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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劍俠傳(卷五)》第109章 弭禍無形 采薇僧岷山施佛法 除惡務
  第109章 弭禍無形 采薇僧岷山施佛法 除惡務盡 朱矮叟灌口顯神通(1)
  且說眾仙正在談論,跟著便是白眉和尚衣缽傳人采薇僧朱由穆,同了李寧和媖姆的愛徒薑雪君,一同飛進殿來。互相禮見落座之後,眾仙因楊瑾先已說過三人要來,中途又有芬陀之命,都是分手不久去而複轉,料知事情必關重大。矮叟朱梅首先問道:“楊道友,此次峨眉開府,內裡雖然燦爛,盛極一時,驅除異派,出力的人也實不少。但最主要的,仍是仗著令師和二位前輩神僧的無邊佛法,始能弭患無形,少費許多手腳。後來三位同降,其中二位神僧,至今仍是佛律謹嚴,行輩又高,不肯入席,自在意中。令師卻較隨和,又與峨眉兩輩交親,和優曇大師一樣,按說可以入座,不料卻走得那麽匆促,並說有事。我知令師早已功行圓滿,萬緣將盡,如非為了道友未來之事有所部署,便是哪裡還有甚麻煩的事,為踐當初與長眉真人諾言,前往料理。果然四位道友俱都去而複轉。我想峨眉開府以後,盡管日愈發揚光大,但都是三英二雲等及眾弟子之事。

  長一輩的道友,只是居山督責,傳授心法。除卻二次峨眉是個總帳,所有長幼三輩同門,均須出馬而外,對於誅戮異派妖邪,一切委之門人,非到真正危難,性命交關,輕易不肯出援,務使門人無所仰仗,能夠自當大任。便眾弟子此後出山,也非昔比,不特法寶厲害,飛劍神奇,高出諸異派之上,便道行法力,也都各有一點根底,大多都能自了。就遇上危險艱難之局,同輩聲息相通,人多勢眾,互相策應,即有挫敗,也是暫時,終將群策群力,轉敗為勝。之所以如此,關鍵在於他們能夠奉命下山,並非容易,所以出去以後,也不致遇到過分不了的事,用不著師長時刻操心。諸位此來,偏是如此亟亟,並還一同到此。照玉篋仙示,好似暫時諸道友都應在山靜修,眾弟子事情雖多,也都還有些日才得應驗。為日最近的,是李英瓊、易靜等的苗疆之行與幻波池取寶。金蟬、石生等另開別府,尚在以後。駝子和天癡老兒的事結局如何,我們已早料定。至於眾弟子,他們師長要想加以磨礪,我和乙、白、凌、公冶、玉清,還有羅、葉諸位道友,也都愛極這些良材美質,已經約好,決不願他們受人欺凌。令師和媖姆的心意,想也如此。難道紅發老祖、軒轅老怪兩家之外,還有甚別的大枝節麽?”

  楊瑾笑道:“此來,本心隻助一人過關,與眾弟子無涉。倒是乙真人與天癡上人,俱都法力高強,兩雄相鬥,各不甘伏,如非數中該有化解,就這樣尋仇不已,終也不免兩敗俱傷。白眉師伯與峨眉交厚,又與長眉師伯有約在先,與天蒙老禪師不同,不肯入席,便自先行,一半也是為了此事。說來話長,好在事情還正開始,少時請朱、李、薑三位道友細談吧。我為助凌雲鳳過那火宅,便無家師之命,到了小寒山後,也要回轉,但沒這麽快。中道折回,乃是路遇家師,奉命助一孝女報仇脫難,此女並非峨眉門下。來時家師還說,朱真人答應過她,怎忘卻了?”

