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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愛你》第37章 2003年11月
  第37章 2003年11月

  第 35 章  2003年11月

  邢凱在躲過“非典”浪潮的半年後,同年,正式向安瑤提出離婚。

  其主要原因並不是因為邢育,而是當邢凱告訴妻子決定前往中國駐韓大使館任職的消息後,安瑤居然想都沒想便質問邢凱——你不就是想要和那位漂亮的韓語老師雙宿雙飛嗎?
  男人為什麽會想要個家?因為家是溫暖的,是男人們全身心放松的棲息地。

  如果說他心裡不難過那絕對是假話,當初娶安瑤為妻,正因為她擁有值得被愛的優點,譬如活潑愛笑,譬如她願意為丈夫改變懶惰的習性,譬如她一遍遍在他耳邊傾訴“我愛你”。

  然而,當曾經的那份愜意轉為喋喋不休的爭吵,邢凱確信這段婚姻已失去了原本的意義。當然,他也並不認為自己是好好先生,只能歸類於一個在婚姻生活中還算盡責的丈夫。

  ……

  而另一邊,安瑤誓死不離,雖然她已預見這段婚姻走不長遠,但沒有一個女人願意面對被丈夫拋棄的事實。

  就在安家七大姑八大姨登門造訪的日子裡,邢凱一面要迎接等級考試,一面要應對安家親朋好友的“狂轟亂炸”。但是邢凱並沒有向任何人倒苦水,畢竟他當初結婚沒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見,所以離婚也不需要家人的支援。只是這半個月下來,把他整個人搞得疲憊不堪,臉龐明顯瘦了一大圈。

  並且,邢凱更不知道的是——邢育也同樣在歧視與嘲諷中度日。炮轟她的自然是安瑤。安瑤在學校中恣意撒播邢育的生活作風問題。話說校園那種地方,漂亮又不合群的女生大多遭同性排斥。而安瑤只是幫大夥打開了話匣子,就這樣以訛傳訛,邢育很快成為校園裡聲名狼藉的“交際花”。

  邢育每天都會收到匿名男生塞進她書桌的色.情信件,大多問她願不願搞一夜情,那些汙穢不堪的用詞讓她覺得反胃又可笑。

  邢育時常反省自己,不但邢凱把婚姻想得簡單,她也考慮得很不周全,以為男人和女人領了結婚證就可以相安無事過上一輩子。如今證明,他們都太年輕,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荒誕。唯有,以引為戒。

  ……

  放學後

  邢育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只見三、五個臉熟的長輩正向軍區大院走近,她快跑幾步,攔住一行人的去路。

  “叔叔阿姨們請先回去好嗎?這是邢凱與安瑤自己的事。而且邢凱也沒在家。”

  “喜酒我們還沒吃上就要離婚?高乾子弟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們小老百姓了是嗎?我們不是來吵架的,我們只是想要個說法,我家瑤瑤才貌兼備,哪點配不上你家邢凱了?再者說夫妻倆床頭吵架床尾和,我就納悶怎麽就非要鬧到離婚這條路上了?”安瑤的三姑率先發問。

  “關於離婚的原因我無權發言。只能回答阿姨其中一條,如果邢凱用高乾弟子的身份壓製各位長輩,真的不用親自出面解決。”邢育指向屹立在院門前的陸軍標致,客客氣氣地說:“我說這種話絕對不是打算惹怒各位長輩,這裡是什麽地方更不用我多說,我隻想與各位長輩打個商量,做任何事都該有個限度,幾位隔三差五來鬧有失妥當,即便不看邢凱的面子,也要給邢家長輩留些面子。”說完,她深鞠躬道歉。

  安瑤的三姑剛欲反駁,就被丈夫一把拉了開,了解國情的男人們自然聽得出這番話並非危言聳聽。說句大實話,能不離固然好,但非要離誰也攔不住,鬧歸鬧,鬧大了吃不了兜著走。

  “既然你也是邢家人,那你給出個主意,我家瑤瑤整天尋死覓活的,邢凱又死活不肯見她,我們就是擔心自家孩子想不開。要不你給出面約個時間,讓小兩口心平氣和地好好談談?”安瑤三姑夫征求道,態度不卑不亢。

