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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爺盛寵:嫡女梟妻》第104章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第104章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周氏下意識抖動之後,回過神來,意識到不妙。

  果真,聽到侍衛的話,她臉色巨變。

  卻又無力解釋與阻止!
  這一刻,她無比後悔,為顧全大局,而隱忍!
  早知會身陷囹圄,舉步維艱,甚至會有生命危險。即便被暴露,她也要與旬王搏上一搏!
  無論她多後悔不迭,暗牢裡的刑具都受了一遍。

  旬王來時,周氏渾身鮮血,吊掛在木架上,奄奄一息。

  旬王雙手背在身後,見周氏腦袋低垂,了無聲息的模樣,皺緊眉頭。

  侍衛連忙潑一桶冷水。

  “咳咳……”

  周氏虛弱地咳嗽幾聲,冰水滲入傷口,錐心刺骨的冷意與疼痛席卷著她,有些吃不消。

  多少年了。

  她未曾吃過皮肉之苦?
  自從趙承榮戰死沙場,她隱姓埋名,不再奔赴疆場,便未曾受過此等罪!
  “說,你受何人指使?”旬王質問。

  周氏側頭,流著血絲的唇角勾著冷笑:“我說被人陷害,王爺可信?”

  旬王被她嘲諷的譏笑給刺激,怒道:“本王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遞給侍衛一個眼色,侍衛甩動著長鞭抽在周氏身上。

  周氏咬緊牙關,面部因疼痛而扭曲。

  心中對旬王愈發痛恨,幾乎忍不住破口諷刺,可卻又為眼下的處境而隱忍下切齒的恨意。

  旬王見不得她這把硬骨頭,耐心用盡,冷哼道:“繼續審,審不出來,隨意處置了。”

  旬王一離開,心中越想越覺得此事處處透著詭異。

  死而複生地周冷棠,不禁讓他想起二十多年前的傳聞,莫不是周冷棠為趙承榮復仇來了?
  而後記起沈若華的一番話,不禁驚出一身冷汗,更加堅定拔除周冷棠這隱患!

  旬王焦慮不安的去一趟長公主府。

  長公主正在為去國寺做準備。

  聽聞旬王來了,眼中閃過疑惑,抬眉道:“請去攬月齋。”

  女官攙扶著長公主去往攬月齋,見她心情不愉,低聲為旬王說話:“殿下,許是王爺有要緊事,方才過來尋您。”

  長公主非但沒有舒心,反而眉頭蹙得更緊。

  女官不敢再多言,小心翼翼扶著她在主位上坐下。向旬王行禮,退出去,關上門。

  旬王立即起身向長公主見禮,請罪道:“姑母,我今日來有一事與您相商。周冷棠約見周阮,設下殺局,如今已經被我抓拿關押在暗牢。”

  長公主對旬王貿然來拜訪一事,心中的不滿一掃而空。

  “你說周冷棠還活著?”長公主深思道:“周冷棠與周阮是嫡出血脈,她何故要殺周阮?”

  旬王一怔,將當時的情景複述一遍,思忖道:“周阮懷疑是有人借用周冷棠的身份,興風作浪,挑撥周家與本王的關系。”

  長公主冷笑一聲:“她的話你也信!”不過是為周家和她自己開脫。

  周阮的話,他將信將疑,反而想得更深,“周冷棠此人留不得,她分明無腿疾,卻故意裝作有腿疾,難道還有其他陰謀?”旬王看一眼長公主,將他的懷疑說出來:“周冷棠知曉你我之間的關系,她為了趙承榮放棄家族,詐死隱姓埋名。您與當年的事情有牽扯,我擔心周冷棠的目標是我們,故而殺了周阮,離間我們與周家的關系。”

  長公主臉色猛地冷沉,二十年前的事情,是她心口的一根肉刺。

  她對親侄女也能下殺手,不禁對周冷棠也生出一絲忌憚。

  長公主狹長的眸子深沉得可怕,冷厲道:“那便殺了!”

  旬王沉聲說道:“周冷棠隱姓埋名,成為容川的姨娘,容川也重在參與當年一事。我猜測,周冷棠甘願做容川的妾,為了趙承榮的遺腹子。她撫養容韶長大成人,只是為了保住趙承榮的血脈?”旬王是如何也不相信,特別是周冷棠殺周阮這一出戲,更讓他斷定,周冷棠一直在籌謀著復仇!