  矮叟朱梅笑道:“楊道友,此女與我頗有淵源,怎會忘卻?不過我尚嫌她從小便受楊道友和葉道友的恩遇,仙緣遇合既巧,而她生長仙山,從未出外,峨眉尋師赴會,尚是初次遠出,從來未有修積;又以得師憐愛,未免驕縱;這次不奉師命,徒以同門戲言相激,擅自離山,也屬不合。為想使她異日成就,免使有恃無恐,見事太易,不知善惡利害之分,日後誤交僉壬,有損仙業,故意假手敵人,去磨煉她一二日,所以遲遲其行,否則我已去了。此事原有安排,隻她仇人邪法厲害,又極狡猾知機,除他也非容易,我雖有成算,尚拿不定。令師既令道友相助,妖道師徒伏誅無疑了。”

  楊瑾笑道:“此女資質委實令人憐愛,隻為葉道友故人情重,又極鍾愛,遇事不忍譴責,平日多所容恕,盡管從小鍛煉,得有玄門真傳,依然不明事體,一味天真,以致易受人愚。家師並非說朱真人須我相助,勝是必勝,此次也隻虛驚,決沒凶險。但妖道師徒卻是惡貫滿盈,此次赴會,本來心存叵測,及見群邪紛紛傷亡挫敗,如薄冰之投洪爐,方始心寒膽怯,不敢妄動。仗著機智狡詐,陰謀未露馬腳,主人又極寬厚,明知不間,這廝腆顏列席也就罷了。最可惡是凶心未斂,竟用元靈攝影之法,在眾仙賓起身,主人送客之際,冷不防將女弟子的真形收攝了幾個,然後從容飛去。此時賓主敘別,人多忙亂,他那妖法將人形攝到以後,不到四九日期,妖法祭煉成功,當時毫無感覺。並且行法時日,久暫由心,隨時想起所攝的人,均可如法施為,甚或遠在數年以後。反正被攝的人已經落他阱中,一到時限,便為所害。休說被攝的人已經奉命下山,便在仙府修煉,也可預先探查,等到那人下山行道,到了人單勢孤之地,然後發難,不特稱他心願,並還可以祭煉到時限將近,故意延不收功。好在不到功候,仍和往日一樣,法力俱在,毫無朕兆。他卻暗中窺伺,等那人遇上異派妖邪動手,正急之際,突然發難,以便嫁禍於人。他得了手,還置身事外。那人師長就在當場,也必當是當場動手的敵人所為,容易受愚。端的陰毒險狠,無跡可尋。盡管掌教真人和諸前輩道友已早看破,被攝的幾人大都道心堅定,根基至厚,就事前無人知悉,真神不易被他攝走,稍有異兆,立向師門請示,無論相隔萬千裡外,立可得到救援,至多隻頭一個被攝的人受場虛驚,終無大害。不似別派弟子,相隔一遠,便難向師長求救。然而留著妖道師徒,到底造孽,貽害無窮。為恐妖道見機先遁,特命我趕來約會朱真人,乘眾弟子敘別歡宴余暇,帶上九疑鼎,趕往灌山口,將妖道師徒一齊除去,免使留在世上害人,照家師所說,此時二女已與妖道相遇,憑仗有人相助,一二日光陰足能支持。不過看在葉道友分上,還以早些解救為是。”

  朱梅笑道:“此女原是我遠房族曾孫女,資質尚可,只是嫌她太不更事,此次所結之伴,雖非宵小,何嘗又是上品?如說天真,峨眉諸女弟子,天真者佔多一半,學道年數俱比她淺得多,哪一個不是聰明機智,豈是幾句好話便謬托知己的?本意令她多受些折磨,再往解救,既道友如此說法,又承令師雅命,早去早回也好。”

  朱梅說罷,向眾仙作別。楊瑾因師父不久飛升,奉命日後寄居峨眉,那九疑鼎便存放在太元洞內,隨請朱梅少候,徑去太元洞取來九疑鼎,然後辭別眾仙,隨了矮叟朱梅一同飛走。後文另有交代不提。

