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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愛你》第35章 2003年2月14日
  第35章 2003年2月14日

  第 33 章  2003年2月14日

  不得不說,在男女感情問題上,女人的直覺基本是正確的,當安瑤懷疑有些女人在惦記她丈夫的時候,假設果然成立。

  今天是情人節,安瑤揣著一盒巧克力,佇立在外交學院門外等邢凱。他們事先約好看電影吃飯,所以安瑤打扮得漂漂亮亮,非常期待。

  然而,就在這美好又浪漫的節日裡,卻有一個不長眼的女生當著安瑤的面,羞答答地將巧克力及情書塞到邢凱的手中,當邢凱還在慌神的時候,女生捂臉就跑。其實姐們應該抱頭跑,她分明是個瞎子。

  安瑤忍了,因為邢凱表現不錯,順手將巧克力及情書丟進了垃圾桶。

  但是,她剛剛平複的怒火,卻在見到韓語導師樸恩珠的那一刻,再次熊熊燃燒。

  樸恩珠是典型的韓國女人,二十出頭的模樣,長發披肩,身材勻稱,鳳眼,豐唇,皮膚白裡透紅,言談舉止高貴優雅。(暫時無法判斷是不是整容後)

  邢凱與導師使用韓文聊了幾句,而這位樸恩珠導師顯然屬於白目的類型,面朝邢凱點頭淺笑,笑起來的模樣很甜,一顰一笑皆靦腆。

  邢凱記得樸恩珠還是單身,一個女孩背井離鄉肯定沒什麽朋友。所以他在征得安瑤的同意下,從一大捧玫瑰花中抽出一朵送給樸恩珠。不知是大韓民國的女性酷愛表演,還是單單樸恩珠興奮點較低,不但戲劇化的哭了,還從兜裡掏出一顆精致的巧克力送給邢凱。

  邢凱說了聲謝謝,將巧克力放進上衣口袋。

  安瑤不知道兩人嘰裡呱啦在聊什麽,總之這畫面太不堪了。

  問題是,送花給老師沒關系,但是邢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謊報導師年紀。

  ……

  當送走樸恩珠之後,邢凱牽起安瑤的手,安瑤卻憤憤地甩開,臉色已是氣得鐵青。

  “怎麽了你又?”邢凱笑著問。

  “你讓我到學校門口來等你,就是為了讓我看看你多受女人歡迎是嗎?”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走吧,電影快開場了。”邢凱懶得解釋,率先上了車,見她依舊佇立車旁不動,按了按車喇叭。

  安瑤很想按捺住心中的不滿,但某些情緒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理智戰勝不了女人呼之欲出的醋火。除非她根本不在乎眼前的男人。

  “上車啊,別鬧別扭了行嗎?”邢凱推開副駕駛車門,不明所以。

  “呯!”的一聲,安瑤猛地撞合車門,大刀闊斧向前方走去。

  邢凱無奈一歎,下車追趕安瑤,三兩步抓住她的手腕,卻再次被安瑤大力甩開。

  “大馬路上拉拉扯扯好看嗎?!”邢凱在她身後喊了一嗓子。

  安瑤駐足,掏出巧克力砍向邢凱,怒道:“我給你騰地有錯嗎?!陪你的韓國妞去吧!”

  “你有病吧?!我就是怕你多想,所以特意問你送她一支花行不行。”

  “我能說不行嗎?難道你希望讓外人誤以為我是心胸狹窄的女人?!”

  邢凱噗嗤一笑:“對對,你心胸最寬,寬得跟護城河似地。”他摟過安瑤的肩膀,笑著說:“得了得了,多大點事啊也值得你醋意大發,小名叫安酸酸吧?呵呵呵……”

  安瑤聽他還有心情調侃,一把推開他:“你少跟我嬉皮笑臉的,說!為什麽要騙我?!”

  “我暈……我又騙你什麽了?”

  “那個韓國女人明明才二十幾歲,你卻說她三十幾了!”

  “我那不是怕你胡思亂想嗎?再說她也是這個月改變髮型才顯出年輕的啊。”邢凱吐了口氣。話說他不是不知道安瑤的小心思,當初她詢問韓國老師的年齡時,他確實是刻意誇大了點,還不是為保持家庭的安定和睦,有錯嗎?
  “你別裝傻了邢凱!她看上你了,女人最了解女人,你以為我感覺不到嗎?”

  邢凱一臉倦色,他坐在路邊的石椅上,揉了揉太陽穴,無力地說:“我說大小姐,課程已經壓得我喘不過氣了,為了抽出時間陪你過情人節,我連續三天睡了不到十個小時,看在你老公這麽辛苦的份上,咱別吵了行嗎?……”

  聽罷,安瑤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委屈地質問道:“什麽叫為了陪我才抽出時間?如果你不想過情人節直接說一聲就好了,現在說得我好像打算逼死你似的!還有,你還沒回答我上一個問題!你為什麽不告訴對方你已經結婚了?”