  而容川的下場,有目共睹。

  “容韶只是一名教書先生,性子冷淡,沉默寡言,並無多大威脅。只是沈若華,她搭上君瑕這一條路子,不太好處置。”若不是有這一層顧慮,直接將沈家與容家連根拔除,斬除禍根!
  長公主倒是記起今日聽來的閑話:“沈若華的商行拍賣君瑕的衣裳,容韶花二十萬兩拍賣去,衣裳與銀兩悉數送進相府,君瑕並無動靜。”她意味不明道:“去年你府中一個婢女,拾到君瑕棄之溝渠的錦帕,洗淨之後高價賣給一位官宦小姐,此事被君瑕得知後,那位婢女被廢雙手,而那位官宦小姐連累父親被貶出京。你說這意味這什麽?”

  意味著君瑕十分器重沈若華與容韶!

  旬王心中凜然,那他派去盯梢的人,君瑕豈不是知道了?

  “他們最大的倚仗是君瑕,你只需分化他們之間的關系,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置了便是。”長公主眼神一暗,沈若華還是江凜瀟之女。眼底閃過戾氣,便是這一層關系,沈若華便更加留不得!
  兩人商議對策之後,旬王在長公主府用完膳,便告辭。

  方才回到旬王府,便撞見親信慌張跑來道:“王爺,周姨娘被救走了!”

  “搜查!”旬王暴怒道:“掘地三尺,也要將她找出來!”

  不止是周冷棠手中有旬王府的把柄,還因為周冷棠知道他與長公主之間的關系!

  絕對不能留!
  ——

  旬王府的人在上京翻天覆地的找人。

  周冷棠躺在趙府密室裡,趙明錚請伏清為她治傷。

  伏清包扎好傷口,開幾幅傷藥:“情況並不樂觀,看她今晚可會發熱,若是熬過去了,便能大安。”

  趙明錚‘嗯’一聲,將伏清送出去。

  站在門外,望著碧藍天空片刻,他修長手指撫摸著臉頰,有一道並不明顯的黥面,像一個隱秘的符號,只有他自己知曉,這是一段恥辱。

  屋子裡發出動靜,趙明錚收回思緒,進屋,轉進密室。

  周冷棠悠悠轉醒,她睜眼見到趙明錚,眼底流露出悲慟的哀傷。

  “錚兒,韶兒為了她,要放棄復仇!為了他,我們放棄、犧牲太多太多。他為一個女人,不顧大業。若知他如此兒女情長,還有余地時便該放棄他!”周冷棠滿腔悔恨,當初在蜀地之時,該斬除沈若華,絕了後患。

  容韶為沈若華,對她陽奉陰違,多次忤逆她的命令!
  已經不再對她言聽計從。

  而今,因為沈若華,險些害她丟掉性命!

  如何不恨?

  趙明錚沉默良久,方才開口道:“周姨,為何一定要阻止大哥與沈若華在一起?這些年來,我們也曾經拆散過他們,最後依舊未能阻止,反而引起內訌。摒棄前嫌,沈若華她與大哥很合適。”

  “就憑她是江凜瀟的女兒,注定她不能與你們兄弟任何一個在一起!”周冷棠眼底迸發出厲色,警告地瞪著趙明錚。

  心中說不出的失望,就連她最看好,與她統一戰線的趙明錚,如今也站到沈若華的陣營!

  他也被沈若華這賤人給魅惑住了?

  趙明錚不語,冷淡地目光落在她的雙腿上。

  周冷棠下意識雙腿一縮,抬眼見趙明錚抿緊唇,神色愈發寡淡,不禁解釋道:“若非我故意使計廢了雙腿,他會因為愧疚而留在上京?”只怕在聽聞沈家噩耗時,趕去蜀地!她眉宇間厲色頓顯,狠絕道:“事到如今,沈若華必定是留不得。如果容韶執意要護她,便莫怪我將刀劍指向他。錚兒,你該不會怪我,我待他已經仁至義盡。”

  趙明錚垂在身側的手緊握,他看著眼前的周冷棠,隻覺得她愈發的陌生。

  她的手段,不是用在對敵,而是用在容韶身上。

  如果他們是為復仇而生,斷絕七情六欲,關鍵時刻,連至親都要放棄。這一刻,他不知復仇的信念,堅持到如今,還有何意義?

