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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盛寵:嫡女梟妻》第117章 恢復記憶
  第117章 恢復記憶
  太監視最底層的人,即便是手掌權勢,依然是不受人尊敬,只因他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男人。而正是因為身體的殘缺,太監內心扭曲,對皇權敬畏地同時,又想要駕凌其上。

  而玩弄天潢貴胄以及權臣官宦的女人,會生出一種扭曲地快感。

  旬王便是深諳其道,並不擔心薑嬋不是完璧,贈送給劉公公視為羞辱而引發他的怒火,相反恰恰合了劉公公的心意。

  劉公公是武帝身邊的紅人,飲食起居皆由他親自打理,偶有時會為武帝批紅。

  武帝突然的賜婚打得旬王措手不及,愈發印證武帝龍體抱恙,在為太子鋪路。

  他不能坐以待斃,他與太子早已勢同水火,太子登基,屆時便是他的死期。因此,他繼續攏絡武帝身邊的人,方才將劉公公約出來。

  旬王並未刺探宮中之事,連朝廷局勢也閉口不提,與劉公公一頓飯便像是增進雙方的感情。其暗中之意,雙方俱是心知肚明。

  薑嬋縮在旬王身邊,手指緊掐進掌心,劉公公若有似無瞟來的視線,令她頭皮發麻,肝膽欲碎。

  身體殘缺的閹人,手段極其變態暴虐,薑嬋只要一想要跟著劉公公,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

  她緊緊的攥著旬王的衣袖,旬王側目而視,轉而笑著對劉公公說道:“劉大人,這位是陳伯爺千金薑嬋,伺候人的手段了得,你若不棄她壞了一副好嗓子,垂憐她幾分,是她的造化。”

  劉公公細長地眼睛睨向薑嬋,華服美裳,襯得容貌昳麗,膚色白皙水嫩。出身陳伯府,薑士淵的掌上明珠,更重要地是旬王的女人。

  他將自己的女人扔給自個做玩物,足以說明他的誠意。

  “旬王的美意,灑家只能笑納了。”

  聞言,旬王將薑嬋推給劉公公,看向薑嬋的目光暗含警告。

  薑嬋面色煞白,想要抓旬王,四肢變得綿軟無力。這才明白自己入了火坑,從此再無翻身地可能!
  旬王看都不再看薑嬋淒惶而絕望的目光,漫步離開。

  薑嬋這種不守婦道,極具野心的女人,她願意獻出自己的身體,獲得權勢,他便姑且成全她!

  隨從道:“王爺,這個女人會來事,她會不會……”攏住劉公公的心?掀出風浪來?

  旬王諷笑道:“這也正是為何灌她啞藥的緣故。”

  送給劉公公的女人,玩不過兩三日,便會被他給弄死。

  他也不是個蠢人,若是將薑嬋弄做對食,他也活到頭了。

  “你去薑府報信,這是本王給薑大小姐賠罪的大禮。”旬王靠在車壁上,謀劃著接下來的棋子該往哪一步走。

  “是。”

  ——

  沈若華回京之後,顧雋謙的事情暫未處置,收到魏毓送來的書信,立即去往王府。

  魏毓背脊抵在椅背上,涼涼地望著對一桌子吃食諸多挑剔地鳳玉琢。

  “蝦仁粥不夠鮮,是死蝦煮的嗎?我的天,你們不知道死蝦會讓人中毒?”

  “銀芽雞絲太硬,咬一口雞絲都粘牙縫裡,多惡心啊!你看,我齜牙衝你一笑,你瞧著還能吃得下去?”

  “這道宮保野兔,膻味重得刺鼻,這色上的就沒食欲……”

  鳳玉琢一通挑剔之後,簡直難以相信這是一個王府廚子做的菜,他放下筷子,鬱悶道:“我爹的獵犬都不吃這種粗糙地食物。”

  “閉嘴!”

  魏毓在他同情的目光下,忍無可忍地怒喝。

  鳳玉琢憋著嘴,咕囔道:“師叔曾說上京是最繁盛之地,我來此地月余,倒是比不得我們鄉下地兒。”

  魏毓額頭青筋突突跳動,若不是他與沈若華有牽連,早叫人攆出去。

  “你說對了,這一桌吃食,在這兒是喂豬的。”

  鳳玉琢睜大眼睛,絲毫聽不出魏毓的嘲諷之意:“那你還吃了兩碗飯!”

  “!”

  沈若華進來,迎面一道光影飛來,砸在沈若華面前。

  她捂著眼睛,聽到一聲哀嚎,睜開眼,便見到少年一張含笑的臉。

  雙手撐地跳起來,他扭頭朝屋子興奮地喊道:“我剛才是飛起來了?魏哥哥,你再扔我一回?丟高一點,飛遠一點……”

  沈若華看著少年顛顛跑進去,魏毓壓抑著怒火一聲吼:“滾!”