  “你的意思是我整得自己跟萬人迷似的,只要女性同胞對我笑一笑,我就立馬告訴人家我結婚了?那不成有病了嗎?何況她怎麽想跟我有什麽關系啊?”

  “你少在這越扯越遠,今天我撞見的就兩檔子事,那我沒撞見的得多少?!結婚戒指你也不戴,當初跟我說戒指箍在手上不習慣才不戴,我就那麽傻乎乎的信了!我看你就是想讓其他女人誤以為你還是黃金單身漢吧!”

  “……”邢凱懶得吵,他真是因為自小就沒有戴戒指的習慣。但是為了息事寧人,他高舉雙手,緩和道:“我戴我戴,我回去就戴上,這樣總行了吧?……”

  “現在又能戴了?我急了你也能戴了?那當初為什麽不戴?!”

  邢凱沉了沉氣,不再辯解,任她喋喋不休。然而,他的沉默並沒有換來妻子的諒解,戰火越燒越旺,諸如此類的毫無實質意義的吵鬧持續了二十多分鍾……

  邢凱隻覺耳邊嗡嗡作響,他終於明白為什麽人們把婚姻比喻成墳墓,結婚前,安瑤是多麽通情達理的女孩,婚後反而變得凡事斤斤計較,說錯一句話都別想過上好日子。

  “停。你不體諒我就算了,我現在就問你一句,這事兒能完嗎?”邢凱下達最後通牒。

  “沒完!”

  “那就隨你便吧。”邢凱起身就走,坐上車,一腳油門飛過安瑤身旁。

  安瑤見狀傻了眼,她才說發了幾句牢騷他就走了?於是,安瑤向車尾方向丟出書包,哭著罵道:“操.你大爺邢凱!這一次我要是主動跟你求和,我TM就是賤骨頭!”

  ……

  安瑤也許懂,也許不懂,但是不管她懂不懂,婚姻並非一場爭辯賽,既然選擇對方至少要給彼此留有最起碼的信任及空間。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無論男女,咄咄逼人、無理取鬧只能加速婚姻的夭折。

  ※※

  自吵架之後,安瑤搬回娘家已住了一個星期。邢凱在這期間沒有給安瑤打過一通電話,即便嶽父嶽母三番五次旁敲側擊,邢凱依舊無動於衷。

  哄你一次、兩次……甚至一百次一千次都無所謂,但請不要忘記,每個人都有容忍底線,都會在冷靜之後考慮這段婚姻是否還存在挽回的意義。

  這事過去N天之後的某個下午。

  邢育接到安瑤母親打來的電話。安母見女兒惶惶不可終日非常擔心,所以希望邢育可以勸說邢凱接安瑤回家。安家父母當初隻想到邢家是女兒最好的歸宿,卻忽略了他們依舊尚輕的年紀。更忘記了一點,中國正值思想大開放的初級階段,年輕男女們不會像他們上一輩人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生活。

  “誰打來的電話?”鄧揚明坐在沙發上詢問。他一走將近四個月,猜想屋中早已是灰塵滿地,可一開門見邢育正在打掃房間,那種感覺,真讓他有股說不出的溫暖。

  “嫂子的母親,說是哥和嫂子吵架了。”

  邢育擰起眉,她並不知道這件事,因為安瑤三不五時曠課已不稀奇,而邢凱每天都來找她,嘻嘻哈哈貧上一會兒就走。邢育居然沒看出他心情不好。

  “他們遲早得離婚,還是邢叔有先見之明,沒著急給他倆辦喜事。”鄧揚明都能看出這段婚姻純屬勉強湊到一起,他真不相信邢育會看不出。

  邢育無心說笑,首先撥通邢凱的電話——

  “哥,你跟嫂子吵架了?”

  “沒有。”

  “那這幾天我怎麽沒見到嫂子?”

  “哦,她回娘家住幾天,想娘家人。”

  “那我去把嫂子接回來嗎?”

  “不用,你別多管閑事。她住夠了自然會回來。先不說了,我在圖書館呢。”

  邢凱掛斷電話,始終一副不急不躁的口吻。

  邢育悠悠吐了口氣,剛合起電話,安父又打來,據說安瑤把自己鎖在屋裡一天一夜了,他們怎麽都敲不開們,家又住在五樓,邢凱也關機了,二老生怕女兒出事兒。

  說心裡話,邢育不想摻和,但安家父母不斷地懇求她,她心一軟決定先去看看。

  “你去哪小育?”鄧揚明見她坐在門口換鞋。

  “我去看看嫂子。哥還在忙,我怕嫂子想不開。”

  “我送你去。”鄧揚明抓起車鑰匙,態度不容反駁。

  ……

  一刻鍾後,他們抵達安家樓下。鄧揚明坐在車裡等,邢育一人上樓。

  邢育進了門,三人直接省略寒暄的時間。邢育徑直走到安瑤的臥室門前,說:“嫂子,如果我哥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我先代他向你道歉。可即便嫂子你不為哥考慮,也要考慮你父母的身體。”看著一雙頭髮花白的安家夫妻,邢育心裡泛酸。

  三人等了一會兒,安瑤猛地打開臥室門,當她與邢育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一副氣憤到極致的表情逐漸呈現。

  “你來幹什麽?邢凱做錯事都要由你這個掛名妹妹出面解決?!”

