再次伸過來揪了揪我的鼻子,我鼓著包子臉閃躲地扭了扭。

  他眼角微微揚起,眼底流光璀璨,美好到天地絢爛。我被他看得癡了,就傻傻地望著他,隻覺得再也不願移開眼去。而他吸了口氣,才匐在我身上微微抬起頭,伸出指頭戳了戳我的額頭,絕美的嘴角揚起,無奈又好笑地說:“你呦……”

  我噤聲,因為他那柔軟的語氣更加癡迷地瞅著他不動……

  就這樣,我們維持著相擁的姿勢,被圈在軟綿綿的棉被和泡沫裡。他看我的眼神漸漸專注而認真,表情是那樣的迷人。我以為他是要親我了,於是我不舍而害羞怯怯地閉上眼。可他的手卻撫上我的發,貼近我的臉,含著我的耳垂無限溫柔地說:“你看,我們會白頭偕老……”

  那時太快樂,所以我不知道,他的這句話,成了我後來那些日子裡,全部的希望與信念。

  因為他說,你看,我們會白頭偕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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