  “就是嘛,如果邢凱不肯見我家瑤瑤,我們只能去邢凱學校門口等。放心小姑娘,我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高素質家庭,不喊不鬧等他出來總可以吧?”安瑤的五姑媽慢條斯理地說。

  邢育長籲一口氣,這段日子以來,她不是看不到邢凱的憔悴,心疼他,更痛恨自己。

  “如果各位長輩非要把家事鬧到邢凱的學校,我也無話可說,只希望安瑤能盡快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否則邢家會采取法律手段解決。”

  “你們邢家還真是一個賽著一個狠啊!你叫邢育是吧?我不跟你吵,我就問你,你敢不敢讓邢凱站在我們面前再說一次這話?”安瑤的三姑媽怒道。

  “沒什麽不敢的,我已決定與安瑤離婚,這件事不必再商量了。”

  邢凱站在一行人身後,拉起邢育向院門走去,安家親戚緊追其後,卻被手持步槍的士兵攔截。

  邢凱不願將離婚的事鬧上法庭,所以一直采取息事寧人的態度,他天真地以為,婚姻是可以好聚好散的,但事實證明他的忍讓及逃避只會令整件事變得更為混亂。他都覺得自己可笑,年紀也不小了,怎麽就敢把結婚、離婚的事想得這麽簡單?怎麽就沒考慮過婚姻背後牽扯著這麽多親戚朋友的關注呢?
  應了那句老話: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一旦想離婚,那是兩大家子人的事。

  ……

  “我是不是很沒用?明明很想離卻不敢面對安瑤……”邢凱落寞地問。

  “當然不是,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潛意識裡還是怕自己會心軟,何況你對安瑤或多或少存在愧疚。”邢育給他倒了一杯果汁,看他一臉疲憊,站在他身後幫他揉肩:“哥,堅持你的想法,無論結果怎樣,以後我再也不會干涉你的決定。”

  “……”邢凱緩慢地仰起頭:“你再說一次?你真的願意站在我這邊嗎?”

  難道他又錯了?他最近進家門就回房,就是怕邢育竭力勸說,因為邢育的話向來最能摧毀他的意志力。只要她嘮叨上三五遍,他必定“中邪”。

  “這麽講非常自私,但我的確只在乎你的心情。無論你想離想複合,我肯定會站在你這一邊。”邢育篤定地說。

  邢凱的目光放空了許久,最終綻出一抹解脫的笑容。

  ※※

  2004年1月,
  邢凱與安瑤在經過長達三個月的冷戰之後,正式離婚。

  邢凱補償安瑤青春損失費五十萬元整。關於這一項並非安瑤提出,而是邢凱主動付的。畢竟夫妻一場,走到這一步誰心裡都不好受。

  當夫妻成為陌路,他在臨近二十四歲的年紀,已然提前走完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邢凱遙想過往,衝動之下提出結婚,無奈之中結束婚姻。如今,不得不面對現實,他依舊是那個不夠成熟、毛毛躁躁的傻小子。

  他一個人的任性,導致三個乃至更多人受傷,想後悔也來不及了不是嗎?
  對於婚姻,他不再有憧憬。

  也再一次確認了,無論他如何努力,如何說服自己扭轉情感,依舊沒辦法把整顆心交到除邢育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手中。

  ……

  另一邊。

  邢育不知哪來的勇氣,居然主動要求送安瑤回家,而安瑤竟然也沒拒絕。

  兩人坐在街心花園裡,邢育望著滿臉憔悴的安瑤,卻說不出半句安慰她的話。

  安瑤竟主動開口了,“邢育,我今天不會為難你,咱們就像從前一樣說說話好嗎?”

  “算了安瑤,我們回不到從前了,說實話,我心裡並不好受。”邢育閉了閉眼。

  “我……當初是我昏了頭,不該把怒火發泄在你身上。”安瑤神色恬然,說:“現在回想當初的種種表現,我對自己也挺震驚的。”

  離婚事件紛紛擾擾鬧了這麽久,安瑤也感到很疲憊了,而當一切歸於平靜,才會醒悟到,自己曾做過多少傻事。何況,邢育並沒以勝利者的姿態耀武揚威,顯然是她錯怪了邢育。不過凡事沒有“早知道”,該經歷的必須要經歷。