  若是父親在世,他也不願見他們背負著仇恨,甚至丟掉性命罷?
  沒有哪時哪刻,有現在如此的清晰認識到,周冷棠只是需要報復的棋子。救下他們只是因為他們是趙承榮的兒子,會和她有共同的信念!

  待大仇得報之後,周冷棠心願一了,他們又能否善終?
  趙明錚自嘲一笑,只怕周冷棠從未曾考慮過他們。

  “你為父親背棄家族,大哥為大嫂違背你的命令,也並不令人意外。”趙明錚突然間便得通透,並且表明態度:“大哥固然愛重大嫂,只要不影響計劃進行下去,我不會再插手他們之間的事情。”

  周冷棠怒急攻心,一口氣悶在胸口喘不上來,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好好好,你們果然是賤人肚皮裡爬出來的種。一個個忘恩負義!”周冷棠氣紅雙眼,看著兩兄弟一個個與她離心,更是恨意難平!
  為了他們兄弟,她舍棄掉家族,自墮為妾,最後他們竟一個個背棄她!
  趙明錚面不改色,冷漠道:“周姨,你安心在這裡養病。外面有我和大哥,你不必擔心。”

  “你要軟禁我!”周冷棠目眥欲裂,眼睜睜看著趙明錚離開密室,吩咐死士看牢她。又急又怒,‘噗嗤’吐出一口鮮血。

  趙明錚走出密室,封上通道,走出屋子,便遇見趙三夫人。

  趙三夫人憂心忡忡地問道:“周氏情況可還好?”她如何也想不到,周氏對沈若華有極深的偏見。兩人鬥法,鬥得周氏險些命喪黃泉。

  如果她不能接納沈若華,韶兒也該難為了。

  “情況暫時穩定。”趙明錚在聽到周冷棠要對容韶下殺手時,他便決定放棄周冷棠那一套計劃。只要他們能為父親正名,洗涮冤屈,那麽過程並不重要?
  “母親,大伯父會不願見我們被仇恨所累,犧牲幸福吧?”

  趙三夫人一愣,聽到他用近乎求證地語氣,希望得到她的認同,心中一痛,她鼻子發酸道:“當然。錚兒,大伯會希望你們幸福無憂。他自然希望能夠清白,洗涮冤屈,可你們活著對他來說更重要。”

  趙明錚攏在袖中緊握的拳頭緩緩的松開,他緊繃地那根弦也放松下來。

  冰冷的語氣漸漸回暖,他轉移話題道:“周姨的傷勢嚴重,只怕要將養數月。我去信與大哥說一聲。”

  趙三夫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思量,總覺得趙明錚有事情瞞著她。

  “這孩子……”

  趙三夫人搖了搖頭,知他向來有主見,猜不透也便隨他去。

  ——

  沈若華得知周冷棠被趙明錚救走,十分遺憾。

  周冷棠對容韶而言,是一個危險的存在。

  她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如果有一日,容韶成了障礙,勢必會被她給清除!
  而容韶又十分感念她的養育之恩,萬萬不會對她動手。

  忤逆、違抗她的命令,實屬不易。

  “小姐,寒飛來信,旬王去了長公主府,用完晚膳方才離開。”庭月回稟沈若華,將寒飛的信放在她的面前。

  沈若華瞥一眼,便已經從這隻言片語中確定旬王與長公主的關系,確實很緊密。

  庭月繼續道:“還有一事,長公主這一月十五,不去國寺。”

  沈若華點了點頭,既然已經確定自己想要的答案,長公主府探不探都一樣。

  “行囊收拾好了?若收拾好,明日便啟程。”沈若華迫不及待想要恢復記憶。

  “收拾好了。”庭月不舍道:“小姐,您當真隻帶寒飛去?”

  “不。”沈若華見庭月眉眼微動,含笑道:“朝三也一同去。”

  庭月跺腳:“小姐!”