  朱、楊二人走後,眾仙重向朱、李、薑三人詢問前事。采薇僧朱由穆笑道:“我因來時,在紅玉坊前將天殘、地缺的兩個孽徒逐走,料定老怪必不甘服,與其等他尋我,莫如我去尋他。又以多年枯坐,不曾出山走動,未免犯了童心。恰值我三人目前均無甚事,閑得難受。雪姐從旁慫恿,言說老怪現在西崆峒訪友,他那莫逆之交,便是那慣說大話的牛清玄。她想尋他作耍,正好同往,事完回來,再到這裡看諸位道友傳授高足。哪知才走出沒有多遠,先遇見昔年一個同道至交,約到他的洞中坐了一會兒。出來遇見家師,說起乙道友夫婦與天癡老兒這段事情。因天癡老兒修到今日,頗非容易,平日又無甚過惡,這次雖是志在誘敵,未求必勝。但他那用意,早為乙道友窺破,立意要他慘敗。一位韓仙子已是夠受,乙道友又在天癡老兒他回去路上,設下二十六處厲害埋伏,玄功奧妙,變化機密,天癡老兒定測不透。天癡老兒來時不過受點阻滯,吃點小虧。等到白犀潭挫敗回去,所有埋伏挨次發動,後面又有強敵追趕,如何抵擋?到了急時,天癡老兒至多受傷,還能脫身,隨行弟子一個也休想逃了回去。此事太狠,天癡老兒量小,仇怨加深,日後誰也難於化解,遲早鬧出滔天大禍。如若明勸,乙道友性情不是不聽,便是另下辣手。還有天癡老兒也須使他略知厲害。為此令我三人隱形潛伺,用家師所傳佛法,由岷山起始,沿途暗中布置,使到時天癡師徒不致受害。我和乙道友頗為交好,恐他日後見怪,未免為難。家師說是無妨,我們並不破他的法,只不過給天癡上人一個面子。並且師弟阿童也奉師命將到,因他年來雖說精進,功候還差,還須我先為布置,令其坐守,始能如法施為;否則易被乙道友看破,反而不妙。師父並說,兩老怪已經回山,此時無須回去,等布置完竣,小師弟一到,指示完了機宜,由他去向天癡老兒買好,我可徑來此間與諸位道友相聚。同時把那年家師所賜牟尼珠用法傳授英瓊,以助她通行火宅。靜等三日過去,眾弟子分別傳授完了法術,通行火宅、十三限之後,阿童到來告知乙道友和天癡師徒鬥法如何情形,再行相機行事好了。”

  妙一真人大喜道:“此次我因乙道友與天癡老兒有隙,不曾往銅椰島下請柬。家師仙敕雖有力雙方和解之命,但是雙方都是古怪脾氣。乙道友和我交厚,或能曲從;天癡老兒,卻是難說,既要挾持得住,又要對彼有恩。他那陣法玄妙無窮,到時至少須有十三位法力高強的人,表面設詞謙恭,一上去就必須先將他那九宮陣位把住,使知厲害,若不聽勸告,徒自受辱。然後再動以情面,方能迫使就范。但他雖是散仙,修煉了這多年,已近不死之身。此事隻暗中點到為止,處處須要給他留地步,一毫魯莽不得。表面要若無其事,越從容越好。想來想去,愚夫婦和大師兄以及白、朱、玉清三位道友,還有元元、餐霞、白雲、佟、李五位師兄弟,可以各當一面。中央三元陣位尚無人製,連同楊道友,還差兩人。三位道友來得再好沒有,這樣正好勻出我來,可去向天癡道友從容答話,豈非妙極?我等雖有準備,這事卻遲不得,何況又是應有之劫,全憑人力挽救。如非傳授弟子道法,另有時日,不敢改動,真想現在便開始傳授,只等小神僧一到,立即起身趕往,方算萬全呢。”

