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查出冤情
  “好玩嗎？差一點害得夫君被刺殺……哼！”

  玉狐縮縮玉脖不吭聲了。

  這次吸取上次江邊遇刺客的教訓，古雲布置多帶了十名護衛，還有二夫人五夫人她們仨，這樣古風一行便是十九人。

  “不行！咱們不能這麽走在一塊兒，這樣去趕廟會還不得把人家全給嚇跑了？分成兩撥，王召你們十個一路，老爺我們九個一塊走！”古風看看這隊伍太龐大了，皺皺眉頭說道。

  “好吧！集中在一起是有點招搖了！”古雲也同意了古風的說法。

  江南的廟會上確實熱鬧，有買有賣，有說有唱有耍雜耍、演雜技的。

  古風被一家四口的耍猴給吸引過去了。那場上的猴子也是一家四口，母猴、公猴，兩個小猴。女人敲鑼，男人打鞭子指揮猴子，還帶解說，那一套江湖說詞蠻流利、挺順口的。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端個小瓦盆到觀眾群裡收錢，一文的、兩文的，也有不給的，給一文的多。那個大眼睛的小女孩，大約兩歲，坐在兩個破箱子之間剝花生吃。

  “別看了，夫……老爺！這情形挺令人傷心的！人可憐、猴子可悲……”二夫人宋大小姐動了惻隱之心。

  古風拍拍她的肩膀說：“人不可憐，猴子也不可悲。一家四口如果地無一壟、房屋一間，又無經營生意的本錢與經驗，只能露宿街頭，那麽如此辛勤地活下去，努力、積極，不僅不可憐，還可敬可愛！猴子在山林裡，與群族中的其他成員一般無二，總顯不出自己的獨特，更表現不出自己的價值。在整個群族之中，多一個少一個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它們這一家離開了山林，走上街頭就不一樣了，用自己的聰明才智博得人們一笑，獲得主人的恩賜，有吃的有喝的，活出了獨立、也活出了不同，顯出了自己與其他群族成員不可同日而語的價值。”

  就在夫人們吃驚與古風高談闊論的高妙與新奇時，有一位穿戴華麗、塗脂抹粉的美婦人跑了過去，後面追來一男一女兩個人，三人的年齡相仿，就聽後面追趕的人喊：“嫂子你別跑了！胡哥被關進大牢裡快半年了，你婆婆的眼都哭瞎了，你回家去救救他們吧！縣太爺判的是胡哥殺死了你……你這不還活得好好的嗎？別跑了……你們婆媳不和，夫妻能沒有一點感情嗎？這麽多年在一起了……”

  古風一聽，心裡樂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馬上向不遠處的王召他們打手勢，讓他們攔下那女子。

  “幹什麽，你們？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敢強搶民女不成？”

  王召、馬憨上前攔截時，那柳氏還靈牙利齒地喊叫著。她這一喊叫，真引來不少不明真相的百姓們前來阻撓。

  古風趕來高喊：“這個女子便是胡定殺妻案中的柳氏本人，她並沒有死，胡定沒有殺妻，那女屍另有其人……”

  古風一喊，眾人不再上前湧了，王召、馬憨等人馬上喊著“公差辦案，前來帶證人柳氏去縣衙問話，閑雜人等請閃開！”然後將柳氏架走了。

  到了縣衙，古風馬上升堂，讓董知縣陪審，發簽把柳氏的父親拿來，把胡定從監牢裡提出來。當堂讓他們辨認，胡定和柳氏的父親都承認了這眼前的女子就是柳氏，並讓柳氏脫去左腳上的鞋襪讓眾人看，果然沒有小腳趾頭。

  古風一拍驚堂木大聲喝問道：“不守婦道的柳氏！快把你離家後到了哪裡，與什麽人在一起從實招來，否則，你和你的父親都將受到重罰！”

  “奴家……奴家……”柳氏戰戰兢兢地想說又不敢說，她父親在一旁聲淚俱下，催促她說：“快說呀，閨女！”

  柳氏說出了讓在場的人驚呆了的真相。尤其是董知縣，他的慵懶無能被柳氏的一番話給揭露得一覽無余。

  柳氏說她走出她家家門之後，便去了江南岸找她的老相好韓漢公子了，她要韓公子帶她遠走高飛，可是韓公子說他沒有從他的父親手裡弄到銀子，再等等，等他新接到一個賺錢的買賣做完了，拿到了賞銀再走。

  於是，韓漢便把柳氏藏在了他姐姐家閑置的一座空房子裡了，並找人扎上了籬笆院。沒想到韓柳的相會與私奔被韓家專門侍候韓公子讀書的丫鬟見到了，丫鬟揚言要告訴老爺和太太，也就是韓漢的爹娘，韓漢的爹是個告老還鄉的老武官，做過百戶，如今也是“饗江會”裡的成員。韓漢自然害怕，不想被爹娘知道他的光彩之事，便打丫鬟，恫嚇她不準說。

  誰知丫鬟性倔，給他頂嘴，結果，有武功的韓漢盛怒之下一出手重了些，把個丫鬟給打死了。

  怎麽辦？韓漢更加害怕了，思來想去，就派一個叫阿旺的家仆深夜將丫鬟的屍體運到江北埋起來，然後給阿旺50兩銀子封口。他自己準備假裝對丫鬟的事一問三不知，隱瞞多久是多久。

  “董知縣！那韓家少了一個丫鬟也沒有人來縣衙報告嗎？”

  “啊——啊啊！上差大人，沒有！沒有！韓家根本沒有人來報告少丫鬟的事！”

  這就使此案複雜化了，變得撲朔迷離了。

  古風發簽將韓家那個家仆阿旺拿來。董知縣忙行禮說：“上差大人！是不是連韓漢公子一塊兒拿來？”

  那柳氏忙附和著說：“大老爺去拿他，去拿他沒良心的！一去好幾天沒見影子，把老娘一個人放在那個破房子裡，吃沒有吃的，喝沒有喝的……今天老娘……我才出去逛逛廟會，誰知誰知就被你們給逮著了。”

  “呵呵呵……看來你真是個刁鑽古怪、刻薄無情的潑婦，來呀！先打她二十鞋底，讓她長長記性，記住這裡是什麽地方！”

  “是！”衙役過去劈裡啪啦一陣狠揍，再看柳氏花容變花瓜了，嘴也腫了，血也流了，淚水把畫的妝也澆掉了。坐一旁嚶嚶地哭，再不敢說話了。

  “呵呵呵……一會兒老爺我再問問你親爹為什麽不知道你沒有左小腳趾。現在老爺我告訴你們的是，韓漢不用去拿了，他已經伏法，去江裡喂魚了！”

  “伏……伏法了？”

  阿旺被帶來後，古風一看這家夥長得那叫一個“絕版”，豎著短、橫著長，頭大腿粗胳膊細，砍不尖、旋不圓，心想：“找他去埋屍是很合適！最起碼鬼嚇不了他，他還能把鬼嚇哭呢！不過，他會老老實實地去做事嗎？”

  一問，阿旺兩隻布滿血絲的大眼珠子咕咕嚕嚕地轉了半天說他把丫鬟的屍體用江邊的船運到江對岸埋了起來了。

  “用的誰的船，埋在哪裡，你可還能記得清楚？”古風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