  “行了,我會快去快回。”沈若華提著準備好的禮包,去探望薑檀。

  路上卻十分擁堵,一條長長地護送隊伍,將並不寬敞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庭月下去打探,臉色不太好的回來道:“今日是福安公主去庵廟的日子,晉陽郡主隨行。”

  沈若華眼底流露出一抹笑意:“總算是近段時間來,第一個好消息。”

  庭月低聲道:“聽說福安公主快不行了,她自己心中也有數,南陽王與南陽王妃跪在禦前求饒,福安公主也不願松口,甚至直言不諱道:‘本宮與晉陽妹妹姐妹情深,她舍不下本宮,本宮亦是不能沒有她。無論去到何處,我們兩姐妹都不會分離。父皇、王叔,若我與晉陽之間,誰有個萬一,都會不棄彼此。我此生再沒有什麽遺憾,只是對不住王叔,還望父皇多多補償王叔。’南陽王心知福安此去凶多吉少,有去無回。福安不肯妥協,皇上又賜他富庶封地與兵權,方才答應了。”

  沈若華‘嘖’了一聲,福安這是死也不肯放過晉陽。

  她撩開簾子,見一輛馬車暢通無阻的往前駛去,隊伍自發的往一側讓開。沈若華眼前一亮,她立即下車,身姿靈巧地鑽上那一輛尋常的馬車。

  一清覺察有人,連忙拔劍,下一刻,見到一張笑意盈盈地臉,怔愣住了。

  她居然還有臉出現在主子面前!不怕主子收拾她?

  沈若華這一回不敢放肆,乖巧地跪坐在君瑕對面,半舉著手揮了揮:“嗨,真巧啊。”她看著相爺身上穿著的那件軟袍,十分地眼熟。

  君瑕一手捧著葡萄纏枝牡丹銅手爐,一手拿著奏疏,眉眼清冷,對於她的造訪,眉毛都不動一根。

  “很眼熟?”君瑕放下奏疏,抬眼看向她,神色冰冷:“你拍賣地那件袍子。”

  沈若華從他眼中看到一閃而逝的煞氣,咽了咽口水,乾笑道:“那什麽,相爺鐵面無私,您幫我一個大忙,將公主府的地圖給我,我賄賂您銀子,您定然不屑一顧,且會玷汙您這麽高潔的品性。這不,我也不愛佔人便宜,便舉行拍賣會,吩咐我家夫君拍下送去貴府上。後來我意識到此舉不妥,但是相爺您是菩薩心腸,定然不會與我這等苦難人計較。”

  “菩薩說他要計較。”君瑕語氣淡淡。

  呃?
  君瑕修眉鳳目,一雙眸子裡似落滿霜雪,寒氣凍人:“生得菩薩心腸?我這等奸臣,又如何是普度眾生的慈悲菩薩?只會是地獄閻君,專門與人為惡、算帳的。”他停頓一下,似笑非笑道:“你這等巧舌如簧的小人,該是要拔舌?”

  沈若華一臉懵逼。

  一清‘噗嗤’一聲悶笑出聲,君瑕冷眼瞥去,他捂著嘴,使勁憋笑。

  主子曾說菩薩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又怎知人間疾苦?

  偏生主母又說主子生就一副菩薩心腸,被懟了吧?哈哈哈!
  沈若華像是沒有聽見他話中的冷嘲,往他身邊湊了湊,套近乎:“相爺,不瞞您說,打第一眼見到您,我就覺得十分親近!你奸臣,我奸商,你說我們注定是不是一家人?您若是閻君,那我必然是您的小鬼。一家人,哪裡有什麽隔夜仇,您說……是吧?”

  說到最後,沈若華略有點虛。

  饒是她臉皮厚,也不好意思,強行認親啊。

  庭月東張西望,就是沒眼看沈若華。

  一清嘴角抽搐,算是認識到她厚顏無恥的程度。

  君瑕眼眸裡卻似乎有破冰之象,不知沈若華哪句話取悅到他。眼睫顫動,遮住眼底的神色,語氣不善:“滾罷。”

  沈若華這才發覺馬車已經停下來,話已至此,她也不好再繼續厚著臉皮蹭車。

  磨磨蹭蹭下車,還未站穩,馬車便疾速駛離。

  庭月抱著禮包,驚訝道:“咦,小姐,相爺送咱們來薑府了。”

  沈若華心底對君瑕那一丁點的不滿一掃而空。

  “小姐,相爺的意思是不計較您拍賣他衣裳的事了?”庭月回想起君瑕的態度,被小姐插科打諢,似乎並未有怪罪之意。

  沈若華頷首,君瑕比想象中要大度。

  門仆見是沈若華,立即將人領進去,正巧遇見薑檀新買的丫頭喜鵲:“喜鵲姑娘,沈小姐是小姐的貴客,您將人請去見小姐。”

  喜鵲聽聞過采兒提及沈若華,說她是小姐的恩人,便立即熱忱的帶著她往後院走。

  “沈小姐,朱家那邊的夫人來了,小姐在招待。”喜鵲帶著沈若華去主院候著,薑檀正在花廳見朱夫人。

  沈若華一怔,朱夫人來找薑檀?