  “瑤瑤,你怎麽說話呢?是我們打電話請邢育過來的……”安母焦慮地說。

  “媽您別管!”安瑤指向邢育,繼而面朝父母指控邢育道:“爸、媽!你們以為她真是邢凱的親妹妹嗎?我呸!——她是邢家撿來的野孩子!而她唯一的長處就是在男人面前裝無辜裝可憐。至今為止我都記不清,有多少男人被這小狐狸精搞得神魂顛倒了!我現在也不想瞞爸媽,實話說吧,邢凱也曾跟她好過一段,但邢凱為了我硬是把她趕出家門,所以她早就恨上我了!今天惺惺作態來咱家,無非是想看看我究竟有多慘多可憐!其實她心裡早就樂開花了!她是我見過最下.賤的女人!”

  聽罷,安家父母沒時間對邢育“另眼相看”,此刻只是對女兒這番刻薄的言辭而大感汗顏。他們安家世代從事醫護工作,培養出的孩子本應嚴於律己寬於待人啊。

  邢育佇立原地怔了三秒,狠狠抽了安瑤一記耳光。

  而這一巴掌,竟將安瑤抽倒在地。安家夫妻驚呼一聲護住女兒。

  邢育攥緊拳,正色道:“我打你這一巴掌,不是因為我感到委屈,而是你沒資格辱罵我是野孩子。我的親生父母雙雙為國捐軀,我是烈士遺孤,不是你口中的野孩子。即便你正在氣頭上,說話也該注意分寸。何況你丟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你父母的臉。請你搞清楚,我沒有慣著你的義務,平時讓著你全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平心而論,我在來你家的路上還在為你擔心,甚至想到你會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卻沒想到你可以口無遮攔到這種地步。安瑤,這是我最後一次來安家,如果我哥願意接你回去,你還是我嫂子,如果不願意,我不會再為你說上半句好話,再見。”

  語畢,邢育向安家父母深鞠躬致歉,隨後,旋身離開。

  ……

  “揚明哥,咱們走吧。”邢育關上車門,勉強笑了笑。

  “你臉色怎這麽差?”鄧揚明邊發動引擎邊詢問。

  邢育只是搖搖頭。這時,安瑤如瘋了一般衝出樓門口,瘋狂地捶打車門,叫囂道:“你少TM在我父母面前裝無辜,你個虛偽的賤.貨!還敢不承認就是你從中破壞我們夫妻的感情是嗎?!騷.狐狸精!有種別跑!——”

  “操.你.大爺安瑤!你丫再敢罵她一句我聽聽?!”鄧揚明怒火攻心,頓時拉動門把手。邢育則一把按住他的手臂:“我扇了她一個耳光,她心裡有火讓她喊吧。咱們走。”

  鄧揚明咬著牙,忍了又忍,最終,倏地踩下油門……

  路上,鄧揚明想到安瑤謾罵的內容,越想越氣,一拳打在方向盤上。

  “這一年來邢凱給這娘們家扔了不少錢,又給她爸換車。邢凱為了遷就這娘們,脾氣改了又改、火氣一壓再壓,真氣不過了無非是找我喝喝酒就算完事了。操!我就不明白丫安瑤為什麽就不懂得知足呢?!”鄧揚明又憤憤地拍向方向盤。誰都知道安瑤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雖說愛慕虛榮對他們高乾子弟而言不算什麽,但你好歹給點回饋,就別這麽矯情了吧?!

  鄧揚明記得非常清楚,有一次,邢凱在酒後說過這麽一句話——安瑤愛的是地位名利不是我,正因為她愛物質勝過我,所以我會維持這段婚姻。

  正因為這句話,鄧揚明不再為邢凱擔心,畢竟邢凱早就看透了,一份不求名利的愛情可遇不可求,唯一能給他幸福的女人卻不愛他,所以他們這等凡人也就不奢望了。換句話說,只要安瑤安於現狀不跟他吵吵鬧鬧,邢凱打算就這麽過下去了。

  “揚明哥,我真的做錯了嗎?”

  鄧揚明收回神智,問:“嗯?你做錯什麽了?”

  邢育沉默不語,注視著後視鏡中,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逐漸遠去的人影,默默說了句:對不起。

  試問,是愛情改變了一個人的個性,還是愛情暴露了一個人的本性呢?還是,她根本不懂什麽是愛情?

  ……對不起安瑤,是我一手策劃將邢凱帶進你的生活,造成如今不盡人意的局面,我唯有奉上遺憾的歉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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