  “你誤會了,受傷的不是我,而是原本打算與你攜手相伴的那個男人。”邢育舒了口氣,說:“我承認我是個自私的女人,你對我的指控不無道理。回想當初,你開朗的個性一度感染了我,我喜歡你的外向活潑,真心喜歡。於是,我自作聰明了一把,把那個男人托付給你照顧,這樣,即便我走了也會安心……”她抿抿唇,又說:“總之一句話,該道歉的人是我,是我把你卷進一場不和諧的婚姻,再見。”說完,她起身離開。

  聽罷,安瑤望著她的背影,一聲歎息。事到如今,她已不在乎這場婚姻的前因後果。即便邢育三番五次重申是她一手促成了他們的婚姻,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第一次見到邢凱的時候,她就對他一見鍾情。而不可否認的一點是,如果邢凱不是邢凱,她還會注意到他嗎?

  所以她不怪任何人,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即便沒有任何人的幫助,她也會義無反顧地追過去,甚至為自己做出最壞的打算——即便邢凱這一輩子都不愛她,或者對她若即若離,她也心甘情願地認了。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情商,愛一點,就想得到更多,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時,她便讓自己與所有人為敵,不知不覺地,丟了那個曾經可愛的自己。

  安瑤吸了吸鼻子,又苦澀地笑了笑,她確實從失敗的婚姻中吸取到教訓。婚姻生活好比一條牛皮筋,夫妻雙方各自站在牛皮筋一端,拉得太近或太松都會脫手。

  這時,安瑤忽然想起什麽,愣住一瞬,喃喃說:“托付?……等等邢育!”她急忙趕上邢育的步伐,焦急地拉住追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要去哪?邢凱知道嗎?”

  邢育含而不露一笑,答非所問道:“幸好你還年輕,我祝你下一段婚姻美滿幸福。安瑤,把那些不愉快的事都忘了,隻截取美好的片段。如果你也曾後悔過。好嗎?”

  安瑤默默點頭,凝望邢育漸漸遠去的方向,看不懂她笑中的含義。似乎又透出那麽一點傷感。

  ※※

  自從邢凱恢復單身生活之後,邢家也慢慢恢復以往的步調。邢育每天按時回家,在邢凱消極寡言的日子裡,她給了邢凱無微不至的關懷,令他很快從上一段婚姻的陰影中走出。

  邢凱深深體會到家人所賦予的溫暖及包容。他似乎懂了,親情才是這世上最可靠的情感,無論你有多可惡,唯一對你不離不棄的只有家人。他們敞開懷抱,從始至終做我們的避風港。

  ……

  2004年6月中旬

  晚飯時

  “小育,我跟你說的那事兒,你決定好了沒?”邢凱催促道。他下個月就要動身前往中國駐韓大使館,家屬名額仍舊擱置。

  “我不去,我又不會說韓語。再說我還沒畢業呢。”

  “暫時休學怎麽了?我又沒讓你到那泡韓國帥哥去,不會韓語又怎麽了?而且大使館內部結構就跟別墅差不多,不是讓你到那受苦去了,吃的玩的挺全乎,同事們又都是中國人。再說還有我在你身邊啊。”

  “一去至少兩年左右,還得看你的表現才能決定什麽時候回國。我不去。”邢育邊看電視邊漫不經心地回。

  邢凱砸吧砸吧嘴,挪了挪椅子擠到邢育身邊,可憐巴巴地說:“你真舍得讓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在外工作?”

  “據說韓國遍地是美女,你不會孤單的。”

  “外交人員不能搞異國戀。”

  邢育緩緩抬起眸:“……真的假的?”

  “你以為我胡謅呢?為了確保外交人員秉公執法,有明文規定。不信的話你去看文件,我桌上有一份。”

  “那……怎麽辦?”邢育擰起眉。

  “什麽怎麽辦,有你陪著我,我當然不需要其他女人,何況我到那邊忙都忙死了,哪有時間搞對象啊……”他頓了下,見邢育始終不為所動,乾脆打出同情牌,壞笑著說:“而且你學醫的應該很清楚,男人禁.欲太久對身體不好吧?即便你不想照顧老大,也該照顧一下老二啊……”

  他的初衷從沒變過。退而求其次,他可以接受她不愛自己的事實,但決不允許她離開他的眼皮子底下。因為,他根本離不開這女人,自從她十五歲那一年闖入他的生活。

  她不曾宣布永久駐扎,卻早把他的魂兒給勾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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