  她嘖了一聲,魏毓脾氣算得上很好,不輕易發怒,傷身。

  這少年能惹怒他,真心不容易。

  魏毓青黑著臉大步邁出來,見到沈若華,也沒給好臉,切齒道:“他最好是你的師侄,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沈若華又嘖了一聲:“你脾氣什麽時候這般差了?人家扔也給你扔了,還跪求你扔他出氣,你自個沒本事修理他,可別拿我的面子情做借口。你啥時候謙讓過我?”

  這個鍋,她不背!
  魏毓氣噎。

  沈若華拍了拍他的肩頭:“魏兄,你連一個奶娃娃都收拾不了,還不趕緊的娶妃子。再等上幾年,你還操勞得動嗎?”

  “沈若華!”

  沈若華小指掏了掏耳朵:“沒聾呢!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都是騙人的。兄弟,多吃點小海馬,補補!”

  “就是,我爹四十順手能將我從屋裡扔出這堵圍牆。魏哥哥,你太菜雞了。”鳳玉琢見到沈若華,眼睛瞬間亮了,“師叔,我應該說魏哥哥菜雞,還是辣雞?”

  沈若華看著眼前的陌生少年,眉心微動,眼見著魏毓要爆發了,她拍著少年的腦袋:“……你該說魏哥哥,你雄壯如牛!”

  “嘭”地一聲,厚重地鉚釘大門在二人面前關上。

  沈若華和鳳玉琢被轟出來,兩人大眼瞪小眼。

  唉!
  沈若華歎息,多少年了,她沒有被魏毓轟出門外了?

  鳳玉琢撓撓頭:“魏哥哥生氣了?”

  沈若華想了想:“他可能是更年期到了。”易怒。

  沈若華看著手裡拿著包袱,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汁的魏毓,只見他將包袱罩著她的臉砸過來,陰沉地轉身要進府。

  沈若華接住包袱,“誒!等等啊!鳳玉琢能給我治病,你當真不陪著我治病?若是忘了你怎辦?”

  魏毓腳步一頓。

  鳳玉琢小聲道:“師叔,你曾說過能忘的都沒往心裡記,不是重要的人。”

  魏毓冷眼瞥向鳳玉琢,冷笑一聲,指著他道:“他是你什麽人?”

  “陌生人。”

  魏毓冷哼一聲,臉色總算是緩和下來。

  鳳玉琢眨了眨眼,扳著手指頭算日子,喃聲道:“我和師叔認識半年,算不得重要的人,忘了也屬常事。”

  “……”

  魏毓覺得鳳玉琢有毒,和他在一起短短一天時間,智商就被拉低了。

  沈若華看一眼缺心眼的少年,低歎一聲,她實在想不起他來,或許是連同那一段記憶全給忘了。

  又生怕魏毓被氣昏頭做出不理智的事,便將從容韶口中得來的消息告訴他。

  “鳳玉琢是郾城城主的獨子,鳳殷已經失蹤,他此次進京是向我尋求幫助。我失去過一段記憶,眼下只有他能解。”沈若華蹙緊眉頭,鳳玉琢這呆頭傻腦的樣兒,懷疑他的能力。

  魏毓面色凝重,郾城一事,他也聽到風聲。

  鳳玉琢道:“此事父親有交代,出不了差錯。”

  一路上,三人沉默。

  容韶這幾日在新宅,並未去相府,沈若華要解開記憶,不能出任何的差池,他不會離開她的身邊。

  三人進府之後,都缺失交談的興致。

  鳳玉琢也不胡鬧,沉靜地交代容韶準備事宜,吩咐沈若華躺在軟榻上,站在門口,對著容韶與魏毓道:“你們得相信我的實力,我一定會解開封印,不會出任何的差錯。”頓了頓,又有一點沒底氣道:“就算真的出了差錯,也不會妨礙性命。至多……”再忘了你們。

  最後一句話,在二人充滿凜然殺氣地眸光下,閉了嘴。

  門一關,容韶與魏毓站在門外等候了一天一夜。

  兩個人仿若雕塑般,一動不動,注視著屋內動靜。

  容韶裹著大氅,渾身依舊凍得僵硬,面容蒼白,眸光依舊炯然有神,攏在袖中的手,用力地緊握,極力克制著闖入屋中的衝動。

  可又怕因他的衝動,釀造成他難以接受地結果。

  良久,容韶動了動,四肢僵冷,仿若凝結的血液緩緩流動,他往前踏一步。

  ‘吱呀’一聲,門扉打開。

  鳳玉琢虛脫般倚著門,打著哈欠道:“好了,等她醒來,你們再試探試探,她可記起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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