  妙一夫人道:“昔年恩師為免此亙古未有浩劫,曾拜綠章,通誠默禱,哀告蒼靈四十九日,並為三輩門人許下三千萬善功宏願。如非你精誠感格,自發宏誓,代肩重任,也許恩師飛升,還須多延好些年歲。日前拜讀仙敕,分明業已感格天心,將此未有凶災化為祥和,還要多慮作甚?”妙一真人道:“話雖如此,畢竟事關重大。浩劫雖然十九可免,照玉敕語氣,到時仍要應典。成功與否,全在當時應變措施如何,稍失機宜,不堪設想。如不等雙方發動,事前消弭,雖然暫時無事,遲早仍是巨災,非把人力盡到一發千鈞,不能算數。不特本派興衰,系此一舉,還有無量數生靈在內,哪能不自警惕謹慎呢!假使不是這樣,以我們全體同門師兄弟以及諸位道友的法力和乙道友的交情,預為弭禍之謀,並不是辦不到,何必要費此大事,戰戰兢兢,如臨如履呢!只因那地底萬年鬱積陰火,不經乙道友冒險深入,運用玄功,給它泄去一半,異日終是禍根。所以非要事前算準,到得恰是時候不可。”

  元元大師笑道:“這場浩劫已在數中,卻能避免,固由於恩師精誠感召,天心仁愛,也於此可以窺見。只是乙道友和天癡上人各以一朝之憤,不惜釀此空前無邊浩劫,功過該如何說呢?”玄真子道:“他二人為應劫而生,自然與之同盡。即憑本身法力,當時能夠脫難,他年末劫臨頭,孽重者,魔頭愈重,受報也更烈。但到緊要關頭,居然棄嫌捐恨,放下屠刀。二人均是修道之士,本不應動此嗔念。雖不一定有功,罪過總可抵消。一定要問是否因此轉禍為福,那就要看乙道友彼時心意如何了。”

  妙一真人素愛英瓊,見李寧到來,便要傳聲相喚。李寧道:“小女點點年紀,蒙大師厚恩收錄,又蒙諸位師長前輩逾格垂青,機緣遇合,般般湊巧,得有今日,已是非分之獲。此次過那火宅嚴關,以她道力,本難渡過,又蒙恩師大發慈悲,命大師兄來此傳授佛門定珠至寶,予以成全。小女年幼無知,那曉天高地厚,如使前知,異日難免過恃師恩,遇事率易。貧僧意欲到時再行喚來,使她稍知戒懼。夫人以為如何?”

  妙一夫人還未答言,采薇僧朱由穆笑道:“師弟太不知其女之美了。可知三教門下,俱重忠孝。久聞令愛至性過人,即此一端,已足致身仙域。何況又是生有自來,質稟緣福,般般深厚,所以到處都得前輩師長憐愛提攜。你當她那許多仙緣遇合,俱都由於幸致的麽?昨日我來,便想見她,因值開府事忙,眾弟子各有職司,隻遠遠在眾人叢中看了一眼三英二雲,果然以她獨秀。至於煞氣稍重,此是群邪劫數該終,上天假手誅戮,與她何乾?路上你和我說,防她成就不易,日後驕妄,意欲先不與見,俟她過關之時,和我暗隨身後,使她多受苦難,不到真正緊要關頭,不傳授定珠用法。我已和你說過無須,少年人不免矜誇自大,我初成道時,還在恩師門下,尚且如此,何況此女。你如以為此女定力堅固,想借此一關,試她功行,尚還可以,否則大可不必。峨眉教規初創之際,不宜自我作俑,使別的弟子看出師長偏私。況且此女至孝,與其借著火宅一關去磨煉她,轉不如你以慈父之誠,多加訓勉,使其聽從。否則愛女性情剛烈,單憑這一關磨折,保不住事過境遷,置諸腦後。你在用心思,還令愛女多受活罪,這是何苦?至於你因恩師行時之言,心存戒懼,這個無妨。好在我已向恩師服輸下山,尚有數十年的耽擱。侄女的事,全有我做後援,一遇凶危,我必趕到,決不使你操心,有擾靜修如何?”李寧素最敬服師兄,不敢再說,欣謝領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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