  要孩子?
  果真,她一院子,便見喜寶坐在台階上,托腮盯著院門,悶悶不樂。

  “喜寶,嘴長得可以掛油壺了。”沈若華點著她噘起的小櫻唇。

  喜寶抱著沈若華的手臂,苦著臉:“姨姨,祖母要帶我回朱家,可是我不喜歡那個家。我聽見爹爹和姨母說我不是他的孩子,不準許我姓朱。現在喜寶姓薑了,不應該住在朱家。”

  “喜寶不願意走,誰也無法將你從你娘這裡搶走!”沈若華舉著她的腋下,抱在懷中:“喜寶喜歡祖母嗎?”

  喜寶低著頭,沒有說話。

  祖父、祖母對她好,她也喜歡祖父、祖母,但是更喜歡娘。

  “祖母很喜歡表哥,因為表哥從小沒有爹娘。祖母喜歡我,是因為我乖,還有爹爹不喜歡我。娘不一樣,我乖不乖,她都很喜歡。”喜寶睜大水汪汪地大眼睛,眼底溢著水霧,她抬袖子狠狠擦著眼睛:“祖母有祖父,還有爹爹和叔伯,很多表哥堂哥。我只要娘,娘只有喜寶!”

  沈若華心中百味雜陳,打心眼裡心疼這孩子。

  薑檀與朱夫人站在院門口,聽見喜寶這一番話,都為之動容。

  朱夫人歎息道:“難為你了,喜寶如今與你姓,也改變不了她是朱家的孩子。朱玄糊塗,我還未老糊塗。我不做那惡人,每一年,你將喜寶送去朱府,讓她陪我這老婆子一個月。”

  薑檀點頭:“您是她的祖母,這一點誰也不可抹殺。”她不忍心拒絕朱夫人的要求,嫁進朱家這幾年,一直是朱夫人為她做主。

  她看得出來,朱夫人是真心喜愛喜寶。

  朱夫人心放回肚子裡,見喜寶眼底的抗拒,心知今日不是與她說話的好時機,隻得改日再見喜寶。

  她一走,沈若華抱著喜寶進屋。

  薑檀吩咐她跟著采兒去繡閣。

  “她這般小,便開始學女紅?”沈若華驚訝道。

  薑檀笑道:“讓她學分線。”轉而,又提起薑家的事:“還有幾日便是薑雲璋與林西月的喜宴,父親囑咐人讓我去主持。我十分擔心薑嬋會使壞,你能借幾個人手給我?”

  昨日薑嬋便來過一回,她拒之門外。

  薑嬋壞了於楚文王的姻緣,她將這件事記恨在她的頭上,只怕憋著壞招。

  沈若華爽快的答應,留下幾個暗衛給薑檀,而後對她說明這次的來意:“我明日便要回蜀地,你若有事的話,可以找魏毓幫忙,或者去我新宅裡找容韶。”

  薑檀應聲說好,又道:“我舅舅還有兩日便進京了。”

  沈若華這才放下心來,陰氏是琅琊大戶,必然不會讓她受委屈。

  兩人說一會子話,沈若華便告辭離開。

  薑檀將沈若華送出門外,直到她乘坐馬車離開,便轉身進府,關上門。府門被抵住,她看見一隻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

  心下一慌,用力往前一關。

  “薑檀,是我。”朱玄急忙出聲。

  防的就是你!
  薑檀奮力合上門,也抵擋不住朱玄的力氣,門被推開,她防備地盯著他。依舊掩不住眼底那一絲驚訝,她認為朱玄十分厭惡她,巴不得與她撇清關系,她不再纏著他。哪裡知曉,他會找上門!
  “你來幹什麽?”

  朱玄聽著這句話,刺耳得很。她警惕地目光,也令他十分不舒服。

  轉念想起兩人之間鬧的不愉快,頗有些尷尬:“薑檀,我們雖然和離了,十幾年的交情還在,我們應該還是朋友。”

  人很奇妙,在一起的時候,各種不耐煩,十分厭棄。一旦分開,竟覺得有些空空落落。

  今日處理掉公事,從鋪子裡回來,不知怎的便來到她的住處。

   今晚小叔喊出去吃飯,回來估計很晚了,多更不了。明天見,麽麽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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